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嬌寵日常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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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額頭抵在地上,暫緩了磕頭的動作。 嘴上說著:“奴婢不敢?!?/br> 心里想的卻是—— 這新入宮的容昭儀怎么如此不講理?一般嬪妃不是應該就此放過他,以顯自個的容人氣度嗎?怎么到了容昭儀這里,就抓著他不放了? 難道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了? 但是他也不怕。 他只是奉命行事,容昭儀若是細問起來,要治他的罪,他就把太后娘娘搬出來。 橫豎她不可能去找太后娘娘求證這事。 江容低頭,看著自己的無名指,指上套了漂亮的護甲,她很喜歡。 “本宮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又是受誰的命令這么做的。你驚擾了本宮,就是大罪?!?/br> 她的聲音仍十分淡然,說完第一句話,臉稍稍朝含笑所在方向偏了偏:“宮中太監做錯了事,一般會有什么處罰?” “回娘娘的話,輕的罰月銀、打板子,重的革職降級、關禁閉,甚至投入牢獄或是判處死刑。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是把他們送到掖庭宮,與犯了事的宮女們一起漿洗衣物,將功贖罪?!焙卮鸬檬至骼?。 時間還早,慈寧宮就在眼前,拐個彎就到了。剛才走了那么一長段的路,她其實也有些累,現在正好可以停下來休息休息,調整氣息。 江容看了小太監一會兒,直看到他身子隱隱發抖,才說道:“那就送去掖庭宮吧?!?/br> 小太監忙磕頭道:“娘娘饒命,娘娘,奴婢是慈寧宮的人——” “慈寧宮如何?太后娘娘若是知曉了,必不會包庇你這種辦事不利的奴才?!?/br> 江容不負責任地給太后戴高帽,又說:“你若是有異議,也行?!?/br> 她頓了頓,故意引得小太監的心高高提起,才繼續說道: “小凳子,把人押去長樂宮。本宮既不能越俎代庖,陛下總可以管這后宮中人吧?” 陛下雖然能管,但也不至于隨便發落慈寧宮里的人啊—— 小太監心中叫苦,卻不敢說出來。 再想到皇帝那喜怒不定還嗜殺的性格,他去掖庭宮還能留條命,要是真的被送到長樂宮去,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那位貴人,也不會為了他這個小太監去陛下面前求情。 小太監這才怕了,磕頭道:“奴婢自知有罪,還請娘娘直接送奴婢去掖庭宮吧?!?/br> 江容卻說:“你不愿去的時候就說本宮不能管你,現在不敢去陛下跟前了,又讓本宮送你去。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本宮若是聽了你的話,豈不是很沒面子?” 她這話說完,其他人倒是沒什么表情,只有青梅沒忍住,低頭偷笑起來。 娘娘說話真有意思,她喜歡。 太監只能磕著頭連聲說:“奴婢不敢?!?/br> 看他磕得用力,不知不覺間,他磕頭的那塊地方甚至染了點血跡。江容雖知在后宮中不能心慈手軟,卻也不喜歡看這種場面。 她皺了皺眉頭。 “別磕了,吵得本宮頭疼?!?/br> 小太監動作停了下來,跪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讓本宮放過你也可以,你得先告訴本宮一件事?!?/br> 這回,不用她問,小太監主動說道:“是藺充媛指使奴婢這么做的。奴婢都說了,還請娘娘繞奴婢一命?!?/br> 江容眉梢微挑,朝小凳子擺擺手。 “送到掖庭宮去吧?!?/br> 小太監頭點地道了聲謝,被小凳子抓著走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后宮副本】 清除攔路小怪(1/1) 完成獎勵:藺充媛的把柄(1件) 觸發支線:藺充媛的惡意。 解決藺充媛(0/1) 第30章 處置了小太監之后, 江容又在拐角處等了會兒紫藤她們,之后看慈寧宮的門口漸漸熱鬧起來,才帶著青梅和含笑走了進去。她吩咐隨行而來的小窗子留在外頭, 給她傳話。 ——等會兒紫藤她們來了, 叫她們不用進去了, 就在門口等著她出來即可。 若不然, 她這個主子都到了,做奴婢的卻姍姍來遲,說不定又要給人留下話柄。 進了慈寧宮,太后在主殿等著她們。 江容到的時候, 先來的妃子們都被賜了座。太后的左手邊已經坐了一排人, 右手邊同樣如此。 不過右手邊的首位還空著,大概是給江容準備的。 江容走到殿中間, 給太后行了個福身禮:“臣妾江德容, 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娘娘長樂無極?!?/br> 她話音未落,太后還沒說話, 站在太后身側的大宮女先斥責道:“見了太后, 為何不跪?” 太后身邊還坐了個妙齡女子。 江容若是沒有猜錯, 這應該就是太后的親侄女藺靜嫻—— 那個自封和皇帝是青梅竹馬的女人,封位是充媛, 九嬪之一。 也是九嬪中最末尾的那一個。 藺靜嫻冷哼一聲,瞪著江容, 說道:“好一個不知禮數的容昭儀, 當真是仗著陛下寵愛, 連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聲音相當于一般女子來說有些粗,中氣十足。 江容完全沒把她的詰問放在心上, 一耳進一耳出。 不過她面上還是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懇切地回答道:“臣妾并非有意不跪,更不敢藐視太后威嚴,只是陛下昨日才免了臣妾的跪禮,臣妾不敢抗旨不尊?!?/br> 藺靜嫻被氣得干瞪眼,卻不知該怎么說。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平靜下來。 就在這時,坐在左手側第二個人開口,陰陽怪氣地說了句:“那陛下可真是疼愛容jiejie?!?/br> 她這一開口,又有一個尖細的聲音,順著她的話說道:“對呀對呀,聽說容jiejie昨日被陛下帶上了御輦,還在長樂宮里呆了一整天,這可是整個后宮里頭一份榮寵呢?!?/br> 再接著,一個唯諾的聲音猶豫著說道:“齊美人完全被比下去了?!?/br> 江容:“……” 前面兩個人說的也還算正常,后宮里的明嘲暗諷實在太常見了,江容并不怎么往心里去。 和剛才一樣,一耳進一耳出。 但是后面那個聲音,聽起來唯唯諾諾,似乎沒什么主見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直白得讓人懷疑她是真的不會說話,還是故意這么說的。 完全不加掩飾的拉踩,殺傷力實在不容小覷。 江容低頭,淺笑道:“各位meimei說笑了,本宮只是正巧入了陛下的眼,以色侍君罷了?!?/br> 她這話一說,在場各位心思各異起來。 “完全被比下去了”的齊嫣然,藏在寬袖中的手擰成了一團,面上不動聲色,眼底卻時不時地泄露出一絲殺意。 江容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極度不友好的氣息,稍稍側頭看了一眼過去,記下了她的長相,把這人放在了一級防備對象里。 其他幾人倒是都低著頭,讓人看不出她們心中所想。 崔玉珍抬手撞了撞盛清河的手,朝她使了個眼色。盛清河卻輕輕搖頭,用眼神制止她。 藺靜嫻看到了她們的小動作,嘲諷地笑了笑,直白地問出了大家心中的那個問題。 “jiejie的意思是,meimei們的姿色尚入不了陛下的眼了?jiejie國色天香,meimei自認比不過jiejie。但是德妃jiejie同樣有傾國之貌,jiejie難道覺得德妃jiejie也比不過你?” 江容不卑不亢:“meimei何出此言?本宮自沒有這個意思?!?/br> “沒有這個意思?”藺靜嫻冷笑一聲。 “說什么你‘以色侍君’,不就是在嘲笑我們連‘以色侍君’的機會都沒有嗎?” 她說著,從軟榻上下來,走到江容面前,近距離打量著江容的臉。 “當真是一副好皮囊,就是不知道你這臉若是被刮花了,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br> 江容“大驚失色”,后退了一小步,捂著臉一臉防備地看著藺靜嫻:“meimei這說的是什么話?” 藺靜嫻仍是冷笑,被太后的一聲“嫻兒”叫了回去。 就在這時,坐在太后左側首位的那位,終于說話了。 江容若是沒有猜錯,這人應該就是后宮中唯一一個身居妃位的女子—— 德妃盛清河。 “‘以色侍君’這詞不好,說的好像陛下是貪戀美色的……” 她說到這里,頓了頓,跳過了中間那個詞,繼續說道:“meimei日后還是少用比較好?!?/br> “破落小國出來的就是上不了臺面?!敝澳莻€尖細的聲音又出來附和了。 ——崔修媛向來以德妃馬首是瞻,有些德妃自己不好親自動手的事,都是借崔修媛的手做的。盧才人與德妃同是三公之孫,德妃被封為妃,她卻連個嬪位都沒有,還是世婦中最次等的才人,她心中的怨氣可想而知。 ——不敢怪罪陛下和太后娘娘,她只能把賬都算到德妃頭上。但是太后屬意德妃協理后宮,她又不得不向德妃低頭。有些時候,閻王易躲,小鬼難纏,娘娘也需小心提防著她才是。 紫藤的話在腦海中回響起,江容大概又猜出了幾個人的身份。 再加上“聲音尖細”這一點也和紫藤說的相符,那個說她上不了臺面的,應該就是盧才人無疑。 江容低著頭,拿帕子做了個拭淚的動作。 “用錯了詞,是本宮的不是。只是不想meimei竟是這樣以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