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個弱柳扶風的丞相大人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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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瑯眉峰一壓,袖中鼓動,藏匿其中的白蛇探出頭來,朝顧嶠嘶聲。 那道白影纏到帝王腕上——亦是一條白蛇。 作者有話說: 一些小情侶的默契qwq 顧嶠:看!是不是很像你! 商瑯:? 感謝在2023-06-02 00:10:37~2023-06-02 23:51: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枯枝爛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7章 皇后寢宮 【番外3】甚至還要直接封后?! 記不清是在兩人哪一次的出行當中, 他們撿到了一條受傷的白蛇。 白蛇這東西本就罕見,加上那蛇雖然傷重成那樣,求生的欲.望也極強, 且頗通人性, 瞧見兩人的時候就游了過來,蛇信子像討好一樣舔上顧嶠腳尖,才讓他們兩個有了將其救下的心思。 他和商瑯都沒有想過, 這荒郊野外的, 竟然能有這么一條乖順的蛇。 小蛇并不大, 可以纏到顧嶠的手腕上去, 安安靜靜趴在那里,就是上藥的時候疼了也不胡亂咬人,只是會纏得他緊些,腦袋聳耷在他小臂上。 那副可憐模樣總是會讓顧嶠莫名地聯想到商瑯。 于是他總同人開玩笑,說這小白蛇與他像極。丞相大人原先如何也不承認,一直到顧嶠敲著小蛇腦袋說他們兩個都慣會裝可憐,這才無可奈何地閉上了嘴。 后來這小白蛇就被他們養在了宮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嶠先前說的那一句“像”,商瑯還時不時地跟一條蛇爭風吃起醋來了, 每次瞧見它盤到顧嶠腕上眸色就會沉下來。 只不過很快,大概是從小蛇在顧嶠手腕上纏出來紅痕里面得了什么啟示, 商瑯也顧不上跟它酸了, 滿腦子都是想著怎么綁他——在各種地方。 如今他手上這條小蛇自然不可能是先前那一條,而是在商瑯到京都之前他特意遣人去尋的。 不過他沒想到,商瑯手上竟然也有一條。 “好巧?!?/br> 沒有主人的命令, 那條白蛇并沒有直接攻擊顧嶠, 而是一直拿那一雙血紅的眸子瞧著他, 顧嶠一邊抬手揉著自己懷里的小蛇腦袋,一邊笑盈盈地開口。 商瑯可沒有顧嶠那般溫柔,一垂眼掐著自己那條白蛇的七寸就把它重新塞回了袖中,然后瞧向顧嶠:“這便是陛下所說的那位……‘故人’?” 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疑惑不解。 身為南疆的親王,商瑯常與那些蟲蛇打交道,卻也從來沒被人說過像一條蛇。 尤其還是一條顏色都對不上的小白蛇。 “是?!鳖檷c頭應下來,商瑯瞧向他的目光卻是更懷疑了。 總覺著這位大桓的帝王是在誆他。 但顧嶠神色坦蕩,煞有介事地,以至于商瑯都沒有辦法直接出聲諷刺。 只是問了一句:“陛下緣何會覺著……我們相像?” 顧嶠沒有想到商瑯當真能如此直白,眼底有訝異一閃而過,隨后便變成了笑,不答反問:“王爺是如何覺得的?” 他覺得荒謬至極。 商瑯著實不知道該如何答帝王的這一句話,最后也就只是皮笑rou不笑地道了一句:“陛下如此,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上г谙虏徊?,難解其中意?!?/br> 哪是什么才不才的問題,商瑯覺著就算是這大桓當中數一數二的才子,怕是也沒法瞧出來帝王的這心思。 如今的商瑯,尚且讀不明白顧嶠。 “南疆多蟲蛇,王爺身邊也養著一條白蛇——”顧嶠垂著眸子,手一直擱在那小蛇的頭上沒放下來,“朕以為,王爺應當是了解的?!?/br> 若是顧嶠說的只是白蛇…… 商瑯也沒把自己那條蛇給重新拎出來,只是瞧向正舒舒服服趴在顧嶠懷里的那只小蛇,眸色沉沉。 能吃能睡,不到關鍵時候絕不跑出來護主,懶得不行……到底哪里同他相像了? 顧嶠瞧他那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眉眼便玩了起來。若是放到平時,他自然是要同人解釋一番的,但如今他跟這位南疆親王可是頭一次見面,就說人喜歡裝可憐,到底是不合適。 日后再說吧。 顧嶠重新垂下眼去——他是沒打算放商瑯回到南疆去的,時間有得是,先前兩人能走到一起,顧嶠不相信換個身份便不能了。 或許此地原先那個沒有記憶的他可能會設計將商瑯給殺了,但既然是他來,那么自然是要好好地將人給留在宮中的。 先前商瑯為相,顧嶠一直都極看重他的能力,兩人之后也沒生過什么昭告天下的想法,僅僅是作為一對關系親密的君臣。 而此地不同。 南疆不是想要聯姻么?比起那等毫無情感可談的姻親,顧嶠覺得,還不如讓商瑯留在大桓京都,跟他和親得了。 他不知道自己會留在此地多久。 畢竟是無緣無故地便來了,說不定有朝一日還會無緣無故地回去,亦或是再跑到其他地方。 不管怎樣,他留在此處的這段日子,自然是要隨心所欲。 若是能將商瑯騙到手最好,不能,也要想方設法將人留在京都當中。 至于他離開之后,原先的“顧嶠”會不會留有他的記憶,或者只是覺著大夢一場,那也與他無關了。 帝王思慮天下,私情卻只落到了商瑯一個人的身上——連自己都不放過。 商瑯不說話,顧嶠想了一想便移開話題:“驛館到底是離皇宮遠了些,宮中空置的宮殿甚多,若是王爺愿意,朕可派人騰出些空來?!?/br> “何處空置?”商瑯自認跟顧嶠沒有說上幾句話,但覺著這位大桓的帝王句句都透著些古怪,“宮妃的寢殿?” 可不是么。 大桓的皇帝陛下登基這么多年,后宮一嬪半妃都不見,那自然寢殿空置最多。 “自然,”顧嶠含著笑,意味深長地瞧著他,“不過王爺不必擔心,六宮這么多年無人,昔日那些亂七八糟的物件朕早就吩咐人收拾干凈了,若王爺要留在宮中,權當個客棧住著便是?!?/br> 商瑯雖然不知曉大桓這邊的規矩,但總覺得這極其重尊卑的王國里面,顧嶠將皇宮說成客棧,著實能稱得上一句大逆不道。 來大桓接觸到的這些人里面,最離經叛道的竟然會是這位帝王。 奇也怪哉。 于是他答應了下來——他想要瞧一瞧,顧嶠還會做什么。 見到人點頭,顧嶠眼底笑意頓時深了。 生在南疆的商瑯比顧嶠印象里那個循規守禮的丞相大人要乖張不少,也自負許多,倒是同顧嶠印象中子?,幒妥由-傂置脙蓚€的性子相像。 倒也容易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而落進他的算計當中。 比他所熟悉的商相真是好騙不少。 顧嶠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可行,將小白蛇重新放回殿中之后,跟人走出這破敗的宮殿,心情舒暢地喚來宮侍,讓人將未央宮給收拾出來。 開口的時候,顧嶠瞥了一眼在一旁帶著的商瑯,人正無所事事地撥弄袖上綴著的銀飾,似乎并沒有察覺到什么。 顧嶠輕嘆一聲,在想著要不要尋個機會讓親王殿下多了解了解一番大桓——未央宮是皇后居所。 他本來是想要趁著這個時候瞧一瞧商瑯的神色變化,卻沒想到人根本想不到這一茬上。 實在可惜。 不過沒關系,早晚的事情。 帝王要收拾未央宮的消息傳得很快,在顧嶠有意放縱的情況下,就連前朝也很快知曉了情況。 只不過先前他與商瑯的交談并沒有被旁人聽見,也就沒有人知曉這位未來的“皇后”究竟是哪家的閨秀。 有人試圖從帝王這段時間的表現里面尋出點蛛絲馬跡,卻是越想越不對味。 顧嶠這陣子根本就沒做什么,甚至出宮都極少,更別提跟哪家貴女見面了。 倒是給南疆親王接風洗塵之后又帶人離席,緊接著便傳出來了未央宮打掃的消息。 莫非是他們帝王跟那位親王商量了一番,準備著直接讓南疆的公主過來和親? 甚至還要直接封后?! 外族不掌鳳印,這是大桓一直以來的規矩。 但是瞧著顧嶠如今這模樣,這規矩估計是要破了的——那怎么能行! 先前的帝王顯然是沒有這幾日表現出來的恣睢,朝臣想到這些的時候差點要嚇昏過去。 等顧嶠送商瑯出宮去收拾東西,再回到御書房的時候,書案上已經堆了不少勸諫的奏疏了。 顧嶠隨手一翻就是眼前一黑。 隨后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雖然朝臣的反應比他想象當中要大上許多,但是被他們這般誤解,反倒能讓商瑯早點意識到他的用意——畢竟眼下就只有商瑯一人知曉那未央宮不是給“皇后”的,而是給他的。 顧嶠連面對親王殿下質問時候的說辭都已經想好了,安安穩穩地坐在書案前,翻了一翻,將那幾篇勸諫的折子給攏起來,喊了一聲云暝。 這消息傳得快對他來說是好事,但也能瞧出來宮中是有多千瘡百孔。 商瑯給他省去了許多麻煩,如今沒有商瑯的協助,他自己自然也要多勞心耗神一些。 京都當中基本上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宮里的那些眼線……顧嶠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懶得管還是當真忽略掉了。 原先宮里冷清,他自己也就是御書房和寢宮兩頭跑,那些眼線大都是朝臣布置下來的,也得不到什么太有用的消息。 但是如今,他既然要讓商瑯留下來,這些眼線無論如何也不該留。 有一個起居令史在他們旁邊瞧著已經足夠了,好歹顧嶠已經習慣了把人給忽略掉。但其他的朝臣,要是知道他對商瑯的心思,知道他在后宮不務正業,少不了要在他御書房前跪上一跪。 一次兩次也罷,時間長了,難免心煩。 將清理后宮眼線的事情給云暝布置下去之后,顧嶠便直接坐下來開始批奏折,順便等著商瑯入宮來 他也沒準備去跟那群杞人憂天的朝臣掰扯,等到今夜商瑯入宮來,一切都能明朗,至于見到南疆親王住在皇后寢宮之后那群朝臣又會怎么想,顧嶠現在也不想管。 顧嶠慶幸自己過來之后,已經快要到了海清河晏的時候,奏折上需要處理的大部分都是瑣事,不用他多費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