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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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都是后話,是以后的事了。 蕭遙和顧盡一起去聽云追的演出,聽完和云追一起坐車回家。 在車上,云追道:“我一個好友告訴我,張如音去他們那個樂團面試,但是被一個小姑娘搞破壞了?!?/br> 蕭遙來了點兒興趣:“怎么回事?”她倒不至于幸災樂禍,但是想想當初張如音利用家世打壓她,如今張如音被別人搞破壞,怎么想怎么覺得諷刺。 云追道:“那個小姑娘姓王,出身很不錯,最近在追許喬年,所以針對張如音,跟好幾個樂團打了招呼,讓不要招張如音進來。你也知道,某些時候,權力挺好使的?!?/br> 蕭遙聽畢有些感慨:“也不知道張如音若知道這些,心里是什么感想?!?/br> 當初張如音對她做的,被人原封不動地用在張如音自己身上,張如音恐怕做夢都想不到吧。 云追搖搖頭:“她能怎么想啊,說不得還會怨到你身上?!?/br> 蕭遙聽了這話,想了一下張如音的性格,沒有搭腔,因為還真有這個可能。 不過,她更想吐槽另一點:“這個許喬年到底有什么好啊,居然讓一些原本很不錯的女孩子這樣瘋狂?!?/br> “誰知道呢,興許他會來事,油嘴滑舌?!痹谱冯S口說了這么一句,便轉移了話題。 蕭遙在忙自己的新專輯,也沒心情多關注這些,當下也扔到一旁不管了。 一年后,蕭遙再一次結束世界巡回演唱會回到北京,受顧盡邀請去顧家吃飯時,知道了一個頗為吃驚的消息——許喬年三心兩意,和王女士在一起之后,又去勾搭其他小姑娘,惹得王女士勃然大怒,讓家里針對許喬年。 許家因為當初被周家打擊,本身就不順了,在被王女士家這樣在政策上一攔截,再被其他競爭對手一搞,竟現出了明顯的頹勢來。 商場上到處都是大鱷,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許家露出頹勢,許老爺子又身體不好徹底退了,其他大鱷聞著香味過來,開始貪婪地吞噬許家。 不過兩個月功夫,許家便宣告破產了,據說陪了很多錢。 再后來,蕭遙見過許喬年一次,那是在一個小城市,許喬年運著一車西瓜停在一個小商店前,招呼小商店的人過來搬西瓜,從小商店的人對他的稱呼來看,他應該是小商店的老板。 這個時候的許喬年,看起來再沒有了從前的肆意飛揚和風流勁兒,他眼袋很深,腆著個啤酒肚,和普通的中年男人并無什么不同。 蕭遙不知道張如音看到這樣的許喬年,會不會后悔從前的癡狂,在她看來,看許喬年倒霉,比看張如音倒霉痛快許多。 這時綠燈亮起,司機啟動車子,許喬年很快便消失在蕭遙眼前。 錢碧君雖然中風了,但是她很能活,活到家里徹底敗落,再也讀不起國際學校,再也撐不起從前的架子,買衣服只能去地攤市場,買菜也不得不挑挑揀揀,從前非進口水果不吃,到后來,只挑特價水果。 一開始,她過這樣的日子覺得十分難受,但是時間和習慣是十分可怕的,慢慢地,她居然麻木了。 麻木過后,她也開始為買到特價水果、蔬菜和rou類而高興,她甚至知道了,哪個時間段的水果、蔬菜和rou類是最便宜的,并為此沾沾自喜。 只是在夜深人靜,她午夜夢回,夢見了從前的日子,才會驚覺如今的日子有多難熬,然后心情糟糕地發上一天的脾氣。 后來日子越來越不好了,錢碧君蠻橫地要求云追贍養她,還要挾,云追不養她,她就出去敗壞蕭遙的名聲,說她這個外婆快餓死了,蕭遙也不管。 蕭遙不想云追為錢碧君煩心,所以讓人轉告錢碧君,她每個月都會往一個慈善機構打錢,目的是改善孤寡以及低收入人群的生活環境,錢碧君可以去申請。 蕭遙派去的人嘴皮子利索,又心思靈活,很快說服了錢碧君。 錢碧君每個人去領錢,但是每次領錢,她想到,如果當年她對云追好一點,給予蕭遙正常的外孫女待遇,說不定,今天的自己,就不用每個月領這么點錢過日子了。 年紀來了之后,錢碧君習慣了念叨,開始一直念當年做錯了的選擇:“我當年真是有眼無珠啊,親生女兒和親外孫女兒那么優秀我不管,卻去疼愛養女和養外孫女,我真傻啊,真的?!?/br> 云海嵐不是不管她,每個月也會給她贍養費,可是那么點錢根本就不夠用。 而張如音呢,她也結婚生子了,因為事業不順利,所以她沒賺到多少錢,便對要贍養錢碧君頗多怨言,平素更是遠著錢碧君,因為害怕錢碧君開口跟她要錢。 在這種情況下,錢碧君想得更多的,自然是紅透東南亞,在全球范圍內都有無數粉絲、日進斗金的蕭遙了。 可惜,無論她想與不想,蕭遙和云追都不在意了。 蕭遙知道,自己不是云追的那個遙遙,所以在云追和周離結婚后,一直慫恿云追再要個孩子。 在她的再三慫恿下,云追動了心,和周離一合計,最后又要了個孩子。 這個孩子才三歲上下,蕭遙和顧盡的孩子也出生了。 后來,就是蕭遙理想中的日子了。 —————————————————————————— 蕭遙睜開雙眼,看到自己正坐在鏡子跟前,仔細端詳著鏡子里的自己。 鏡子里的她,臉頰上帶著稚嫩,可雙眸如水,又畫了精致的妝容,以至于看起來人比花嬌。 她的一頭烏發上,點綴了名貴的金玉首飾,隨著動作,發髻上的步搖輕輕搖曳,竟是罕見的風情。 蕭遙左側,一個婆子模樣的,正在拿起兩根線,要幫蕭遙絞臉上的汗毛。 蕭遙右側,一個看起來頗為喜慶的老婦含笑看向蕭遙:“我們阿遙當真是天香國色啊?!毖劬ζ骋娖抛右獎邮至?,連忙叮囑,“你小心一些,別傷著了阿遙的臉蛋兒半分?!?/br> 婆子賠笑道:“太太且放心,幫年輕姑娘們開臉,我是沒做過一千回,也有八百回了,如何能傷著了遙姑娘的臉蛋兒?說起來,縣老爺家的千金,就是前兒出閣那位,也是我開的臉呢?!?/br> “呸!”喜慶老婦啐了她一口,“你是個什么身份,也配去給縣老爺家的千金開臉?咱們啊,跟她們,素來就不是一條道兒上的,你也敢扯這個謊,當誰是傻子不成?” 那婆子笑道:“這不是和太太開個玩笑么?也好叫遙姑娘笑一笑。今兒是遙姑娘的好日子,遙姑娘可不能不笑呀,外頭平南侯世子可等著了呢?!?/br> 一席話說出來,喜慶婦人臉上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她轉向對著鏡子端詳自己的蕭遙,柔聲道: “阿遙,mama花了大力氣培養你,才有了你如今的造化,今晚你再加把勁,討好了平南侯世子,說不得造化能更上一層樓,能進侯府里呢。若進了侯府,你莫忘了mama的恩情才是?!?/br> 蕭遙腦子里暈乎乎的,故便沒有說話。 喜慶婦人見了,便嘆了口氣:“你呀你呀,是要氣死我么?那個宋公子有什么好的?只會作幾首歪詩,你怎么就跟暈了頭似的,硬是要與那宋公子在一起?我也不是那等為難人的主,若他拿出銀子來,我能不許你去見他么?” 說到這里,伸手拍了拍蕭遙的肩膀,用一副推心置腹的語氣說道, “阿遙啊,你聽mama一句勸,別把情啊愛啊的放在心上,干我們這一行的,銀子才是最重要的。今兒個是你梳攏開苞的日子,誰給的銀子多,你便好好服侍誰,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像平南侯世子,他自打見了你一面,對你朝思暮想,今兒早早來了,帶足了銀子,對你有多看重,可想而知?!?/br> 蕭遙聽到“開苞”“梳攏”這些詞語,混沌的腦子,終于清明了一些。 對眼前懵然不解的情況,也略有幾分分明了。 原主是個青樓女子,從小被著力培養,到如今的堪堪年十六,已經出落得傾國傾城。 也就在年滿十六的這一天,原主被推到眾人跟前來,明碼標價,賣出初夜。 一搞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蕭遙渾身上下,從身體到心理,從皮膚到汗毛,都叫囂著拒絕。 想到要跟一個不認識且不知睡過多少人的嫖客有肌膚之親,蕭遙心中頓時涌上惡心想吐的感覺。 這時,喜慶老婦,也就是青樓的老鴇徐娘子又開口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阿遙,你要聽話一些,不然即使在人前,那些下手沒個輕重的打手,可也不會給你面子的。你這樣嬌滴滴的一張臉蛋兒,若叫打花了,哭都沒地兒哭去?!?/br> 徐娘子說完,又沖侯在門旁的兩個丫鬟招手:“你們過來,扶著遙姑娘出去。若出了什么岔子,仔細你們的皮?!?/br> 蕭遙正想著該如何躲過去,兩個丫鬟便來到她身邊,半扶半扯,要將她扶起來。 蕭遙連忙開口:“且等一等,我要去更衣?!?/br> “怎么先前不說,如今要出場了,才說要去更衣?”徐娘子狐疑地看向蕭遙。 蕭遙含笑看向徐娘子:“mama急什么?豈不聞奇貨可居的道理?我這等姿容,若時間到了便出去,價值不過爾爾,相反,越是叫人等,便越顯出價值不凡來。mama要的是銀子,何不等上一等?” 徐娘子一聽,臉上狐疑之意盡去,笑著說道:“好女兒,請先生來培養你果然有道理,這一張嘴,便說得頭頭是道。你且去更衣,不必急著出來?!闭f完給了那兩個丫鬟一個眼色。 那兩個丫鬟微微屈膝,便扶著蕭遙去更衣。 蕭遙借口不要她們侍候,自己進去找恭桶,那兩個丫鬟倒也沒說什么,福了福身便等在門外。 蕭遙捂住鼻子,快速打量四周,想看看能不能逃出去,然而她很快便失望了——這里頭防守嚴密,壓根沒有逃走的地方。 那兩個丫鬟如此放心讓她一個人進來,想必早知道她是走不掉的。 該怎么辦呢? 蕭遙快速地思索起來。 這時門外響起丫鬟臘梅的聲音:“遙姑娘,可好了不曾?” 第928章 新故事 蕭遙看了一圈,知道在這里逃走無望,便打開門出去:“好了,我先回房坐坐,什么時候好了,你們再來叫我?!?/br> 臘梅和冬雪連忙上前虛扶著蕭遙,嘴上說道:“姑娘,mama讓我們侍候您呢,我們扶您回房?!?/br> 蕭遙沒拒絕,由著她們將自己送回房。 回到原主的房間,蕭遙一邊打量四周一邊快速思索脫困的辦法。 她剛才那樣說,雖然爭取了一些時間,但無論如何,今晚都是有可能被推出去接客的。 所以,得想個辦法躲過今晚,或者徹底脫困。 房中除了首飾,就是姑娘家喜歡的玩意兒,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書,一架琴。 這些東西,都對她脫困無用。 蕭遙的眉頭皺了起來,甚至開始思考稍后出場時制造混亂逃跑的可能性了。 正在這時,蕭遙鼻端傳來有些刺鼻的芬芳。 蕭遙睜開眼睛,左手拿帕子捂住鼻子,右手則輕扇,目光也看過去。 冬雪有些擔心地看向蕭遙:“姑娘怎么啦?可是哪里不舒服?” 蕭遙看了一眼冬雪手中那個精致的熏爐,搖搖頭道:“我沒事。我如今不喜歡這個香了,你拿下去罷?!边@是原主平日熏的香,可是她不知為何,總覺得這香很雜,香得也很簡單粗暴。 冬雪忙點頭,卻沒走,問道:“可要換一個香?花蕊夫人衙香?壽陽公主梅花香還是江南李主帳中香?”她一邊問一邊打量蕭遙的神色,見蕭遙娥眉微蹙,便又提議,“若姑娘都不喜歡,也可自行調香?!?/br> 臘梅馬上打斷冬雪的話:“姑娘不知什么時候便要到樓上去,哪里有那勞什子時間調香?將就些用些罷了。平南侯府世子喜歡的是和貴妃王氏金香,姑娘不如就用這個?” 樓里姑娘開苞,是要先到臨水的樓上去露面表演一曲,再讓人競價的。 蕭遙聽到“調香”二字,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什么,面上卻不顯,在桌旁坐下,道:“著急什么?若要我到樓上去,mama自會叫人來喚?!闭f完看向冬雪,“閑來無事,調香玩玩罷?!?/br> 冬雪笑著應了一聲,忙加快腳步去了。 臘梅氣得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到蕭遙身邊,低聲勸: “姑娘,若調香,這身上染上不同的香味,未免不雅,屆時平南侯府世子聞了不喜,舍不得出價,說不得mama要作踐姑娘的。再有,宋惜容那蹄子,可一直在旁虎視眈眈,想方設法勾搭平南侯府世子,您這次若出了岔子,說不得宋惜容便得意了呢?!?/br> 蕭遙輕撫鬢邊一支鑲玉蝶戀花步搖,道:“我有這美貌,他怎舍得不出價?再者,你若擔心,大不了我再行梳洗再出去便是了。至于旁人,不必理會?!?/br> 臘梅氣結,可是目光掃一眼蕭遙那張臉蛋,再多的話也只能咽了回去。 雖然蕭遙這話說得傲,但不可否認,她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臘梅平日里聽mama跟樓里管事并一些嫖客聊天,不止一次聽到說蕭遙是本省那么多青樓里最美的那一個,便是和其他省青樓的美人比,那也是不輸的。 冬雪很快抱來了足足三層的一個箱籠,打開箱籠是分成大大小小的小抽屜,抽屜里,則是琳瑯滿目的調香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