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心思重 第59節
書迷正在閱讀:刑部上司是我前男友、都水監公廚、年代文漂亮作精jiejie、軟飯硬吃[重生]、嬌軟美人異世吹彩虹屁求生[無限]、重生婚禮當天,我強搶了禁欲霍爺、重生后女配逃了99次、玄學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宦寵姝色、東宮四蒔錦
高朝想起除夕夜見到的男女,往身后椅子靠了靠,須臾道:“瞧不出來,確有些聰慧?!?/br> 不得不講,這回捐資求保唐溫伯之舉,確實算是高招,這一死局,叫他一招轉敗為勝,高朝確實對孟鶴之有些賞識。 不過須臾,面上確劃過狠意,聰慧有何用,站在他的對立面,便是敵人。 “倒是給自己留了個禍患?!备叱?。 一旁王制了然高朝意思道:“殿下放心,王制知道怎么做,那孟鶴之身好似有隱疾,極好對付,必不叫他再壞事?!?/br> 高朝來了興致,看向王制:“是何隱疾?” 王制走到高朝耳畔輕語,高朝嘴角微微勾起,復又問了一句:“當真?” 王制點了點頭:“孟大人當初厭惡賀氏據說也是為此,據孟家府上下人講,孟二公子也有此癥,用此來做文章最好不過了?!?/br> 高朝聞聲笑了:“那還愣著做甚?還不想法子去辦!” 王制連聲應是,忙閃身退了下去。 孟鶴之被人盯上,卻是渾然不知,他近來習讀越發刻苦,孟家上下皆都驚覺孟鶴之近來變了不少。 孟廊之聽聞,面上閃過錯愕,不過須臾又閃過可笑,孟鶴之的定性他慣來知曉,但凡有那心思,何至于之前讀到一半,便中途放棄,他的性子最吃不得苦。 孟廊之無暇顧及,日日將自己所在書屋之中,春闈在即,他這次定要榜上在名,好一步登天。 夜深,燭火搖曳,熏香飄冉,他抓著狼毫,筆墨順著筆尖滑落,他卻渾然不知,只是看著南苑的方向,等他金榜題名,他不相信,她不瞧他一眼。 只要實權在手,想要什么東西沒有? 他眨了眨眼眸,覺得眼皮重的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一旁小廝瞧關懷道:“奴婢給公子沏壺濃茶吧,公子近來瞧得很困頓?!?/br> 孟廊之揉了揉眼尾因困意溢出的眼淚,他點了點頭,只覺得看燭火時眼前都是重影:“許是春時到了,日子變暖,人也容易困倦?!?/br> 那小廝不疑有他,轉身便去沏茶,只是沏茶回來,確瞧見孟廊之已經趴在了書案上睡去,好似很是香甜。 那小廝蹙了蹙眉頭,眼里閃過錯愕,現在這個時候連戌時都還未到啊,這就睡下了,近來他安睡的越發早了。 轉眼便至春闈前夜。 孟文軒甚至比孟廊之還要緊張,夜里仔細囑咐,生怕遺漏了什么。 孟家書房的燭火燃到了深夜。 孟鶴之今夜回來的早,見唐霜對鏡卸釵,便走到她身后,接過她手中的木梳,一下又一下替她梳著烏絲。 唐霜透過銅鏡里看他,覺得他今夜有些不大對,握住了他替自己梳發的手問:“怎么了?” 孟鶴之并未猶豫道:“你兄長有消息了?!?/br> 唐霜聞聲一怔,猛然站起身來,卻忘記頭發還在孟鶴之手上,被拉扯的“嘶”了一聲,孟鶴之聞聲心下一緊,忙好問她要不要緊。 門忽被敲響,是夏添。 夏添推門而入道:“公子,主屋那邊出事了?!?/br> 第71章 兩人對視一眼,孟鶴之眼神劃過不耐:“出事便出事,就是死人了與我南院何干?” 唐霜雖心系唐緹,但見夏添的神色,便隱約猜到這事怕是不小,思及孟鶴之在府上的處境,她拉了拉孟鶴之的衣袖,而后上前一步問:“出了什么事?” 夏添從巨大震驚中回神,忙道:“主屋那位夜里小產了?!?/br> 話音一落,唐霜看了眼孟鶴之。 孟鶴之下意識便道:“不是我做的?!?/br> 此話一落,兩人都是怔住,唐霜愣了下,眼里劃過心疼,她上前牽住孟鶴之的手道:“我從沒懷疑過是你做的?!?/br> 她頓了頓又解釋道:“我只是有些擔心公公會遷怒你?!?/br> 眼下正是緊張的時候,明日孟廊之春闈,偏此刻高氏出了錯,憑著孟文軒那副偏心眼護犢子的樣子,定第一時間便要懷疑到孟鶴之身上。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下,院子里來了人,是許管事。 許管事面帶芥色,若是仔細瞧,還能瞧出來他眼里分憤怒之色。 “二公子,西院出了事,老爺要您去一趟?!闭Z氣生硬,好似他是犯人。 孟鶴之正要講話,唐霜伸手拉住他,沖著他搖了搖頭。 孟鶴之眸光深邃,確實聽話的閉了嘴,只是垂眸看著唐霜。 唐霜對著許管事道:“知道了,我這便陪著夫君去?!?/br> 許管事看了眼唐霜,心下有些猶豫,他對這位溫溫柔柔的二夫人是很有好感的,想著一會定要發起紛爭,他自以為好言勸導:“老爺只讓二公子去,夜深了,少夫人先好生歇息吧?!?/br> 唐霜卻是不吃他這套,一如既往的端起盈盈笑意道:“這話不對,許管事,西院出了事,我為新婦,陪夫君一同是理所應當,你這話,是要教導我旁的禮數?” “自然不是這個意思?!?/br> 唐霜面上笑意一收,對著許管事道:“即便不是,那便走吧?!?/br> 許管事無法,嘴角顫了顫,她既不要這好心便算了,涼涼看了眼唐霜,屆時連著一起被遷怒,可別怪他沒提醒:“那兩位隨老奴去吧?!?/br> 說罷便率先出了屋。 見人走了,唐霜才看向孟鶴之,安撫的拍了拍的手道:“你放心,有我在護著你,必不會叫你被冤枉?!?/br> 孟鶴之確實不大在意高氏死活,只是他實在有些好奇,他這嬌嬌弱弱的小夫人,到底要如何護他。 兩人相攜到了西院主屋。 一進屋,便聽屋子里奴婢下人啜泣滿院,越往里頭去,越能聞到一股子血腥味,唐霜對這味道有些印象,她不禁想起自己長姐滑胎那日被潑進雪堆里的血水。 心不自覺便稱重許多。 兩人相攜的剛要進屋,便瞧見一人朝著他們奔來,孟鶴之眼疾手快忙擋在了唐霜跟前,那人好似是沖著孟鶴之而去的,機緣巧合恰被他躲開了。 那人便直直的撞向了柱子,而后聽到委屈的哀嚎聲。 是孟嫣濃那個小丫頭。 “發什么瘋!”孟鶴之一臉不耐道。 小丫頭吃痛的摸了摸額頭,而后一臉憤恨的又奔向了孟鶴之,他這回并未躲開,孟嫣濃便撲在了他的身前,而后一拳又一拳的捶打在孟鶴之身上,嘴上罵道:“你這個殺人兇犯,你,你毒害我母親,你可有半點人性,我小弟還未出生,你竟然就將他毒死了!” 唐霜神色一暗,看向孟嫣濃,那副胡攪蠻纏的樣子,叫她嘴角微壓,果如她預料的那般,無論高氏這孩子是如何掉的,總歸是要算在孟鶴之的頭上的。 見孟鶴之直挺挺的受著那小丫頭的胡鬧,唐霜更覺得心疼。 她沒言語,將孟鶴之拉到了自己身側,孟嫣濃察覺到,一抬頭,便對上了唐霜那雙冷冷清清的眸子,雖什么話都沒講,但孟嫣濃瞬間便收斂了。 抬起的手,便自覺的放下了。 兩人進了里間,便見孟文軒頹唐的坐在椅子上,孟廊之亦是一臉陰郁的看著內寢。 “是個男胎……”一進屋,便見老夫人被柳婆扶著從內寢走了出來,一臉惋惜道。 孟文軒猶被雷劈,手無力垂落,一臉心痛。 孟廊之聽見動靜,看見孟鶴之來了,眼里賞過陰霾,上前便要去扯孟鶴之的衣襟,惡狠狠道:“孟鶴之,你干的好事!你如愿了!” 唐霜蹙眉,一上來便要扣帽子! 她小小身軀擋在孟鶴之身前,溫溫柔柔的臉上難得出現了怒意:“大公子!勞您說清楚了,是誰干的好事!你這意思是指我夫君!你憑甚血口噴人!” 孟鶴之垂頭,便瞧見唐霜那有些憤怒的小臉,一時間有些錯愕,回過神來,嘴角微微勾起。 孟廊之被質問住,不去看唐霜,只是怒目而視看向孟鶴之:“這孟府上下,除了他還能有誰!” 孟文軒自始至終,都沒從巨大的悲傷中清醒,好似還沒注意到他們兩人已經來了。 聞氏擺手道:“大郎!你說的什么話!” 唐霜未理會,只是挺直了腰板站在他們跟前道:“公公與祖母也是這樣想的?” 她抿唇又問:“喊我們來,是要興師問罪?” 孟文軒回神,目光陡然轉涼,看向孟鶴之,眼里沾染了恨意:“是你,是你吧!你就見不得她好!是不是!” 果沒叫唐霜失望,這反應倒是從一而終。 聞氏年歲漸大,雖極力周旋,但到底是很吃力的,再者,她看向孟鶴之的眼神里也帶著絲絲陰霾,她也不是全然信的。 孟鶴之看了眼內寢的方向,眼里未見多少形容,只是挑眉,正要說話,唐霜先一步道:“若是他,死的可不止是那個孩子!” 孟文軒眼底都是血絲,震驚之后,眼里遍布血絲咬著牙問:“你說什么!” 唐霜并不畏懼,目光自內寢往孟嫣濃幾人身上一一掃過,她道:“若是他,別說是一個孩子了,在場數位,還能留有幾個活口?” 她瞇了瞇眼眸對上孟文軒的眼睛道:“他在你眼里不是慣來十惡不赦,是個喪盡天良之輩?那兒媳倒是很好奇,這么些年下來,你們怎都安好如初,活蹦亂跳?” 說吧回身看了眼孟鶴之,似是有些埋怨:“你怎這樣不中用?” 這樣小小一人,就擋在他跟前,孟鶴之滿心滿眼都是她,寵溺了她一眼,而后抬眸的目光里都是陰狠,開口道:“那不然現在都殺了?” 兩人一瘋一癲,叫在場人都是一怔,尤其見孟鶴之的樣子,好似不是在玩笑,好似只要唐霜點頭,他當真會拔刀砍了他們。 也不知是不是孟鶴之的眼神太過狠戾,孟廊之身形幾不可微往后退了一步。 “天子腳下,你敢胡來!” 孟鶴之挑眉,眼里都是不屑,嘲諷道:“有何不敢的?!?/br> 第72章 他慢條斯理,嘴角帶著諷刺道:“說來不才,我也就是只幾個臭錢,前月嫌手中錢財太多,上貢不少進朝,圣上很是感懷我賀家上下識大體?!?/br> 賀家捐資這樣大的事,孟廊之即便兩耳不聞窗外事,也隨著近來的風聲知道了些,他不解孟鶴之為何此刻提起這事,不過黃白之物,他本也很不屑,只是出言譏諷:“滿身銅臭,有幾個臭錢有何得意之處!” 孟鶴之挑了挑眉頭道:“那你說,是幾個臭錢支撐的國家社稷重要,還是你這賤命重要?” 話說的輕飄飄的,卻叫孟廊之猛然一顫。 唐霜卻是看向眾人,轉而看向許管事道:“今日既說到這個份上,那便徹底說清楚些,許管事,勞您將府上賬簿尋來,大公子既這么看不起我夫君的這幾個臭錢,那便好好清算下,這么些年到底白占了多少便宜,想來大公子的意思,便是西院的意思,既如此不稀罕,那這帳該怎么算便就怎么算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