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情長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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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眠歪著腦袋,出聲問:“都有什么保險???” “阿公,先了解一下嘛?!彼齽竦?。 “不要不要,幺兒給我買過了?!鄙蚱缴秸f。 這時,保險經紀人出聲問:“能方便問問都買了些什么保險嗎?如果保險已經有了合理的配置,確實不需要重復購買?!?/br> 沈平山放下碗筷,走到里屋,翻找了幾分鐘以后出來,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文件包。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我叫他不要買,偏要買,一年要交老多錢了?!?/br> 保險經紀人翻開沈平山的一疊保單,看完了道:“您這保險配備,很齊全了,還是家里小孩孝順啊,幫您考慮的周到?!?/br> 沈平山當著外人的面,倒是樂意夸程珩一。 “是啊,小孩對我好得很?!?/br> 許是保險經紀人的話夸到他心坎里去了,沈平山站起來,“你們一會還要跑其他家吧,先喝兩口茶吧?!?/br> 李主任推辭:“不用不用,不麻煩?!?/br> 沈平山堅持,要他們喝了茶再走。 喝茶的功夫里,林皓來了一趟。 林皓沒想到院子里坐了其他人,怯怯地站在門口,小聲喊:“岑老師——” 岑眠一看見林皓,便知道他來是為什么,肯定是想問夏夜的情況。 她抿了抿唇,剛要開口叫他進來說,李主任倒是先發了話。 “林皓,你來得正好,剛去你家沒碰到人,你爸媽不在診所?” “他們去鎮上買東西了?!?/br> “什么時候回來?” “過一會就回?!?/br> “行,那你回去跟你爸媽說一下,叫他們在家里等我上門,順便把身份證準備好,你的也要?!?/br> 林皓聽說要身份證,皺皺眉:“什么事???” “給你們上保險,有好心人資助,以后村子里看病啊,免費給治?!?/br> 聞言,林皓眼睛一亮:“那夏夜是不是也能上保險?她現在在鎮上看病,不在村里,李叔,你別把她忘了?!?/br> 李主任搖搖頭:“她上不了保險,她得的是大病,保險公司不會承保?!?/br> 上午他已經把不在村子里住的人聯系過了一遍,從夏夜父母那邊得知了夏夜的情況。 林皓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盯?。骸笆裁创蟛??” 李主任壓低了聲音,像是對疾病有一種下意識的忌諱。 “白血病?!?/br> 林皓的臉色大變。 李主任絮絮叨叨:“不過她運氣好啊,剛好趕上了慈善資助,能幫她出醫療費,不然啊,真是傾家蕩產也治不起?!?/br> 沒等李主任的話說完,林皓撒腿便跑遠了,地上的石頭被他踢得四散。 李主任也愣了,伸長脖子喊道:“跑那么快干什么,記得叫你爸媽在家等啊——” “小孩子,做什么事都火急火燎?!崩钪魅螣o奈搖搖頭。 茶喝得差不多了,他放下杯子,“沈老師,您好好休息,我就繼續忙了?!?/br> 沈平山起來送客:“慢走啊?!?/br> “對了,”李主任想起一事,“晚上在村委會門口擺酒席,我請全村的人吃飯?!?/br> 沈平山笑:“沒聽說你家什么喜事啊?!?/br> 李主任晃了晃手里的名冊:“這還不算喜事???” “雖然資助人不肯透露姓名,但是不妨礙我們為他擺個酒嘛。而且醫療隊不是也馬上要走了嗎,也算是為了感謝醫療隊,為他們送行?!?/br> “您可一定要來啊,主桌少不了您?!崩钪魅螄诟?。 沈平山點頭答應:“好好好?!?/br> 晚上吃酒,沈平山帶岑眠一起去。 說來也怪,明明岑眠來的時候是跟醫療隊一起的,按理出發參加集體活動也該是跟醫療隊走。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沈家老屋,吃飯覺得嫌麻煩要跑來跑去,也不跟醫療隊一起吃,吃酒的席上,李主任安排的醫療隊那兩桌,忘了給她留位置。 沈平山招招手:“眠眠你來跟我坐?!?/br> 李主任給程珩一安排的位置在沈平山旁邊,因為鎮醫院今天有幾場眼科手術,程珩一回不來。 沈平山坐的是主桌,坐著的其他人也都是在白溪塘德高望重。 岑眠注意到林皓的父親也在這一桌,他跟旁邊的人罵罵咧咧。 “鬼崽子,拿了老子的錢包,離家出走去了?!?/br> 林父氣得臉紅脖子粗,“林皓要是敢回來,老子打死他?!?/br> 旁邊的人問:“他離家出走上哪去了???” 林父:“鬼曉得,他媽到處找了都沒找到,算他會躲?!?/br> 岑眠斂下眸子,默默地吃菜。 她大概知道林皓去哪里了。 主桌時不時有人來敬酒。 沈平山又是村里最有聲望的,敬他酒的人最多。 就連之前因為周巧的事情,鬧得很不愉快的張勝母親也來了。 周巧的案子,會在下個月開庭,岑眠替周巧請的律師,是業內打這方面案件最為出名的律師,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張勝的刑期至少是十年往上。 這段時間因為張勝的事情,劉清幾乎天天往鎮上跑,一開始鬧得兇,但隨著各種證據出現,她漸漸也沒了聲音,在村子里抬不起頭。 劉清一下瘦了很多很多,戴了一條頭巾,將大半的臉遮住,駝著背,仿佛隱形人一般。 周巧也在沒有回過村子,聽說打算等案子結束,要跟父母出去打工。 劉清來敬酒時,沒人喝,都在看沈平山的態度。 沈平山嘆一口氣,最后還是承了她的酒。 酒席吃到快結束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 大家鳥作群散,冒著雨各自跑回了家。 沈平山年紀大了,走不快,李主任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把傘。 岑眠打著傘,扶著他回了家。 沈平山連著兩天喝了不少酒,早早睡下。 程珩一外出還未歸。 岑眠搬出一張竹椅,靠在屋檐下等他。 雨聲滴答,涼風習習,掃去了白日的炎熱,空氣清爽,夾雜著青草泥土的味道。 她看一眼手機時間,打了個哈欠。 突然,眼前一亮,一道閃電在院子里落下,緊接著是轟隆雷聲。 岑眠嚇了一跳,往屋檐里又縮了縮。 水汽氤氳里,院子里唯一的那盞燈泡,光線變得微弱,照不到柵欄外的路。 盡頭仿佛是無垠的漆黑。 岑眠起身,拿了桌上的手電筒和雨傘。 她把手電筒夾在柵欄中,雨傘為手電筒擋雨,手電筒將遠處的路照亮。 放好手電筒以后,岑眠雙手擋在頭上,跑回了屋檐下。 等了不知道多久,岑眠搓了搓手臂,覺得有些冷了。 這時,遠處傳來了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 岑眠坐直起來,看見手電筒照射到的地方,有另一束光從對面過來。 她站起來,冒著雨,跑回了樓上,關上房間門。 房間黑暗,她靠在門上,咬了咬嘴唇,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臟跳動的速度加快,還沒有想好,要怎么自若地同程珩一面對面相處。 摩托車在老屋門口停下,程珩一跨下摩托車,雨衣上的積水滑落。 他的目光落在柵欄里的手電筒上,愣了愣,視線下意識地抬起,望向了樓上的房間。 靠里的房間,窗簾被掀起一個小角,仿佛感受到他的視線,窗簾很快落下。 程珩一凝著那輕晃的窗簾,半晌,拿起傘和手電筒,進了院子。 雨下得更大了,電閃雷鳴。 岑眠把窗簾拉得嚴絲合縫,開了燈,雷聲雨聲掩蓋住了外面的動靜。 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輕叩兩下。 岑眠盯著門,猶豫片刻,起身開門。 濕潤的水汽涌了進來。 程珩一站在外面,他的黑發濕漉,吹落于額前,眼眸深邃而幽沉。 岑眠怔了怔,不自在的別過眼,不敢跟他對視。 “什么事?”她問。 程珩一解釋:“屋頂的防水涂層沒涂好,晚上會漏雨?!?/br> 岑眠:“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