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54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沒有辣椒的世界后、咸魚小結巴他又浪又慫[穿書]、在年代文里吃瓜、六零之囤貨強手、科技強國,向秦始皇直播四大發明、重回1979、貴妃嬌寵日常、末世兄妹流放種田、八零后重生日常、世人為我塑金身[快穿]
幸虧她還沒有將第三幅畫拿出去賣,若拿去賣一千兩,那可虧大了。 第938章 侯夫人見蕭二太太和蕭遙兩兩相望,只當兩人是吃驚這名畫的價格,倒也不覺得可笑,畢竟她初初知道時,也是這般吃驚的——那些大師的畫賣這個價格,倒天經地義,一個剛出名的畫師,竟也賣這價格,怎么不叫人吃驚? 侯夫人等了一陣,估摸著蕭遙兩人吃驚勁兒過了,便柔聲道:“弟妹,你先把畫準備好,我回去拿銀票?!?/br> 蕭二太太回神,連忙叫住侯夫人:“大嫂,這畫我們買的價格并不是很貴,且本就是為了送你的,你不必拿銀子?!闭f完起身走到一旁,將蕭遙方才拿過來的畫遞給侯夫人。 侯夫人接過畫,卻并沒有立刻細看,而是看向蕭二太太:“弟妹,你這份心意嫂子承了,但這銀子卻不能不給的。你別與我推辭,這畢竟不是公中的,叫你出錢畢竟不好。你手上若有閑錢,便留著多幫三姑娘置辦些嫁妝?!?/br> 蕭二太太搖頭:“這不成……” 蕭遙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地推讓,忽然明白,為何上輩子原主流落煙花之地一事爆發,侯府幾個未婚男女被退婚,為何侯府的男人們要鋌而走險了。 本質上,他們都是愛護家人保護家人的好人,他們皆竭力希望自己的家人過得好。 當下她加入進來,一起勸侯夫人。 侯夫人一打二,不敵蕭二太太和蕭遙母女,只得拿了畫退去。 然而第二日,她還是悄悄地來,不由分說地塞了五千兩給蕭二太太,并表示:“你的心意嫂子知道,只是不能全叫你破費的,這畫,我們一人出一半,以后有什么事,只管來找嫂子?!?/br> 蕭遙從二太太那里知道此事,再一次在心中感嘆侯府的和睦,自己也更堅定了守護侯府的決心。 蕭二太太將銀票收好,看向蕭遙:“阿遙,你那里不是還有兩幅畫么?娘想仔細看一看,那畫是什么樣子的,為什么竟能賣出如此高價?!?/br> 蕭遙笑著說道:“娘且等著,我這便去拿來?!?/br> 蕭二太太搖了搖頭:“不必你去,娘與你走一趟,去你院子看便是?!?/br> 到了蕭遙的院子,蕭二太太認真地看蕭遙畫的兩幅畫。 當仔細端詳了莊子上一個佃戶的畫良久,蕭二太太緩緩地開口:“這幅畫的主人看上去,顯得貧困潦倒,可是他的雙眼卻格外堅定。這是個不會被命運打倒,一直與命運抗爭的人?!闭f完有些迷茫地看向蕭遙, “這些畫能賣出高價,除了逼真,便是因為人物表露出來的感情么?” 蕭遙卻顧不上回答,她腦海里,一直回蕩著蕭二太太的話。 “這是個不會被命運打倒,一直與命運抗爭的人?!?/br> 這話如同黃鐘大呂,重重地敲在蕭遙的心頭上。 與命運抗爭的人! 曾幾何時,她也該是個與命運抗爭的人。 可是,回到侯府后,她一直以不想影響侯府聲譽為由,被動地接受一切,從來沒有做過什么。 也就是說,她基本是個吃閑飯、混吃等死的,從來沒有表現過任何主動性。 這樣的她與死去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意識到這個問題,蕭遙又想到,她因為害怕損害侯府名聲而減少作畫,并不再畫喜歡的春宮圖,完全壓抑住了自己的本性,這雖然可以美其名曰不自私,不為侯府惹事,可這樣的她,還是她么? 若她不再是她,她這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不惹事拯救侯府么? 可是不惹事,當真能拯救侯府嗎? 從夏之恒出現起,一切都顯得那般不尋常,她不惹事,當真就能讓侯府無恙? 往深里想,夏之恒怎么知道她在青樓? 他是偶然知道,亦或是,時候到了,知道她身在何處之人,特地讓他去一趟春風樓,將她帶回京的? 若是后者,這是否能說明,原主被拐賣,最終流落煙花之地,都是一場苦心策劃多年的陰謀? 十一年前便開始的陰謀,針對的是整個建安侯府,靠著她不惹事不拋頭露面,真的可以破解么? 這明顯不能。 蕭二太太自言自語良久,見蕭遙若有所思,一直不曾說話,便伸手在蕭遙面前擺了擺:“阿遙,你在想什么?” 蕭遙回神,看向蕭二太太,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與認真,說道:“我想通了一些事。娘,謝謝你?!?/br> 蕭二太太一臉不解:“謝我什么?” 蕭遙不想多解釋,便站起身,挽著蕭二太太的手臂,笑道:“娘,我們一起看畫罷?!?/br> 送走蕭二太太之后,蕭遙開始搜索自己的記憶,并決定為印象深刻之人作畫。 在郾城遇見的,從郾城一路回京路上所見的,那些鐫刻在她腦海中的人,從這一天開始,將慢慢地在她的筆下活下來。 蕭遙又開始了埋頭作畫的日子,她如癡似醉地畫人物畫,當畫出滿意之作后,便親自裝裱,將成品收起來放好。 除了做這些,蕭遙還開始不著痕跡地打聽蕭二姑娘如今在做什么,為此時不時去跟蕭二老爺說話,旁敲側擊地問有關侯府未來走向之事。 通過打聽,蕭遙知道蕭二姑娘時長上街挑衣服做首飾,暗中則結交來京參加科舉的舉子。 蕭二老爺和侯爺,由于府上沒什么事,并未如上輩子那般,踏出那一步。 蕭遙通過府上幾個有決策權之人的行為推測出,蕭二姑娘雖然機警,但是并未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目前只是糾正上輩子走錯的路。 敵在暗我在明,還是太危險了。 蕭遙開始琢磨著打聽消息,并第一時間便想起在春風樓聽老鴇提起過的不知樓。 不知樓,并非什么都不知道,而是無所不知之意。 據說,那是個賣情報的地方,官家**,權貴腌臜,不知樓皆知道,但因出賣這些,會得罪最頂尖的利益集團,故他們從不販賣這些,只會賣簡略信息,不提供任何證據。 除了賣消息,不知樓也經營拍賣稀罕物這門生意。 只要拍賣之物夠稀罕,賣主索要任何報酬皆可,由不知樓居中承辦,一旦賣主滿意,完成交易,賣主須給不知樓一千兩作為報酬,亦或是,將所得消息賣與不知樓。 這不知樓很是神秘,但為了客源故,卻在各處皆有據點。 蕭遙不知道蕭二姑娘是否從不知樓買過消息,但如今一無所知,她卻是要試一試的。 想到這里,她翻出自己最為滿意的一幅畫,然后在一張紙條上寫上拍賣價,便開始做準備工作。 次日,蕭遙讓千秀打掩護,自己一人喬裝成男子,帶著畫以及紙條悄悄出了建安侯府,直奔京城煙花之地。 蕭遙并不知道不知樓在何處有據點,但卻聽說過一般距離煙花之地不遠。 故她到了煙花之地鄰近后,轉身進入煙花之地旁邊的巷子中。 蕭遙走的巷子,名喚杏花巷。 她如同普通的行人一般,往杏花巷深處行去。 杏花巷中人并不多,只偶爾有幾個人路過。 蕭遙走得慢,一邊走一邊打量四周。 經過一株高大的杏花樹時,蕭遙目光一亮。 杏花樹旁,掛著一列大大的竹筒,上頭寫著“天知地知我皆知”幾個字。 蕭遙快速打量了一眼那些竹筒,見有的嚴絲合縫,有的卻隔著一條縫,猜到這應該便是買消息或是拍賣之地了,便打量四周,見四下里無人,忙上前打開隔著縫的竹筒,將手上的畫以及紙條放了進去。 放好畫以及紙條后,她馬上合上竹筒,將支撐竹筒留下縫隙的竹簽□□。 竹簽剛拔下,竹筒便徹底合上了,與其他竹筒一般,嚴絲合縫。 蕭遙拿了竹簽快步離開,回到主街道后,才緩步慢行,細細觀察在京中討生活的蕓蕓眾生。 在街上走了一圈,蕭遙正要回去,忽見不遠處的人俱是往一個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什么,心中不由得有幾分好奇,見身后亦有人跟著跑,忙拉住一個大娘,問道:“大娘,發生什么事了?這是要跑去哪里?” 大娘一臉亢奮,激動地道:“前面有個婦人,在擊鼓鳴冤,要告御狀呢!”她興沖沖地說完,便撇下蕭遙,飛快地向前方跑起來。 蕭遙聽到是告御狀,也來了興趣,便也跟著人群往前走。 擊鼓鳴冤的高臺前方,圍滿了看熱鬧的老百姓。 蕭遙見人多,原打算站在外圍看,可正巧她前面有一個胖子正往前擠,生生擠出一條道來,忙也緊跟上去。 她走到最里頭,一抬頭,便見著了一個滿臉冤屈的女子,這女子衣衫襤褸面容憔悴,一雙眼卻格外亮,眼睛里是不屈,是視死如歸。 此時,那女子雙手緊緊地握著鼓槌,站起身,用力敲向那面大鼓。 明明看起來顯得異常羸弱的身軀,可是在敲響大鼓時,卻充滿了力道。 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響起,卻直直擊進很多人心中。 蕭遙怔怔地看著擊鼓的婦人,心里頭萬千思緒在奔涌,有悲憫,有佩服,更有前所未有的激情,那激情讓她的血液沸騰起來。 當蕭遙回神時,那擊鼓的婦人已不在了,四周圍觀的群眾,也走得七七八八了。 一個大娘看向蕭遙,嘴上叫道:“小郎君怎地還不走?那婦人被帶進宮門了,據說要滾釘子的,可惜我們看不到了?!?/br> 蕭遙沖大娘點頭示意,便轉回建安侯府,仍然攀墻悄悄回去。 回到住的小院,蕭遙看到了臉色有些焦急的千秀,便問:“怎么?有人來尋我么?” 千秀一面讓蕭遙進來,一邊關上門,低聲道:“晌午時二姑娘來了,說有要事找姑娘,我說姑娘歇午微醒,二姑娘便說遲些再來。姑娘,幸好你回來了,不然二姑娘再來,我便找不著借口了?!?/br> 蕭遙一邊由千秀服侍自己換衫,一邊問:“可知二jiejie找我有什么事?” 千秀搖搖頭:“二姑娘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臉色顯得有些驚惶,亦有些凝重。我讓千杏去送二姑娘,千杏回來說,二姑娘在花園子遇上了大姑娘,勸大姑娘過兩日別赴徐大姑娘的約?!?/br> 蕭遙聽了這些話,馬上想到,蕭二姑娘應該是出事了,故來勸告她,也勸大姑娘莫要外出。 只是到底是不是,還得等二姑娘來找她,才能確定。 蕭遙想到這里,心情更沉重了。 如果蕭二姑娘當真出事了,那么,她原先的猜測,很可能是真的——有人從十一年前便布局,要坑害建安侯府! 而且,不是普通的坑害,而是要讓建安侯府灰飛煙滅。 蕭遙換好衣裳,又重新梳妝,坐著看了一會子書,蕭二姑娘便來了。 蕭遙命人上茶,又跟蕭二姑娘問了安,這才在蕭二姑娘跟前坐下。 蕭二姑娘的臉色帶著陰霾,人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在問過蕭遙日常起居之后,便提起來意:“三meimei,你最近這些日子莫要外出,不管是誰約你?!?/br> 蕭遙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問道:“可是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