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筆札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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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竟然一上來就想刺我薄弱處,好在我早有防備!” 蕭聞璟出手起勢就很過分,得虧阮靈萱反應敏銳,及時用手掌托住劍身,左右腿后交叉而立,才穩住下盤,才以力絞住這一劍,沒有出師未捷。 蕭聞璟嘗試往下壓入一寸,有點困難,但也不是做不到。 他打量了下阮靈萱這個站姿,道:即便你能絞住我的劍,可這種姿.勢你又能堅持多久?” 阮靈萱從來都吃虧在力殆不久上頭,然比試中她向來嘴硬:“你想多久就多久!” 話雖是這樣說,但下一瞬阮靈萱卸了力,讓蕭聞璟一劍深刺,可她卻像是條滑不留手的魚,腰肢一扭,就擦著他的劍側身躲去,同時手中木劍更是順著她騰挪的腳步,一個回旋往蕭聞璟的腰間橫切。 蕭聞璟將劍的去勢急收,居然還能折返回來擋她這招,就像沖到半空卻殺個回馬槍的靈蛇一般。 “好柔的劍法!” “過獎?!?/br> 阮靈萱這才想起來,這好像還是她頭一回真正領教蕭聞璟在外學的這套新劍法。 當初阮靈萱覺得這劍法實在平平無奇,就和她祖父平日里練著強身的太極拳一樣又慢又軟,沒想到在他力傳過來的那瞬,柔勁里裹挾著剛勁,居然軟中帶硬,把她手腕都震得發麻。 若是以這樣的柔勁直刺人身,只怕都難以消受。 這才不是柔劍,明明是裹著柔勁的硬劍。 沒想到蕭聞璟居然學得一套這么精妙的劍法,更可氣的是來回十幾招,蕭聞璟臉都沒紅,就像還沒使出多少力。 又是幾招下來,阮靈萱手里的木劍不甚脫手被挑飛,這樣的事情并不少見,所以她反應極快,空了的手馬上握成拳,立刻就迎了上去。 “再來!” 虎虎生風的小拳頭突至,袖子從腕部滑下的半截白的像雪,蕭聞璟余光被這抹皓雪晃了一眼,就失神那須臾間,險些被她的拳砸到臉頰。 他倉促偏頭躲開,額心的銀鏈子發出細碎的金屬聲。 阮靈萱瞟到那點綠瑩瑩的石頭,手緊接著跟了過去。 因為她已經棄了劍,改為近身擒拿,蕭聞璟拿著木劍反施展不開,干脆也把劍丟到了一邊,騰出來的手剛好可以捉住阮靈萱準備作亂的手。 兩人左手扭右手,右手抓左手,像是兩株樹藤纏在一起。 蕭聞璟從不讓人碰他頭上的壓魂,猶如那是他的逆鱗之處,就連阮靈萱都沒撈著過。 不過這倒是一個能激起蕭聞璟認真的東西,阮靈萱想要去搶,蕭聞璟要防,兩人近身拳腳相對。 慎行從屋頂落了下來,站在了謹言身邊,和他一起引頸看兩人來回過招。 謹言佩服道:“阮小姐可真厲害,都能和殿下對上這么久!” 雖然看不懂他們之間的招式,但是謹言還是可以瞧出阮靈萱那出拳伸腿時的自信滿滿,可見對上比她已經高上一個頭的蕭聞璟她也并不怯弱。 “這小丫頭拳腳猛,像團燙人的火,我見殿下都不太敢挨著她?!鄙餍小皣K”了聲,用習武人特有的觀察力,挖掘出兩人僵持這么久的原因。 “若殿下剛剛那一出手不是抵她的肩膀而是掐住她的脖子,再將她的手折到身后,或用肘關節用力后擊她的腹……”慎行瞇著眼,盤算著自己出手的方式,可招招狠厲且歹毒。 慎言頓時兩眼驚恐地扭頭看慎行。 “……那可是阮小姐,不是旁人!你也不要說得那么恐怖好不好!” “我知道啊,所以才說殿下輸定了?!鄙餍新柫寺柤绨?。 對上阮靈萱,殿下根本下不了手,這不輸才怪了。 “你別胡說!我們殿下怎么會連個姑娘都打不過……” 謹言不信,才轉回頭,就發覺前面的戰況確實不對。 阮靈萱手掌已經抵住蕭聞璟胸膛往前推,腿卻勾住他的小腿往絆,眼見蕭聞璟就要下盤不穩,倒了下去。 蕭聞璟心念轉至,出手勾住對方的腰,腳后跟往后一撐作為支點,想要在半空逆轉兩人的上下。 “哎!別摸我腰!”阮靈萱叫了一聲。 她怕癢,一被碰到腰就要笑不停。 蕭聞璟手指僵了下,指.尖似是觸到一塊柔滑之處。 很明顯,這樣溫熱細膩的觸感不會是她身上的練武服。 就這剎那的失神,讓他失了扭轉乾坤的機會,被阮靈萱成功壓制在了身.下。 砰的一聲,上下地位奠定了雙方成敗。 阮靈萱本人也大感意外,居然就定勝負了? 她低眼一看。 蕭聞璟仰頸后倒,面色如冷月照玉,眸深如深潭無瀾,幾捋碎發凌亂遮在額頭,翡翠石半藏半露,有一種玉碎于眼前的破碎感。 阮靈萱彎唇燦笑,又用兩指充當劍尖,虛點在蕭聞璟脖頸上。 “我贏啦!” “嗯?!笔捖劖Z咽了下,喉結一滾,若有似無地碰到了少女白細的指頭,他又微微一怔。 好在阮靈萱并沒有察覺異樣,反而握住小拳頭,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蕭聞璟用手肘后撐起上身,阮靈萱還紋絲不動地坐在他身上平緩呼吸,胸腔起伏,那豐盈之處分外惹眼。 也難怪阮靈萱總說自己胖了,若是單看這處她的確算得上豐腴了…… “快起來?!?/br> “干嘛,輸給我就害羞嗎?”阮靈萱非但不起來,還彎腰傾近他,指戳著他的肩,得意道:“我贏了,再坐一會又怎么了?” 她肩頭上的發辮一股腦砸了下來,撞入他的胸膛上,既軟又沉。 蕭聞璟輕輕抽了口氣,突然間就有些后悔了。 有些書的確不該亂看。 要不然現在也不會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 阮靈萱揣著滿足出了宮,又騎馬繞去朱雀街,準備給自己買點糖慶祝。 小時候丹陽郡主管著,怕她吃多糖壞牙齒,可現在長大了她有了自己的小錢庫,就很難再被人看管住了。 路上行人議論,阮靈萱邊等著稱糖,邊聽了幾句。 發覺是在講謝家和與寧王府, 喔豁,兩家的家丁護衛剛才都險些在這里打起來了呢! 謝家是皇太后的母族,寧王是賢德皇太后的親兒,都背靠大樹不好惹,所以互相不服,實屬正常。 “從前寧王府的人可不會這樣高調,最近已經和謝家、唐家起了三次沖突了,你們還記得之前那座山水園之爭嗎?還有上次玄武街搶道……” “記得記得,不過寧王府和謝家不對付,和唐家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唐家啊和寧王府走得近,寧王妃和唐家夫人還是閨中好友?!?/br> “一介商賈之輩,能做到這樣風生水起還真是厲害!” 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前朝前代還出現過嚴禁商人穿絲戴金,坐馬車、住深宅大院的時候,只是從順天帝有意開通與周邊商貿,商人的地位這才逐步高升。 “今不如昔??!你沒聽過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嗎?這唐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你看看這三十年里,中了進士的窮舉子,有多少個是這唐家資助的,遠的不提,就說咱們現在的戶部尚書不也是這么從貧瘠的鄉縣被唐家扶上來的,最后還和唐家結為姻親?!?/br> 都說唐家命好,但是這背后,人家也是真金白銀地付出過,才有了現在的地位,大家也羨慕不來。 “說到唐家,這唐月樓的鐵馬冰河真是香飄十里,光是個味就值五金!”一中年人抹了把嘴,贊不絕口道:“十年窖藏,名不虛傳?!?/br> “可惜那酒貴得很,一壇百金,你我都無福消受?!?/br> 幾個看熱鬧的人搖著頭離開。 一壇百金,那還真是貴得咋舌。 阮靈萱遞給伙計二十文錢,提走了小半袋的雪花糖,腦子里還在換算百金可以買多少車雪花糖。 “阮六姑娘?!?/br> 阮靈萱抬起頭,謝觀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正站在她身側,看著她微笑。 阮靈萱皺起秀眉: “剛剛還聽見路人在說你們家,這么巧,該不會就是你和寧王府對上了吧?” “你說寧世子啊,我個人與他并沒有什么恩怨,算不上什么沖突?!敝x觀令滿不在乎。 他這樣說,那就證明路人說的沒錯,還真是他和寧王世子當街起了沖突。 阮靈萱抽了抽鼻子,聞到清冽的酒味,“你喝酒了?” “不是?!?/br> 謝觀令把身后的酒提起來給她看。 只見他手指勾著紅綢帶,兩端綁著兩壇子酒,紅泥罐子口小腰圓,只比成年男子的手掌稍大,在肚子上貼了一張嶄新的紅紙,上面寫了個瀟灑的唐字,還撒了一些金粉做裝飾。 “喏,就是這唐月樓剛出窖的美酒,說是存了十年佳釀,每日每家只能購買兩壇,十分緊俏,去晚了就沒得賣了。那寧世子明明和這唐家關系好得很,還要與我搶最后兩壇?!?/br> 不過可見最后勝利的是這位謝公子,所以他臉上才掛著笑。 “六姑娘今日進宮,怎么穿戴這樣素?!敝x觀令打量她的裝扮很奇怪。 發型太過簡單,好像隨便扭了兩個辮就完事了,一點也不像是丹陽郡主的審美。 阮靈萱摸了摸腦袋,果真自己那幾個珍珠小排梳在梳洗后都忘記簪回去了,全落在蕭聞璟宮里了。 謝觀令誤解了她悵然若失的樣子,還以為她是首飾丟了,就笑道: “改日我向大殿下請教請教,給你打個簪子可好?” 阮靈萱抬腳要走:“真不用,我又不缺首飾?!?/br> 謝觀令緊隨她身側,不肯罷休:“姑娘家哪會嫌首飾多的,沒事,大殿下的手藝好得很,你之前頭上那只寶石花簪就是他親手做的……不過是送給阮大姑娘的?!?/br> 身為大皇子身邊的人,這么多年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 只是這落花有意,流水忒無情。 提起那簪,阮靈萱就覺得冤,她也沒想到居然是出自蕭宗瑋之手,難怪它明明那么“粗制濫造”,她選中時,大jiejie卻還猶豫了一會才給了她。 “不過要過段時間,想必你也知道魏大帥就要到盛京了,太后娘娘命我負責大帥一行人的在京的各項事宜?!敝x觀令自顧自地說。 聽到魏大帥的消息阮靈萱才提起了點興趣,“那你可是知道他們幾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