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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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炘幾乎快走到走廊的盡頭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身后早已空無一人。 他拐進消防通道,一步步漫無目的地走在樓梯上,安全通道安靜地只能聽見腳步的回聲。 約莫下了三四層樓,他忽的伏在地上做起了俯臥撐,動作把肌rou線條襯得極為漂亮,只是隱約能看見左小臂上有一道極長的疤,顏色泛白。 不記得究竟做了多少組,每伏地一下,呼吸都好像將什么東西擠壓出身體,喘息從平穩到急促,直到開始伴隨低沉地悶哼,鼻尖沁出汗珠,眉頭下壓著的眼睛都緊閉了起來,邢炘才停下動作起身,看著自己略微有些顫抖的雙手,小臂上的傷深吸了一口氣,晃了晃腦袋,向下走去。 邢炘抬頭看著漸遠的三十九樓,他知道剛剛在電梯里,只要他想,就可以這么順勢抱一下林央,就像林央躲狗仔的時候,也會窩進他懷里那樣。 罷了,人不可以貪心。 他低頭笑了笑,邁開步子,離去了。 Jamp;A酒店,3979房。 陸世諍正倚坐在沙發里假寐,眼鏡也未曾摘下,手邊的紅酒只留了殘底,醒酒器里的酒也已所剩無幾,墨色的茶幾上丟著一個黑色的文件夾,木色的雪茄盒敞開著,半只抽剩的雪茄架在銀質的煙灰缸上。 大概因為陸世諍的母親Meredith Valli 是混血兒的緣故,陸世諍發色較常人淺一些,眉眼極為深邃,金絲邊的眼睛壓在高挺的鼻梁上,藏著眉宇里所有秘密。他抿著嘴,穿著簡單的黑色絲質睡袍,領口大敞,隱約露出堅實的腹肌,除了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沒有一件首飾,他倚坐在墨綠色的歐式天鵝絨沙發里,整個人看起來高貴英俊。 林央擼下衛衣兜帽,也順手向腦后理了理頭發,借勢將目光從陸世諍身上移開。 她很少會形容一個男人英俊,三金影帝廖山川排第一的話,陸世諍大概也能排進前三。 見男人并沒有說話的打算,林央倒也不急著先開口,她只是走過去,拿起幾乎和茶幾融為一體的墨色鼻煙壺,放在手里把玩了起來,血色如墨大概就是形容這個小玩意兒的,細膩水潤、觸手升溫。 “比預計來得晚了些?!?/br> 終于,是陸世諍先開了口,他的音色低沉溫潤,語氣平緩也算得上溫柔。 林央坐在雙人沙發的另一頭,學他的樣子半倚著:“陸總一聲不吭,來得那么急不會是想我了吧?” 陸世諍笑了笑,曲起一條腿,把手擱在了膝蓋上,無名指上的戒指尤為奪目,他終于睜開眼看向林央,鏡片后的雙眼深不見底。 他將身子坐直了一些,擱在膝蓋上的手掌翻轉了過來,盯著林央的臉,見她此刻已卸了白日的妝,皮膚白得少了些血色,眼底仍是像掛著濛濛水汽,睫毛煽動,倒影落在臉上如蝴蝶振翅,一臉憔悴的美人仍是美人,反而更添一絲清冷易碎的味道。 指節微動,無名指上的戒指又刺眼了一些。 看著那只寬厚的手掌,林央了然,她挪動身體,靠得離陸世諍更近了些,葡萄酒的香氣愈發濃烈,聞著身子便要軟下來,她指尖沿著陸世諍的小腿向上撫去,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他guntang的掌心里。 “的確,下午看了一眼紅毯就改了行程?!标懯勒姷哪粗冈诹盅氲闹腹澤夏﹃?,他拇指上有一個薄繭,薄rou被剮蹭得酥癢。 林央身子湊近,幾乎貼在了陸世諍的腿上:“那來晚一些,吊一下陸總的胃口也不錯?!?/br> 陸世諍的手摩挲著林央的指節,撫摸過手背,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他手掌發力,用力向內扣緊,像要捏碎她,再握成個拳。 林央吃痛,只皺了下眉頭,便干脆卸下身上的力氣,隨便一靠,連腿也蜷到了沙發上,手就仍由陸世諍這么緊握著,看著自己的手開始泛紅、充血、然后每一條青筋都張牙舞爪。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