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63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沒有辣椒的世界后、咸魚小結巴他又浪又慫[穿書]、在年代文里吃瓜、六零之囤貨強手、科技強國,向秦始皇直播四大發明、重回1979、貴妃嬌寵日常、末世兄妹流放種田、八零后重生日常、世人為我塑金身[快穿]
老太君嘆了口氣,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沉默起來,過了半晌才道:“先皇去世,不僅宮中大亂,在外亦有叛王的兵馬圍困京城,當時除了你祖父,朝中無將,是我領了一支軍隊出戰的?!?/br> 蕭遙有些吃驚,原來老太君居然還能領兵打仗! 不過,老太君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看向老太君,見她雙鬢已經微白,面容也顯得蒼老,忙道:“祖母,即使你當年曾上過戰場,如今也不適合了。再者,當年是事急從權,這次,想必不會再讓女子上戰場的?!?/br> “事在人為?!崩咸f到這里看向蕭遙,蒼老的目光顯得異常堅定:“為了將軍府,不管是否適合,都要試一試的。阿遙,你愿意跟我一道,護住將軍府么?” 蕭遙馬上點頭:“我愿意。祖母,你教我就是,到時,由我前去,不用你?!?/br> 老太君道:“那你每天用完晚飯便來我這里,我教你罷。都是你祖父交給我的,我懂的不多,不過幸好家里有你祖父的多年總結下來的筆記?!?/br> 蕭遙點了點頭,不再問北邊的生意了。 將軍府都要保不住了,哪里還管得了生意呢? 如果她到時立下赫赫戰功,手掌兵權,搶了將軍府生意的人,會主動歸還! 不還,她自然也有辦法搶回來。 所以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記賬,將這些人的名字記下。 第二日,許尚書特地去查閱了許瑾的卷子。 只看了破題,他便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跳,稍微瀏覽一番,便怒氣沖沖地回家了。 坐在椅上,許尚書看著許瑾,罵道:“你當日到底在想什么?你看看,你看看你這破題,就這樣還想拿下頭名?”將許瑾噴了個狗血臨頭。 罵完了讓許瑾回去寫大字和繼續破題,身邊不許有侍女,他不滿意,到春闈之前,許瑾都不能出門。 許家老太太覺得這懲罰太重了,跟許尚書求情:“他才受了打擊,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哪兒能關在屋里呢?!?/br> 許尚書背著手道:“你這是婦人之見!玉不琢不成器,不好好管束,他春闈只怕落榜!”說完一拂衣袖,走了。 許家老太太讓人去叫許瑾娘,也就是大太太,將許尚書對許瑾的懲罰說了。 許大太太聽了,心中只有高興的,孩子就該管著,哪兒能太過寵愛呢,但看到婆婆顯然不高興,便壓下臉上的高興之色。 許老太太道:“瑾兒文章一向寫得好,可是這次卻出了簍子,竟掉到第十一名,我看,想是被什么事鬧得分神了,你去查查他院子里的,看看有沒有人唆使他不學好?!?/br> 許大太太一聽,馬上鄭重地答應了,轉頭就讓大丫鬟去將許瑾的兩個大丫鬟叫過來。 兩個大丫鬟一聽,二話不說,就將若卿推出來,并添油加醋: “大爺讀書時,多是若卿侍候筆墨,夜里安歇時,也是若卿近身侍候,不許我們近的,大爺一回來,夜夜都要水,我們也曾勸過,大爺原本聽了,可若卿一哭,他便又聽了她的。也曾想過來回太太,可大爺說了,若我們來回,侍候一場的緣分就沒了,要趕了我們出去?!?/br> 許大太太聽得勃然大怒:“糊涂的東西,他說不許回你們便不回了?”訓斥了一頓,又咬牙切齒琢磨著怎么處置若卿。 她就知道,這個該死的狐媚子只會壞事,當年害得他兒子被抽了一頓,現今又勾得她兒子神魂顛倒不顧學業。 認真計量一番,許大太太以許瑾閉門讀書不需要丫鬟侍候為由,將若卿叫到了身邊侍候。 若卿沏茶,她不是嫌燙了便是嫌冷了,若卿捶背捏腳,不是嫌重了就是嫌輕了,夜里還讓若卿守夜,輪流吩咐自己的丫鬟夜里叫醒若卿幾次,說她好像醒了,讓若卿來看看是不是要侍候。 許家大老爺這陣子被外派出門辦差,不在家中,所以許大太太留若卿在屋里,留得理所當然。 若卿很快受不住了,她當年便是落入教坊司,也從未受過這樣的苦楚,不過三五日,便憔悴了一大圈,站著也止不住地打瞌睡,蹲著突然站起來起猛了,還眼前發黑,人也生生地瘦了一圈。 她知道,大太太是不會心軟的,便寫了張信箋,使了銀錢讓跟她交好的小丫鬟見信箋交給許瑾,又使了銀錢給許瑾的小廝,讓他在許瑾跟前說她目前的不容易。 信箋很有水平,不是直接告狀,而是訴說自己的思念,回憶當年和許瑾經歷相識相知之后的山盟海誓。 許瑾看著山盟海誓回憶往事,正感動得心潮澎湃呢,就從小廝那里知道,若卿如今正在被自己母親磋磨,當即就借著去給許大太太請安的機會,提出要若卿到書房侍候筆墨。 許大太太見許瑾竟用手段為若卿求情,更覺得不能讓若卿回去影響了許瑾,當下不肯放人,只說大老爺不在家,她一個人無事可做,若卿有才華,正好可以陪她說說話。 許瑾還年輕,根本不會打機鋒,找了幾個借口也沒能說服許大太太放人,便直接叫破了,說許大太太不是叫若卿陪她,而是磋磨若卿。 許大太太見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子這樣頂撞自己,頓時勃然大怒,直接命丫鬟將許瑾給轟了出去。 許老太太知道這事,也有些生氣,夜里就跟許尚書說了起來:“你說,這孩子是不是瘋魔了,那樣一個教坊司出神的賤胚子,他怎么就護在心上了?” 許尚書不以為然:“少年愛俏,聽說那女子還有幾分文才,難怪瑾兒過不去。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再買一個懂文墨的女子回來就是?!?/br> 許老太太忙搖頭否決:“一個已經鬧得瑾兒無心向學了,若再來一個,這可如何是好?” 許尚書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正所謂堵不如疏,你堵著,瑾兒難免會想,抓耳撓腮的想,一想便分了心。若人就在跟前,他不用想,便可專心讀書了?!?/br> 許老太太忙將許瑾丫鬟說的,許瑾跟若卿廝混,以致影響了學業這事告訴許尚書。 許尚書搖搖頭:“虧你還是內宅的,連這么淺顯的栽贓陷害也看不出來?”之后也不跟許老太太多說,只讓她挑個有才華的女子進來服侍許瑾。 許大太太雖然不愿意,可是也不敢違背公公的命令,只得下力氣去挑。 這等女子其實要找不難,就是精心培養出來的,價格有點高,許家根本不缺錢,因此沒兩天,許大太太便買到一個容色不輸若卿,據說才華也絕佳的清倌人回來。 許大太太沒聲張,將人買回來之后教訓一番,讓她不可癡纏許瑾,要勸許瑾好生讀書,便直接她送到許瑾的書房,對許瑾說讓她陪著讀書,侍候筆墨。 又下了死力氣,讓書房的人瞞著,不許將此事傳給若卿知道。 做完這一切,許大太太將若卿送回許瑾那院子,讓她不可作妖,不可打擾許瑾春闈。 若卿雖然思念許瑾,可是也希望,許瑾若在春闈中大放異彩,能讓自己將來有個依靠,所以并沒有去打擾許瑾。 蕭遙每日跟著老太君學行軍打仗之事,又經常翻閱原主祖母留下來的筆記,除此之外還認真讀與行軍打仗相關的書籍,還有各種計謀。 因她管這家,還要學這個,每日忙得腳不沾地,身體一直瘦瘦的。 在跟檀云學武功時,蕭遙腦海里又不由自主地出現一些招式,那些招式更適合近戰,因此蕭遙便記下來,從老太君交給自己的人以及府中護衛中挑選出一批人,訓練她腦海里那些近戰的招式。 日子在這樣的忙碌中,一天一天地過去。 原主娘、二嬸以及三嫂幾個心思敏感的,受了夫死或子死的打擊,一直纏綿病榻,身體越發差了,請的大夫都說,是心病,無藥可救,若要救,只能讓她們除了這心病。 就是原主大嫂二嫂四嫂幾個,雖然堅強一些,但是身體也變得比較虛弱,每天都無精打采,根本無法理事。 蕭遙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若北邊當真出事,有人讓將軍府去堵,她如愿去了戰場,府里只老太君一個主事人,怎么扛得起偌大個將軍府? 滿門孤兒寡母,又沒有年輕力壯的主事人,怕沒兩日,就被別人吞了。 她雖然會努力掙軍功,可是初上戰場到掙軍功,本身就需要時間,怕只怕,在她還在努力掙軍功時,家里就出事了。屆時,她雖然掙了偌大軍功回來,又有什么用?便是報了仇,也救不回來將軍府了。 得想個辦法,讓她們振作起來才行。 蕭遙問身邊的丫鬟:“一個女子,一輩子最在乎的是什么?” 春天和夏天異口同聲道:“嫁個好郎君?!?/br> 蕭遙又問:“若已經嫁得好郎君呢?” 春天和夏天再次異口同聲:“生的哥兒出息,能給我掙誥命,讓我做老封君!” 蕭遙又去問已經出嫁的媳婦婆子,他們的回答跟春天和夏天大同小異。 只有一個婦人眼圈紅紅的,說:“我最在乎的,是不能讓夫家絕后,若絕后,便是大罪人了!”說到最后,捂住臉哭了起來。 蕭遙聽了個開頭,眉頭便擰了起來,見這婆子哭了,忙安慰她,又讓春天拿一把銅錢來給了她。 那婦人拿了銅錢仍舊在抹眼淚,哽咽著謝過蕭遙便出去了。 旁邊一個年輕媳婦解釋道: “這是張方家的,前些年張方便去了,留下她和婆婆帶著六歲的小兒,平日她在府里做事養婆婆并兒子兩個,她婆婆照看兒子,不想今年炎夏時分,那婆婆一個沒看住,孩子跟人下河里玩,溺死了。張方家只他一個獨苗,如今都沒了,婆婆罵她克夫克子,鄰居也這般說,她自己也這樣想的,有時看起來便有些癡,原已不大適合在府里做事,但大奶奶看她可憐,讓她在府里打理花草?!?/br> 蕭遙點了點頭,心情沉重。 真是,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她對春天說道:“你有認識的小丫頭常去花園子的么?若有,就讓那小丫頭多跟張方家的說,不是她的錯,是意外。去一回說一回,多說一說?!?/br> 她并不認同張方家的克夫克子這種說法。 不過,她在這事上,受到了啟發。 因此次日清晨,蕭遙去看原主娘,便嘆著氣道:“阿娘是想隨父親與兄長一道去了,是不是?” 原主娘的眼淚流了下來,顯然是真的這么想的。 蕭遙嘆了口氣,道: “我理解阿娘的想法,也知道阿娘的傷心,想必二嬸和阿娘是一樣的。只是,煦兒和照兒并幾個小侄子就可憐了。若阿娘和二嬸去了,我以后要出閣,家中只留下他和照兒兩個帶侄子侄女,如今將軍府仇人多,怕沒兩年,他們也會出事的。到時,咱家將軍府,便絕后了?!?/br> 原主娘一怔,原本死灰一片的雙眸多了一絲不甘的亮光。 蕭遙繼續說道:“祖母年事已高,怕也撐不了多久了,可憐我們將軍府,曾經赫赫揚揚,人丁興旺,到最后卻絕戶。不過也好,到時一家在下面團聚,也算是團圓了?!?/br> 原主娘的眸子中露出不甘之色:“不,不……”她咳了起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原主娘的兩個大丫鬟忙上前幫她拍背,同時哀求蕭遙:“大姑娘,太太不舒服,你別與她說這些了,大夫說,太太要好生養著?!?/br> 蕭遙沒理會她們,而是握住原主娘的手,道:“阿娘你心里如果還有煦兒,還有幾個侄子,便振作起來撐起將軍府吧。我們府里,煦兒照兒還小,小侄子更小,幾個meimei還未出閣,就靠你、二嬸和幾個嫂子了?!?/br> 勸完,見原主娘原本灰暗呆滯的目光中帶上了變得明亮起來,蕭遙便知道,自己這話湊效了。 隨后她去看二嬸并幾個嫂子,將差不多的話說了一遍,成功激發幾個女人的求生欲。 為母則強,這在哪個年代都是真理。 而這個時代,讓夫家絕后,也是很嚴重的,所以盡管蕭遙自己不認同,可不妨礙她番話在原主娘幾人跟前特別好使。 過兩日,蕭遙再請大夫進府為女眷們診脈,得知幾人都在好轉,才終于松了口氣,繼續忙碌起來。 天氣一天天冷了下來,比往年冷很多。 蕭遙從老太君的人那里打聽到,北邊也是罕見的嚴寒,是過去多年都未曾有過的,所以暫時沒有了戰事。 但是,雪災嚴重,當食物減少,餓得受不住的北戎,極有可能會揮師南下搶奪糧食,所以形勢不僅不會好轉,反而更嚴峻。 蕭遙得到消息,一邊加緊學習一邊加緊訓練自己的私人護院。 到了十一月份某天,蕭遙剛從書房里出來,就聽到夏天道:“真的么?龐三姑娘也太慘了吧?!?/br> “是真的,外頭都傳遍了。孫家四公子喜南風,據說還是下面那個?!?/br> 蕭遙聽到這里問:“這孫家四公子,是龐三姑娘的未婚夫?” 夏天聽到蕭遙的聲音,忙站起來,一邊給她倒茶一邊道:“正是。聽人說,龐三姑娘鬧著要退親,可是她家里不許,真的太慘了?!?/br> 蕭遙嘆為觀止,這種程度龐家居然也不肯退親,圖的是什么? 若說孫四公子的爹是龐三姑娘爹的上峰,那還可以說龐三姑娘的爹為了巴結上峰不要臉,可分明不是,不過是同僚! 春天道:“外頭說,龐三姑娘的爹去孫家求證過,孫家說不過是謠言??捎心募?,會承認這種事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