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齒 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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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莓吸了吸鼻子:“浴室里熱水器加熱好慢,你晚點再洗吧?!?/br> “你洗的冷水?” “也不是完全冷的,有點溫的?!?/br> “家里有沒有感冒藥?” “好像有板藍根?!?/br> 程清焰立馬起身,夏莓叫住他說不用喝藥,他腳步也沒停,推開臥室門出去了,沒一會兒就端著一杯藥進來,回到她床邊:“把藥喝了?!?/br> 夏莓本來不想喝的,但是看著現在程清焰的神色不太好。 她還是頭一回在只有兩人的情況下看到程清焰這樣,好像,有點生氣? 于是夏莓捧著藥乖乖喝完。 她將杯子放到床頭,程清焰已經拿了吹風機出來,插上插座,打開,一言不發地給夏莓吹頭發。 “哥?!毕妮畣?,“你生氣了?” 程清焰不搭理她。 “……” 夏莓覺得他莫名其妙。 她洗澡前沒注意熱水器里的數字,剛才洗澡洗到一半水溫就忽然冷下去,程清焰還在外面,剛剛才聊完那么尷尬的話題,夏莓只好咬著牙繼續洗,總不能洗到一半就出來吧,也太尷尬了。 她抬手從程清焰手里拿過吹風機,冷著臉說:“我自己來?!?/br> 程清焰沒松手,堅持:“我來?!?/br> “不要?!?/br> 這回程清焰聽出來她情緒了,垂眸看了她一會兒,緩緩舒出一口氣:“怎么了?” “你不是不想理我嗎,那你給我吹什么頭發?!?/br> “沒不理你?!背糖逖媛曇艟徍拖聛?,但聽得出來跟平時不一樣,這會兒是壓著脾氣哄她,“剛才你說什么,開了吹風機,我沒聽見?!?/br> “我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br> 夏莓嘟囔:“明明就有?!?/br> “沒對你生氣?!背糖逖骊P了吹風機,挨著她也在床邊坐下,低下頭去看她的眼睛,語氣溫柔,“就是沒想到你這么冷的天洗冷水澡,有點著急,怕一會兒你會不舒服?!?/br> 聯想他剛才的舉動。 沖藥,又給她吹頭發。 夏莓的脾氣立馬散得一干二凈,還覺得自己的確有點無理取鬧,脾氣太臭了。 “哦?!彼行┬奶摰匾崎_眼,“那你繼續吹頭發吧?!?/br> 她發量多,吹了好一會兒才干。 熱水器溫度重新升高,程清焰進去洗澡。 夏莓下床趴在窗口,費力地將手往窗外伸。 還是沒有下雪,只有雨。 這天氣預報一點都不準。 夏莓失落地撇了撇嘴。 等程清焰出來時她已經躺在床上了。 小姑娘長發有點蓬,黑亮,一只腳伸在被子外,睡褲往上滑了一段,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小腿。 程清焰移開視線,開口時嗓音有些?。骸八藛??” “你這么早就困了嗎?” 程清焰停頓,而后說:“那把燈先關了吧,你也別玩手機了,玩一天了?!?/br> 夏莓沒多想,關了手機:“那我們關著燈聊會兒天?!?/br> 關燈后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陰雨天,連月光都沒有,暗得有些徹底。 夏莓只聽到一點聲音,是程清焰躺下來睡進被子里的聲音。 “睡著會冷嗎?”夏莓問。 “不冷?!?/br> “你說世界末日會不會是真的?!?/br> 程清焰輕笑:“你不是都不信么?!?/br> “但是這樣的預言能流傳這么廣肯定是有些原因的,我剛才看到具體的說法是過了今天零點,太陽會從此消失,大地震動,人類滅絕,那不就跟地震差不多?”夏莓看了眼時間,“還有兩小時就末日了?!?/br> “今晚就等著末日啦?” “我覺得我肯定睡不著?!毕妮畯谋蛔永锷斐鍪?,“哥,你手呢?” 太黑了,她看不清。 “嗯?” “想牽手?!?/br> 隨后,一道溫柔有力的手握住她。 兩人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就這么牽著手。 “經過今天,我們就算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了?!毕妮f,“同生共死,執手與共?!?/br> 夏莓本來是想親眼看看今天零點到底會發生什么,情緒也挺亢奮的,絮絮叨叨地跟程清焰牽著手聊天。 但后來還是不知道幾點時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程清焰聽到她的呼吸聲,提了下嘴角,將她的手重新放回被窩里。 因為是新環境,夏莓還就睡在旁邊,程清焰遲遲沒有困意,熬過了零點,他看向窗外。 偶爾有風刮在樹葉摩擦的聲音,和平時沒有區別。 世界末日就這么平平無奇地過去了。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程清焰總算有些困意,剛要睡著,夏莓忽然從床上坐起來。 窸窸窣窣聲中,她慢慢爬下床。 大概是想去上廁所,眼睛都沒怎么睜開。 程清焰怕突然出聲會嚇到她便沒說話。 直到夏莓忽然喚了聲:“哥?!?/br> “嗯?!背糖逖嬉沧饋?,“怎么了?” “我……”她聲音很啞,黏黏糊糊的,“我有點難受?!?/br> 說完這句話,她突然直接栽下來,身上guntang一片。 第49章 智齒 程清焰下意識地接住她, 沒讓她磕到。 “莓莓?!彼奸g緊皺,問,“你哪里難受?” 她也皺著眉, 面上潮紅,仍閉眼, 只是又重復了遍:“我好難受……哥?!?/br> 程清焰拂開她凌亂的長發摸了下額頭, 幾乎是燙手的。 發燒了,這溫度恐怕都快40度了。 程清焰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間體溫升高這么快,更是一刻都不敢停留,立馬開了燈, 扯了件厚外套將夏莓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她還因為突然亮起的燈不舒服地抬手擋住眼。 程清焰俯下身,低聲說:“莓莓,你發燒了, 我們要去醫院?!?/br> 夏莓一點力氣都沒了,任由他給自己套上衣服,站都站不穩,額頭抵在他肩膀上, 聲音很?。骸拔也幌雱? 沒力氣?!?/br> “沒事,哥背你?!背糖逖孓D身蹲下, 將她背起來。 已經到了后半夜,樓道里很安靜, 漆黑一片。 夏莓的長發披散, 幾綹長發繞過他頸側垂在胸前,發燙的臉貼在他肩上。 程清焰背著她跑出公寓樓, 這才發現外面還下著雨,他站在原地猶豫了一秒最終沒回去再拿雨傘。 夏莓體溫高得他心慌, 手足無措。 他將自己剛才隨便套上的一件防水的沖鋒衣脫下來,罩在夏莓身上,而自己則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單衣。 凌晨的街道靜謐無聲,一輛車都沒有,更打不到車。 程清焰就這么背著夏莓在街道上奔跑。 他第一次這樣無能為力的慌亂。 昏黃的路燈照映枯黃的落葉。 12月的凌晨冷風刺骨,程清焰身前是吹來的冷風,身后卻是發著高熱的夏莓。 “莓莓,再堅持一下?!彼麄阮^說,呼吸都因為奔跑有些凌亂,“馬上就到醫院了?!?/br> 夏莓沒有回應。 只是因為難受發出無意識的輕哼。 直到昏暗的小巷里忽然傳出一聲諷笑,龐屏和幾個男人走出來。 他們咬著煙,身上穿厚重的黑灰棉襖,趿著雙棉鞋,手里拎著一大袋的燒烤和啤酒,慢悠悠地從一旁巷子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