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社恐穿成豪門后爸 第96節
傅岑:“吃涮羊rou?” “還有嗎?” “還有干炒牛河、龍井蝦仁、東坡rou......” 傅岑將自己想到的全說了一遍,沈梧風安靜聽著,他知道傅岑難過的時候,就會用美食來安慰自己,與其這會兒傅岑在說自己想吃什么,不如說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紓解心里的難受。 沈梧風站定腳,注視著傅岑,說道:“我可以讓畫協重新開通投稿通道,但這樣會將你推入風口浪尖,你的畫明明能晉級,但這樣做了,反而會造成難以想象的負面影響?!?/br> 他將利害分析給傅岑聽,最后將選擇權交給傅岑:“你想將天空之境投遞上去嗎?” 傅岑沒有遲疑地搖頭:“它是純凈的,我不想它背上罵名?!?/br> 反倒寬慰沈梧風:“我終于可以休息下,等回去我要好好睡一覺,睡到自然醒?!?/br> 這會兒傅岑已經看淡了,他以前經歷的磋磨更多,大不了等下一屆梵夢杯。 一道聲音突然插入:“你想休息了?老頭我可不同意啊?!?/br> 傅岑詫異回頭,就看到之前遇到的那位老人站在畫協的大廳中,幾個中年人恭敬地跟在他身后,詢問:“向老,這位是?” 傅岑認得那幾個中年人。 畫協大樓里還貼著他們的照片,無一不是會長、主任的級別。 他聽老人道:“是我認識的一位小友,很有天賦?!?/br> 傅岑突然被夸,靦腆笑著撓了撓頭,向文博問他:“你還想繼續比賽嗎?” “想?!备滇f完,眼神重歸黯然,“但是已經比不了了?!?/br> 向文博:“你說想,就能比?!?/br> 他看向身旁的中年人:“聽說你們畫協關鍵時候突然網絡中斷,你覺得這次是這位年輕人的失誤,導致作品沒能成功上傳,還是你們畫協將上面發下來的經費拿去揮霍掉,這么大一畫協,連網絡都卡頓?” 老人說這話時氣勢渾厚如泰山壓頂,中年人面對這番質疑,虛汗直冒:“我立刻讓人去檢查網絡問題,如果真是協會里的線路太老舊,一定給這位小友一個滿意的答案?!?/br> 老人補充:“還有你那臺老破電腦,也順便檢查檢查?!?/br> “是是是?!?/br> 事情突然柳暗花明,傅岑呆呆的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覺得很不真實,直到坐在畫協的會客室,手里捧上熱茶,才堪堪意識到,他好像能繼續參加比賽了。 叫專業人士來檢查網絡和電腦需要一段時間,沈梧風見傅岑掩著嘴偷偷打哈欠,坐在他旁邊說道:“靠著睡一會兒?” 室內老人和那群中年人都還在,傅岑覺得睡覺不太好,便搖了搖頭。 向文博目光在這兩年輕身上看了個來回,最后看向傅岑:“最近這幾天沒睡好?” 傅岑很輕地“嗯”了一聲。 “那就睡會兒,等檢查好再叫你,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趁著身體好,使勁折騰?!?/br> 面對長輩的教訓,傅岑手指緊張地抓了抓褲縫,中年人打圓場:“不熬夜的還叫年輕人嘛,向老您就別擔心小孩們的事了。下個月的決賽,還希望您能出山,給主持下?!?/br> 向文博擺擺手:“我就算了,這不得避嫌?!?/br> 這話是直接認定傅岑能挺進決賽了。 他們又說起別的事,中年人知道沈梧風的身份,沈梧風還給畫協這次梵夢杯注資,借著見面的機會難得,想要談下一次合作辦活動。 他們聊工作上的事,傅岑聽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覺身體一歪,靠著沈梧風,頭也慢慢挨在了沈梧風肩上。 他實在太困,在大家的聊天聲中都睡著了。 在場眾人說話的聲音跟著低了許多,沈梧風全程挺著背,一動被動,工作人員遞了毯子過來,他接過輕輕蓋在傅岑身上。 手在毯子的遮擋下握住傅岑的手。 檢修人員看完網絡,卻說并沒問題,中年人又讓他去檢查電腦,過了會兒,檢修人員咦了聲,調出一個跳著各種數字的界面,說道:“四點五十九的時候,電腦遭到過外部攻擊?!?/br> “但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攻擊了十幾秒的功夫,放了點病毒讓網絡斷連了下,之后就被防火墻擋回去了?!?/br> 幾個中年人臉色嚴肅,在他們畫協居然發生這種不正當競爭手段,必須得將幕后之人揪出來。 “你能找到發起攻擊那端的ip地址嗎?” 檢修人員:“我試試?!?/br> 他沒太大把握,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擊,幾分鐘后:“對方刪除了所有來訪痕跡,是個熟手,抓不到?!?/br> 中年人猛地一拍桌子:“批評,必須嚴厲批評這種行為!” 向老開口道:“那你看,上傳通道的事?” 中年人的臉色立刻轉變,恭恭敬敬地說:“為了彌補畫協內部未做好防護的過失,重新開通十分鐘,這期間沒來得及上交的作品都可以拿來上傳?!?/br> 他讓工作人員將通告發出去,但像傅岑這樣踩著點交作品的幾乎沒有,不過是為了名正言順給傅岑重新遞交的機會,以免以后有人拿這事出來抹黑畫協這邊。 一切處理好,沈梧風才叫醒傅岑:“可以上傳了?!?/br> “唔?”傅岑抬手想揉眼,手腕被沈梧風握住,他才清醒了幾分,聲音是剛醒的含糊,“真的是網絡出了問題???” 沈梧風眸子沉了幾分:“是有人在那個時間攻擊了電腦?!?/br> 傅岑表情迷茫,攻擊畫協電腦干嘛??? 沈梧風將茶杯遞給他喝水,傅岑乖乖接過喝完,工作人員就進來道:“作品上傳成功了,這幅畫還需交到畫協這邊保存?!?/br> “好?!备滇瘜嬤f給對方。 沈梧風牽起傅岑的手:“走吧,回家?!?/br> 傅岑目光閃動了下,輕輕“嗯”了聲。 他感覺這突然的反轉就像一場夢一樣,以前遇到這種事基本都定性了,是以傅岑這會兒有被驚喜砸中的感覺。 臨走前睡懵的腦子終于想起來:“我得去跟向老道謝才對?!?/br> 沈梧風道:“向老已經走了,有緣下次還會遇見?!?/br> 在他們走后不久,蔡秘書帶著一車新電腦來到畫協,跟畫協會長接洽:“沈總說協會里的電腦已經太老舊,讓我給大家換新的?!?/br> 會長搓搓手:“這......怎么好意思啊?!?/br> 卻痛快地將人將電腦都搬進去。 蔡秘書眼鏡后那雙眼笑吟吟的:“你們換下來的舊電腦我這邊就幫你們處理了,行嗎?” 畫協會長是個人精,自然知道沈梧風搞這一出的原因,面上裝作不知,感激地握住蔡秘書的手:“真是太感謝了?!?/br> 他擦擦眼淚,哽咽道:“社會需要你們這種愛心人士,優秀企業家,正是因為像耀星這種良心企業,才有了社會如今的美好和諧?!?/br> 蔡秘書沒忍住嘴角抽搐了下。 太過了,你表演得太過了。 - 回到家傅岑就開始睡覺,晚飯沈梧風沒舍得叫醒他,并讓放學回來的沈思故也別去吵傅岑。 沈思故陽奉陰違,洗完澡后沒睡自己的兒童房,等看到父親的臥房熄燈后,立刻溜進了傅岑房間。 他鉆進傅岑懷里,動作很輕,并沒吵傅岑,他只是太想爸爸了。 保證在明早父親發現前,就回自己的房間里。 結果小崽崽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一覺睡到大清早,被醒來的傅岑好一陣揉捏,迷迷糊糊地抱住傅岑作亂的手,嬌滴滴地喊:“粑粑,別鬧,讓窩再碎會兒~” 傅岑睡飽后精力旺盛,戳戳小崽崽睡得潮紅的臉:“我怎么記得昨晚是自己一個人睡的,醒來身邊怎么多了只崽,這是誰家的崽???” 沈思故睜開一條眼縫,害羞地躲到傅岑懷里:“是爸爸家的崽?!?/br> 傅岑將崽崽撈出來,吧唧親了小臉一口:“快起來啦,上學要遲到了?!?/br> 進階賽暫時結束,之后就是等成績出來。 傅岑又恢復到每天接送小崽崽的悠閑生活,沈梧風下班后會弄些傅岑愛吃的食物,私宅的廚師們都快以為他們是不是要失業了。 因為之前答應過崽崽,忙完就帶他去海邊玩,傅岑在網上搜索了下攻略,沈思故在旁邊偷偷瞅屏幕,看到推薦游玩天數三天以上,皺起了小眉毛。 可是周末只有兩天誒。 沈思故是只精致完美主義的崽,不能接受好不容易跟爸爸出去玩一趟,卻玩不盡興,于是攛掇傅岑給他請一天假。 傅岑義正言辭地拒絕:“不行,怎么可以為了玩,耽誤學習?!?/br> “可素老師教的窩都會,她教鴨子舞,窩覺得好幼稚!”沈思故連鼻子也皺了起來。 傅岑卻認真道:“這不是教的東西你會不會的問題?!?/br> 他必須在小崽崽對待學習的態度輕慢前,糾正小崽崽的不當想法,可以因為其他事請假,但不能是因為要出去玩請假。 沈思故卻覺得自己沒有錯,看到爸爸嚴肅的表情,眼眶都紅了:“就只請一天假而已,泥都答應窩,忙碗帶窩去海邊玩的?!?/br> 傅岑想仔細跟沈思故談談,沈思故卻一撅屁股跑走了,把臥室的門緊緊關上,傅岑試著扭了下把手,也沒扭開。 門被反鎖了。 這還是沈思故第一次跟他鬧小脾氣,傅岑覺得自己應該主動哄哄崽,準備好小蛋糕敲了敲門:“崽,要吃蛋糕嗎,草莓味冰淇淋蛋糕哦~” 屋內傳來重重的一聲:“哼!” 見小蛋糕誘惑不了,傅岑下去搗鼓一陣,再上來時端著一籃子剛炸好的麻薯:“吃麻薯咯,香噴噴的麻薯哦~” 這次屋內的“哼”隔了一會兒才響起。 跟小崽崽相處這么久,傅岑通過這兩次猜到了小崽崽今天想吃的東西,再上來時帶了一只炸雞:“崽是不是想吃炸雞呀,炸雞要趁熱吃才美味哦,某只崽再不出來,它就要進我的肚子里了?!?/br> 果然屋內傳來腳步聲,但最后腳步聲停在門后面,遲遲也沒將門打開。 傅岑甚至能想到沈思故此刻糾結的小臉,再接再厲道:“冰箱還有可樂,炸雞配可樂,絕配!” 喀嚓一聲,門被打開一條縫,沈思故探出小腦袋:“窩素為了炸雞,才暫時跟泥和吼的?!?/br> 傅岑好笑地捏了捏小崽崽氣鼓鼓的腮幫子:“小氣鬼!” 沈思故被捏臉捏得聲調都變了:“才不素!” “好好好,大氣鬼?!?/br> 傅岑直接抱起崽下樓,給崽崽戴上手套,提醒:“有些燙,先別碰,我來撕?!?/br> 沈思故眼眶還紅紅的,躲在屋子里估計掉了不少金豆子。 傅岑邊撕著雞腿,邊道:“爸爸不是不想給你請假讓你玩得開心,而是如果因為你覺得課業已經可有可無,在這種學習狀態下,我還給你請假讓你去玩,會讓你徹底認為不學習也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