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吃瓜 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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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回去了,咱去大舅家吧?!?/br> 蘇衛清湊過去,仗著這邊僻靜沒什么人,直接抬手就攬住黎善的肩膀:“家里今天的氛圍不大好,咱還是別回去找罪受了?!?/br> 他可還沒忘記上次一家子大半夜爬起來下面條吃的事呢。 “為什么?”黎善還有些懵。 “大哥不是申請進了新項目組么?”蘇衛清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一副‘你怎么就看不懂呢’的樣子:“那個項目一看就是好幾年得忙,大嫂這不是心里邊不愿意嘛?!?/br> 誰家新娘子會愿意跟丈夫分開這么久? “可她早就應該想到不是么?”黎善蹙眉。 她現在真是越來越煩吳梨了,自私不說,心眼兒還不好,對倆孩子冷漠,還在背后給她挖坑,她有時候都懷疑,這作者寫文是不是太紀實了,把吳梨這個人寫的真是太煩人了。 “大哥也不是今天才當研究員的?!?/br> 既然這么不愿意和丈夫分開,當初不要嫁給研究員不就好了? 她之前看書只看到吳梨作為繼母,如何在丈夫參與研究的這段時間內cao持家務,維持家庭,卻沒看見吳梨對于蘇衛海工作的不支持。 “我也是這么覺得?!碧K衛清聳聳肩膀:“不過這是他們夫妻倆自己的事,咱們就不摻和了?!?/br> 他又攬了攬黎善的肩膀:“所以咱們就先別回去了,去大舅家吧?!?/br> 黎善當然愿意回去看看張逐日夫妻倆,不過:“那咱們得帶菜回去才行,畢竟也沒提前通知?!?/br> “我們先去買點兒去?!碧K衛清自然滿口答應。 夫妻倆腳步一轉,直奔供銷社,廠區的供銷社供應一直是滿的,還有不少省城過來的商品,這在白馬縣城里的供銷社是買不到的。 直到兩個人上了公交車,黎善才想起來:“你告訴媽了么?” 別到時候給他們做了晚飯,結果他們卻沒回家吃飯。 “肯定說了啊?!碧K衛清向來是個周全的,也是羅玉秀最貼心的小兒子,他又怎么可能會做出不告而別的事情呢?他就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么說的?”黎善滿眼狐疑。 “我說……大舅想咱了,喊咱回去吃飯?!?/br> 黎善:“……” 這話一聽就很假好么? 不過好歹找了個借口,黎善嘆氣,都坐上車了,就先這樣吧,她實在不想看吳梨那張臭臉。 夫妻倆一路到了機械廠,一進門就碰上了兩個拎著行李包,胸前戴著大紅花的年輕男同志,只見他們穿著綠軍裝,手里拎著包,背上背著鋪蓋,身后跟著的父母眼睛紅紅的,時不時的抹眼淚。 “哎……”這樣的場景,他們這段時間沒少看。 “也不知道去哪里下鄉?!?/br> 蘇衛清看見他們胸前的大紅花,不知為什么,心里陡然冒出一股慶幸來,明明在政策下來之前他就結了婚,可還是有種莫名的慶幸,他總覺得,要不是黎善的出現,很可能他現在也戴著大紅花下鄉去了。 “甭管去哪里都是苦?!?/br> 吃過下鄉苦頭的黎善忍不住感嘆。 兩個人一直目送這個小隊伍出了門,才重新轉過頭來繼續往職工大院的方向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張逐日兩口子都在家,就連小表弟張朝都坐在院子里寫作業,他拿了張高凳子當桌子,屁股坐在臺階上,寫的十分認真,連都給冷風吹紅了。 張逐日則拿著鐵鍬正在整院子里的地,年前張逐日全都拿來塘生姜了,如今過了年,天氣漸暖,再埋土里容易壞,這會兒他全給拿出來,再把地給收拾一下,養一養就能種點兒春菜了。 “大舅,我們回來啦?!碧K衛清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那興奮勁兒比黎善還足。 張逐日回頭,頓時直起身來:“你們怎么回來了?” 說著將手里的耙子往旁邊的墻上一靠,自己擦擦手心就從地里出來了,他快步走到水池邊,嘴里還不忘念叨著:“怎么不提前打個電話?!?/br> 這突然回來,家里也沒個準備,吃啥呀? 洗完手就鉆廚房招呼范琴:“老范,善善和衛清回來了,今天食堂里什么菜?有rou么?” 剛剛一直炒菜沒注意外面動靜的范琴趕緊擦手:“有有有,今天食堂里面燒了紅燒rou,你趕緊拿錢去打點兒?!闭f著就從碗柜里面拿出一個保溫桶來,合格證還貼著呢,顯然是一個新的。 “別忙活了舅媽,咱們帶了菜了?!崩枭茝膹N房外面進來,揚了揚手里的籃子。 “你們帶歸你們帶,家里不能一點兒都不準備?!?/br> 范琴嗔怪地瞥了她一眼,又歪了歪身子看向外面,見蘇衛清正蹲在張朝旁邊給他看作業,才又繼續說道:“就算不做給你吃,也要做給姑爺吃啊,你這丫頭,這點兒都不懂?!?/br> 黎善立刻縮了縮脖子。 張逐日接過保溫桶就出了門。 而范琴又開了米缸開始淘米煮飯:“你們也該提前說一聲才是,這突然襲擊,叫人都反應不過來?!?/br> “怎么,舅媽不歡迎啊?!崩枭颇眠^刀開始從籃子里往外掏菜。 “你這說的什么話,你們回來咱不知道多高興呢,你剛剛沒看見你大舅臉上的笑么?”范琴睨了她一眼,但臉上的笑容也是止不住,淘米的動作也更加的麻利:“你到碗柜里看看,應該還有一塊肴rou,趕緊拿出來切了吃了?!?/br> “欸?!崩枭茟艘宦?,放下刀去翻碗柜。 肴rou是范琴親手做的,屬于張家的過年固定菜肴,今年開春晚,再加上黎善結婚了,她就多做了些,打算留給姑爺吃,如今姑爺蘇衛清來了,這肴rou也該拿出來了。 “對了舅媽,你還記得我同學李琳么?” 范琴端著瓷盤子調蘸料,一邊頭也不抬地回答:“記得,她是你以前的同桌,不是跟你一塊兒考進藥廠的么?我記得她好像也結婚了?” “結了,不僅結了,還懷孕了?!崩枭茖嵲诒锏碾y受,這種有瓜不能和別人分享的感覺太難受了,只要在藥廠里,哪怕是蘇衛清她也不可能說,但出了藥廠,到了娘家這邊,她倒是能跟范琴暢所欲言了。 因為她知道范琴的嘴巴特別緊。 “這么快?” 范琴果然嚇了一跳,她扭過頭來微微蹙眉:“不是初五才結的婚么?” “只是初五辦的婚禮,人家年前就領證了?!崩枭期s緊解釋了一下,她可不想給李琳帶上婚前食葷的帽子:“國家都承認人家是正經夫妻了?!?/br> 話雖這么說,但范琴還是覺得有點太著急了。 “她這時機可不大巧?!比菀妆蝗苏f嘴。 “目前才我和她倆人知道,她那邊瞞著點,將時間往后挪半個月就成?!贝蟛涣说綍r候生的時候報早產,現在的女同志營養不良的多,早產的也不少,只不過半個月的差距,也容易瞞得住。 范琴嘆了口氣:“這樣也成,就是怕到時候孩子生出來足月了,瞧著不像早產?!?/br> “那就說孕期營養好?!?/br> 話都是人說的,身體差也可以說,營養好也可以說,母體虛弱,營養都給孩子吸收了也能說,一切都看醫生怎么解釋了。 范琴橫了她一眼:“你想的倒是簡單的很?!?/br> 說著,她的目光轉移到黎善的小腹上:“李琳都有了,你這有動靜沒?” “我才結婚一個多月呢,哪有那么快!”黎善很是無語,她月事才剛走呢,只是現在很少有衛生巾,大多數人還是用草紙月事帶,說起這個她甚至對學醫都不迫切了,她只想早點把衛生巾給做出來。 只不過,她以前經歷的那些世界,要么科技發達,滿大街的衛生巾,要么科技極度不發達,連衛生巾的防水材料都做不出來,所以追根究底,她懂衛生巾的遠離,卻壓根沒有制作過。 “你也要抓緊點,工作一輩子都有的干,孩子卻要趁著年輕要,早點把孩子生了,才能心無旁騖的工作?!闭f到這里,范琴也有些難受了,她垂眸將調料給調勻了,語氣有些郁悶:“你說你,考了個第一名,好容易有個好工作,結果卻要因為生孩子耽擱了,女人啊,真是太難了?!?/br> 可不是嘛。 哪怕是范琴,也覺得社會對女性不公。 “那我就不生孩子?!崩枭齐S口答道。 “呸呸呸,說什么胡話呢?”范琴一巴掌拍在黎善背上。 黎善趕緊抬起手:“舅媽,我拿著刀呢!” 就不怕她切到手么? “切到剛好,叫你吃一吃教訓,省的一天到晚胡說八道?!狈肚俸莺莸氐闪怂谎?。 黎善:“……不是你說怕工作被生孩子給耽擱了么?” “我當年懷你哥哥他們的時候,哪個不是做到臨盆,你好歹是坐辦公室的,又不用干體力活,懷孩子也不算累吧?!碑斎?,最后一句說的沒什么底氣,但凡生過孩子的,都知道懷孕有多辛苦,她這話也就是騙騙沒生過孩子的小姑娘罷了。 黎善似笑非笑地看過去。 范琴干脆轉移話題:“你媽當初懷你的時候反應厲害,老是吐,就不知道你會不會遺傳你媽這個毛病?!?/br> 不然懷孕就受罪了哦。 懷孕生子這個事黎善就真沒有經驗了。 提起張紅珍,黎善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總歸是我媽遺傳給我的特質,哪怕是壞的,我也能接受?!?/br> 張逐日去買了兩個菜就回來了,另一邊蘇衛清也教了張朝兩條作業,張朝對于這個姐夫也從最初的抗拒變成了接受,畢竟蘇衛清也有一顆沒有長大的童心,特別能跟張朝玩到一起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朝還有些依依不舍:“姐,姐夫,你們倆今天還回去么?” “回啊,明天還要上班呢?!崩枭齐S口答了一句,便端著碗舀了一碗湯,催促蘇衛清:“快點吃,別趕不上車了?!?/br> “趕不上車就別回去唄?!睆埑洁熘?。 他可喜歡跟這個姐夫聊天了,姐夫知道好多書上沒有的故事,還知道很多歷史上的人物,每次說的時候都像講故事似的,特別有意思。 “那可不行,咱們廠里最近有大任務,我接下來的工作會很忙,估計短時間沒空回來了?!?/br> “忙點兒好?!?/br> 張逐日點頭,對藥廠的現狀很是滿意:“咱們廠里今年也會很忙?!?/br> “也接到大任務了?” “是啊,省機械廠給了咱們幾個大單子,今年上半年的項目都滿了?!闭f起這個,張逐日也忍不住地笑出了聲,沒什么比廠里效益好更讓他高興了。 “那廠里豈不是要招工?” “那估計暫時不行?!?/br> 說起招工張逐日搖搖頭,廠里現在的產能還能跟的上,而且廠里冗余的工人還是有的,更何況,廠里不少子弟都等著招工,他要是開口說招工,指不定廠里那些少年少女能鬧出事來。 還不如一桿子打平,一個都不招。 黎善想到剛剛遇見的那個送孩子下鄉的父母,恐怕也是在確認招工無望后,才將孩子給送去當了知青。 而且廠里也沒人說張逐日徇私,畢竟他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去當了知青,只不過去的地方有部隊,他們也恰好參了軍而已。 說起這個事,張逐日就提了一下兩個大兒子的事:“逐本來了電報,說要征兵,但不是咱們這,畢竟直系親屬不能在一個部隊,是滇省那邊,他們兩個體檢都過了,就等著通知就往滇省去了?!?/br> 說到滇省,黎善就想到隔壁鄰居呂慶蘭的大兒子,那一位也是說著要當兵的,怎么感覺到現在沒有個動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