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三嫁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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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妙卿茫然的睜大眼睛,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冰涼的唇瓣帶來蘇蘇麻麻的戰栗,蕭嶧的動作越來越激烈,幾乎要將她嵌入懷中,生吞活剝,才讓蘇妙卿清醒過來。 蕭嶧竟然親了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兒,蘇妙卿簡直魂飛天外,她猛地一把將蕭嶧推開,滿臉酡紅,羞憤至極地給了他一記耳光后,立刻逃之夭夭。 蕭嶧的臉被打得一歪,卻沒有動,只是盯著那抹倉皇而逃的倩影,有如暗夜伏獸,墨黑深沉的桃花眼充滿欲妄,亮得驚心! …… 第40章 安昌侯夫人盧蓁發現來溫泉行宮一趟, 自己的女兒謝婉貞不肯出門,整日悶在房間里就算了,現在連外甥女蘇妙卿也開始閉門不出了。 安昌侯夫人盧蓁覺得, 前幾天兩個人雖在一起吃過飯,可是, 關系還是有些冷淡, 所以, 她得想個辦法讓兩個人重歸于好。 平恩夫人是個戲迷,謝婉貞孝順, 平日里都會陪同平恩夫人去看戲,久而久之, 也算是半個戲迷了。 這一次, 皇上特意為平恩夫人請了三慶班的人進了溫泉行宮。 三慶班的戲好, 這在整個大鄴都是出了名的。 這次進溫泉行宮獻戲,三慶班除了準備了三慶班的招牌戲《玉茗堂四夢》外,還特別安排了一出新戲《浣沙記》,講述了范蠡、西施、夫差三人的愛恨情仇和家國天下。 謝婉貞是三慶班的戲迷, 再加上這次三慶班又特意編排了新戲, 講的也是她愛看的故事,她猶豫了幾日, 終于答應出門看戲了。 安昌侯夫人盧蓁見女兒終于肯出門見人了, 極是高興, 又連忙來到蘇妙卿那里對蘇妙卿說謝婉貞總算肯出房門了, 但怕她被別人欺負,所以, 想讓蘇妙卿陪同在側。 蘇妙卿這些日子悶在房間里不出來的原因很簡單, 就是因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 當時, 她慌不擇路的跑了回來,那幅驚慌的樣子嚇了青黛一跳,蘇妙卿隨口說見到了蛇,才嚇成這個樣子的,天色又黑,青黛并沒有注意到蘇妙卿的異常,便信以為真。 回到房中后,蘇妙卿才想起當時她跑得太急了,手上的燈籠和盥洗之物全丟在了當場,當時嚇得臉就白了。 燈籠倒還好,那都是行宮給配制的。 倒是那盥洗的小箱子乃是安昌侯府之物,上面有安昌侯府的字樣。 她燈籠掉了之后,拎著箱子就跑,可是,沒跑幾步就被東平侯蕭嶧給叫住了,審了她半天,還把她真的當成了小宮女,讓她給他擦背。 她無奈之下,將那個小箱子放在了路邊的草叢中。 想去找,又不敢。 不去找,又怕東西落入蕭嶧之手,發現她的身份。 正在糾結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她的東西被行宮的一個小宮女還回來了,說是無意間撿到,發現上面有安昌侯府的字樣,便給還了回來。 東西前后腳的送回,蘇妙卿這才放下心來。 一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蘇妙卿就忍不住面紅耳赤,心驚膽顫。 她一連躲在屋里好幾天,既沒來找她的人,也沒有要找某個宮女的消息,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現在,姨母叫她去陪表姐看戲,她能說什么呢? 如果可以,她真想在房間里呆到離行宮的那一天,可是,若真讓表姐一個人去看戲,蘇妙卿還真有點不放心。 這次溫泉行宮之行,可不只來了她們安昌侯府一家,各位皇子帶著家眷,還有朝中的一些重臣帶著家眷也都來了。 無奈之下,蘇妙卿也只能硬著頭皮陪著一起看戲來了。 戲臺上,范蠡、西施正在上演難舍難別的分離,蘇妙卿的注意力卻不在戲臺上,她一直在看著其它座位,發現好戲已經開鑼半天了,可是,依舊不見東平侯蕭嶧的身影,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應該不知道那晚上的人就是她吧?! 知道?! 還是不知道?! 東平王蕭嶧為什么會突然強吻一個灑掃宮女呢?!并未聽聞東平侯好女色的傳聞??! 喝酒了?! 還是中藥了?! 不過,那天晚上她也沒聞到他身上有什么酒味,難道是被下/藥了?! 蘇妙卿正胡思亂想,忽然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她轉頭看去,卻見表姐謝婉貞微紅著眼,對她不好意思地祈求道:“表妹……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蘇妙卿看了眼臺上哭得肝腸寸段、生死離別的兩人,又看了眼表姐謝婉貞紅腫的眼眶,不禁有些莞爾。 表姐謝婉貞就喜歡看些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可偏偏又長了一副悲天憫人的柔軟心腸,只見得故事里的喜,半點兒見不得悲,看話本子的時候就跳頁,現在這是要跳戲了。 看出來了,表姐這是實在坐不住了,都顧不上她倆兒的那點不快了。 “好的,表姐?!?/br> “正好我也坐得累了,想出去走走了……” 蘇妙卿看破不說破,只是笑笑說道。 走出回音閣,一股荷花清香撲鼻而來。 在這個冬日的季節,還能有荷花盛開,就只有在這溫泉行宮了。 她們安昌侯府所住的西所,除了有這可以聽戲的回香閣外,還有一片很大的荷花池,池里引入了溫泉水,所以,即使在冬日里,池里的荷花也會盛放,可以說是去溫泉行宮必不可賞的一道風景。 蘇妙卿見謝婉貞走的正是去荷花池的方向。 一路上,謝婉貞似是有些不知道與她說什么,幾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是糾結著在前面走。 謝婉貞不說,蘇妙卿也不催她,只是靜靜地跟在后面陪著她。 一直悶頭走在前面的謝婉貞似是再也忍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猛地轉回身,紅腫著眼眶,剛要開口說什么,忽聽得一道尖細的嗓音從岔路里傳出來,“喲,這不是被退了親的安昌侯府的大小姐嗎?怎么還有心情在這里閑逛?!嘖嘖嘖……這臉皮可真夠厚的!我若是被人退了親,哪還有臉出門啊……” 張口一句“退親”,閉口一句“沒臉”,讓謝婉貞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如雪。 蘇妙卿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謝婉貞有些冰涼的手,滿眼歉意,紅唇輕啟,“表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謝婉貞傻傻地望著蘇妙卿,不知道蘇妙卿何意,卻見蘇妙卿嘆了口氣,看著岔路口的方向,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說道:“剛才我抬腳的時候,讓一個臭蟲給跑了出來,嘴巴臭又喜胡言亂語,熏到表姐了吧?!真是對不住了……” 謝婉貞本來心里很難受,可是,蘇妙卿這種詼諧隱晦的罵人方式,她還是第一次見,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出來,眉宇間的憂郁也淡了不少。 “你說誰是臭蟲呢?!” 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一名粉裙女子從岔路中沖了出來。 只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手腕子上金光閃閃,人還未到近前,身上的濃郁的香氣便已先至,蘇妙卿聞出來了這是京里最流行的花間露,是取多種香花制成的,這種香本是甜而不膩的,可是,眼前這人也不知灑了多少,香得讓蘇妙卿頭暈。 只見這個粉衣女子站在蘇妙卿姐妹身前,對著兩人怒目而視。 這個粉衣女子,蘇妙卿不認識,但是,謝婉貞認識。 這是穆明軒的二房堂姐穆瑤。 據說他的怕個堂姐已經被五皇子納為妾了。 對! 就是妾! 還是最低級的,入了五皇子府多年,至今連個正經名份都沒有。 當時,安昌侯夫人盧蓁便覺得二房行事荒唐,可是,想一想安昌侯府的爺兒們行事更荒唐,且畢竟是隔房的事兒,便將心中的不快壓了下去。 卻沒想到今天在這兒遇到了她,想必是跟著五皇子來的。 真是晦氣! 早知道她就不出來透氣了。 不過,謝婉貞不知道的是穆瑤之所以要找謝婉貞的麻煩,起因還是那場退婚。 雖然,兩府是干脆利落的退了婚,可是,滿京城其它勛貴們也不是傻的,這兩府是發生了什么齷蹉事兒,竟讓皇上下旨讓兩府退了婚?! 廬江侯府的老太太本意是先緩上個一、兩年,待人們把這件事兒淡忘了,再考慮穆明軒的婚事,可是,奈不住有個不省心的兒媳,偏不信邪的試著向她看好的兩家透露了有意結親的意思,結果,原本還有些意動的兩家,回去沒幾天,便拒了廬江侯夫人謝宜嵐結親的意思,甚至不讓謝宜嵐登門了。 人家可不像安昌侯府那么厚道,被謝宜嵐算計自家女兒嫁過去守活寡當后媽,直接在外面就把謝宜嵐罵了狗血噴頭。 廬江侯府的事兒,就這么被流傳了出來,穆明軒的名聲一落千丈。 廬江侯府的老夫人被氣得一病不起。 廬江侯爺在家直嚷嚷著要休妻。 事情鬧得闔府不得安寧,穆瑤因為這事兒也沒少受府里姬妾們的嘲笑,現在,看到了使作俑者的謝婉貞,如何能不恨?!自然是忍不住開口就嘲諷起來。 蘇妙卿看了一眼眼前這個打扮得十分艷俗的粉衣女子,扭頭似是很奇怪地對著謝婉貞說道:“有人撿金,有人撿銀……表姐,你看,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撿罵呢?” “撲哧~” 四周幾道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謝婉貞也樂了。 她從來不知道她這個沉默寡言的小表妹其實這么能懟! “笑什么笑?!” “有什么好笑的?!” 粉衣女子頓時面紅耳赤,不禁沖著四周大聲喝道。 “放肆!” “你是在指責本公主不該笑嗎?” 一道嬌叱之聲響起,從另一邊的岔路上緩緩走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宮裝少女,長得玲瓏嬌俏,氣質華貴,還帶著一絲刁蠻,雖然歲數不大,卻極有氣勢。 “拜見永嘉公主?!?/br> 謝婉貞一見來人,連忙用手拽了拽了蘇妙卿的袖子,示意她和自己一同行禮。 聽到來人是公主,蘇妙卿就知道自己的膝蓋又得遭罪了。 真是不愿意在她們這個圈子里玩,動不動就要行禮。 蘇妙卿在李女師的魔鬼教導下,各種禮儀已經相當拿得出手了,一套動作下來如行云流水,與表姐謝婉貞竟一般無二,再加上蘇妙卿那張絕美的臉蛋,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對不起,妾身不是在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