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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見到陳默,她身上依舊帶著一股混著膏藥和濃香型身體乳的味道,跟她給人的感覺一樣,瞬變又詭異,但在她身上出現任何特征又都很和諧。 趙渙這次被安排坐在她身邊,Eric來送了兩次酒,臺上DJ換了幾首曲子,陳默壓根沒跟他說過一句話,只是時不時地和旁邊的丁文瑛交談幾句。 場子已經熱了起來,躁動的人們在周圍又蹦又跳,趙渙只覺得燈光晃眼音樂震耳,因為現在他不是帶著面罩在臺上,而是坐在這。 凌晨十二點過十五分,他在夜店正襟危坐,心里第四十二遍咒罵趙希。 趙希,他同母異父的弟弟,本來應該坐在這里給人陪酒給人跳舞的William,把他誆到這里之后自己偷偷跑了。 趙渙的證件被趙希拿去換走了自己壓在老板那里的,然后現在的情況就是趙渙要在這上滿William剩下的三個月的班,老板才放人。 他以前也在夜店上過班,也是跳舞的,只要賣力確實來錢快,周轉過來之后就沒再去了。 所以他知道趙希提前支走工資跑了之后愿意幫他把剩下的三個月班上完,這種店的老板想找到趙希很簡單,但只要有人把這個空缺堵上能讓他們的利益不受損,根本沒有人在乎你是William、Ja還是Justin。 第一次見陳默是趙渙剛來上班那天,他借著上廁所去后門透完氣,正往回走,路過的一個包廂里撲出來一個女生,嚇他一跳。 陳默是跟在后面出來的,從他身上扒下已經喝醉的女生,說了聲不好意思啊,然后架著人往屋里走。 現在看來喝醉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她旁邊的這個。 趙渙當時回到休息室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剛才聞到的味道應該是那個人身上的,帶著一股苦的香味,可能是噴了香水但貼著膏藥。 第二次見面是趙渙幫Eric送人到店門口,陳默在門口等人,她看見他,抬起右手,夾著煙的兩指彎動兩下,笑問:“哥們,有火嗎?” 趙渙搖頭,他不抽煙,也不帶打火機。 第三次是陳默在總店點他跳舞,他想著雖然打過兩次照面但是又沒有來往,而且跳舞要帶著面罩,她應該根本不認識自己。而且聽Eric說這個人特別大方,他想著要是能多拿點小費就能盡快補上趙希預支的工資,自己也能早點離開。 所以那天他是帶著跳完舞去陪酒的堅決心態上臺的,不過沒想到陳默讓他跳完就走了,他當時甚至有點希望陳默叫他回去,她身上的苦香味像鉤子一樣吊在他的腦海里。 今天是趙渙補工的最后一天,他跟著Eric來分店,Eric幫他把后面的兩天抹掉了。早上六點下班之后他就可以離開了。 這些天和Eric相處的還不錯,他做事圓滑又周到,年齡還比自己小。今天上班的時候就偷偷把證件還給趙渙了,這是送個人情,意思是你一會可以直接走了。 趙渙本來想十二點之后去休息室換下從Eric那拿的sao包海王外套,然后拿著背包直接走人,但是剛準備去上二樓的時候就被Eric攔住了。 “哥,求你,陳姐是大客戶,你陪她坐一會再走行不行,哥幾個讓她嫌棄個遍,實在沒辦法了?!盓ric抓著趙渙的手腕,眼神急切。 趙渙也不想讓他為難,跟著他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