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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清弦愣了一下,半晌,才幽幽開口:“我丈夫...三個月前...出車禍...去世了?!?/br> “夢里那個人...是你丈夫嗎?” “不是?!彼龘u頭:“所以我才覺得奇怪?!?/br> “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我開了一家琴行,教學生彈鋼琴?!?/br> “忙嗎?” 她搖頭:“學生不多?!?/br> “不如...找些感興趣的事情做,讓自己忙起來,轉移一下注意力?!?/br> 忙起來,她琢磨著這幾個字。 “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要為了生活奔波,你可以找點喜歡的事兒做,就算是打發時間也行?!?/br> 她脫離職場已經很久了,重新回去,能行嗎? 回家后,她開始考慮梅森的建議。 她的技能不多,只會彈琴,之前在一個合唱團做過鋼琴伴奏,干沒多久便認識了陳峰,他鼓勵她出來自己開琴行,于是也就辭職了。 她還會做什么呢?企業可不需要一個會彈鋼琴的人。再說了,她還有幾個學生在帶,全職工作肯定是不行。 那就只能看看兼職的了。 梅森讓她憑著興趣找,最終還真讓她找到了。 一家剛開業沒多久的法國餐廳正好需要一位鋼琴師,工資可觀,環境也好,還離家特別近,更重要的,這份工作不需要與人交流,只需待在角落里安安靜靜地彈琴即可。 汪清弦像是突然找到了人生目標,當即聯系了餐廳經理。 在經過簡單的面試和試彈過后,她拿到了這份工作。 ** 最近一周,譚見聞一直在外出差,剛回到蘇城便接到meimei的電話。 “聽于秘書說了,你今天回來,今晚來我這兒吃飯吧?” 他本想拒絕,突然想到什么,脫口而出的就是:“嗯?!?/br> “那我讓阿姨買好東西,給你開瓶好酒?!?/br> 袁可兒知道舅舅要來,特地換了衣服,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她等得著急,沙發上像有火在翹屁股,坐立不安。 門鈴聲一響,她立馬彈跳起來:“我來開我來開!” “沒人跟你搶,你慢點兒?!弊T思齊就見不慣她這魯莽的樣子,明明長著一張大家閨秀的臉,一點兒氣質也沒有。 “舅舅,我禮物呢?” “我人還沒進門你就討禮物?”譚見聞揉了一把她的臉,把打算送給她的手表遞過去。 “哇塞!限量版!我愛死了!” 袁可兒的后爸是個德國男人,聞言用德語問女兒:“我之前不是才送了你一個黑色的?” “我喜歡粉色的!”袁可兒朝他做了個鬼臉,說完,直接跑進了房,搗鼓自己的新手表去了。 “要吃飯了你還進房間做什么?”也不聽她媽在身后大喊。 剛把表帶調試好,房門被敲響。 “進來?!?/br> 譚見聞扭開門把走了進來。 “舅舅,禮物我很喜歡!” 譚見聞笑笑,也不打算兜圈子,直接問:“汪老師今晚怎么沒來?你不是周末晚上學琴?” “調課了呀?!痹蓛貉劬σ琅f放在自己的手表上,漫不經心地說道:“汪老師找了份新工作,所以課調到周二周四了?!?/br> “新工作?” “是啊?!痹蓛禾痤^,朝他擠眉弄眼:“舅舅,你該不會真看上汪老師了吧?她已經結婚了啊,你別玩火噢?!?/br> “出去吃飯?!弊T見聞聞言,拍了一下她的腦袋,不冷不淡地說道。 11.發火 譚見聞打開手機,十幾條信息一塊兒崩出來,他仔細地一條條過目,卻始終沒有他想知道的。 他放下手機,過了會兒,又撥通了一個號碼,忙音,打不通。 此時此刻,澳門某大型賭場里,徐自強雙眼布滿紅血絲,手腳僵硬,再一次下注后,他臉上青筋暴起,嘴上念念有詞,凸起的雙眼看著十分駭人。 他已經在這兒賭了兩天兩夜,幾乎沒有休息過。 莽子撥開人群,站到他身后,壓低了聲音,在他耳旁說道:“老板回國了,問你去了哪里?!?/br> 徐自強臉色煞白,也不去看荷官手邊的骰子盅,急忙問:“汪小姐出事了?” 莽子見這里人多,不方便解釋,只是扯了扯他的上衣下擺:“你快跟我走吧?!宝锭詏ùгoùщù。て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