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社恐穿成豪門后爸 第110節
到向老的老宅子前,傅岑剛想叮囑崽崽等會見了人要禮貌,出來潑洗衣水的學徒就撞見他倆,驚喜地看向傅岑牽著的小崽崽。 此時沈思故也正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學徒,濃密纖長的眼睫撲閃撲閃,陽光照在他玉白滑嫩的皮膚上,甚至能看清細微的小絨毛。 學徒有被萌化:“這就是師哥你兒子呀,好可愛!” 聽到有人夸可愛,沈思故開心得揚起小下巴,對學徒道:“哥哥你真有眼光?!?/br> 學徒忍俊不禁,側開身讓他們進去。 小崽崽東看看西看看,大眼睛里滿滿都是對這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子的好奇,傅岑拉著他到二樓,向文博正在畫畫,聽到腳步聲頭也沒回道:“來啦,新泡的毛尖,嘗嘗?!?/br> 傅岑還沒開口,沈思故就很有眼力見的,奶聲奶氣地大喊:“師祖好!” 向文博被這小奶音喊得,好險沒歪了筆頭,回頭一瞧,一個奶呼呼的小團子朝他歪著腦袋,雖然穿著打扮酷酷的,可那張臉是真越瞧越可愛。 向文博這一生都貢獻在美術上,自己沒留下后代,對巷子里的小孩很是親厚,如今猛然被叫“師祖”,嘴角都快笑到腮幫子去了。 “來來來,過來給師祖看看?!?/br> 沒想到自己收的最小的一個徒弟,率先給他帶來小徒孫。 沈思故松開傅岑的手,小跑過去撲進向文博懷里,十分自來熟:“師祖,你家好漂亮,我好喜歡?!?/br> “喜歡的話就留下來,想住多久住多久?!?/br> 沈思故當即痛快點頭:“好!” 傅岑沒眼看,小崽崽居然這么快就拿到床鋪號了。 喝了口毛尖,清冽的味道彌漫在口腔,傅岑眼睛一亮:“好茶?!?/br> 喜歡上網沖浪的沈思故突然聽到這一句“好茶”,回頭看爸爸,他也沒有特別茶啦。 向文博拍怕眼神互動的父子倆:“走吧,去吃飯,一直熱鍋里呢,就等你們來?!?/br> 聽到“吃飯”,傅岑沒顧得上跟小崽崽眉來眼去,一溜煙就下了樓,去廚房將菜端出來。 最開始沈思故還在心里搖頭晃腦,覺得爸爸在別人家做客太不矜持。 等他嘗了一口四喜丸子,矜持什么的也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跟傅岑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菜夾一大筷,放進碗里合著香噴噴的白米飯,大口刨嘴里。 小肚子rou眼可見鼓了起來。 沈思故從碗里抬起腦袋,腮幫子還沾著幾顆米粒:“師祖做的飯好好吃?!?/br> 向文博已經飛快進階到無底線寵崽階段,給他不斷夾菜,笑呵呵的:“喜歡就多吃點,下次喜歡什么跟師祖說,師祖給你弄” “謝謝師祖,師祖真好!” 向文博被小崽崽哄得,一下午都在教沈思故畫畫,也不是認真教,沈思故畫小雞,就叫他怎么用簡單的數字符號湊出卡通小雞來。 學徒都酸溜溜地跟傅岑吐槽:“這也來浪費教育資源了?!?/br> 被同樣打入冷宮的傅岑贊同點頭。 這邊歲月靜好,但隨著總決賽的來臨,無數業內人士都開始關注起進入這一屆,進入總決賽的選手動態。 由于櫞木粉絲和傅岑粉絲打得越來越兇,矛盾進化到三天兩天上一次熱搜的地步,吸引到其他人也關注起櫞木這位畫手。 最近有謠言在傳,櫞木是傅岑的替筆,且還有專業人士進行線條及構圖對比,確定他倆的畫是出自同一人。 發現這個意外之喜,舒記笙直接砸錢,將那條微博推廣上了熱搜。 并且注入水軍,不讓消息被耀星的公關吞掉。 事情開始鬧大時,公關再卡消息就將是坐實這件事,業內人士去看過兩人的畫,無比確信,是同一人畫的。 一個下午的時間,傅岑的人設崩塌,粉絲集體喊話希望傅岑回應,然而傅岑正在老宅子里陪畫累的小崽崽玩堆泥人。 都不知道已經有人發聲,希望畫協取消他參加總決賽的資格。 這天傅岑帶著沈思故呆到挺晚的,原本都打算聽師父的,留宿下來,但想到跟沈梧風說好的下午見,雖然已經不是下午而是晚上了。 祖孫倆依依不舍告別,學徒將他們送到有人煙的巷子口,傅岑道:“你回去吧?!?/br> “行?!睂W徒將向老給沈思故打包的糕點遞過去,以及上次傅岑洗好的衣服,“今天太晚了,等會你到家給我回通電話,省得向老擔心?!?/br> “好?!?/br> 傅岑突然想起:“我好像還沒存你的電話?!?/br> 學徒倒是存了傅岑的電話,給他撥了個過去,傅岑抱著小崽崽,手里還拿著口袋,沒法接,學徒見傅岑兜里的手機亮后,就把電話掛了。 傅岑抱著崽出了巷子,走到馬路邊,一輛黑色轎車便停在了他面前,時間剛剛好,就仿佛算準了這個時間傅岑會出來。 沈梧風下車接過傅岑手里的袋子,放進后備箱,傅岑將睡著的小崽崽放座位上系好安全帶,等傅岑給自己也系好后,沈梧風才啟動車子,傅岑忍不住問:“這次你又是看著通訊步數來的嗎?” 后視鏡映著沈梧風斜長的眉眼:“是從五點,就在巷子口等你?!?/br> 傅岑聞言愣了下,第一反應是:“那你餓不餓?” 沈梧風道:“不餓?!?/br> 傅岑還是努力去夠后備箱里的袋子,拿出糕點來喂沈梧風,沈梧風就著傅岑的手,一口口吃著,他故意吃得很慢,滿眼都是笑意。 傅岑坐在后面,沒看到沈梧風眼里的笑,還在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真的,下次別在外面傻等著了?!?/br> “我是想第一時間看到你?!?/br> 傅岑耳根子紅了紅,喂到最后一點時,指尖碰到沈梧風軟軟的嘴唇,像是碰到開水似的快速縮了回去。 車廂內一時間安靜得很,路燈在窗外快速閃過。 傅岑無處安放的視線最后落在沈梧風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那雙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特別適合當手模...... 傅岑晃了晃腦袋,把想沈梧風當他人體模特的想法晃出去。 氣氛正好,沈梧風出聲打破沉寂:“其實我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你?!?/br> 傅岑:“嗯?” 他以為沈梧風說的是原主,聽到這話,頓時變得悶悶的,心里仿佛被堵了什么。 “你七歲時,第一次得獎,拿了一千塊獎金,卻只舍得在路邊,給自己買了一個一塊錢的蛋撻吃,剩下的都給了孤兒院的院長,讓院長拿這錢,給院里的孩子們做了一桌團年宴?!?/br> 傅岑睜大眼。 “十二歲那年,你小有名氣,課余期間都在練習畫畫,作品第一次刊登上國際雜志,開始有人問你要不要接稿,不過院長以你學業為重,讓你都拒絕了?!?/br> 這些小事傅岑自己甚至都不太記得,他跟沈梧風明明不是一個平行世界的人,沈梧風是怎么知道的,還記得這么清楚。 “十六歲時你被國家美術院錄取,在安排下,開始頻繁參加比賽,每一次比賽,你都能拿著金杯回家?!?/br> “十八歲成年那天,你舉辦了第一場畫展,當天盈利創下美術界的歷史新高,無數資本看到了你的商業價值,試圖與你合作?!?/br> 年少成名,帶來莫大的關注,也觸動了很多用重金打造,培養出的畫家們的蛋糕。 空有能力沒有背景的少年,剛成年便遭受社會毒打,直到孤兒院出事,為了賺錢支付院里欠下的巨額賠償金,開始不間斷地接稿,辦畫展,被打上了虛榮的標簽。 在過度勞累下,少年患上嚴重的腱膜,他如流星般閃亮,卻一瞬即逝。 后面的這些沈梧風沒再說,他不想讓傅岑傷心,說出這事,只是想告訴傅岑,他從很早起就喜歡他,并且知道,現在的傅岑,跟以前那個不是同一人。 他喜歡的,只是傅岑。 也很心機地為,后面傅岑參加完總決賽后,對傅岑求婚而鋪墊。 傅岑從起初的震驚,到后來啞聲,心底翻江倒海,直到車子開回私宅,都是暈乎乎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岑的猜測是,難道沈梧風也是穿書的,正醞釀著來一個老鄉相見淚眼汪汪,沈梧風很快就回答了:“曾經昏迷狀態時,意識去到你的世界,綁定在你身邊一段時間?!?/br> 話題越來越玄乎。 也是從那之后起,以前從不信鬼神之說的沈梧風信了玄學,在傅岑運道不好時,去給他求了黑曜石手串。 車子停穩,沈梧風回頭看他:“要叫醒沈思故嗎?” 傅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道:“叫醒吧,等會還要洗澡,都得醒的?!?/br> 雖然這樣說,但看到小崽崽睡得香甜,傅岑有些不忍心,試著喊了兩聲,沈思故黏黏糊糊地靠進傅岑懷里,靠完繼續睡。 沒過一分鐘傅岑就改口了:“算了,等會兒再叫他吧?!?/br> 沈梧風從后備箱將東西拿出來,傅岑抱著崽出來時,怕他磕到頭,將手墊在上面。 這一番動靜,沈思故終于醒了,迷迷糊糊問:“粑粑,到家了嗎?” “嗯,到啦?!?/br> 沈思故抬起小腦袋,眼睛半睜著,看到熟悉的地下停車場,又重新靠在傅岑肩上,蓮藕般的手臂摟著傅岑脖子:“下次粑粑去師祖家,也要帶上窩?!?/br> 說著吸溜了下口水。 傅岑道:“那你下來自己走,等會乖乖洗了澡再睡覺,下次就帶你?!?/br> 沈思故糾結了下,改了口:“那下下次再帶窩吧?!?/br> 傅岑被沈思故的改口速度弄笑了。 回到別墅,被亮堂的燈光一照,沈思故不想醒也醒了,醒來就去找向文博給他打包的糕點,發現少了一塊時,寵溺地看了傅岑一眼。 爸爸想吃就吃吧。 這會兒傅岑正翻著通話記錄,打算給學徒回個電話,當看到那個未接來電時,覺得這串號碼很是眼熟,好像在不久前,他看到過這串數字。 想著,傅岑掏了掏兜,掏出曹葛塞給他的那張小紙條。 一對比,紙條上的號碼跟學徒打給他的號碼,赫然一模一樣。 剛經歷沈梧風的靈魂穿越之說,這會兒猛然看見一樣的號碼,傅岑有些悚然,一把抱住正在清點糕點的崽崽,嚎了聲:“有鬼!” 小崽崽十分淡定地拍拍爸爸腦袋:“老師說,這世界上是抹油鬼的啦,粑粑別怕哈?!?/br> 沈梧風聽到動靜,走過來問:“怎么了?” 看到沈梧風,傅岑當機立斷拋棄不靠譜的小崽崽,跑過去緊緊抱住沈梧風,身體還在細微發抖。 沈梧風愣了下,這還是傅岑第一次這么主動,好半晌,手才輕輕樓上傅岑的腰。 “有兩串一模一樣的電話號碼?!备滇瘽M腦子靈異事件,“學徒的電話號碼,和曹葛給我的那串號碼,一模一樣?!?/br> 沈梧風沉吟道:“學徒是不是叫你到家后,給他回個電話?” 傅岑點頭,但他這會兒不敢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