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
不敢和他說家里發現兩人談戀愛的事了;不敢說雖然還喜歡他卻也覺得mama說的也沒錯;也不敢說……分手。 她沒回頭,腳步稍微頓了一秒后,繼續往前跑著。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跑帶出的風揚起了她的發絲,明明是夏日暖陽的和風,她卻覺得如同刀割。 眼淚止不住往下淌。 身后沒有再聽到周野的聲音。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追上來,但最好是沒有,她現在就想做一只鵪鶉,不想被任何人發現或者打擾。 就是想……一個人靜靜的待會。 跑了許久、許久、許久。 直到她急促的喘著氣,心臟因為運動劇烈跳動,實在沒有了力氣才停了下來。 沒有目的地的跑著,不知不覺中已經跑到了陌生的地方。 一片不知名的樹林。 回頭看,只有她跑過來的小路,沒有任何人影。 在最靠近自己的一顆樹下,她挪動著腳步走了過去。 扶著樹根慢慢的坐了下來。 雙腿曲起,手臂圈著腿,下巴磕在膝蓋,眼眸低垂,時不時望著遠方發呆。 長發散落在胸前,哭久的眼睛微微發紅有些發腫,只是眼睛無神,在發著呆。 她長相姣好,在大樹下坐著猶如一個小精靈。 只是小精靈也有了迷茫和煩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時間就在她的發呆下流逝。 一道耀眼的橙黃的光打在她的臉上,更顯她容貌出眾,氣質特別。 是夕陽的光,余霞在西邊染紅一片,打在地面上顯得暖陽有生活氣味。 呆呆望了一會兒,她驟然想通了。 連刺眼的眼光都有眼睛可以直視的時候,還有什么是她不可以直視的。 她要回去,她要和母親理論,她要和周野說。 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古人不是都說:船到橋頭必有路。 她在這邊自怨自艾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想好主意后,她拍了拍手站起身。 卻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腳麻住了,一個沒站穩往一邊跌去。 意料之中的痛并沒有傳來。 一個粗壯有勁的手臂接住她的身體。 以為是周野找了過來,她頭向上抬,視線移到對方的臉上,看到卻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大叔。 “沒事吧,小姑娘?!贝笫宸鲋氖直蹎柕?,眼中一絲精明一閃而過。 “我沒事?!彼龘u搖頭,試圖推開男人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謝謝叔?!?/br> “哎呦,叫什么大叔,我才三十來歲咧,你叫我張哥就行?!?/br> “奧,張哥?!?/br> 林魚這樣應著,卻見男人一點松手的跡象都沒。 他寬大的手掌透過衣服傳到林魚的肌膚,還在逐漸發燙,讓人很不舒服。 指了指男人搭在她手臂上的手,她委婉著示意,“張哥,你先松開手,我沒事?!?/br> “那可不行?!蹦腥藚s固執的繼續扶著,“你看你站都站不穩了,我送你回去?!?/br> 說著,原本搭在她手臂上的兩只手,有一只還直接移動到了林魚的腰上,半點男女之間要避嫌的跡象都沒有。 林魚被他放在腰間的手嚇得一驚,出于身體的本能,猛地推了他一下,“你干嘛!” 男人沒有防備,被她大力一推,竟真的推開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又抬手看了看林魚精致的五官,內心升起了一個邪惡的想法。 沖著林魚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這荒山野林,跑這邊來剛好便宜了他。 “別害怕啊,讓哥哥疼疼你?!?/br> 男人的話語和展露出來的表情讓林魚頓感犯嘔和心驚,也不是小孩子,清楚的明白男人此刻到底有什么惡心想法。 她轉身,往反方向跑,猶如后面有一只野獸在追趕。 連頭都不敢回,男人從身后傳來的聲音忽近忽遠,故意摧毀著林魚心中的防線。 貝齒咬著下唇,雙腿明明害怕的打顫還是堅持著跑著,眼睛四處環繞,看不到一個人影。 誰來…… 誰來救救她…… 周野……周野在哪…… 被男人攥住手臂的時候,林魚心臟漏了一拍,周野這次為什么沒有來救她…… 男人粗糙的手掌緊緊的捂在她的嘴上,讓她發不出半點聲音。 很早之前就明白的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讓她根本掙脫不開來。 這個換做張哥的男人就這樣粗魯的拉著她,連拖帶拽進了樹林。 樹林下又一個小弧度的下坡,被壓在這,哪怕樹林前的小道有人路過都看不到他們。 這個位置太過隱蔽,危險中又帶著刺激,讓男人心潮澎湃,下腹的褲子被硬物頂出了一個小帳篷。 他單手捂著林魚的嘴,另一只手鉗住她的兩只手,跨坐在她的腰上。 林魚完全無法動彈,內心的恐懼在一刻登上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