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完美無缺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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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紗帳的床很沒有安全感,楚音總想著?那個?蟲,怕它跑來床上,但她又?不想為此?驚動陸景灼,只悄悄翻個?身,希望自己?能快點入睡。 然而陸景灼還是注意到了?,忽然開口問:“你怎么了??” 楚音悶聲道:“沒怎么?!?/br> “那怎么還沒睡著??” “……”楚音不想說。 不知為何,他忽然想到那日?她去文殊寺之前的晚上,坐在他身側欲言又?止的模樣。 后來還是他主動詢問,她才索要擁抱。 陸景灼沉默一會,伸手將?她拉過來:“說吧,到底為何不睡?” 少有的溫柔瞬間?擊破了?她的偽裝,楚音將?臉貼在他溫熱的胸膛道:“有個?挺大的蟲在墻上……”聲音很低,“妾身自小就怕蟲,讓殿下?笑話了??!?/br> 他想到了?楚音用?力甩衣袖的動作,寬慰道:“無事,一會我起來看看?!?/br> “嗯,勞煩殿下??!彼T射,擅圍獵,定然不會怕蟲。 殊不知,夜色里,太子?殿下?的嘴角已然翹起,只是她沒看見。 第045章 兩人相擁片刻, 陸景灼坐起身。 沒?有喚任何宮女?內侍進來,他自己取火折子將蠟燭點亮。 楚音把被子裹裹緊,探出頭到處找。 窗欞上方又出現了蟲的身影。 “殿下, 那邊!”她伸手指一指。 陸景灼持著蠟燭往上一照, 只見是條山蛩蟲。 此蟲比刺毛蟲大,雖未長刺, 但因顏色漆黑,生有千足, 也頗為嚇人?。 楚音寒毛直豎:“這不會是蜈蚣吧?蜈蚣有毒, 殿下可得小心,”頓一頓,“要不喚東凌來打?蜈蚣是五毒之一,萬一殿下被毒傷如何是好?” 他?是儲君,絕不能輕易涉險。 誰料陸景灼毫不猶豫的拒絕:“不必?!?/br> 隨后補充, “這是山蛩蟲?!?/br> “殿下分得清?”楚音驚訝, “它跟蜈蚣長得很像?!?/br> “此蟲在林中?也有, 無毒?!彼?少時常外?出狩獵, 不是第?一次見。 楚音便?放心了。 只是那山蛩蟲被蠟燭一照, 立時又躲到陰暗處。 它腳多,跑得飛快。 陸景灼放下蠟燭, 尋找武器。 忽而發現楚音的荷包就在桌上,便?從中?取出一枚銅錢。 楚音想?到他?撿石子將石榴花打下的事。 百發百中?。 只這本領又要被拿來打蟲子了。 楚音眸中?浮現笑意, 盯著神情專注的丈夫。 生怕驚到獵物,他?沒?再舉起蠟燭,無聲?無息地環顧四周, 每一寸一每寸的看?。 房梁以上,蠟燭的光照不到, 眼睛不免有些酸澀。 伸手輕揉時,他?心頭忽地生出一個?念頭。 他?簡直是瘋了! 堂堂太子,居然?大晚上的使勁找蟲子! 其實讓東凌去弄一頂紗帳便?成,有必要如此費力? 他?不至于真就那么想?打蟲子吧?雖然?楚音求助于他?,是挺讓他?愉悅的…… 但他?想?歸想?,揉完眼睛并沒?有放棄。 就在這時,山蛩蟲爬到了一根橫梁上。 銅錢在他?指尖極快的彈出。 “噗”的聲?響后,蟲子變成了一團汁液。 楚音離得遠,看?不清。 “如何?打中?了嗎?” “打死了,”他?將蠟燭移到別處,又再次在屋內找一遍,“應該沒?有別的蟲子,”在床邊坐下問楚音,“現在能睡著了吧?” “嗯,多謝殿下,”她的眼眸像彎彎的月牙,“以殿下的騎射功夫打這蟲當真是‘殺雞用牛刀’呢?!?/br> 當然?。 若不是因為她,他?怎么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目光落在楚音含笑的臉,忍不住伸手輕輕一撫。 指尖碰觸到的嬌嫩叫心頭滋生出柔軟。 他?對待楚音確實與之前不太一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總撒嬌勾引他?…… 他?得承認,楚音在那種時候是很可愛的。 男人?的目光有些深邃,也有些迷離,楚音不知他?在想?什么,正當要問,外?面忽然?響起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門口停住。 陸景灼回過神,轉頭將蠟燭吹滅。 定是宮女?或內侍發現這里有亮光,以為他?們怎么了。 楚音小聲?道:“殿下,快睡吧,明兒還得見那些農戶?!?/br> 他?嗯一聲?。 兩人?離得很近,但并沒?有抱在一起。 正各睡各的時候,他?道:“萬一有蟲從門縫里……” 楚音一聽,自覺地躲到他?懷中?。 他?胸腔微微震動了下,將她擁緊。 次日,陸景灼如平常一樣先輕手輕腳起床。 張縣令本人?沒?出現,派了主簿來。 陸景灼想?著楚音昨日要了魚,就說吃魚片粥。 秋季微涼的早晨來一碗鮮香可口的魚片粥再合適不過。 楚音很滿意,小口品嘗。 陸景辰自然?也在。 睨一眼對面,兄長坐得筆直如松,舉手投足間又不乏優雅,真正是儲君風范,就是唇上的傷口今兒結痂了,顏色頗深,很是顯眼。 兄長這個?人?不說十全十美,但向來從容自如,沒?有局促的時候。 陸景辰吃了半碗粥忽然?道:“大哥,我昨兒忘了問,你嘴上怎么了?” 陸景灼沒?什么反應,楚音卻被嗆到了,咳嗽一聲?。 果然?是被親破的…… 陸景辰看?向楚音,心想?大哥一向嚴肅,私底下竟如此熱情嗎?可惜那并非缺點,他?也不能以此擊敗大哥。 對上他?的目光,楚音生怕他?要問自己,不免思忖怎么答。 說實話不行,說假話…… 陸景灼又不是孩子,總不能說他?坐個?車撞到嘴唇吧? 實在有損顏面。 “這么小的傷口,你不必關心,”陸景灼此時開口了,“有這功夫好好琢磨下去??h,岷縣的事吧?!?/br> 陸景辰:“……” 他?那次在文殊寺被妻子打到脖頸,父親問起時他?都有些慌亂,別說親破嘴,可兄長居然?連臉都不紅一下,仿佛并沒?有發生什么。 實在佩服。 見陸景辰不再繼續問,楚音松了口氣。 但想?到陸景辰能注意到陸景灼的傷,那些官員未必不會發現,楚音有些懊惱起來,后悔自己咬了他?,也不知怎么會生出這樣的誤會? 她微微顰眉,只覺這魚片粥都不香了。 等吃完飯,她將陸景灼拉到臥房:“妾身有顏色較深的口脂,要不替殿下遮掩一下?” 陸景灼:“……” 看?來二弟的話影響到了她。 可抹口脂不是更奇怪嗎? “別欲蓋彌彰,我本就有家室,別人?猜到又如何?再說,那些官員只關心自己的前程,農戶們只關心來年能不能豐收,真當他?們在意我的傷?” 楚音一想?也是:“妾身多慮了?!?/br> “多不多慮無妨,”陸景灼盯著她的櫻唇,“重要的是,你下回別再咬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