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較高下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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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迢迢搖頭:“我好著呢,身強體壯的。爸爸手術確定都做好了嗎?” 沈文遠兇她:“前前后后你自己數數,有多少人cao心?” 沈迢迢還是覺得遺憾。但是什么都沒說。 開飯前接到溫硯沉的電話,她特意出了門站在院子里的花壇邊問:“我爸爸住院,其實你知道的吧?” 溫硯沉說:“我在你們出發的時候才知道的?!?/br> 沈迢迢委屈的問:“我是不是個特別靠不住的人?” 溫硯沉說:“在我眼里沒有比你更靠得住的人了?!?/br> 沈迢迢問:“那你還罵我沒良心?“ 溫硯沉說:”那叫夫妻情趣。你學習一下?!?/br> 沈迢迢發覺被他帶跑偏了,生氣:“我和你說什么呢?你跟我扯到哪里去了?” 溫硯沉靜了一會兒,和她說:“迢迢,人生老病死這是個人為不可控的。很多事我們都無能為力,但是人是互相的。你愛護一個人,他同樣也會愛護你。不要為這些自責。沒有意義?!?/br> 沈迢迢不說話, 她心里過不去,父母本就年紀大,父親生命垂危,她毫不知情。 但凡他手術不理想,她可能都見不到他了。 <9> 35 第三十五章 溫硯沉也幫不了她。因為他就沒有這種煩惱。 因為他的煩惱更麻煩, 溫玉名腦子有病去醫院找溫南齊, 大概誰也看不上誰,和南齊吵起來了, 他吵架肯定不如南齊,被南齊又罵了一通, 他心里不忿, 當場給了南齊一耳光。 南齊不是個吃虧的性格, 抄起護士手里的盤子, 兜頭就給溫玉名腦袋砸了。之后她又報警溫玉名襲擊醫生。 沒兩個小時,溫玉名就被扣在派出所了。 派出所通知雙方家屬來解決, 分別是溫玉名的老婆女兒和溫硯沉。 溫玉名一直叫囂著腦袋疼,受傷嚴重。說溫南齊打殺父親。揚言要告她。 老太太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她防著大孫子打殺她的大兒子, 沒想到兒子和孫子相安無事, 最后揍她兒子的是她的孫女。 溫南齊比他的脾氣都硬氣,根本不接受和解, 在派出所就放話讓溫玉名盡管去告。 溫硯沉去的有些晚,去了后,溫南齊還在派出所, 剛做完筆錄。 溫硯沉劈頭蓋臉就罵她:“你讀書腦子讀傻了嗎,還是做手術把腦子做傻了?” 溫南齊不說話。 他不好站在大廳罵人, 將溫南齊拉到角落里就開始痛罵:“和他這么鬧,你有什么好處?他去你醫院隔三差五的鬧,你干不干了?他不要臉你也不要了?你沒吃過虧嗎?不長記性是不是?” 溫南齊被溫硯沉罵了通, 一點情緒都沒有,也覺得自己這個脾氣太沖動了。 嘟囔:“我沒想那么多,再說了,他先動手打我的?!?/br> 溫硯沉惻著牙說:“我讓他給你道歉?!?/br> 溫南齊嘟囔:“我稀罕他的道歉……” 抬眼見溫硯沉陰沉著臉盯著她,她也不敢再鬧。 嘟囔:“那扯平了總行了吧?他確實也沒占便宜,被我們辦公室同事打了兩拳?!?/br> 溫玉名那邊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那個女人,一個是女兒溫靜如。 那個女人不太懂這些,給派出所的人說好話,看了眼墻角的兄妹兩個,勸說;“這都是家庭矛盾,親父子親父女,能有什么仇,非把爸爸送進監獄?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派出所的人公事公辦說:“人家投訴的是襲擊醫生,跑人醫院去打人,不管是什么關系,都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溫靜如算是公眾人物,有些為難說:“那我們能見見他人嗎?” 溫南齊看見那幾個人頭疼,催溫硯沉:“哥,是我腦子有問題,我錯了。咱們走吧,我今天還要上班。白耽誤這么久?!?/br> 兩個人真就那么走了。也不說怎么解決。 上車溫南齊就問:“那個jiejie比賽很厲害啊,我在辦公室看比賽轉播,辦公室幾個男生都好喜歡她?!?/br> 溫硯沉冷笑了聲:“你別以為提她,我就不收拾你了?!?/br> 溫南齊被他罵習慣了,問:“你們到底什么時候結婚?到時候我就把戶口遷你們戶口本上?!?/br> 溫硯沉問:“為什么要遷戶口?” 溫南齊生氣:“就是不想和傻.逼一個戶口本,到時候不管辦什么和他都有社會關系?!?/br> 溫硯沉想了下松口說:“那你遷過來吧?!?/br> 溫南齊問:“你什么意思?” “讓你遷過來,你哪那么多話?” 溫南齊覺得不可思議:“你們結婚了?” “我們結了幾年了?!?/br> “我艸,溫硯沉,你想死,你結婚不和我說,你不怕媽半夜來教育你?” 溫硯沉覺得頭疼,恐嚇她:“溫南齊,你皮癢了是不是?” “我嫂子為什么也不和我說?我嫂子喜歡什么?我要不要抽時間去看看她?” 溫硯沉呵斥她:“你別給我惹事,我就覺得很好了。下次你再和他鬧起來,吃虧我可不管你?!?/br> 溫南齊滿口答應:“我真的記住了,以后都不和他一般見識了?!?/br> 溫硯沉罵她:“給我安分呆著。再惹事,有你你長記性的時候?!?/br> 回去給沈迢迢打電話商量:“真的需要你幫我帶幾天meimei?!?/br> 沈迢迢問:“你妹和我同歲,我怎么帶她?” “你管著點她,不聽話罵一通也可以?!?/br> 沈迢迢覺得是個坑,拒絕:“你別給我灌迷魂湯,我在家陪我們家七叔公,沒時間幫你做這種不討好的事?!?/br> 溫硯沉提示:“就是讓你收留她幾天,我要幫她處理點麻煩?!?/br> 沈迢迢抬杠:“那你給她錢啊,讓她隨便花,她肯定不會選擇跟我住。你根本不需要為這種不必要的事cao心?!?/br> 簡直油鹽不進。 溫硯沉無奈說:“你對我不用這么防備,我又不會害你?!?/br> 沈迢迢嘟囔:“那誰說得準?!?/br> 溫硯沉叫她:“沈迢迢,別氣我行不行?” 沈迢迢抱怨:“溫硯沉,我壓力很大,我爸要是沒那么剛強,可能手術中就去了。你們有想過我嗎?他要是沒了,我以后怎么辦?” 溫硯沉回答不了她。 她又說:“他手術那天,我夢見他了。夢見他說想我了,我現在想都覺得害怕?!?/br> 她又說:“他一支不支持我從事滑翔傘。我非不聽,家里沒有一個人支持我。整整十年了,我拿到冠軍的時候沾沾自喜,覺得我終于可以證明自己是對的??墒乾F在我覺得我很愚蠢?!?/br> 溫硯沉說:“迢迢,你覺得他們真的不支持嗎?愧疚自責都可以,但是接下來可能會是一場里程碑式的比賽。你要記住,你走到這里,用了十年,或者你現在可以選擇退出,都不會影響什么。但是你自己考慮清楚?!?/br> 沈迢迢很久都沒有說話,最后說:“溫硯沉,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和我說話。真的好討厭?!?/br> 說完就掛了。 沈文雨在京的一個星期一直泡在賬務里,她臨時調不來人,也懶得調人手,于程啟在陪她第四天后也進入了工作繁忙期,一個星期后接到出差通知,她特意開車送他去機場。 像一對尋常的戀人一樣,于程啟對她也挺上心,大概這個年紀,對愛情沒有那么高的要求了,性格能聊得來,三觀不至于差太多,消費觀一致,財務各自自由。就是最穩固的局面。 機場于程啟都和她囑咐:“查賬最忌諱窮追,你查帳點到為止。查和管一定分開?!?/br> 沈文雨真的覺得于程啟是個很不錯的伙伴,不談感情的話,兩個人真的能成無話不談的朋友。 她笑著應承:“我清醒著呢。不是二十幾歲意氣風發出來干大事的?!?/br> 于程啟笑起來,俯身和她擁抱了一下。她催他:“快去吧?!?/br> 于程啟進去后,她就轉身回去沒回頭就看見吳聞生提著出差的行李站在她背后不遠處看著她。 她思緒翻騰,臉上卻什么都看不出來。 和他從容的打招呼。 吳聞生說:“我先看見了你們,見你們聊天,就沒打擾?!?/br> 這個話很避嫌。 沈文雨說,是嗎。 見他提著行李,問:“我帶你一程?” 他答:“那就謝謝了?!?/br> 沈文雨開車,他坐在副駕駛位置。沈文雨先問;“出差回來?” 他答:“嗯。你男朋友要回去了嗎?” 沈文雨看了眼后視鏡,說:“也是去出差?!?/br> 吳聞生看了眼她,態度溫和說:“看著你們兩個處的挺好的。于先生在金融圈里名聲也挺不錯?!?/br> 沈文雨沒想到他認識于程啟。 也對,他是非訴訟類的律師。和金融業打交道最多。 沈文雨聽著覺得不好聽,嘴上說:“于先生和家里是舊識。家里人勸的我?!?/br> 吳聞生聽著難過,他們終究天差地別。 嘴上祝福她:“文雨,如果覺得合適,就定了吧。至于我們的事,我很抱歉。你就當是沒遇見過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