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貨強手 第126節
吳春雨就笑了:“那你得去問問楚沁,看她有沒什么東西托你帶給她大姨的,我瞧楚沁經常托人給她大姨送東西?!?/br> 韓隊長感慨,點了點頭。 臨近傍晚,瑰麗燦爛的晚霞不見蹤影,楚沁就曉得明天依舊是陰天。 越靠近傍晚,氣溫降得越低。 即使楚沁因為要熏兔子坐在火盆邊,她依然覺得有點冷。 楚沁把手伸到火盆上方,琢磨著自己或許該把壁爐給點起來試試了。 今晚小白依舊只吃幾個烤地瓜,把地瓜扔到火盆前先去食堂里把飯給打回來。 楚沁瞧著自己碗里的清炒韭菜豆芽和酒糟蘿卜,不由得有點心虛。 于是砂鍋里的骨頭就不啃了,她喝湯小白啃骨頭,楚沁不禁默了默,等等,她和小白關系是不是來個對調? 小白反正很歡快,吃完飯后兢兢業業地守著還在熏的兔rou,以保證沒有東西敢靠近,特別是黃鼠狼。 是的,黃鼠狼許是在她上輩子的物種進化中消失了,反正楚沁上輩子從來沒遇過這么惡心的玩意兒。 這輩子頭回聽說頭回見到時差點嚇得“啊”地大叫一聲。 ——但她終究忍著沒叫出口,就是一腳把黃鼠狼踹飛。 其實前段時間她就聽說過村中有人家里的雞被黃鼠狼叼走了,因為只是聽楚嬸兒提起一嘴,就沒在意。 畢竟穿越來后,她就沒見過黃鼠狼。 但今天早晨真的是她頭回見,她是天蒙蒙亮的時候起來的,冬日天空本就亮得晚,她起來時還需要點燃煤油燈。 點燈出門,她端著燈盞來到堂屋,然后開堂屋門去往后院放出雞籠的雞和收雞蛋。 可才走到后院,就見那碩大的黃鼠狼站立在雞籠之上。 本來它是低著頭,似乎想把雞籠門給提起來的。 但聽到動靜后就抬頭,眼睛泛著幽光,直勾勾地盯著楚沁。 那場景,不可謂不嚇人。 反正也不管黃鼠狼有沒有惡意,是不是要撲她,在它跳下來的一瞬間,楚沁就怒上心頭用盡最大力氣猛踹一腳,直接把它踹到好幾米開外的地方,踹到大石頭上。 它祖宗的,還想叼她家雞嗎? 毫不意外,黃鼠狼當場身亡! 黑暗中的楚沁心臟砰砰跳,喘好幾口氣才徹底緩過神來。 “嚇死我了?!?/br> 楚沁肩膀都垮下來幾分,心緒放平后沒過多久又涌起重重的惱怒來。 她被幾頭野狼嚇到也就算了,這該死的黃鼠狼,這么一丁點兒大的黃鼠狼竟然也把她給嚇成這樣! 這是黑歷史,她得藏在心里一輩子。 黃鼠狼被踢死后楚沁還得清理尸體,邊清理邊皺著眉頭捂著鼻子。 臭,是真的臭。 她的嗅覺靈敏,黃鼠狼身上的氣味是她最討厭的氣味。 楚沁把黃鼠狼扔到屋外去,原本很準備等天明的時候埋的,實在覺得惡心,當場趁著夜色就直接把它給埋了,還埋得遠遠的。 埋完回家,在門口“yue”兩聲,當場嘔吐出來。然后用力洗了洗手,差點把手洗脫皮。 楚沁罵罵咧咧的,她發誓,黃鼠狼超越野狼,成為她心頭頭等討厭的東西。 或許很多年都要穩居第一。 據說黃鼠狼也是記仇的生物,楚沁打死了一只,就害怕會惹來報復。 即使她把尸體埋在遠處,還把沾有黃鼠狼血跡的土全給挖了倒河里,也還是害怕這種惡意玩意兒會再度上她家來。 于是熏兔rou時她得全程盯著,有事沒盯著時也得讓小白守著。 小白終于再度派上用場,它還挺敬業的,坐在火盆旁邊一刻不停地守著兔子rou。 天快黑,楚沁把廚房和堂屋以及臥室都仔細觀察一遍,見沒有大縫隙才徹底放心。 沒辦法,她害怕黃鼠狼會偷偷溜家里來。 接著楚沁把曬在前院的苦珠粿給收了,這個粿還沒曬頭,恐怕還得再曬幾日才行。 因為明天還要曬,楚沁直接把圓簸箕給端到堂屋去。 剛把東西放好,就聽到門口有人敲門。 “誰??!”楚沁喊。 她通常在傍晚就會把門鎖了,村里其他人家總是習慣把大門敞開,楚沁卻覺得只有大門關上才有安全感。 韓定國:“是我?!?/br> 楚沁疑惑,走到門邊開門:“隊長啊,您有啥事兒嗎?” 更讓楚沁奇怪的是韓隊長不是一個人,旁邊還站著他九歲大的小女兒。 不過心思一轉就想明白了,這會兒天已漸漸黑暗,甚至都要點起燈來了。韓隊長這么個大男人獨自來到她家不太好,所以帶上他的小女兒韓元英。 于是她就沒請隊長去堂屋,而是請隊長做到亭子里去坐著。接著把火塘里的木柴點燃,亭子的溫度瞬間提高好幾度。 “楚沁姐?!表n元英仰頭笑笑。 楚沁“哎”了聲,掏把葵花籽給她。 她家里其他堅果不多,葵花籽卻挺多的。 這一茬又一茬的種下來,櫥柜里炒好的葵花籽就有整整25斤。 楚沁嘴巴吃禿嚕皮吃得上火也吃不完。 韓隊長背著手坐下:“你買點瓜子不容易,自己留著吧?!?/br> 楚沁隨口道:“瓜子是我種的?!?/br> 這事兒倒不必隱瞞,在菜地角落和院子角落隨手種幾株向日葵嘛,不算大事,畢竟這又不是糧食。 不過也奇怪,向日葵那么顯眼的植物,她今年種的時候也沒藏著掖著,可就是沒有人發現。 韓隊長詫異一瞬,然后點點頭。 楚沁去公社縣里時總愛淘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嘛,村里人都曉得。 還愛找人換種子,甚至還找靜水莊換過幾袋菌絲,不過據說她種植失敗了。 他覺著楚沁估計也就是種幾株向日葵,確實沒太在意。 今日是有事商量的,韓隊長沒在這種小事上多說,嘆聲氣,直接開門見山地把他糾結的事兒說出來。 楚沁:“……” 即使是身處黑暗,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的驚訝。 韓隊長在說啥? 在問她關于村里今年冬天的任務該怎么選擇的事兒? 天吶,這跟她有啥關系。 楚沁先是不可置信,緊接著被韓隊長所感動,赧然道:“您怎么會問我這個,您都為難了,我當然不曉得該怎么選擇?!?/br> 奇哉怪哉啊。 韓隊長不以為意,想許久試探地問:“要不然……你丟個骰子試試?” 楚沁:“……” 嗯?她略有幅度的嘴角一下子就拉平,啥叫丟個骰子試試! 怎么的,韓隊長難道不是被她的智商所折服、因她的智慧而來問她這種事的嗎? 是因為她運氣? 楚沁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拉著臉板直了腰說道:“您這話啥意思,這么大的事當然是要好好考慮,哪里能用擲骰子的這種離譜辦法?!?/br> 韓隊長嘆氣,問:“那你覺得咱們村要接下脫氧磷肥爐的任務嗎?” 楚沁其實有點納悶:“您不接也得接吧,按照您剛剛說的,公社擺明了是要咱們村和靜水莊接了這個任務,現在的重點不是應該在這任務耗費土地耗費人力上嗎?” 韓隊長手一頓,好像也是。 楚沁又道:“所以糾結這么多干啥呢,就為了跟公社爭嗎,反正又爭不過不如大大方方地應下來?!?/br> 她覺得韓隊長似乎是有點賭氣的情緒在里面的。 “再者,挖水庫沒前途?!?/br> 根據張飛燕的話推斷出來了嘛,水庫一年半載挖不完,今年年底就得停工。 最多明年冰雪融化土地解凍,卻還沒有春耕時能再去挖挖。 “水庫向您施壓要很多的人,施壓就施壓唄,反正人給不出來,難不成水庫那邊還能還能為這事兒去找上公社?可就是公社派的任務拖住咱們的后腿?!?/br> 楚沁無所謂地攤攤手。 等災荒后再度開工挖水庫時,現在的負責人萬一換了呢。就算不換,難不成還能牢牢死記這件事嗎。 換她她肯定不記得,又不是地主老爺找雇工啊,到底不是自己的事兒,這么揪著不放還得罪人干啥。 韓隊長聽完后沉思片刻,點點頭,表示同意楚沁這番話。 楚沁接著嘆息,又道:“煉鋼鐵咱們是躲不過去的,這是全國性的任務。也就是說咱們這個冬天要著重在煉鋼鐵和脫氧磷肥爐這兩件事上,我覺得單單是人手上還算能承擔,最多也就是犧牲大家的貓冬時間,就是脫氧磷肥爐似乎要很多很多的地……” 她終于把癥結幫韓隊長給理出來了,就跟剝洋蔥似的,一層一層剝到中心位置,才曉得啥問題是最關鍵的。 是的,土地。 除土地外一切都不重要,楚沁巴巴看著韓隊長,這就不是她能解決的問題了。 其實吧,村里荒地幾乎都被收拾了出來,再沒有荒地能挖坑用,就看韓隊長舍不舍得在良田肥地里挖坑制作脫氧磷肥爐了。 韓隊長摸摸口袋,下意識想抽煙。 他眉心皺得能夾死一只蚊子,想了好一會兒,他小閨女兒瓜子都磕完,楚沁又給這位靦腆的小姑娘抓一把后韓隊長才出聲:“這玩意兒會不會影響土地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