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3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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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聽得出,這聲音,正是那和氣女聲的。 她一時摸不準圓月伴月是什么情況,所以遲疑起來。 圓月和伴月在花轎后方,距離花轎比較遠,兩人身邊,各有一個丫鬟緊跟著。 此時來到了最熱鬧的街市,伴月打量了四周一眼,忽然大搖大擺地擠到圓月身邊,將圓月身邊那個監視丫鬟給擠到后面。 由于她是突然擠過來的,兩個盯梢的丫鬟一時不察,便被她得了手,想要再擠回去把人分開,又怕在鬧市區鬧將起來不好交代,只得緊緊地跟在圓月和伴月身后,嘴里說蕭遙的好話,暗示圓月和伴月做什么之前,都別忘了蕭遙。 圓月聽了,心中更擔憂,便看了伴月一眼,低聲問:“伴月,怎么辦?我們要不要鬧起來?” 伴月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我不知道?!?/br> 今日一早,太太便召了她和圓月過去,給了她們兩個選擇——蕭遙要么嫁過去,要么留在府里,得了女兒癆死去。 她聽到這選擇,馬上就知道,安寧侯府的世子不僅不好,還有可能十分糟糕,絕非良配。 可是姑娘沒有家族依靠,便是有姓蕭的親戚,不僅關系離得也遠,又沒有權勢,根本幫不上姑娘。 如果姑娘今日沒有出嫁,那么便只能呆在周府里,可得罪了偌大個周家,日子過得好不好另說,最大的可能是悄無聲息地死在后宅中。 可如果嫁過去,就算守寡,總比得了女兒癆死去更好吧? 伴月一直是這么想的,可是,她剛才看到姑娘撞轎子了,而且撞了兩下,她便猶豫了。 姑娘性子軟弱,若非下定了主意且決心堅定,是斷不會撞轎子的。 姑娘不愿意,那她要不要做什么呢? 伴月飛快地思索了起來。 一時,腦海里閃過的是素來柔弱的姑娘撞轎子的決裂,一時,腦海里閃過的是從前蕭家的鄰居王家大小姐家道中落,出嫁后被貧窮的丈夫典給別的男人的慘狀。 兩種景象在她腦海里不斷交錯閃現,將她分成了兩部分,扯得她無所適從。 這時圓月忽然低聲道:“姑娘在撞轎子,她在撞轎子,她不愿意。伴月,姑娘不愿意!” 伴月聽了,還是猶豫不定。 經過這么一會兒思考,她覺得,嫁去侯府,總比留在周府強。 畢竟,人活著,比什么都好。 若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想到這里,伴月伸手去扯激動的圓月,想叫她不要吵。 但是圓月此時看到蕭遙又撞了一下,再也忍不住了,她甩開伴月的手,高叫道:“救命,我家姑娘不愿意嫁的,她不愿意嫁的?!?/br> 負責看著圓月和伴月的兩個丫鬟嚇一跳,回神之后馬上跳過去想捂住圓月的嘴讓她沒法再說。 可是圓月早知道她們會阻止,所以一邊遠離兩人一邊高喊。 街道兩邊看熱鬧的人看到這一幕,都紛紛指點起來。 伴月看到這里,知道沒有退路了,馬上跟著喊起來:“我們姑娘不姓周,是被迫替嫁的?!彼舆B喊了幾次,都重復同一句話。 喊完這些話之后,伴月心中一片絕望。 因為,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圓月和伴月接二連三地喊,結親的隊伍終于亂了起來,再有兩旁看熱鬧的老百姓,怎一個“亂”字了得。 前方,坐在高頭大馬上的英俊少年聽到這話,沉下俊臉,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瞬間翻身下馬:“這是什么破落戶做法?今日這親不結了?!?/br> 慌得他身旁一個男人忙拉住他:“六公子,二公子可等不起啊?!?/br> 英俊少年秦六聽了,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那趕緊叫人將那兩個瘋女人堵住嘴,不許再喊了。另外,加快速度回去?!?/br> 他是安寧侯府世子的堂弟,而且是沒有任何名氣的堂弟,今日被委派代表秦二去迎親,本來就代表了對這樁婚事的萬分不滿,卻不想,新娘子那邊,居然還搞出這么多幺蛾子。 圓月和伴月很快被人堵住嘴,拖了下去。 還有人笑瞇瞇地解釋:“這兩個丫鬟受人指使,來這里胡言亂語搗亂的,大家莫放在心上?!庇纸腥巳鱿诧炏蔡且约耙恍┿~錢,很快將氣氛重新搞熱鬧起來。 蕭遙在花轎中聽到動靜,靜了下來。 她來到這身體之后,一直昏昏沉沉的,沒怎么有空思考一切。 現在,不用思考,單看這次的事,便知道,這個世界對她和圓月伴月這樣的弱女子來說,是十分危險的——她們是弱女子,又無權無勢,可以任人拿捏。 轎子旁邊,喜婆擠出笑容,對走來查看的秦家管事笑道:“府上丫鬟胡言亂語,還請賴管家請莫怪?!?/br> 賴管家臉上帶著笑,可是目光卻冰冷如刀,他冷冷地說道:“被迫替嫁是什么意思?你們周家最好給我們一個交代?!彼仓徽f了這么一句,便不再說了,因為真正對話的,是兩家的主子。 蕭遙聽到這賴管家的聲音,伸手摸了摸頭發,拿下一根金釵,沉聲道:“賴管家,不許動我的兩個丫鬟,否則今日血濺五步?!?/br> 她的血濺五步,不是自己血濺五步,而是他人。 其實從花轎中聽到圓月和伴月叫嚷之后便悄無聲息,她知道自己這威懾基本上沒什么力度,但事到如今,她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賴管家聽了,眸中閃過異色,嘴上說道:“在兩家主子還沒做出決定之前,姑娘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闭f完拂袖走了。 蕭遙聽到賴管家的話,下意識沉思了起來。 事到如今,兩家居然還要商量,而不是直接打發她回周府,這是不是表示,安寧侯府也有問題? 如果有,可cao作性便高了許多了。 還沒等蕭遙思考多久,轎子便來到了安寧侯府。 蕭遙想象中的兩家撕破臉扯皮,婚事作罷并沒有出現,就連討論聲也沒幾句,她被兩個有力的婦人扶著,跟一只大公雞拜了堂,便被送入洞房了。 坐在房中,蕭遙感覺身體恢復了幾分力氣,便掀開喜帕,看向一旁侍候的丫鬟:“我要見我的兩個丫鬟?!?/br> 兩個侍立的丫鬟眉毛都沒動,左邊的淡淡地說道:“姑娘還是好生坐著罷?!?/br> 蕭遙生怕遲了來不及,便一把將喜帕扯下,站起身走向兩支燒著的紅燭,伸手拿過一支,走到床邊,用紅燭上的火光輕輕地烤著大紅色的被子:“我說過,我要見我的兩個丫鬟?!?/br> 說完這話,心中未免覺得悲哀。 在這樣的情景,她除了撒潑要挾人,竟找不到別的辦法了。 兩個丫鬟沒料到這一出,終于齊齊變了臉色,一個道:“你不要胡來!” 另一個則道:“你小心些?!?/br> 說話間,目光落在蕭遙的臉上,見了她的容色,驚艷至極,心中不約而同地想:“有這容色,怪道她不樂意嫁給世子沖喜?!?/br> 蕭遙沒有理會她們,繼續拿紅燭輕輕地烤著被子,心里則琢磨,如果這法子不管用,又該怎么辦。 她剛才動作了一番,已經發現,興許是周家給自己下的藥藥效漸漸消退了,她的身體和四肢,都比原先有力了許多。 如果身體無恙,她應該還有辦法的。 兩個丫鬟并不是侯府的正經大丫鬟,而是隨便提的二等丫鬟,經事不多,遇上這樣的事不會處理,所以一個留下看著蕭遙,一個趕緊跑去叫人了。 不一會兒,一個穿金戴銀的婦人便走了來,她見了蕭遙的容色,先是露出驚艷之色,隨后道:“大奶奶命我來跟二奶奶說一聲,這里是二奶奶以后的住處,二奶奶若嫌住著不開心,便只管燒去?!?/br> 蕭遙見她一邊說一邊走過來,便看著她的眼睛:“你靠近些?!?/br> 林明家的聽了,下意識走到蕭遙跟前。 蕭遙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將我的兩個丫鬟帶來見我。再跟侯夫人說一句話,吃相不要太難看?!?/br> 林明家的聽了蕭遙的話,當即點頭答應,轉身出去了。 跟著她的小丫鬟十分不解,見她走了,連忙跟上去。 蕭遙重新坐下來,托著腦袋等待腦子里的抽痛慢慢過去。 當腦袋上的痛楚終于消失了,先前那婦人,林明家的再次來了。 這次,她帶上了圓月和伴月兩個,而且臉上的笑容很是和藹:“二奶奶,這是服侍您的丫鬟。夫人說了,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若下人不聽話,只管回她去?!?/br> 蕭遙看了一眼圓月和伴月,點了點頭,讓林明家的和另外兩個丫鬟退下。 等人走了,她看向兩人:“你們沒事罷?” 圓月和伴月雙眼都紅紅的,聽了這話同時搖搖頭:“沒事?!卑樵掠盅a充,“原先只是被關起來,沒受什么苦,姑娘不要擔心?!?/br> 圓月走到蕭遙身邊,上下打量蕭遙:“姑娘,是我沒本事,明知你不樂意,還是幫不上忙?!?/br> 蕭遙搖搖頭:“這不怪你們?!鳖D了頓又說道,“先前撞轎子,是我連累你們了?!彼嘈?,若非自己撞轎子,圓月和伴月應該不會叫嚷出來的。 所幸侯府還不到滅絕人性的地步,若當真隨意打殺人,圓月和伴月,只怕便香消玉殞了。 安寧侯府東側一個闊朗的屋子里,已經酒過一旬的安寧侯臉色異常陰沉:“周家欺人太甚,讓退婚不退,硬要結親,結果送一個不知哪里來的遠房表姑娘嫁過來,豈有此理!” “周家仗著周寧升了三品,可不得囂張么?!鼻卮蠊诱f道。 安寧侯聽了,眉頭皺得更厲害:“便是三品,老夫難道會怕他!” 雖然本朝勛貴不及掌權的士大夫階層尊貴,可是他父親那一輩,還拿過軍功的,真要明火執仗地撕扯,侯府未必怕周府。 秦大公子忙道:“爹自然是不怕的,但是那些文人向來狡詐,不得不防?!闭f完看向躺在床上,一個臉色異常蒼白俊美的少年,低聲道,“也不知,這沖喜能不能讓二弟傷勢好轉?!?/br> 安寧侯看向秦二,緊皺的眉頭,又皺緊了幾分。 蕭遙當夜沒有見過名義上的夫婿,她也不在意,吃了些東西便洗漱,洗漱完,便睡了。 因連日以來一直昏迷,她并無多少睡意,因此躺在床上時,便思考未來該怎么辦。 周府,肯定是回不去的,而侯府,只怕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得想想,離開侯府之后,該怎么辦。 第二日,蕭遙被丫鬟提醒去見公婆以及家里人,隨便走了一趟,仍然沒見著名義上的夫君。 對此,侯夫人是這么說的:“世子先前受了重傷,一直由大夫照看著,不宜走動,并非不愿意見你。你莫要多想,需要什么只管說,丫頭們有服侍不周的,也記得來回我?!?/br> 蕭遙點頭應了,便拿著侯爺和侯夫人給的禮物和紅包回去了。 興許是對她身份的不滿,紅包和禮物價值都不高。 回去的路上,蕭遙被一個恭敬有禮的丫鬟攔下:“二奶奶,世子身旁的紅鸞jiejie讓我帶您去見一見世子?!?/br> 嫁給世子的女子,得侯府承認,再去請封,才能被喊世子夫人的,如今蕭遙剛嫁進來,大家又都知道她不受重視,所以都直接喊二奶奶。 蕭遙并不想見什么世子,但轉念又想,見到世子,知道他是什么情況,自己也好計較未來的事,當下看向那丫鬟,眸光深深:“當真是喊我去見世子么?” “紅鸞jiejie確實是這么說的?!蹦茄诀叻路鹗艿叫M惑一般回答。 蕭遙聽了,有些為難。 如果不是有詐,她是真的想去見世子的,畢竟知道世子的情況,有助于她安排以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