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做點大人的事(微H)
蘇南煜偶爾會討厭被激素控制的生理需求。 她剛發現時,處于和顧澤的一年冷戰期,情況很尷尬。 那天,她和往常一樣,陰陽怪氣,挑釁,約架,緊接著拳腳相向,兩人都沒有留手,動作激烈。 她翻身壓在顧澤身上,不偏不倚地坐在了他的下體上,與之接觸的位置驟然一陣酥麻。 她嚇壞了,落荒而逃,回到房間默默冷靜。 后來醫生說,她小時候在手術臺上接受了數不清的改造,早熟點并不奇怪。 可她當時沒問醫生,她一個人吞下了這份模糊的恐懼,她擔心身體出問題,她懼怕變弱,她不敢想究竟是為什么會在戰斗時喚醒不堪的欲望,以后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她想念蘇南瑾,在蘇南瑾死后,一切關于身體的秘密都無從談起,沒有合適的人。 她輾轉反側到深夜。 這種故事往往會以一個戲劇性的誤會或者真切的痛楚作為結尾,展示給人們看成長的代價,但她從來不一般。 她大半夜從床上爬起來,坐在電腦前,手機和電腦同時瀏覽網頁,查詢可能導向結果的因素,得知了所謂的“月經周期”。 在一個月經周期里,排卵期雌激素水平最高,向往親密行為,而經期雌激素水平最低,雄激素水平升高,也會產生一些性欲,簡單而不可思議。 于是她自慰了一下,由于太生疏并不算很舒服,但總算是可以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看見顧澤凌晨時分轉發給她的公眾號推文。 “女孩成長手冊”,“了解身體的秘密”,“青春期指南”,“我們為什么要悅納自己”。 啼笑皆非。 他是從哪里發現的,是她狼狽逃走時惡狠狠的表情,亦或是臥室半夜的響動。 ——她坐在羅澹腿上吻他的時候,沒有這么多內心活動,她揉了揉酸脹的胸,頂多覺得有點麻煩。 一次比一次激烈的親吻和越來越短的換氣時間,她不再滿足于此,扣著他的手從腰間探進睡衣,沿著肋骨往上滑。 “好難受?!?/br> “幫我?!?/br> “我想要?!?/br> 她知道自己挺不講道理。 對方向她求歡被她晾著,她有需求羅澹就必須配合。 她一貫如此。 她面對面跨坐在羅澹身上,迎上他的目光。 男人的手掌觸碰到纖薄的一片式內衣邊緣,停下,他拒絕道:“不行,不安全?!?/br> “先生,我沒打算和你zuoai,我是要你來取悅我?!彼糁澴幽ゲ浒胗驳膟injing,“讓我舒服,求你了?!?/br> 她到底是怎么把命令說成請求的? 或者,撒嬌? 她把話說得太明白,沒有扭捏害羞,動作肆意妄為,讓他感到怪異又放松。 “我不該把你當成小孩子?!?/br> 羅澹說。 她無辜地舉起手,“先生,我從來沒認領過類似的稱呼?!?/br> 隨后她被輕易按在床上,羅澹沿著腰線掀起她的睡衣,向上褪到肩膀,繞開頭,棉質的睡衣僅僅束縛了手腕。 他把內衣扯得歪歪斜斜,揉弄著右邊的乳尖,將左邊含入口中舔舐啃咬。 “我們要做點大人的事?!?/br> “我們不是已經做過了嗎?” 癢,特別癢。 她胡亂閃躲幾下,惹得羅澹用膝蓋壓住她的腿,被禁錮著給予快感的滋味不算新鮮,她沒有撕破衣服強迫他為自己服務,要憑借很強的自制力。 “衣服……嗯,快點,脫掉……” 她斷斷續續地呻吟,兩人之間隔著的布料令她心煩,她的腳趾他大腿內側一通亂蹭。 羅澹誤以為她嫌身上的衣服礙事,就扯下來丟到一邊。 這下他沒了能“制約”她的東西。 她單手扯開他的衣領,從嘴唇一路吻到胸口,“是要你脫?!?/br> 這還不算完。 她一手在他身上亂摸,一手目標明確地從褲邊伸進去,握住硬挺的roubang在手里把玩,位置準確無誤,指腹在前段快速輕擦。 溫度更高了。 她把男人的性器壓在他自己的小腹上,筆直的。 男人低沉的“嗯”后接上緩慢而粗重的呼氣聲,讓她很有好好蹂躪一番來觀察他反應的欲望。 “你好像,把我當成玩具了?!?/br> 羅澹摟著她親,臉頰、耳朵,頸動脈,“有感覺嗎,只是玩弄我的身體,你會舒服嗎?” “一般吧?!?/br> 她終于感到急迫,嘴上不服輸,身體則無意識地夾著他的膝蓋,隔著內褲往前擠壓獲得快感。 “別亂來?!?/br> 沒等她還嘴,羅澹重新調整了姿勢,把她圈在懷里側躺,手伸向她的下體。 如果不是擔心她胡鬧,他才不會幫忙做這種事。 他沒有撥開內褲。 她yindao里塞著棉條,貼了一張薄薄的護墊,隔著布料也不會影響他的動作。 她本來是沒指望羅澹的。 算她小瞧他了,他沒找錯位置,動作起初緩慢,逐漸加速。 生理期的性欲以另一種感覺釋放,很怪,她形容不出,讓她有點想躲,針刺一樣尖銳,但并不疼痛。 “嗯——” 她小聲哼唧,等過電的感覺逐漸從身上褪去,還沒等空虛感到來,就又被吻得頭暈。 小腹酸酸疼疼的,是剛剛盆腔充血的后遺癥。 護墊和陰部接觸的位置也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愛液還是血。 “先生,你會突然潔癖發作把我丟出去嗎?”她問。 “……怎么了?” “我好像把你的床單弄臟了?!?/br> 大概是體液分泌得太多,她迅速地看了一眼,只是被打濕了,沒有血,否則真有點驚悚。 羅澹應了一聲,抱著她不動,喘了好一陣才起身,“我來整理,沒事的?!?/br> 哦,他也想要。 可是她幫不上他耶。 她心安理得地躺著裝死,聽羅澹去放水幫她清洗,又喊人準備一套新衣服,待會兒上來收拾殘局。 用溫水清洗,毛巾擦干,換上干爽的內衣褲,直到重新窩在床上,她做的僅僅是換了根棉條。 “先生,你真好?!?/br> 她衷心道:“我只知道愛能克服遠距離,沒想到愛也能克服潔癖?!?/br> 羅澹想說“沒這回事”,他們之間有什么“愛”可言,又想起這段時日發生的種種,感到難以言說的荒唐。 何況他的性器還在勃起狀態,她每說一句話——懶洋洋又帶點輕佻的語氣,就讓他跟著一顫。 “那你呢?” “我?我什么,問我對你的感情嗎?先生不知道嗎?” 聽到她笑瞇瞇地反問,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