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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采精大盜 (nph)在線閱讀 - 小蠻靴-意象、梗概、片段

小蠻靴-意象、梗概、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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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以后的故事能不能寫完,先放一個大概在這里。

    2.0故事添加了一些新人物,故事背景挪動到了江湖,希望自由快樂和瀟灑是他們人生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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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背景簡介:白氏,小茶,小糧,良斐

    *小茶為新增人物之一,暫時設定是小糧的師姐

    小茶和小糧都是白氏分裂出來的“女兒”,小糧是這些故事的女主角,看起來是個有很多秘密但健康快樂的正常人,小茶是冷酷的反派?;A設定是這樣。

    不過白氏是類似于妖怪的存在,能力就是吸收別人的痛苦,能活死人rou白骨,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痛苦累積到一定程度,她這個容器也是會破裂的。在她走向死亡的過程中,她吐出了代表傷痕、痛苦的小茶,之后又吐出代表光明、快樂的小糧。

    白氏原本是一塊白色的大石,在沙漠里受風蒙塵了千萬年,她看到石面上有模糊的劃痕,不知道是人為還是天成,類似于她臉上恒久的莫名微笑。不論斧斫刀割水淹火燒,都是堅忍而淡然地微笑著,因為她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她吐出兩個“女兒”之后,她回歸到一個虛弱的空殼,她最后在自己的真身面前悟到了自己最初的存在,然后在白石面前化作齏粉,消散干凈,不留任何痕跡。

    小茶出場時被人注意到的特點,就是臂上有紅色長蛇一樣的疤痕,這個特征在故事里可以被理解為她卓絕武藝的神秘符號,跳出故事也能指代精神問題和自殘。她的“出生”十分接近人類的出生,白氏當時在做著什么行當不得而知,總之小茶是從她雙腿間產出的。論血脈的連結,她和白氏應該更為親近。不過白氏并沒有親自撫育她長大,小茶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成長為了令人膽寒的劍術高手,隔絕于世,殺人時不會消耗任何的感情,據說她沒有痛覺,因此會眼睛也不眨地任憑混亂的劍雨落在身上,多年前在江湖上傳奇性的一戰中,她能渾身是血地成為最后的贏家,就是因為她似乎沒有對痛和死亡的恐懼。

    她是白氏所吸納的,數千萬年以來所有痛苦的具象化。像白氏腹腔里孕育了很久的一塊石頭,是沒有生機可言的。但偏偏小茶接近于人類,即她的生命有限,而且她能夠清清楚楚地感到每一絲痛覺,她只是無人訴說,并習以為常。她也清清楚楚地憎恨著白氏,并準備最終殺死白氏:為什么要把無法消解的痛苦凝聚在我一人身上。

    小糧是在白氏身邊長大的,她恰恰相反,她可能繼承了漫長的生命,且對怨憎歡樂的感知都很朦朧,像以山中野獸的視角來觀察人間。她在故事的大部分時間里,都是在冒險和體驗,是一種很理想的瀟灑狀態。她的人生里漸漸浮現出來的陰影,就是白氏的日漸虛弱,她想讓自己的白師傅活下去,即使白氏經常天南海北地游玩,但她希望她至少能在世上的某個角落里存在著,這樣以后總有一天兩人就會再相見。

    所以小茶小糧兩個人的目的是相反的,不過她們在短暫的冒險過程中融洽相處過一段時間。談不上互相理解,各有各的方向。

    最后小茶小糧性命相連地掛在山壁上,岌岌可危。小茶還是淡淡說:好俗套的場景。小糧小姐,你松開手吧。小糧當然不愿意。

    這個世界里并不存在能夠從絕谷縱身躍下卻能迎風而起的輕功。小茶這時候已經不再執著于殺死白氏,小糧是光明,但光明和黑暗交融之后不會拯救她,反而會有種一切破滅的釋然。小糧緊緊握住小茶的手,而小茶抽劍,用精妙絕倫的劍法斬斷了自己滿是傷痕的手臂。

    小茶說過:我不知道什么是痛苦,沒關系的。

    假如想留點希望,那就是小茶劫后隱居去了。

    另外良斐的結局:刺殺皇帝成功的同時,她也被割傷了雙眼,徹底失明,一生中充滿野性的金色眼睛,為人忌憚和恐懼的金色眼睛失去了璀璨的顏色。金色也是她的執念體現。她也對白氏有恨,認為白氏如果不救母親,她自己也就不會出生,幼年親眼目睹母親舊傷迸裂的死亡,然后是顛沛流離的大半生。

    白氏死后,良斐無法擺脫的噩夢里不再有白氏出現,夢中惟剩寂靜的沙丘和母親倒臥的尸體,恒古的月光不語地照著一切。

    ——————

    劇情片段:

    1

    燕偈說:“你也知道......我打小身體就不好。算術也不好。在經濟學問上本就平平,唯獨醉心花鳥題詠?!?/br>
    秋隆捉筆呵斥:“那你還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耍劍!“他轉頭面向小糧,討好道:“小糧小姐,我們繼續來學寫‘小人’的‘小’字?!?/br>
    燕偈也沒走,袖中圈著手看他們寫字:“這學到明年能學到‘燕’字嗎?!?/br>
    秋?。骸吧購U話,怎么還在此處勾連,快走快走?!?/br>
    燕偈:“秋時榮,你變了?!?/br>
    小糧沒理他們說話,自己托起雪浪紙,在冬日稀薄的陽光中抖晃兩下。歪扭且碩大的“小人”二字,顫動不止,即將跳下紙來,緊緊張在誰的臉上。

    燕偈偷躲在一旁看大哥打鐵花。冷漠持重的燕大公子看著夜空中璀璨流落的鐵水,難得露出傻樂的表情。他回頭見燕偈蹲在銅鼎旁,立即板起臉怒斥道:“貓崽子,蹲在那里干什么!”

    燕偈拖拖拉拉別別扭扭從銅鼎后挪出腳步,背著手低著頭,聲音如罩在悶甕中:“我也想學?!?/br>
    “學了干什么,你又不出門,這是給大主顧年終表演的?!毖嘈蘩浜?,右手持木樁,左手端平鐵鏟,將冷卻的鐵水倒回坩堝中。

    “我在家里表演?!?/br>
    “家里又沒來且……”燕修反應了片刻,扭身瞪他,“你到底和那個女賊什么關系!”

    燕偈抬頭,羞澀地理了理鬢邊的垂發:“還能什么關系,男女關系?!?/br>
    燕家賣劍,每隔幾年盛大召開的武林展銷會上必能看見他們冷劍山莊的幡子。展銷會上玩意頭很多,有寶劍就有暗器,有獨門秘籍就有人物行述,有耍把式的就有趁亂摸錢包的??傊疅狒[非常,燕偈也愛擠著看熱鬧。然而他今年臉色不大好,因為家里指派他當攤主,不光看不了熱鬧,還要敲鑼打鼓地被別人看熱鬧。

    即使有疑似天下第一精明的惡賊傍身,他還是不大精神,平時看家族生意做得烈火烹油,自己經手就是風吹雞蛋殼,財散人安樂,在這人聲鼎沸的盛會上恨不得平心靜氣修起道來。小糧看人多就來勁,揪著燕偈的脖領到處指給他看:嘩!好長的刀!哇!好壯的人!嘎??!好大的鳥!

    燕偈嚇一跳,凝神看去,發現是賣雕的,這鳥熬熟了非常兇狠,一聲令下就叨對手的眼珠子。他連忙揉了揉眼睛,把差點跳至道中撂地賣藝的小糧拉回來:冷靜點,這大會少說能辦一旬,這些新鮮把式留到后面慢慢看,現在我們也得做生意,熱鬧熱鬧。

    小糧點點頭:好極,您請。

    燕偈蹙眉:我請?我請什么?他特意作遠眺狀,看向離山腳最近的一家金光熠熠的攤子,幾乎像是一戶獨立的門臉。那是大三元的排場,大三元兼營賭坊和票號,利來利往,指頭在算盤上一滾就是天大的數字。其少東的諢名叫做元三,不比燕偈大幾歲,長得三白眼,下頦尖瘦,人身板弱卻金玉拖身,仿佛不用這些俗物墜著就要被風吹走。樣貌看去遠沒有燕家人風流貌美,但是財氣熏繞之下,看著還算順眼。燕偈目光頻頻朝向他們家,努了好幾下嘴,意思是讓小糧注意,元三家的都是仆人吆喝攬客,少莊主只是坐著喝茶。

    燕偈見小賊久不回應,就咂舌:你看看人家。

    小糧點頭,手伸伸:給錢。

    燕偈也沒太生氣,賊要是不貪財,下一步可能就要貪他的人了。他大方地把一個金豆兒放在她手心:記得,要說得文雅些,顯出我們山莊獨立于深山,那高寒冷酷的氣質。

    這著實有點難為斗字不識的小糧,但做威震四海的大盜就是得拿錢辦事。小糧把豆子收下,因太小巧只能掖在靴筒里。她略想片刻,便抱著寶劍跳上桌子,鄭重地清了清嗓子。

    燕偈淡笑,在她身后唰地展開撒金的黑竹扇,悠然搖動。在山莊里天氣寒冷,這巧扇收著久不用,乍一展開,微微地有些掉金粉。

    販——劍——燕公子販劍!——好劍吶!好劍!——

    遠處的元三都聽見了。他大笑,以貨真價實的泥金扇指:好劍,好劍!

    元三:我可以把你仇人的骨灰壓制成骰子。

    小糧搖頭:我沒有仇人。

    元三瞥一眼燕偈:亡夫的骨灰也可以。

    小糧搖頭:沒有亡夫。

    元三定心,掩飾性地打呵欠:總之任何人的都可以。如果是剛剛白骨化的尸體送來粗料加工,本號不收磨成細粉的加工費。另外,如果死者是賤骨頭,輕飄飄的不壓秤,本號也可以幫貴客在骨灰里摻上水銀,這樣會伏手些。

    小糧搖頭:小糧不善賭。

    元三今日話多了,人便乏,開始一個接一個扭轉手上的戒指:無妨,歡迎小姐閑暇時來敝號作客。

    燕偈一手兜著沒賣出去的數把寶劍氣沖沖走上前:跟他費什么話!把他攤子砸了!

    元三眼皮未動,身后環列的數個豪奴便跨出一步,如烏云投影,壓得燕偈臉色凝重。他不指望小賊能看懂自己此刻的求救眼色,正飛速思考該如何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不料小糧背著手施施然一笑:好,元公子盛情邀請,小糧再推拒,就太不知趣了。

    2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夜雨畢剝聲中步入蓮堂。步履中夾帶沉重的金屬擦撞聲。一對飛斧的刃尖正往下滴落淡紅的雨水。一進門,夜雨的絲絲涼意卷入腥銹味,使人唇齒間都酸冷。

    某只是隨三河尉巡夜的虞候,雨下得急,天黑丟了隊伍,又辨不清道路,慌張中投入貴處避雨,諸位莫怪。這人把斧柄倒握,笑著對眾人抱拳施禮。

    這到底是誰,看起來反而像個行刑劊子。小糧聽見有人悄聲議論。

    驚雷電光,原來蓮堂外已經環伺著十數個靜默不語的黑影。

    3

    囂sao狂風掀卷她的廣袖,只見她兩臂自腕口起,盤旋直上兩條紅蛇般的猙獰傷痕,似乎燒傷,又似乎劍傷。紅蛇周身還有諸多細小劃痕,有如重挫之下崩落四飛的蛇鱗。

    如果說良斐cao使斧鉞的功法是帶著顯見的蠻強和兇殘,那茶無燼揮劍時的清光則是一種寧靜的毀滅。在耳鳴和眩暈中,眾人模糊地注意到她雙臂的傷痕,才明白滅世的不是上天神異,而是地下的惡鬼。

    小茶將冰冷的染血劍鋒,漫不經心地擔在自己光裸的手臂上。她那種笑的方式,和白氏倒是很像。

    師傅,你永遠救不了我,因為我甚至感受不到痛苦。

    茶無燼漠然點頭:這些劍,我包了。

    燕偈豁地抬頭,幾乎眼里閃著淚光:感謝惠顧……加總一共是……

    茶無燼抬抬手,止住他:你怎么還收錢。

    燕偈:???

    茶無燼啟唇:我是殺人魔,送我。

    事后燕偈在展銷會期間死貴的客棧房間里才回過味來。他轉向小糧:“那個姓茶的是不是白拿了我幾口寶劍?!?/br>
    小糧在吃羊腿,敷衍道:“反正你當時雙手送出,也沒收錢?!?/br>
    燕偈靜了片刻,忽然挪過去抓著她的袖子嚎喪:“那她是吃白食啊她!”見小糧吃得沒停,他更傷痛,搖動她的手臂道:“在白吃白拿上頭,你怎么和那魔頭一個德行!”

    小糧這才放下羊腿(準確來說是抓握著懸在嘴邊)。她略想了想:“說得有理?!?/br>
    燕偈欣慰道:“嗯,大盜果然覺悟高。白天那一錠金子是不是該……”

    “一錠?”她抬頭翻著眼睛想了想,抽出手蹭了蹭嘴邊的孜然?!肮?,其實在江湖中行走,白吃白拿是極好的品德,至少沒拿了財物又害你性命。更不必說小糧這樣的善人,拿了金豆子還使力氣吆喝呢?!彼^續啃起來,自點頭,“小糧真是相當之善良,該獎該獎?!?/br>
    4

    吾日暮途遠,故倒行逆施。這句話我印象極為深刻。夕陽之下的動物易入癲狂,想不到中原人也明白這樣的道理。良斐背持長槍,另一只手的指尖緩緩捻磨浸透血水的紅纓。她默然低首,解散后及腰的鬈發也沉靜得不為風動。壯年的人虎在凝視夕照下的湖泊倒影。不像她以往刀斬斧斫的風格。

    光是識字這一點,已經比我的乖徒要強。白氏圈著袖口站在一邊,微笑打岔。

    若不是為了糊口,我也不愿意學中原字,不愿學這些殺人的手段。良斐語氣仍然淡淡,卻忽地凝力提臂,將長槍直搠往白氏心口。紅纓在她轉腕的作力之下如筆毫入水般綻開,甩出無數點血花。白氏并不避開,一張笑臉,半面紅腥。一時間看不出誰才是御賜親封的冠世魔頭。

    原來良校尉還要學殺人手段。她用袖子蹭了蹭臉頰,像老貓不太經意地洗臉。我還以為良校尉生下來就這樣善使刀兵。

    良斐大笑,挫腕將長槍釘入地面:尊駕說得有理,或許我就是胎里帶了煞氣,落地就注定是要殺生的。她走近一步,用皮質的護腕替白氏擦臉(白氏連連謙道不敢)。

    所以我勸尊駕一句。她略耷著眼皮,燦金雙眼凝視白氏,居高臨下的目光愈見威重。我動手時,不必妄想阻攔。神仙做泥像就好,也不必應許人的愿望。人間的失望總是大過希望。

    5

    小糧取下他的面具。面前人本來垂眸不語,忽聽見小糧倒抽一口涼氣,便心計得逞般,抬眼直視她。本戴著面具,臉上表情還是半帶譏諷,現在面具摘下,就是滿帶譏諷了。

    小糧驚訝未定,嘆道:“看起來很聰明的燕二公子!”

    此人皺眉:“什么叫看起來很聰明的,我就是燕二公子,不用別的形容?!?/br>
    小糧更驚:“能發現小糧在嘲諷你,如此精明,你定不是燕二公子?!?/br>
    慘光出鞘,念閃之間就在他手心轉向她脖頸。他冷冷道:“你錯了,從現在起,我就是燕二公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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