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5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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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三姐拿著兩個輕飄飄的箱籠剛出了田家大門,周恒便來到大門口。 他有些愕然地看向蕭三姐:“這是?” 下人見是周恒,連忙上前行禮,又溫言道:“我們二爺和二太太離婚了,這會兒二太太正要離府呢?!?/br> 周恒見蕭三姐額頭上的傷口都未曾包扎,俊臉皺起來:“你們田家未免也太薄涼了,這位蕭女士額頭上還帶著傷,也不肯處理一下?!?/br> 下人忙賠笑道:“實在是二太太急著要走,我們提出幫忙包扎,二太太不肯?!?/br> 周恒看到蕭三姐一臉木然,自然不信,當下冷哼一聲,去招呼蕭三姐上黃包車。 蕭三姐回神,看到周恒,想起孫氏和蕭遙,心中委屈難明,鼻酸得厲害,她回頭看了一眼田家,對周恒道:“讓周先生見笑了?!?/br> 周恒擺手:“快別這么說。我住在當地,卻并不知道你的生活,只跟蕭遙說你一切都好,說起來是我失責了?!?/br> 早先他是聽見過種種傳聞的,也曾懷疑過,但聽蕭三姐說是謠言便信了,以至于讓蕭三姐吃了大虧——他都不用細問,只看蕭三姐的表情和額頭上的傷,再思及幾乎沒有重量的箱籠,便知道蕭三姐這次是真的吃大虧了。 蕭三姐擺擺手:“這與你無關,是我粉飾太平?!?/br> 周恒帶蕭三姐到醫院,讓她包扎了傷口,又帶她去酒樓里訂一間房。 蕭三姐這時已經有些緩過來了,便問:“不知周先生找我,可是有事?是不是我娘和我弟弟——”她被夫家厭棄,有種自己是被老天爺厭棄的感覺,所以擔心老天爺要她不好過,開始給她的母親和弟弟降下厄運。 周恒看出蕭三姐的擔心,忙擺擺手:“她們沒事,都好好的?!彪S后將蕭遙是女子,即將跟奚昭訂婚的消息告訴蕭三姐。 蕭三姐吃了一驚,回過神來之后,一直黯淡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她看向周恒:“我弟弟,不,我小妹,她是嫁給奚大帥為妻還是為妾?” 周恒忙道:“當然是妻子了,蕭遙那樣的品貌,怎么可能給人當妾?不說讓她當妾了,便是奚昭納妾,蕭遙只怕馬上便要離婚的?!?/br> 蕭三姐不住地道:“那就好,那就好?!鳖D了頓又有些遲疑,小心翼翼地問:“周先生,你說,我如果讓阿遙幫我將三個孩子搶回來,奚大帥會不會不高興?” 周恒擺擺手:“那定然不會的。若奚昭知道這事,定會為了討好蕭遙,主動幫你。你且放心罷?!?/br> 蕭三姐聽了這話,一顆心終于落回原處。 田天豪知道周恒來府上,正好遇上出門的蕭三姐,也沒放在心上,擺擺手讓小廝去干活。 如果是過去,他自然愿意巴結周恒的,可是巴結周恒是未知的,娶妻得到未來岳丈的幫助卻是已知的,他自然知道該偏向哪邊。 這天田天豪辦妥了離婚事宜,當天給了未來妻子和岳父交代,心情一直很好。 當日,便商量了結婚的日期,因為新妻子的肚子等不起了,所以將婚期定在一個月后。 各種禮節都走了,這婚事算是板上釘釘的了,田家人都很高興,等著辦喜事。 這個時候,他們才有心思關注外面的事。 田老太太出門采買田天豪結婚用的貴重禮物時,見曾經的親戚裴家和錢家都在花大價錢捉摸好東西,比她可豪氣多了。 畢竟有生意往來,雖然不是親戚,見了面還是會搭話寒暄的。 田老太太跟錢老太太和裴老太太搭話寒暄時,笑著問:“我看你們都在選禮物,可見是發財了。這是準備收藏呢,還是拿去送禮呢?” 錢老太太和裴老太太早想顯擺了,當然也想看田老太太悔不當初的模樣,聞言就露出驚愕的神色:“難不成你不知道么?周先生沒上你們家帶話?” 田老太太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強笑道:“周先生是來過一次,不過他急匆匆的,沒進門便走了。帶什么話,是什么事,倒沒說。不知,周先生上門,是要帶什么話的?” 這些錢、裴倆老太太都知道,這時說出來不過是故意惡心田老太太罷了,當下錢老太太就道: “你還記得蕭家那個出了名的俊的蕭遙么?她其實是女兒身,就要跟奚大帥訂婚了,周先生是受蕭遙所托,來請我們去滬市參加訂婚宴的。還留了電話,讓打回去跟蕭遙聯系?!?/br> 裴老太太見田老太太瞪大一雙老眼,仿佛受到很大的驚嚇似的,心中暗爽,借口說道:“哎喲,誰能想到蕭遙是個美嬌娘啊,而且還有那么大造化,要嫁給奚大帥為妻呢。那可是奚大帥啊,我們這片地兒,可都是奚大帥的勢力范圍呢?!?/br> 又問田老太太:“你們當真不知?” 田老太太反應過來,眼一翻,暈了過去。 錢老太太和裴老太太連忙露出驚容,叫丫鬟婆子,等丫鬟婆子把田老太太給帶走了,才相視一眼,嘆了口氣,說了些好聽話,可暗地里稱得上心滿意足:“這刺激效果真棒!” 田老太太舍不得厥過去很久,剛到家就醒了,一疊聲讓人叫田天豪過來。 田天豪回到家,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他瘋狂搖頭:“這怎么可能?就算真有這事,也絕不可能那么巧的!還蕭遙是女兒身,你當時話本子和戲臺上的大戲呢,太假了!” 他前腳剛跟蕭三姐離婚,將蕭三姐掃地出門,周恒后腳就來報喜,就算老天爺親自設計,也不可能巧合到這種程度上。 田老太太道:“難不成錢家和裴家的老太婆會騙我么?你快去打聽打聽?!?/br> 她一顆心七上八下,仿佛藏著一把火,時刻會爆發。 田天豪馬上去找裴明軒,他們關系還是很不錯的。 從裴明軒口中證實田老太太聽到的消息是真的,田天豪呆若木雞,回過神來之后,喉嚨腥甜,雖然最終沒有吐血,可是腿腳都發軟了,臉色更是白得像雪。 裴明軒看了,一臉感慨地說道: “我當日知道,便馬上要去將這消息告訴你,讓你不要離婚??墒俏疫€沒出門,就從家里下人那里得知,你們已經離婚,你還把人攆走了。你說說你,這是什么運氣啊。如果不離婚,你和奚大帥,那就是連襟了啊。那可是奚大帥??!” 田天豪到底沒忍住,吐出一口血來。 裴明軒見了,嚇了一跳,但心里也想,如果是自己,只怕也得吐血的。 明明飛黃騰達就在眼前了,卻因為只差了一個小時的變故,便失去了飛黃騰達的機會,最可怕的是,還很有可能被報復。 田天豪面白如紙,是被小廝們抬回府上的。 他剛回到田家大門口,就看到一隊荷槍實彈的兵守在大門口,一個個兇神惡煞的。 田天豪的臉色又白了白,忙上前去跟領頭的施禮,問他們因何而來。 領頭的板著臉:“田家搶占我們大帥未婚妻三姐的嫁妝,又扣留幾個小姨甥,我們大帥讓我們來討回公道?!?/br> 田天豪頓時眼前發黑。 蕭遙還沒過門,奚昭居然就為她出頭了,這表示什么?表示奚昭很重視蕭遙啊。 意識到這一點,田天豪心里閃過一個念頭:“田家完了!” 被小廝抬著進門,田天豪萬念俱灰,心里悔恨到了極點,他怎么就離婚了呢?怎么就那么巧呢? 但凡離婚的日期遲一天,他都可以想辦法挽回啊。 進了門,馬上有丫鬟湊到田天豪身邊,低聲道:“老太太正在招呼二太太,老太太可難過了,告訴二太太,二太太前腳剛離府,她和二爺您就后悔了呢?!?/br> 田天豪一聽,臉上瞬間多了幾分神采,忙點著頭說道:“是啊,太太剛離了府,我便后悔了,也曾派人出去找太太,可惜找不著人。我這就去告訴太太,我是多么的后悔?!?/br> 田天豪自以為挽回有望,精神狀態大好,都不用小廝抬了,自己健步如飛進去找蕭三姐。 可惜蕭三姐絲毫不為所動,甚至懶得跟田天豪對話,若田天豪硬要過來對話,她身邊一個大兵直接對著田天豪便踹。 最終,田天豪眼睜睜看著蕭三姐帶走嫁妝以及三個孩子,連個眼神余光都沒留給他。 田老太太見絲毫不能挽回,頓時老淚縱橫:“老天爺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怎么會遭遇這些事??!”又去捶打田天豪,“你怎么就那么急,但凡多等一天,不,多等一個時辰就不同了啊。你這個孽障啊,好好的妻子,就被你弄沒了?!?/br> 田天豪一片木然,他想去糾纏蕭三姐,被一個大兵踹出去,重重磕在墻上,不僅見血了,還起了高樓,跟那日蕭三姐被他拿硯臺砸的還挺像,一切都像報應。 蕭四姐也知道蕭遙的事了,她驚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地將桌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下。 憑什么通知三個jiejie不通知她? 她是罵過蕭遙,可是她也跟孫氏和蕭遙吃過苦啊,總不能蕭遙現在發達了,她便不能跟蕭遙享福吧? 不管到哪里,都沒有這個道理的。 四姐夫也是心急火燎,唯恐遲了便錯過了,不住地催蕭四姐給蕭遙打電話,他還親自去找錢四要電話號碼。 錢四不知道蕭四姐跟蕭遙結怨的事,爽快地給了。 蕭四姐拿到號碼,遲疑片刻,還是沒打,對四姐夫道:“我們直接備了禮物跟我大姐二姐去,電話就不要打了?!比绻蛄穗娫?,蕭遙不讓她去,還讓一支兵在悅城看著她,她豈不是吃大虧了? 蕭遙知道三姐的事情之后,便知道,只怕幾個jiejie過得并不幸福,只是從前怕她和孫氏擔心,又沒了娘家,所以才忍氣吞聲而已。 她托奚昭借了一小隊兵馬去幫蕭三姐之后,便重新到街上溜達,打算跟西派的人聯系。 據她所知,西派是很擅長動員和說服人的,她并不想幾個jiejie將就婚姻,所以決定請西派的骨干動員自己幾個jiejie,是否革命不說,先讓她們下定決心離婚,掙脫了泥淖。 至于會被人說發達了便讓jiejie離婚,蕭遙半點不放在眼內。 比起這些流言,日子過得好,才是生活的根本。 她聯系上了西派,說明來意之后,西派的骨干很爽快地推出一位看起來性格爽朗的婦人:“這不難,我們文同志就是專門負責這一塊的?!?/br> 文同志笑著跟蕭遙握手:“我們有個協會,里頭好些姐妹,應該能幫到蕭女士的?!?/br> 骨干又贊揚文同志:“協會里的姐妹,超過八成是文同志說服,踏出勇敢的一步的?!?/br> 文同志擺擺手,表示謬贊了,隨后肅容看向蕭遙,道:“現在社會上那些文人,又開始鼓吹婦女回歸家庭,企圖扼殺女子自立的路,著實可惡。蕭女士,你且放心,我一定會盡量幫你的?!?/br> 蕭遙謝過她們,又商量了片刻,便決定表面上請文同志一行人到家里幫忙籌辦婚禮之事。 文同志聽了有些遲疑:“如今常先生容不下我們,你讓我們到府上去,只怕會連累了你?!彼齻冸m然都偽裝得很好,可是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么變故呢。 蕭遙擺擺手:“這不礙事的。若常先生有想法,那讓他們來幫我,不然就聽我的?!痹僬f她和奚昭是打算跟常先生散伙的,所以并不是很擔心會被常先生誤會。 最后就是,文同志她們都是偽裝身份的,在滬市這么久,都沒有被發現,可見是不容易被發現的。 說定這事之后,蕭遙回去。 剛坐下,電話就響了,是蕭二姐打來的,說蕭四姐一家也跟著來滬市參加訂婚宴。 蕭遙看了一眼在旁顯得為難的孫氏,淡淡地說道:“你告訴她,我不歡迎她,她一家最好別來,不然丟了臉,別怪我?!?/br> 蕭二姐有些遲疑:“小妹,真要如此么?她畢竟是我們的姐妹?!?/br> 蕭遙冷冷地道:“她罵完我之后,如果跟蕭家斷了來往,我可以原諒她一次??墒菗宜?,她跟蕭家走親戚,完全不管你們幾個。這樣的所謂姐妹,我是不會要的?!?/br> 兄弟姐妹落魄了,她便當做不認識,還跟將自己兄弟除族的蕭家打得火熱,見姐妹似乎有崛起的跡象了,馬上又攀附上來,這樣的小人,蕭遙甚至不愿意和她站在一塊! 蕭二姐長長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我會將你的話轉告給她的?!?/br> 蕭遙剛要掛電話,就聽到蕭二姐那邊似乎有人說了幾句什么,然后便聽蕭二姐道:“等等,祖母他們似乎也打算去參加你的訂婚宴?!?/br> 蕭遙沉下俏臉:“那就將同樣的話帶給他們。告訴他們,我不是開玩笑的?!?/br> 她掛了電話之后,覺得以蕭四姐和蕭老太太那樣不要臉的作風,只怕并不受自己威脅,當下又給奚昭打電話。 她倒不覺得這樣會麻煩奚昭,畢竟她就算不是奚昭的未婚妻,作為奚昭的手下,也能讓奚昭幫忙,所以這電話打得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奚昭接了電話,當即點頭應道:“你放心,既是得罪過你的,我絕不會讓他們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的?!?/br> 蕭遙的過去他無法參與,心里頭不知道多遺憾呢,平時想到蕭遙身為姑娘家,卻不得不以男子的身份在外行走——雖然蕭遙爭氣,也喜歡在外走,可是幫蕭遙出氣,是屬于他的憐惜,跟蕭遙是否喜歡那個身份無關,他早就想做點什么了,如今,蕭遙主動給他打電話,他肯定要幫忙的。 于是跟著錢家和裴家出發去滬市的蕭家和蕭四姐家,剛出城就被一小支軍隊攔下了。 無論兩家如何撒潑,如何哭訴她們是蕭遙的至親,到后來又罵蕭遙富貴了不認自己的親人,都沒法逃離這些兵的視線跟著錢家和裴家出發去滬市。 錢家和裴家看著蕭家和蕭四姐兩家如此可憐,心中痛快之余,想起自己對蕭大姐和蕭二姐不好,都卯足了勁兒在兩人哪里刷好感,什么長輩身份,嫂子身份,仿佛瞬間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