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完美無缺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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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兩個孩子過來請安。 楚音帶著他們去書房。 “爹爹在看書呢?!彼?,“珝兒,珍兒,你們再長大一點就可以讓爹爹教你們了?!?/br> 陸珍奶聲奶氣道:“爹爹是在看什么書?!?/br> “《史記》?!?/br>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所以陸景灼一向很喜歡看史書。 陸珍可聽不懂:“爹爹不看《千字文》嗎?” “《千字文》?”陸景灼問楚音,“你教他們的?” “談不上教,他們現在根本學不會,混個耳熟罷了?!?/br> “挺好,以后學得快些?!标懢白茖蓚€孩子抱在腿上,然后把面前的《史記》拿遠了一點,怕他們四只小手亂抓,將書揉得亂七八糟。 楚音看了一笑,他已經有不少經驗。 坐在父親膝頭,兩孩子開始嘰嘰喳喳起來。 陸珝跟父親說起騎馬的事,他覺得自己長高了點,可以去學了。 陸珍說下午吃了冰酪,很甜,問陸景灼吃過沒有。 楚音卻是盯著桌上的插花,等陸景灼主動提起,結果從頭到尾他都沒說一句。 她就有點生氣了。 這人收了東西怎么都不道謝一聲呢? 等小豆跟七娘抱走孩子后,她忍不住道:“殿下不喜歡這插花嗎?” 她怎么看出來的?他頂多覺得她對要孩子的事情有點執著。 “沒有?!?/br> 原來不是,楚音道:“那你喜歡的話應該告訴我?!?/br> 不喜歡不代表就是喜歡,也有可能是可有可無,只陸景灼不想為這么一個問題而去解釋:“該用膳了,走吧?!?/br> 要他說“喜歡”真是難如登天,楚音實在有些氣餒。 但又不能說陸景灼毫無改變,上回他在坤寧宮抱她,那在前世是不可能的。 她同他出去。 行到屋檐下時忽然伸手輕輕攏住了他的手指。 他身形一頓,低頭看向她。 她并未仰頭,瞧不見是何神情,只睫毛微微扇動像蝴蝶的翅膀。 心好似被錘子敲了下,顫動了片刻,他到底沒掙脫,就是覺得楚音的手段越來越多了,令人防不勝防,不過這感覺倒也不令人厭惡。 始終是夫妻,牽個手其實沒什么。 他隨她去。 兩個人衣袖交疊,將手指完全掩住。 然而楚音的手指也沒有太安分,行到中途,在他掌心撓了下。 他又停了停,忽然問:“你可是想說什么?” 牽個手就算了,這般挑逗又是作甚? 還未到天黑,她又等不及了嗎? 楚音仰起頭,笑容淺淺的,也有些狡黠:“沒什么事,就是想這樣一下?!彼?,“殿下也可以這么做?!逼鋵嵤窃囂?,想越來越多的“冒犯”他,得到他的允許。 “……” 他并不想撓她。 不過為防她再撓自己,陸景灼反手將她整個手掌握住,帶著回了殿內。 月明星稀,正是十五,楚音飯后倚著門賞月色。 今年的中秋不知怎么過呢。 大抵是在坤寧宮吃頓團圓飯,而后各自回去,跟平時的家宴沒什么差別,除了席上多一碟月餅。 她有些想念母親,兄長了。 父親在外任官,倒是很少回來的。 連翹低聲道:“太子妃,水備好了?!?/br> 楚音轉身走去側間。 天熱,人也懶懶的,她靠在床頭半夢半醒,陸景灼過來時,一個字也不說,俯身便吻住她的唇。 帶有侵略性的,熱烈的,像她那次所要求的那樣。 楚音立時清醒了,極為驚訝。 這么熱的天他竟然還要行房嗎? 也不怕難受。 可他的唇那么柔軟,吻得那么好,她也不舍得推開,摟住他的脖頸,投入其中。 不一會,汗水似雨,床上鋪著的夏蕈都濕透了。 真不知他怎么會有這么強的興致。 不過說起來,這陣子的次數真的挺多,完全不像前世。 楚音看著上方那張沾滿汗水,卻仍俊美勾人的臉,腦中忽然浮現出多日之前,他問劉院判,她的身子能不能要孩子。 難道說,他是很想添個孩子? 可惜這段時間她懷不上…… 他只怕注定要失望了。 灰蒙蒙的早晨,易簡提著一個包袱等候在皇宮門口。 他感覺自己在做夢。 可誰敢假傳圣旨?說天子召見,那當然是真的天子召見。 太陽漸漸升起,照著他干裂的溢出血絲的嘴唇,他感覺不到疼痛,一心想把多年來總結的有關防治蝗災的辦法呈送給天子,從而幫助到百姓。 烈日下,他的身影清瘦又筆直,像根堅韌的毛竹。 宮門打開,內侍上下瞧他一眼:“易主簿是吧?請隨我來?!?/br> 壯闊的乾清宮就在眼前。 易簡踏著白玉石階一步步走入殿內。 男子面容清雋,但憔悴,一時分辨不出年齡,建興帝道:“聽聞你會防治蝗災,可是真事?” 易簡跪下行一禮,而后打開包袱,取出十數本冊子:“圣上,微臣研讀過自徽朝以來九朝的農書,微臣雖有心得,可不敢居功,如今這些辦法都是基于前人之經驗,微臣總結而成,請圣上過目?!?/br> 建興帝命內侍去取。 他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一本,大聲道:“好,好,你是有真本事的!”說完豪爽一笑,“沒想到我那長媳竟有慧眼,不,慧耳,單憑幾句話竟得了個能才?!?/br> 易簡完全沒聽懂。 長媳是什么意思?太子妃? 此事跟太子妃有何關系? 建興帝又繼續看第二本,中間賜座給易簡。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過去,建興帝終于抬起頭:“易簡聽令,朕升你為戶部郎中,京城轄下六大縣城的農事都歸你管,你即刻上任?!?/br> 如此雷厲風行,叫易簡大吃一驚,呆了呆后忙跪下謝恩:“臣定不負皇恩!” 看著這男子離去的背影,建興帝摸了摸短須,心頭升起一種強烈的感覺——明年應該不會再鬧蝗災了,至少絕對不會餓殍遍野。 他興高采烈道:“賞太子妃二十匹彩錦,兩匣珠寶,賀中,你親自送去?!?/br> 賀中應聲。 此時楚音正在給兩個孩子講話本里的故事,聽說公爹有賞,忙出來領賞。 賀中宣讀口諭之后,笑道:“太子妃,您給大越舉薦了一位真正的能才,圣上龍心大悅,故而賞您……那位易主簿如今已是戶部郎中?!?/br> 從主簿升任郎中,連跳四級,正五品,不得了。 倘若易簡能把握住機會,處理好蝗災,將來一定前途無量。 不過這沒有任何懷疑之處,他本就是個治蝗能手,只是一直被…… 楚音道:“我得去叩謝皇恩?!?/br> 她馬上坐了攆車前往乾清宮。 沒想到長媳竟來謝恩了,建興帝笑道:“阿音,你不必道謝,這是你應得的?!?/br> 話是這么說,楚音還是規規矩矩磕頭。 隨后,她起身道:“父皇知人善用,實乃大越之福,只可惜有些官員陰奉陽違,一手遮天……不然這易主簿也不至于要兒媳來舉薦?!?/br> 建興帝愣住,而后面色一沉:“你是說有人明知他有才能卻故意隱瞞?豈有此理……這易簡剛才也沒有提!” “易大人許是秉性純良,一心只專研防治之法,吃了悶虧也不追究,可父皇,此人晚一日出現,都是大越的損失?!?/br> 建興帝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 定是那南和縣的縣令,甚至是更高一些的知府不讓這易簡出頭。 建興帝猛地一拍桌子:“難怪這三年都沒尋到能才!一干狗東西,竟敢糊弄朕,賀中……將秦孝叫來!” 秦孝是錦衣衛指揮使,只聽從天子,不受任何衙門管束。 楚音見狀識趣地告退。 她的那幾句話,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要了四名貪官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