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青梅(雙重生)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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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清眸色輕顫,看著桌上這枚精致的墨色玉佩,心緒翻涌,久久難言。 男人已經轉身坐回了書案后,隨意翻看手中的書冊,淡聲道:“這枚玉佩,我不要了,你想留著還是丟掉,都隨你?!?/br> 第54章 醉酒 玉佩的流蘇穗子垂落在桌面的邊緣, 輕微的搖曳。 江絮清望著那不斷晃動的流蘇,稍抿了抿唇,問:“怎么不要了呢?” 他不是說, 無論她送的什么, 他都喜歡嗎。 為什么不要了…… 裴扶墨執書的手不由收緊,他垂眸看著書上的內容,卻只有他清楚, 他早已經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 他冷嘲地說:“或許你不知道, 裴幽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br> 江絮清身形頓僵, 面露震驚,她的確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所以他現在不想要這枚玉佩是覺得, 她同樣也訂做了同一枚玉佩送給了裴幽? 她取過桌上那枚玉佩急忙走過來解釋, 手足無措道:“不是的,裴幽怎么有的那枚玉佩我真的不知情, 我知道了,定是他早就……” 裴扶墨淡聲打斷她的解釋, “我問過靈玉閣的掌柜了,那枚玉佩是裴幽自己訂做的?!?/br> 經過那日的刺激后, 他早就想清楚了,他沒那么愚蠢的看不出這是裴幽離間的詭計。 “那……”她緊張地想尋得一個答案。 裴扶墨抬眸看她, 眉眼流轉時含著遺憾。 “可是嬌嬌啊,與他共用同一塊玉石制作的玉佩,我嫌惡心?!?/br> 江絮清頓時感覺到喉間苦澀, 嗓子堵住,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那枚玉佩在她手中不斷地收緊, 堅硬的邊緣按得她手心生疼,她艱難地閉了閉眼。 再睜眼抬眸時, 眼底沒了方才的濕潤。 “好?!?/br> 這聲簡單的“好”字輕緩且有力量。 裴扶墨眉梢微動,眼角余光掃到一抹碧色的裙擺直接走到他身側的窗邊。 江絮清用力推開了窗,此時夜色彌漫,廊下昏黃的光照亮后院的景致。 他們究竟住在什么地方,她不知曉,但顯然此處這座池水倒是恰滿她意。 裴扶墨蹙眉,望著她這番舉動,不知她想做些什么。 江絮清看向不遠處那座在夜色下暗沉的池水,緊緊咬牙,抬起手,便將手中的玉佩直接拋擲到那池中。 墨色的玉佩在夜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撲通”一聲濺起水花,玉佩直接掉落至池內。 江絮清最后看了一眼那座池水,遂滿心輕松地轉過身來,眉眼彎彎地笑:“現在扔了,既然那是臟東西,我也不想要?!?/br> 裴扶墨瞳仁微顫,望著窗外高高懸掛的皎月照映出她如白玉似的臉龐,她眼底水波流轉,含著濕意,輕而易舉的蕩起他心中波動,瞬間一抹酸澀在他心尖彌漫。 他挪開目光,執書的手愈發用力。 她不過是做樣子給他看罷了。 ** 唐氏從鎮北侯府回去后,便一直坐立難安。 自己女兒好好的不見人影,說是搬出去住,可是也不知道住在何處,她豈能安心。 江濯下值回來,路過燕喜堂時,見母親神色不對勁,察覺到定是出了什么事。 唐氏對自己的兒子自然是無話不說。 江濯聽完,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阿娘,既然慕慕還跟懷徵住在一起就不必擔心了?!?/br> 唐氏嚴肅道:“你知道什么,現在懷徵不讓任何人見你meimei,你還覺得沒有問題?” 江濯摸了摸鼻尖,細想這些變化,說道:“懷徵的占有欲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不至于連我們都不能見慕慕吧?我可不信?!?/br> 唐氏瞪他一眼,“你成天就知道往大理寺跑,破那么多案子有什么用?都快二十了,兒媳婦也不帶個回來,你meimei的事也不見你cao心,你是誠心想氣死我!” 江濯蹭的站起來,好聲好氣地勸道:“好啦,您就別念叨了,不就是想讓我親自去找懷徵,看看慕慕過得如何了?我明日就去,明日就去行吧?!?/br> 唐氏還覺得不滿意,“除了這個,媳婦也得趕緊找一個回來,你母親也想抱孫子了?!?/br> 聽完這話,江濯一臉古怪,半天憋不出什么話。 唐氏瞪他,“你這是不聽阿娘的話了?” 江濯揉了揉眉尾,遲疑了會兒,還是道:“阿娘啊,不是我不想讓你抱大胖孫子,這不是江琰那小胖子還年幼嗎?您那么想抱,去抱他不就成了?成天惦記我兒子做什么?” 唐氏氣得站起來,“江濯!你討打!” 江琰站在燕喜堂外,一雙掌心撐在墻壁上,嘿咻嘿咻地對著墻壁鍛煉。 等聽到里面傳來母親斥責哥哥的動靜,他笑嘻嘻問身后的小廝:“如何,我是不是瘦了?” 小廝望著江琰那圓鼓鼓的小肚子,面色為難囁嚅道:“瘦,瘦了一點……” 江琰頓時振奮精神,圓溜溜的眼睛里充滿斗志。 “太好了,再過陣子,我就能瘦成哥哥那樣,再就可以去找姐夫學武了!” 江濯被自己的母親一陣念叨,也等不了明日了,晌午過后便親自去了一趟左軍衙署。 他特地挑了個好的時辰,就為了堵人。 江濯約莫等了一個時辰,最終還是等到衙役說裴扶墨不在的消息。 看來裴扶墨是擺明了不愿意見他,直到現在,他這才察覺,母親的擔憂不像空xue來風。 江濯離開衙署后,衙役敲響了房門進去回話。 裴扶墨坐在書案后,邊處理公務邊懶懶地問:“人走了?” 得到衙役的回話。 裴扶墨忽地停下手中的事,垂眸看依偎在他懷中的人,“許久沒見你哥哥了,不想他么?” 耳廓傳來灼熱的溫度,江絮清低聲道:“想……” 她話未說完,一股力道忽然按緊了她的下頜,被迫揚起了臉頰。 裴扶墨將臉俯下,眼神緊緊盯著她的臉龐,目沉森冷:“不,你不想?!?/br> 江絮清怔神,惶惶不安的目光與他視線對上,心里有片刻的緊迫。 “可他只是我哥哥而已……” 裴扶墨緩緩搖頭,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她的耳垂,柔聲輕語:“嬌嬌,哥哥也不行,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那便證明給我看?!?/br> 他沒辦法再相信她說的話了,她那雙眼多么會騙人啊。 只有人時時刻刻在自己的身旁,他才能有安心的感覺。 江絮清喉間微澀,僵持了半晌,才輕輕點頭?!暗拇_不想了,我還是想每時每刻都跟你在一起?!?/br> 當她說完這句話后,很明顯的感覺到,裴扶墨身上的冷意霎時間褪去了。 下一刻,他的唇貼上她的耳廓,呢喃著一些她根本聽不清的話。 江絮清垂眸,斂住眸中的憂愁。 如今她和他分明抱得很是親近,卻總覺得相隔很遠,怎么都靠不近了。 ** 夜色落在宮殿的琉璃瓦頂,浮華鋪蓋,顯得格外輝煌?;蕦m養心殿內,熏香裊裊升起。 晉安帝坐在御案后,垂首批閱奏折,慢悠悠地問:“太子,衛國公的女兒你就這么看不上?” 李謙回道:“父皇,衛姑娘蕙質蘭心,才貌兼全,兒臣并非看不上,而是兒臣認為自己與衛姑娘不太匹配?!?/br> 晉安帝揚唇笑了笑,緩緩抬起慈愛的雙目,“那皇兒同父皇說一說,你覺得自己跟哪個姑娘匹配?” 李謙一直低著頭,本本分分地回答:“兒臣暫時也沒想法,至于娶妻一事,可以再緩上一緩?!?/br> “還緩?懷徵都成親多久了,你這個做人表哥的,看到人家婚姻幸福美滿,難道就不曾艷羨?” 李謙緊抿著唇,沉默不語。 晉安帝繼續調侃道:“還是說,皇兒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人?那姑娘是不能嫁進東宮?這樣,你告訴父皇那人是誰,也讓父皇瞧瞧,看看能不能破例允了?!?/br> 李謙心里猛然一咯噔,他確信李善的事父皇絕對不知情,但是他跟佳月公主的事,就不確定父皇有沒有從別的渠道知曉一些。 父皇會這樣問,究竟是不是在試探他。 “兒臣并無意中人,兒臣只是暫時不愿成婚,不是永遠都不成婚,目前兒臣一心只想在朝政上做出一番成績給父皇看?!?/br> 晉安帝朗聲笑道:“皇兒,你果然還是將朕的話聽進去了,女人遲早都會有的,目前你最重要的還是要與朕一同將這大晉江山維護好,做出成績這種事可不能總是嘴上說說,你得拿出真本事出來,否則父皇這臉面也掛不住啊?!?/br> 李謙乖順地回道:“是!兒臣定當不負父皇的寄望?!?/br> 李謙從養心殿退出來后,正好迎面撞上了沈貴妃。 宮檐下的燈光迎風搖曳,貌美的女子一身華麗的宮裙正款款行來。 有瞬間,李謙 都詫異了會兒,直到沈貴妃逐步靠近,喚了聲“太子殿下”后,他看清了她的面容。 這才恍然回神。 她的神韻實在太像梅貴妃了。 也難怪都發生那樣的丑聞,即便二皇子并未真的下手成功,但作為后宮妃子與皇子牽扯不清,皇帝礙于顏面也會徹底冷落后妃才對,重則很有可能送入了冷宮。 可即便如此,晉安帝對沈貴妃還是寵愛有加。 這次父皇能動怒如此,究竟是為了沈貴妃還是那個女人,恐怕,只有父皇才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