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情長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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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br> “程醫生——” 辦公室門口突然有護士來找程珩一,喊到一半,猛地收聲,驚訝地瞪著里面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岑眠的臉頰一霎那紅了,推開程珩一,低著頭,背過去,往辦公室深處縮。 “……”程珩一的懷里空掉,虛抓一把空氣,無奈地輕輕搖頭。 他看向來找他的護士,走出辦公室,把門虛掩上。 “什么事?” 護士的臉也紅通通,像是看了什么不該看的,她愣了兩秒,才想起自己是來給程珩一看化驗報告的。 她把一疊的報告單遞過去。 “這是剛才手術病人最新的血檢結果,周主任讓我拿給你看看?!?/br> 程珩一拿過報告單,來回翻了兩下:“挺好的,晚上不需要再加藥了?!?/br> 護士點點頭:“行?!?/br> 她拿回報告單,雙手在衣服兩邊蹭了蹭,“那我不打擾你了?!闭f完,實相地邁著急匆匆的步子跑遠。 已經打擾了。 程珩一抬手擰了擰眉,回了辦公室。 岑眠羞憤地靠在沙發里,縮成一團,這下連耳根也是紅的,似能滴血。 程珩一覺得好笑,走過去,揉了揉她烏黑發頂。 “好了,吃飯去?!?/br> 岑眠甩掉他的手,站起來,跟在他后面。 臨要鎖門時,程珩一似想起什么,看了眼手表,又打開燈,拉開旁邊的柜子。 岑眠看見柜子里放了一大袋的貓糧。 程珩一抓了兩把貓糧,塞進了褲子口袋,他解釋說:“一會出去的時候,我去喂一下醫院里的流浪貓?!?/br> 聞言,岑眠覺得稀奇:“醫院里還有流浪貓啊?!?/br> 程珩一想起什么,又從抽屜里拿出一盒罐頭,放到另一邊口袋。 “哪里都有?!?/br> 流浪的動物和人。 從醫院大樓下來,他們去了住院樓和宿舍樓中間的小花園。 程珩一熟門熟路,到了地方,在樹影稀疏之間,果然有兩只野貓在趴在灌木下。 一只橘貓和一只白貓。 橘貓胖乎乎的,一點不像在流浪中吃了苦的樣子。 它聽見有人的動靜,立刻從花壇跳了下來,踏著貓步,踱到程珩一的腳邊。 如此親近他,可見平時程珩一沒少來給它投食。 程珩一蹲下,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貓糧,放在它面前。 橘貓立馬埋頭吃了起來。 而躲在灌木里的白貓則要警惕地多,它小聲叫喚了一下。 直到程珩一走近,才試探地往前邁了兩小步。 程珩一把貓糧也放到它面前,另外又開了一個罐頭。 橘貓似乎聞到罐頭的香味,立馬不吃嘴邊的貓糧了,跳過來,要跟白貓去搶。 程珩一用腳輕輕踢了踢它,把它趕走。 “別跟你媳婦兒搶吃的?!?/br> 岑眠站在一邊,怕嚇到兩只貓,只靜靜地看,這時才小聲問:“它懷孕了?” “嗯?!背嚏褚话压揞^往白貓面前移了移。 白貓依然警惕,不動貓糧,也不動罐頭。 程珩一站起來,“走吧,我們在這里,它不會吃的?!?/br> 岑眠離開時,一步三回頭,快走到看不見白貓的地方時,她隱約看見,白貓湊到了罐頭邊,一點一點地舔罐頭。 喂完貓,他們便直接去吃飯了。 岑眠挑的日料店,在離醫院不遠的一個商業街里。 只接受預約制,至少提前一周才能預約到,岑眠因為想吃,找了家里的生活助理,請他幫忙想辦法,臨時約到了位置。 隨著沈鐫白的公司越做越大,身邊跟著的助理團隊也在擴大,生活助理是專門處理老板家里事情的。 基本上岑眠遇到什么大大小小的問題,找生活助理,就沒有他動用手頭資源之后,解決不了的。 日料店的門口裝修清雅,有綠竹青苔,石缸里養了兩只胖嘟嘟的小金魚。 岑眠推開店門,穿和服的女侍彎下腰,用很標準的日語說了一句:“歡迎光臨?!闭Z氣溫柔。 岑眠報了自己的姓名,女侍確認無誤后,邁著小碎步,客客氣氣把他們領進了小包間。 小包間里的環境干凈整潔,日式榻榻米中央有一張長方形矮桌,擺著碳烤爐。 這一家日料店沒有菜單,根據當天采購的新鮮食材,由主廚搭配。 岑眠和程珩一坐下后,很快前菜就上來,涼拌秋葵和胡麻豆腐。 日料主要吃的是食物的本味和鮮香,佐以簡單的調料,味道清爽。 不過岑眠不喜歡秋葵粘粘乎乎的口感,吃了兩口,就推給了程珩一。 前菜吃得差不多時,服務員上來了燒烤的食材。 店里的服務很好,燒烤不需要客人親自動手。 穿著漂亮和服的女侍跪在桌前,面帶微笑,幫忙烤rou,頗為賞心悅目。 岑眠悄悄打量程珩一,發現他專注于吃她不要的秋葵,目不斜視,完全不看旁邊的女侍。 梅五花的油脂豐富,女侍烤rou時,rou鋪得離岑眠太近,正好岑眠伸手向要去拿紙巾,經過烤爐上方時,油星子落在她的手上,燙了她一下。 岑眠發出很輕地一聲“啊”,手向后瑟縮。 女侍發現,趕忙放下手里的烤rou夾,連聲道歉。 岑眠蹭了蹭手背上的油點,擺手笑了笑說:“沒事沒事,是我不小心?!?/br> 程珩一的眉心微擰,視線落在岑眠的手上,虎口的位置燙起了一個小小的水泡。 他將桌上的冰水遞過去,“敷一下?!?/br> 然后同女侍道:“我來吧?!?/br> 程珩一拿起燒烤夾,把還在烤的rou挪到離他近,但遠離岑眠的地方。 女侍離開了包間,又回來,送了一小管燙傷膏,服務周到,再次道歉。 岑眠望著自己比芝麻還小的小水泡,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程珩一烤rou時,動作利落,比剛才的女侍還要熟練,也比她還要賞心悅目。 他的眼眸低垂,盯著篦子上的rou,木炭發出明黃色的光,映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深邃五官,下顎線條明細深刻。 程珩一用烤rou夾在rou上按了兩下,確認熟了,夾到岑眠盤子里。 給岑眠的都是他挑撿過,烤得干凈,沒有黑色焦邊的rou,就算有,也是耐心把焦邊給去了的,烤壞了的,才放到他自己的盤里。 岑眠夾了一塊他烤的rou,火候剛好,軟嫩多汁。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比她吃過很多人烤的rou都要好。 好像是覺得襯衫束縛了他的動作,程珩一解開了袖口的扣子,慢條斯理地將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手臂,肌膚冷白,肌rou線條勻稱結實。 他端起下一盤rou開始烤,明明只是烤rou,他的舉止投足,卻做得如此清雅。 很快,又一盤rou就烤好了。 岑眠嘴就沒停下來過,一邊吃,一邊忍不住夸他。 “你經常吃烤rou嗎,怎么那么會烤?!?/br> 程珩一用專門剪rou的剪刀,把大塊的rou剪成小片,又往她的盤子里添了rou。 “以前上大學,在烤rou店里打過工?!?/br> “……” 岑眠夾rou的動作頓了頓。 “也是像這樣的烤rou店嗎?” “差不多,一家韓式烤rou店?!?/br> “也給別人烤?” “嗯,不過不像這邊,只服務一桌,忙起來的時候,要顧五六桌?!?/br> 程珩一說得輕描淡寫。 岑眠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 十指修長,骨節分明,右手手背處有一塊小小的燙傷傷疤,不仔細看,并不明顯。 她的腦子里想象出程珩一在飯店里忙碌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聽著卻覺得有些心酸,就連烤rou吃得也不香了。 一頓飯吃完,他們到柜臺結賬。 日料店經理雙手將賬單遞來:“一共五千六?!?/br> 岑眠愣了愣,沒想到朋友推薦的這一家店,價格那么貴。 雖然對她來說沒什么,但是跟程珩一出來,她卻變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