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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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士奇一臉的欲言又止,可是感受到皇帝的目光,還是咬牙道:“太子妃說得沒錯,的確有變故?!?/br> 蕭遙急問:“是什么變故?” 張士奇期期艾艾:“這……”他一邊說一邊看向四周,臉上難色更甚。 皇帝見了,當即喝道:“除了太子妃,其余人等全部退下?!?/br> 當所有人出去后,蕭遙馬上焦急地看向張士奇:“張太醫,有什么你只管直說,請務必要治好殿下的傷?!?/br> “這……”張士奇用為難和同情的目光看了蕭遙一眼,旋即向皇帝磕頭,磕頭畢說道:“皇上,太子殿下大腿根部受傷,恐怕于子嗣有大礙??!” 蕭遙臉色大變,想說什么,但是想起皇帝在跟前,連忙退到窗邊,背對著皇帝和張士奇。 皇帝也是臉色大變,當即喝道:“怎地先前從來不說?” 張士奇聽了,誠惶誠恐地磕頭,說道:“先前以為殿下無法醒來,這等傷,便不提了?!?/br> 之前所有給太子診過脈的太醫都認定太子死定了,哪里還會說他是否損傷了男人最重要的那處? 人一旦沒了,不管那處是生龍活虎還是軟如爬蟲都沒意義了。 蕭遙站在窗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請張太醫想法子治好殿下?!?/br> 皇帝臉色數變,聽了蕭遙這話,忙點頭附和:“沒錯,務必想法子治好太子?!?/br> 張士奇把頭磕得直響:“回皇上,回太子妃,非是臣不愿,是臣做不到啊?!闭f到這里見皇帝皺著眉頭看向自己,心中暗暗叫苦,忽然機靈一動,忙道,“太子妃延請神醫入東宮為太子診治,神醫也沒開藥方,想必便是無藥可治的?!?/br> 蕭遙聽了,身體劇烈抖動,搖搖欲墜,她連忙扶住窗臺。 皇帝眼角余光瞥見蕭遙這模樣,嘆息一聲,對張士奇說道:“張士奇,你跟朕來?!闭f完率先走到外頭明間。 明間的賈禮見皇帝出來了,連忙又將其他人請到外面。 皇帝見四下里無人了,這才問張士奇:“張士奇,你與朕說一句實話,太子身上的傷勢,到底能不能治好?朕是問,太子所有的傷勢!” 張士奇再次跪了下來:“皇上,臣不敢隱瞞。殿下傷勢過重,以臣以及太醫院的醫術,根本救不了。如今殿下有望醒來以及恢復,是因為太子妃延請了神醫,若問太醫院,仍舊是沒有法子的。那神醫既治不好殿下下面的傷,太醫院便更不能了?!?/br> 皇帝馬上怒道:“飯桶!你乃太醫院院正,卻不想連個外頭的大夫也不如!太子的傷,爾等務必盡力診治,需要什么藥物,只管取來用,務必治好太子!” 張士奇苦不堪言地跪下磕頭,一雙眉頭皺得似乎要打架了。 皇帝深吸一口氣,又問:“太子的傷勢于子嗣有大礙,這大礙大概是幾分?” 聽了這話,張士奇的膝蓋更軟了,囁嚅道:“回、回稟皇上,殿下被傷及要處,以后怕是喪失了男人的能力?!?/br> “什么?”皇帝大受打擊,接連后退了幾步,最后是撐住明間的桌子才艱難地站穩的。 張士奇瑟瑟發抖,連忙繼續磕頭:“老臣不敢欺瞞皇上,這亦非老臣一人的診斷,是來東宮的幾個太醫共同診斷得到的共識?!?/br> 皇帝半晌沒有再說話,又過了半晌,他腳步蹣跚地走進里間。 張士奇見了,一下子軟到在地,他坐在地上,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在心里琢磨著如果皇帝要治罪,他該怎么辦。 皇帝臉色難看地進入里間,說自己要與太子單獨相處一會兒,讓蕭遙離開。 因先前太醫提及太子子嗣的問題,蕭遙本就不適合與皇帝共處一室,再聽到這話,她馬上便福了福身出去了。 皇帝在床邊坐下,慢慢地收起臉上的悲色,低下頭,凝神打量著床上的太子。 他沒有想到,太子竟如此命大,受了這么重的傷,居然也能被治好。 不過,幸好太子不行了。 即使太子醒來,也不可能讓太子妃有孕了。 皇帝想到這里,伸出手,摸了摸太子蒼白的臉:“你這運氣,倒是不錯?!闭f完這話,他又坐了許久,這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回宮后,皇帝坐在御書房中,一言不發。 賈禮看著沉默的皇帝,大氣也不敢出,生怕皇帝治他的罪。 半晌,皇帝回神,看向賈禮:“不是派人守著東宮么?怎地今早才知道太子無礙?” 這個消息,遲知道與早知道對太子的傷情無甚影響,可是,卻說明了,他們放在東宮的眼線毫無辦事能力! 賈禮連忙跪下解釋:“神醫入東宮給太子殿下施針之后,太子殿下并無明顯好轉,守著的人既沒法子就近接觸太子殿下,又不懂醫術,所以才等到太醫給太子殿下診脈之后,才知道太子殿下的情況?!?/br> 皇帝哼了哼:“至此一次,下不為例?!?/br> 賈禮連忙跪下,口稱“謝主隆恩”。 皇帝受了他的跪拜,這才又緩緩開口:“務必查清楚神醫是何人,先居何處。記住,對神醫務必禮遇,不能有人和得罪和失禮之處?!?/br> “是!”賈禮連忙恭敬地應了。 皇帝想了想,站起身:“擺駕萬安宮?!碧蛹纫呀浭プ瞿腥说哪芰?,那么,就該盡快處理宋良媛腹中的胎兒了。 只要宋良媛腹中的胎兒流了,太子一脈,便不足為懼了。 太子失勢,太子妃便再無起來的可能,關于蕭家女會竊國的卦,便不可能落在太子妃身上了。 屆時他再稍微關注建安侯府剩下的幾個姑娘,一直以來的心頭大患,便徹底沒了。 不過,對待建安侯府剩下幾個姑娘時,手段不能如過去那般了,得詳細周密些——建安侯府既能救下被追殺的太子妃,又能請來起死回生的太子,勢力絕非表面看起來這般簡單。 皇帝想到這里,瞇起了雙眼,眼中殺意凜然。 這也由此說明,建安侯府有不臣之心。 若非如此,一個區區侯府,為何培養能應對皇家暗殺的勢力?如何能讓起死回生的神醫為他們服務? 皇帝坐在鑾駕上,越想心里頭越怒。 萬萬沒想到,建安侯府竟是這等亂臣賊子! 虧他當初一再設計建安侯府時,一直心懷愧疚呢。 到了萬安宮,皇帝屏退宮人,含笑看向婉淑妃。 婉淑妃柔聲道:“皇上今兒怎地有空來看臣妾?”一顆心卻提了起來。 以她對皇帝的了解,皇帝這次來,定是為了東宮的事。 皇帝笑著說道:“方才東宮來報,說太子妃為太子請來神醫,神醫能讓太子醒來。朕聞得如此好消息,自然要來與愛妃分享了?!?/br> 婉淑妃連忙擠出笑容說恭喜,又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快辦妥所有的事。 蕭遙在所有太醫離開后,重新回到太子房中,看著病床上的太子。 她剛坐下,千秀便進來稟告,說承恩公夫婦聽聞東宮請到神醫醫治太子,特地上門來看太子。 蕭遙連忙起身迎出去。 承恩公夫婦兩個老人臉上帶著激動,分別由丫鬟攙扶著,正在焦急地來回踱步。 見蕭遙出來了,兩老停止踱步,快步迎了上來,急急地行禮畢,異口同聲問:“太子妃,您先前托人去承恩公府上傳訊,說太子殿下的傷勢正在好轉,這、這可是真的?” 蕭遙是晚輩,回了半禮,這才說道:“的確正在好轉?!闭f完見兩個老人激動得臉色潮紅,生怕他們年紀大了過于激動有個好歹,便又說道,“承恩公和承恩公夫人請進屋說話?!?/br> 承恩公夫婦急得不得了,忙由丫鬟攙扶著進屋,進屋了忙又問太子的身體。 蕭遙柔聲道:“建安侯府請來了一位神醫,那神醫是昨夜來的,他給殿下全身施針,隨后留下一張藥方便飄然離去。因他是唯一開方子給殿下治病的,比那些只會開人參吊命的強,本宮便想著好歹試試,因此命人熬藥與殿下喝了?!?/br> 她說到這里,語氣變得激動起來,“今晨太醫循例來給殿下診脈,診脈畢,便說殿下大有起色,按照藥方吃兩天,殿下定能醒來。本宮初時還不敢信,又令其他太醫診脈,見所有太醫都說殿下能醒,這才趕緊通知皇上,通知承恩公府?!?/br> 承恩公夫婦一邊聽一邊激動地看著蕭遙,聽完了,混濁的雙目一片通紅,兩人小心翼翼地看向蕭遙:“太子妃不曾與老身開玩笑罷?殿下當真能醒來?” 蕭遙認真點頭:“幾位太醫一同診斷的,都說殿下能醒來。后皇上也擺駕東宮,又令張士奇診斷過,張士奇亦說,殿下再吃幾服藥便能醒過來?!?/br> “這真是太好了!老天爺保佑!”承恩公夫人老淚縱橫,雙手合十朝天空拜了拜。 承恩公用前所未有的溫和目光看向蕭遙:“殿下能醒,多虧了建安侯府,多虧了太子妃。太子妃且放心,太子妃與建安侯府救殿下有功,老臣定會回稟太子?!?/br> 蕭遙連忙謙虛道:“本宮與殿下一體,為殿下延請名醫是應該的,如何說得上有功?”說完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承恩公夫婦聽了蕭遙的話,心中都非常滿意。 一開始,他們對皇帝將門第較低的蕭遙指婚給太子,心里對蕭遙是很有看法的,但是想著建安侯府從前救過皇帝,也算是皇帝的寵臣,這才沒說什么,但要說對蕭遙多有好感,那是沒有的。 如今,蕭遙救了已經被太醫宣布藥石難治的太子,又絲毫不居功,他們對蕭遙的印象,便前所未有的好了。 兩人感慨一番,發現蕭遙的神色,承恩公夫人連忙問:“太子妃可是有話要說?” 蕭遙點頭,屏退左右,這才低聲將張士奇的診斷告訴兩人。 承恩公夫婦聽了,臉色雖然難看,卻不見什么驚色,承恩公夫人低聲道:“此事我等已有心理準備了?!闭f完看向蕭遙,“只是苦了太子妃你了。不過太子妃且放心,宋良媛腹中胎兒,定會尊你為母的?!?/br> 承恩公點頭:“沒錯。我們當務之急,便是護宋良媛周全。她腹中胎兒是殿下唯一的孩兒,不容有失?!?/br> 蕭遙聽出他們的意思,便皺起眉頭:“若宋良媛腹中是女兒,又當如何?”東宮已經徹底陷入被動境地了。 雖然皇帝會封鎖太子不行的消息,但是過得一兩年,太子膝下無子,太子被廢,便是理所當然的事。 承恩公左右看了看,走到窗邊站定。 承恩公夫人一臉鄭重,低聲對蕭遙說道:“宋良媛生下的孩兒,必是小皇孫!” 話音剛落,外頭忽然傳來千秀異常焦急的聲音:“太子妃,宋良媛摔了一跤!” 蕭遙和承恩公臉色大變,不及再說什么,同時走向門口,將門打開。 蕭遙看向千秀:“你說什么?” 千秀的臉色異常難看:“宋良媛方才在廊下行走,忽然摔了一跤,她當時便腹痛不止?!?/br> 承恩公夫人聽了,身體晃了晃,差點沒站住。 蕭遙見了,眼疾手快,忙伸手扶住她,然后看向千秀:“請太醫了不曾?馬上命人去請太醫!” 說完看向承恩公夫人:“夫人不必著急,興許宋良媛沒事呢?!?/br> 承恩公夫人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她縱使心神大亂,卻還是很快按下心中的焦慮與不安,點頭道:“我們先去看宋良媛?!?/br> 一行人去了宋良媛的院子,見院子里一片大亂,宮女太監好似無頭蒼蠅一般亂竄。 千秀扶著蕭遙進去,見了便道:“平日里該做什么的,便也做什么,不許亂竄?!闭f完扶著蕭遙快步進去了。 太監宮女們見千秀冷下臉來吩咐,俱都噤若寒蟬,忙都去做自己原先的工作了。 也有一些心眼靈活的,仍舊借故在院中灑掃或是侍候人,豎起耳朵聽里頭的動靜,待聽到里頭傳來“出血”“怕是要不好”以及宋良媛的痛呼聲時,忙都低下頭。 不一會子,還有宮女端著滿盆的血水出來,更是恐怖。 很快,這些人中的幾個便找了理由,悄悄地離開了。 一個灑掃的宮女,直奔給各院子送炭敬的陳mama處,低聲道:“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