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玄通派首徒再會猛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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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匆急的馬蹄聲踩過云銷雨霽后城外官道上殘存的渾濁水坑,飛濺起水花一片,又被馬蹄聲所掩蓋。 馬鞍上挺立著一桿如松而立的脊背,因為策馬過快,黑白相間的袍服迎風翻飛,更顯得馬背上的人英姿勃勃,干脆利落。 遲客深夾緊馬肚,左手握緊韁繩,右手策著馬鞭,片刻不敢停歇。 他眉宇攢成一團如烏云密布的郁色,顯得整張臉肅穆十分,英挺的眉尾似刀所裁,濃而修整,即便縱馬揚鞭,衣袍翻飛,絲毫不掩蓋他面目俊逸,任是誰都要多看一眼的翩翩少年郎。 近日江湖中傳聞有一采花大盜,已在悄無聲息中擄奪了三位正值妙齡的姑娘。 原先這樣的事情是傳不到江湖上的,但被偷的第三個姑娘是陳員外倍加疼愛的親親幺女。 那日清晨,小姐的丫鬟前往她閨房時,房中已空無一人,拔步床上卻見錦被翻開一半,顯然是在從床上起身的模樣。 然而找遍闔府也沒看到這位被父親疼愛的女兒,陳員外勃然大怒,當即花重金在江湖中下了懸賞。 誰人能找回他的女兒,便可以獲得一千兩黃金的賞金。 那可是整整一千兩,還是黃金!就為了這大手筆,為錢財汲汲奔命的江湖人總不會放過如此大好的機會。 但遲客深不同,他是受師門應召而來。 如今采花賊偷了三位姑娘的事跡已經傳遍江湖,人人巴不得馬上捉住他,不僅僅是因為恨他做此等下流的事,還因為陳員外一千兩黃金的賞錢。 采花賊似乎不再是單純惡的象征,反而如同一塊懸在眾人面前肥得流油的rou,誰都想上去咬一口,滿嘴香。 遲客深作為玄通派弟子,自然不會輕易為這一千兩黃金所打動,正如前文所言,他得掌門師父口令,只身輕騎去追捕這個采花大盜,好保那三位姑娘平安,從狼窟中順利脫身。 當下已過三日,說不定陳家小姐已經被采花賊所染指,而他又獲得小道消息,這位經驗豐富的采花賊即將再次作案,今夜便會再偷一個“合適”的姑娘。 “合適”的姑娘必定得身段窈窕,面容美艷。他也查過那三位被擄去的姑娘,風評無一不是長相美麗,即便沒有十足的姿色,也必定看起來脫俗。 一句話來說,采花盜好的色是美色,偷的也是美人。 遲客深翻身下馬進了城,手中攥著韁繩,看似若無其事的徐徐行走,找到一家茶館面前。 當前青天白日,偷人不會這個時候偷,他還有些時辰稍作休息,等晚上把那賊人一網打盡。 “茶博士,上壺碧螺春?!?/br>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蹦切《Σ[瞇彎下腰回應道。 他挑了二樓臨窗的座位,這位置居高臨下,視野開闊,他可以將樓下一覽無余。 這處是繁鬧的萬人街巷,各家店鋪的旗幡飄揚,而日子又接近盂蘭盆會,路邊擺了些賣河燈的攤販。 茶上來時,小二為他滿斟了一杯,遲客深將多于茶錢的銅板移到他面前,“在下初來乍到,實在有些不識路,不知閣下能否告知浮歡水榭是在何處?” 店小二彎起來的眼睛直接瞇成兩道縫,一面把銅板往袖子里塞,一面與他道:“就在城西一里地,那里總共就一個大院子,很好找?!?/br> “多謝?!边t客深也露出淡然的笑意,隨后抿了口茶,垂下眼眸思量今夜對策。 忽而一串足步聲由遠及近,盡管對方已刻意收斂聲音,但遲客深可是玄通派掌門首徒,耳力比尋常江湖人不知厲害多少,一下子便捕捉到微弱的足音。 松懈的眉頭一瞬間凝起,手中的拳頭也下意識握緊,上半身順勢轉過去,待看清眼前人后,提起來的心又壓了回去。 “賢弟,真是好久不見呀!” 楚山清嘴角已經咧開了笑,他本已經瞧見對方以為他是歹人,正要蓄勢待發,身體也稍有防備的防備的想要對他作出格擋,結果遲客深躥起的拳頭又松了下來。 “難得相遇,我討你一口茶吃,不妨事吧?”他又揶揄似的問這位許久未見的朋友。 遲客深展顏而笑,叫他落座,親自為他斟滿一杯茶,似想起什么的,他低聲問道:“兄長也是因為采花盜來的?” “嗯?!背角妩c了點頭,“師父特意讓我下山處理此事,”想到遲客深方才說的那個也字,他便了然,“賢弟也是因為這個過來的?” “正是?!边t客深回道。 “不過——”遲客深的笑意更深,“我可沒有兄長那樣有經驗!” 楚山清把他的話在嘴巴里嚼了兩邊后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登時有些臉臊,“害,那不是情勢所逼嘛,換做是你,你也會?!?/br> 一年前,龍頭山上有一群打劫錢財,強搶民女的匪寇。因為臨近留古派,因此掌門特派能干的二弟子楚山清前往山中清匪。 匪寇根本沒他有能耐,又全是怕死鬼,把刀橫在被擄劫的無辜村姑脖子上,揚言說只要楚山清敢進一步,村姑性命就無。 楚山清與那些匪寇周旋許久,而那些匪寇早就看他不慣,如今還能威脅他,自然是撿侮辱人的玩法讓他做。 匪寇提了個要求,便是讓他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教他赤裸著身體被眾人評頭論足。 為了放松那些人的警惕,楚山清在情急之中,真的是應他們的要求,一件件把衣服脫下來,連褻褲也扔在地上。 他不僅露出精壯的上半身,還亮出了碩大猙獰的性器。 在場的匪寇各個嘖嘖稱奇,在場的姑娘羞得滿面通紅,卻忍不住在掩面時,偷偷從指縫中看他這個很是爭氣的大兄弟。 正因如此亂了匪寇陣腳,楚山清把他的斷腸刀緊握,救出了眾多姑娘,把一桿壞人全緝拿歸案。 雖是做了件好事,然而他自此在江湖上也多了個“猛器公子”的稱號,內涵十足。 好在楚山清行事粗獷,不拘小節,多了個稱號也就罷了,只是面前這位向來風光霽月的好友遲客深,第一次聽到這典故時,可是整整笑了他一個月。 那可是一個月??! 遲客深笑歸笑,如果真的讓他遇到那樣的事情,未必能像楚山清那般英勇無畏。 說到底,他心里裝著極強的羞恥心,容不得自己沾上那等近乎于污名的贊許。 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吧,他在心里想。 話雖如此,今夜捕捉采花賊從單人行動變成雙人,有楚山清在,他對此更有把握。 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用兩個人僅能聽到的聲音,他說起正事來,“我已從秘密樓了解采花賊今日會再偷一個姑娘,而城西一里地的浮歡水榭是他近日租用的一塊地方,應當是藏人用的?!?/br> 楚山清眼中露出精光,滿口答應,“好,不愧是客深,每次都如此縝密?!?/br> 遲客深笑著搖了搖頭,算是自謙,茶盞抵在嘴唇上,正要喝下去。他的目光往樓下飄去,見得街上一位身穿白紗裙,蒙輕紗面巾的姑娘。 她身材合宜,尤顯得腰肢纖細;面上雖蒙著紗巾,但露出的眉眼極為精巧好看,周圍已有數人盯著她瞧,那姑娘卻若無其事的慢行在街上。 “客深,客深?” 遲客深的思緒一下子回籠,茶盞抵在唇上,有一絲絲溫意,他沒顧上喝茶,“怎么?” “看什么呢,這么出神?”楚山清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穿白紗裙的姑娘已經走出茶樓視線之外,楚山清根本無從緣見。 “沒什么,是看到了一個姑娘?!?/br> 楚山清聽罷揶揄他,“你不是已經有小師妹了么,還對其他姑娘感興趣?” 那倒也是,遲客深默默飲茶,但笑不語。 他的確有個情意相投的小師妹,他不該目光過多流連于他人。 ——作者有話說—— 開新書求支持,有錢可以投個豬豬,沒錢可以捧個人場,作者君很好說話的,歡迎多多留言。 猛器公子小楚是副cp之一。 小師妹只是小師妹而已(后期考慮給小師妹安排個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