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雜院來了個獨生女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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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沄沄眼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兒,她這堂姐還真是會拐彎抹角,憑自己的本事掙錢,和他們有什么關系?還不都是想在飯店的事情上面插手。 “喲,那現在這工作可是不太好找,知青都回來了,要不然這樣吧,我幫你去廠里問問,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工作...” 飯桌上還是沒有人接話,剛才和她說了兩句的江霞萍無奈又接起了話頭。早知道剛才自己也不該多嘴,這種人就該晾著她才對。 不想她這邊話音剛落,沈穗豐竟又開口了。 “穗萊,我知道爸媽前段時間,和你說了咱們家飯店的事情。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想讓你嫂子也一起跟著干,又能幫你們分擔,還能掙點兒錢?!?/br> 沈穗萊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她哥,在她的記憶中,沈穗豐從小就很體諒家人,從來沒有主動要過什么,現在為了別人家的孩子,讓她一人去做壞人,怕不是著了什么魔吧? “飯店是咱爸媽的,他們怎么安排是他們的事情。孩子現在還小,還是讓嫂子在家安心帶孩子吧。哥,你在京市的課余時間里,也可以去做做家教什么的,我聽說也挺掙錢的。需要錢的話,我們大家能幫湊湊。咱家飯店都關了這么些年了,剛開始也沒有那么容易能掙到錢?!?/br> 沈穗萊難得硬氣了一回,她不是想自己一人占著飯店,如果她哥今天不當著這么多人挑明了這事,或許等以后生意做開了,她也會讓他倆跟著做點什么。 但現在,在這么多人面前,非得打著那個毫無關系的孩子的名義,來謀那點兒私利,她實在是瞧不慣。 柳小文愣了一下,以前她一直覺得這個小姑子就是顆軟柿子,雖然對他們一家有意見,也不會表現的太明顯,所以今天她才用今天這種場合逼她松口,沒想到,還難以得逞。 她頓覺委屈,自從嫁給沈穗豐之后,這日子過的可以說和那個夢里毫無半點關系,尤其是現在又多了一個拖油瓶女兒,她甚至覺得自己這一生,都不會過得幸福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使出另一個手段了。 “穗萊你說的也有道理,飯店一開始肯定很忙,既然你們都看不上我,那不如就讓老熟人來幫忙吧,正好店里也缺人手?!?/br> 她變臉的速度太快,以至于那人從院兒門口走進來,全桌人才將將反應過來。 只看了一眼來人,所有人便同時一驚,沒想到柳小文會這么喪良心! 第58章 ◎秘密◎ 在柳沄沄搬來之前的那兩年, 江霞萍剛嫁給項海的時候,她就知道,和沈家人說什么話題都行, 就是千萬不能提到沈穗萊的前兩任。 當時他們才結婚沒多久, 外面的流言蜚語聽多了, 她也好奇, 但也不好親自去問沈家,所以只能和沈穗萊偶爾見了面, 旁敲側擊地打聽打聽。 但對方對于這件事兒, 向來都是閉口不談。彼時她們還沒有這么熟落,問了幾次無果后, 她索性也就收回了好奇心。 直到后來那兩家人前前后后來鬧了幾次,她才知道沈穗萊之前的日子有多難過。 已經被柳沄沄送進精神病院的蔡旺母子暫且不提, 后面的這一任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如果說蔡旺和他媽,摧毀的是她的□□,那后面的這個孟凡, 就是一點一點蠶食掉她獨立的精神世界。 有些時候過分的語言和冷暴力, 甚至要比拳腳帶來的傷害, 更令人難以承受。 和文化程度不怎么高的蔡旺比起來。孟凡是沈穗萊當時上中專師范的同學,上學的時候,他就對沈穗萊心存愛慕,但是礙于面子, 始終都沒有表達心意。 后來沈穗萊在畢業之后,決定嫁給猛烈追求她的蔡旺, 這段暗戀也就畫上了句點。 孟凡并不是什么癡情苦等的男人, 反而在沈穗萊和蔡旺結婚前一個月, 就火速在老家娶了一個妻子。 他天生自命清高, 那段婚姻當然也沒有什么好結果。不過他自己幸不幸福,全是個人的選擇,偏偏這人最看不得別人比他幸福。 沈穗萊和蔡旺剛結婚的時候,感情還算甜蜜。而他明知蔡旺有時候脾氣不好,還故意去找沈穗萊說事,時不時的又給她寫幾封信。 雖然信上的內容并沒有越軌,但蔡旺母子本來精神就有些失常,再加上周圍鄰里的挑撥,逐漸對沈穗萊恨之入骨。 當時盡管已經知道了蔡旺的脾氣,但那會兒既然結了婚,就不可能離得容易,所以她屢次拒絕了孟凡見面的要求,并且也給他寫信,說明了以后不要再聯系自己。 可惜對方還是不知悔改,在背地里請了不少人,亂傳他和沈穗來上學時就互生情愫。 表面上卻是一副關心的模樣,經常幫沈穗萊去找婦女主任調和,勸說她離婚。 到最后沈穗萊實在受不了蔡家的折磨,選擇了離婚。同一個月,孟凡也和鄉下妻子辦了離婚手續。 起初沈穗萊也沒想著和他再有什么糾纏,但他托人把工作調到了她當時工作的中學里,在外人面前,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自己的貼心。 這種風氣實在不大好,校長為此找他們談過很多次話,一些看熱鬧的老師。也在不停地勸兩人結婚。 等他終于如愿以償地娶到了沈穗萊,卻性情大變,和以前善解人意的形象可謂差之千里。 他沒有像蔡旺那樣使用暴力,但只要回到家,不是給沈穗萊擺臉色,就是陰陽怪氣她是和別人結過婚的女人,就是個低檔貨,只有自己會不嫌棄她。 一開始沈穗萊還打算隱忍,直到后來聽以前的鄰居和她說過,當年圍繞在她家周圍的那些風言風語,源頭全都出自于孟凡這里,她才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走了之。 當然離婚之后,孟凡還是不死心,來找過兩次沈穗萊,但都被得知了真相的沈家父母轟走了,這兩年總算沒再來。 卻不曾想這會兒,竟會被柳小文請回大院兒。 作為沈家的兒媳,沈穗豐不會不告訴她,meimei因為這兩個男人受過多少委屈。 但她卻敢明知故犯,看來是打算魚死網破,和后院兒徹底鬧翻了。 但她還是低估了如今的后院兒。 且不用項海和紀祿源兩個男人出面,江霞萍二話不說,就回屋里摸來了兩把菜刀,和柳沄沄一左右站在沈穗萊旁邊,把只會嘴上功夫的孟凡,嚇得連門都不敢進。 “堂姐,人不能太喪良心,壞事做多了,是會遭報應的。孩子都病得這么嚴重,你這個當媽的,總該為她積點德才行吧?” 忍了半天的柳沄沄實在被氣得夠嗆,柳小文平時的那些惡劣行徑已經夠離譜了,現在還要硬生生地把沈穗萊的舊傷劃開,往里面撒鹽。 看來今天,是一定要和她撕破臉了。 “沄沄,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這也是一片好心啊,畢竟以前孟同志,和穗萊不也是一家人嗎?就算是分開了,請人家來幫忙,也總比找個外人強不是...” 柳小文心滿意足地看著全桌人氣憤的神色,既然沈家人不想讓她掙這份錢,那她就能把全家攪得都掙不了錢。 橫豎她現在和沈穗豐都沒有離婚,只要她一口咬死了不離婚,那他們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她就不信,沈家父母會對長子這么不重視。反正只要不離婚,以后她再給沈穗豐生幾個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只要能生個兒子出來,不管沈家做到多大的家業,將來不也得落在她手里么。 豈料,她正在這兒得意地暢想未來,下一秒就感覺頭頂一涼,想睜開眼看看情況,卻被辣得無力動彈。 酒精的味道蔓延開來,她才意識到,這是自己今天斥巨資買的好酒。 等急切地用胳膊抹去了眼角的酒水后,一睜眼,差點被嚇得坐到了地上。 沈穗萊不知從哪兒點燃了一根火柴,就舉在她面前。 “嫂子,你不是想去飯店幫忙嗎?這么怕火可不行?!?/br> 沈穗萊忽然像變了個人,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胳膊,牢牢地鉗住了他的肩膀,眉眼間全是詭譎的笑意。 她被嚇得拼命向后退,但卻因為兩腿癱軟,根本站不起來。 沈穗豐在旁邊抱著孩子,焦急地想把meimei瘋狂的動作勸停,但滿院子的人,沒一個愿意接他懷里的孩子。 二十多年了,他何時見過沈穗萊這副樣子。懷里的孩子還在哭鬧不止,看著那根火柴離柳小文越來越近,情急之下,他大聲喊道: “穗萊!你把火柴放下,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第59章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院子里安靜下來了, 沈穗萊也停住了向前的動作。在她哥開口說話之前,她扔掉了手中的火柴,踩滅了火苗。 “不要說了, 以后孩子的事情如果需要錢, 我和穗盈會盡量幫忙的, 但飯店的事情, 還是就此打住吧?!?/br> 除了柳沄沄,不明真相的其他人都有些茫然, 今天這兄妹倆怎么都怪怪的, 一個屋檐下長大的,怎么還會有看起來很重要的秘密。 白白耗費了近一個小時, 這頓飯誰也沒吃上一口。 江霞萍又在后院兒開起了爐灶,忍不住和燒火的丈夫念叨起來: “你說這兄妹倆是有啥事兒呢?我看剛才柳小文好像都不知道?!?/br> 也不是她多想, 但剛才柳小文明顯是被瞞著不知情的,他們從中院往回走的時候,還能看見被澆了一瓶酒的她連臉都沒洗, 就拽著沈穗豐進屋了。 “他家能有啥秘密?以前我們兩家就在這院兒里住著, 他們兄妹倆和我年紀差不多, 大概五六歲的時候就搬過來了,小學什么的我們都在一個學校,從來沒聽說過他家有什么大事兒啊。要非得說,可能就是當時不能多講的那間飯店了, 可現在不都要開張了嗎?” 項海抹了把汗,也覺著納悶兒。兩家人一個院子住了十幾年, 雖然沈家人都不善言談, 但是為人坦誠, 他和家里人從來沒聽說過沈家還有什么大的秘密。 可剛才兄妹倆的態勢, 明顯就是一樁驚天大案。他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回溯剛才場景時,腦海里又多了一個人。 “媳婦兒,你剛才看到沄沄的表情了嗎?我怎么覺得,她好像不像咱們這么驚訝?” 他隨口一說,不想得到了妻子激動的肯定,對方連刀都來不及放下,蹲在他身旁點點頭。 “你也看到了!我還以為是我眼睛花了呢!不過剛才我又想,沄沄人家是大學生,見過世面的,可能不覺得這事兒奇怪...” 話才說了一半,她卻自己否認了自己,那紀祿源也同樣是大學生,剛才還不是被那事兒嚇得一愣一愣的。 多年的社會經驗告訴她,這事兒絕對沒有表面那么簡單。說不定她們后院兒又有什么大事兒要發生了。 屋內。 紀祿源哄睡了項海的兒子,湊過來和若有所思的柳沄沄問道:“沄沄,沈同志她們家的事兒...不嚴重吧?” 換做平常,這些事他能不打聽就不會多問,可是今天的這種氣氛,總讓他覺得不是件小事。 他搬到這里來住有一小段時間了,現在正值暑假,天氣熱得發慌,稍微多想點兒閑事,就免不了上火,他總想要替柳沄沄分擔一些瑣事。 猶豫了半天,柳沄沄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唇裉焐蛩肴R的這個反應,她知道沈穗豐并非親哥,是板上釘釘的了。 可讓柳沄沄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在書中從始至終都一直都說,沈家除了父母兩人,沒人知道這事,怎么現在他們兄妹倆卻把這事都記得這么清楚。 沈穗豐自己記得當時的場景不算奇怪,可沈穗萊當時只有兩三歲,對那晚之前的記憶早就模糊了印象,怎么可能現在突然就能想起來呢。 想歸想,她也知道現在沒辦法去找沈穗萊問明白,只好先裝糊涂,把紀祿源和江霞萍夫婦的疑問,暫且全都糊弄過去了。 不過這種疑慮,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暑假一過,在沈家的店面開始正式重裝的第一天,沈穗萊坦然地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她。 “其實從小到大,我爸媽和他都偽裝得很好,所以我和穗盈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我那時候太小了,記不了那么多事兒,穗盈就更不用說了,當時還沒出生呢?!?/br> 請來的工人在里面敲敲打打,她和柳沄沄站在飯店之外,眼神中半喜半悲。 “真正讓我開始懷疑,是他那天在家里,一口咬定柳小文懷著孩子就是他的?!?/br> 她頓了一下,嘆了口氣。 那天見證了沈穗豐的不可置疑的堅持,她心里好像有一段記憶被喚醒了,那大概是她剛搬去大雜院不久,她們一家人回了趟爺爺家,當天她午睡醒來,好像迷迷糊糊地聽到父母非常堅持地說了一句:“他就是我們的孩子?!?/br> “我一直記得他們說這句話的語氣,特別堅定,所以看他那天的反應,我大概也就能猜到了,他肯定記得以前的事情?!?/br> 柳沄沄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再多的真相,在朝夕相伴的相處過程中,似乎都沒有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