晏炳國amp;曾連萍-03
《微風細雨》 祁南中年愛情線 “40歲的愛情,是潤物細無聲里的微妙反應?!?/br> 晏炳國amp;曾連萍 03-二號情敵 追女仔得闊氣,晏炳國托香港的朋友訂了灣仔的一家酒樓,點的餐早超出了三個人的量。他家境不錯,手頭也不差錢,更是愿意花錢討喜歡的女生歡心。 “不夠再點點?!彼劾镏谎b得下對面溫婉碧玉的女生,連筷子都沒空拿。 但對曾連萍來說,這個穿著牛仔衣,熱情魯莽的男生,確實只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而已。她全程挨著張茵茵,膽怯的一直在避開晏炳國的眼神。 這頓飯吃的時間不長。 最后,晏炳國信誓旦旦的說周慧敏的票,一定能搞定。曾連萍覺得張茵茵的想法可行,愿意從他手里拿票,但純粹只是把他當作了“票販子”。 飯后,晏炳國執意要送曾連萍回家,想擠走張茵茵,但張茵茵死都不挪步,一定要保護曾家二小姐的安危。 于是,他就一路跟著她們。 曾家祖上就有錢,既是書香門第也經商,住在位于淺水灣赫蘭道的豪宅區。 夜深人靜,半山上月影婆娑。 張茵因挽著曾連萍,眼往后面的男生瞟,“真是狗皮膏藥?!?/br> 曾連萍不想往后看,她不喜歡這種過于熱情的男生,于是加快了腳步,“別看他,快走?!?/br> 倆人走得特別著急。 哪知,晏炳國兩步就跟了上來,攔住了曾連萍,“我想和你單獨說兩句?!?/br> 知道狗皮膏藥很難趕走,曾連萍點頭同意了。 沒辦法,張茵茵躲到了半坡的樹下,她靠在樹干上,自嘲自己竟成了一個巨型電燈泡。 坡上那頭,晏炳國扯了扯衣角,但只是這樣一個小動作,曾連萍就嚇得往后退了一小步,雙手抱緊了珍珠包包。 “你至于嗎?嚇成這樣?!彼m然出生在南方,但祖籍是北方人,有點大老爺們的勁,嗓門也高。 曾連萍嗓音很細柔,低著頭,“你想說什么?” 雙手插在衣服兜里,晏炳國見墻角有野花,夜里看著還挺嬌美,他隨手摘下一朵,遞給了曾連萍,“今天先用這朵代替,后面,我會經常送你花?!?/br> “不用?!痹B萍沒伸手。 “讓你拿著就拿著?!标瘫幌矚g別人拒絕自己,他強行往她手里塞。 從來沒有男生碰過自己的肌膚,哪怕是手部,曾連萍覺得男生實在無禮,一向溫柔的她,竟拿起包包朝他扇過去。 包很小,她也沒什么勁,晏炳國根本不疼,他那奇怪的腦回路,竟產生了一種“打是親罵是愛”的錯覺。 花還在晏炳國手里捏著,待曾連萍冷靜下來后,他將花插在了她頭上的發卡上,“你真漂亮?!?/br> “……” 四周像沉入月夜的寂靜。 轉過身,曾連萍就朝家里奔去。 晏炳國打了個響指,似乎特別滿意今天的進度。不管她怎么想,他反正覺得,他們親近了。 夜里9點的別墅里,已經無人在一樓大廳。只有保姆慶姨,她見曾連萍風塵仆仆,問,“二小姐,怎么臉這么紅?外面很熱嗎?” 曾連萍用手背摸了摸臉頰,的確guntang,支支吾吾的說,“嗯,有點熱?!?/br> “我去給你放水,你泡會?!?/br> “嗯?!?/br> “喝蓮子粥嗎?” “好?!?/br> 曾連萍回臥室時,恰好聽到隔壁虛掩的臥室里,傳來了爭執聲。 是jiejie曾連微和mama的爭吵。 還是為了jiejie要跟隨丈夫移民美國的事。 雖然和jiejie很親近,但曾連萍從來不干涉jiejie的私事,即便,她對jiejie的決定有些失落。 這時,曾母從屋里走出來,見到人就隨意撒氣,“你爸爸,你jiejie都不讓我省心,我遲早會被你們氣出病來?!?/br> 曾母反身沖著臥室怒吼,“行,你不要我這個mama,我也可以不要你這個女兒,我明天就回祁南,我一個人住在煙海巷到死,你們都別管我?!?/br> 說的都是一時氣話。 “mama,你別激動……” 縱使是最溫婉的曾連萍,此時也安慰不了氣頭上的曾母,曾母甩開她的手,往樓下走去。 mama走后,曾連萍走去了jiejie的臥房,她沒進去,就站在門邊,輕輕叩響了門。 曾連微坐在書桌前,翹著腿,點了根煙,斜睨著門邊的乖meimei說,“阿萍,做一個從不反抗父母的乖女兒,真的開心嗎?你明明更喜歡心胸外科,但爸爸非讓你學腦科,你明明是個有趣又喜歡自由的人,但為了讓爸媽開心,你連一點越界的事都不敢做?!?/br> jiejie很少和自己提起這些事,但帶刺的言語的確扎進了曾連萍的心。她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垂著頭,沉默不語。 曾連微的視線落在了meimei頭的那朵花,笑了笑,“談戀愛了?” “嗯?”曾連萍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摘下花,她慌慌張張的摘掉,握在手心里,“沒、沒有,張茵茵和我鬧著玩的?!?/br> “讓我猜猜是誰,”曾連微沒聽,自顧自的說,“肯定不是康博和兆良,是新認識的?” “嗯?”曾連萍頭埋得更深了,“我想洗澡,我先回屋了?!?/br> 曾連微只笑笑,沒再出聲。 回到屋子里后,曾連萍坐在帷幔散落的公主床上,攤開掌心,看著那朵快被揉爛的粉色花朵,她腦海里浮現了男生的臉。 “晏、炳、國?”她緩緩念出了他的名字。 但一想起他虎視眈眈的灼目,她慌張的將花扔進了垃圾桶里,抬起手時,盯著自己的手背發呆。她不敢想象,自己竟被一個認識才短短幾天的男生,摸到了手。 “Annie,你要小心點啊?!彼谪煿肿约?,而后,拿起椅子上慶姨迭好的衣物,走去了浴室。 / 隔天,秋意藏在明媚的陽光里。 課在下午,曾連萍吃完早飯后,不急不忙的往外走,她想先去圖書館溫習會。剛走到鐵門邊時,她看到門外站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兆良,你怎么來了?”曾連萍朝更熟悉的男生小跑過去,似乎特別熟,熟到她會揉男生的頭頂,“要是沒事做,跟我去圖書館坐坐?” 那年的鄧兆良剛滿19歲,一臉書生氣的細皮嫩rou,他和曾連萍從小玩到大,只把彼此當做要好的姐弟關系。 但外人看來,并不是這樣。 一旁的晏炳國活生生被擠成了第三者,他不悅的叫住了曾連萍,“這毛頭小子是誰?” 回答的不是她,而是鄧兆良,雖文弱但眼神凌厲,“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