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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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召和在村口等著大巴下山,原本他和元平約定好一起上山采風,只是不巧前幾天他腳踏三條船的惡劣行徑恰好敗露,只好匆匆回城公關丑聞。這幾天他與元平都是同樣的水深火熱,一邊水深,一邊火熱。元平的手機電量耗盡前發的最后一條就是痛罵岑召和的消息。等他那邊事情處理完,才知道元平這邊發了大水,僅存的良心驅使他來接朋友回家,但也不乏有看熱鬧的心思在。 大巴駛到村口停下,元平坐在第一排,強忍著嘔吐的欲望跑下車。他臉色蒼白,扶著樹干不停干嘔,只吐出幾口酸水。這地方他今后恐怕是不會再來了。岑召和油光水滑的皮鞋出現在元平的視線里,他順著他的腿向上看,似笑非笑的一張臉,加重了他無法遏制的惡心感。 “元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狼狽?!?/br> “滾開?!痹侥四ù?,直起身體時恰好看到李木水排在隊伍最末尾下車,兩人的視線自然而然的相交。他立刻將脊背挺直,裝作漠不關心的模樣,伸手撩開擋住視線的長發。 沒有什么意義的動作,元平發現李木水早已轉過身不再看他。他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好跟著岑召和回到車上。他坐到副駕駛,第一件事就是拉開擋光板的小鏡子看自己的臉。一張臉憔悴蒼白,他如果睡得不好整個人就會顯得很疲憊,長發更是亂作一團。元平想起今天在李木水面前就是這個樣子,啪得一聲把擋光板合了回去。 所以他才最討厭下雨天。 岑召和一邊系安全帶,一邊不懷好意地打趣:“你有什么好生氣的,我剛剛結束公關就馬不停蹄趕來找你了,還不夠意思嗎?” “是你玩弄別人感情在先,能不能別把自己說得好像什么受害者一樣?要不是你沒把你那破事處理干凈,也不至于只有我一個人被困在山上,更不會只有我和……” “和什么?” 元平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氣焰慢慢消了。蓋上岑召和放在車座后排的鴨舌帽,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岑召和見元平不說話,自顧自接過話頭,開始說起他這兩天的經歷。他說他和元平都是從鬼門關里走過一遭的人,元平差點被水淹死,他是差一點被網民的口水淹死。 同為畫家,他和元平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元平一向是高調張揚,畫如其人,富麗堂皇,恰好他還是個長相風流的男人,于是早已在大眾的印象里被打上了花心和會玩的標簽。而岑召和卻一向標榜自己出塵絕世,是個連筆觸都細膩至極,不染纖塵的畫家,連帶著他這個人都好似清心寡欲起來。 然而元平最清楚不過,岑召和就是個感情生活一團糟的爛人。 他一向對所有示好都來之不拒,在每段感情中都游刃有余。這個人有著盡管三心二意卻讓對方覺得他死心塌地的能力,元平認為還是因為他那張臉太具有欺騙性。一張臉白的像紙,偏偏眼下有一點墨黑的淚痣,給這個無趣寡淡的人增色不少?,F在流行的長相不就是岑召和這樣么?元平用手指玩著自己的長發,想到那個頻繁出現的網絡用語:破碎感。說到這他又憤恨不平起來,憑什么他的相關詞匯就是渣男相? “說起來這三個人里其實我最喜歡的就是青青,”岑召和降下車窗,風吹過時顯得他的樣子很快意,“我應該跟你說過吧,其實我之前我對小家碧玉類型的不感興趣,但是她的身材……你知道么,她的胸型非常美,就像兩顆飽滿的水球?!?/br> 元平從車座上坐正,由于動作太快而被安全帶勒緊了胸腔,于是一時有些難以呼吸。 他雙頰泛紅:“你這個人怎么滿腦子想的都是女人的胸?” “我剛才說美美的長腿的時候你也沒罵我滿腦子都是女人的腿啊,”岑召和壞笑道,“所以到底是誰在想?” “你有病吧?!?/br> 元平難得落了下風,只是因為他的思想本就不夠清白。 岑召和突然將車駛進小道,踩下剎車。他一邊關車窗一邊打開車載多媒體的動作行云流水。 “路程還長,要不要鑒賞我最近下載的學習資料?” 元平恨不得立刻把面前這個看起來人模狗樣實際上一肚子黃色廢料的爛人踹下車。 —— 男二登場,沒錯,是個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