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0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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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先生聽了縣令的話,覺得差不多了,便拂了拂袖子,想就此打住,可是眼角余光瞥見祁公子又看了自己一眼,心中暗嘆,只得看向一旁的老酸儒:“當年也曾有緣同窗數載,不想物是人非,丁兄的變化著實叫人吃驚?!?/br> 老酸儒聽了這話,心酸不已。 當年大家差不多是一個起點,可是似乎也沒過多久,快意先生便身居高位,在畫壇上更是聲名顯赫。而自己呢,只是個教書先生,一輩子如何,基本是可以看到盡頭的。 快意先生看到丁老酸儒聽了自己的話,居然只是感慨,并不曾開竅,不由得有些頭疼。 他忽然很佩服自己的先生了,這樣的庸才,居然還有耐心回答兩個問題,這可著實了不起。換了是他,遇見這等蠢物,回答完一個問題,便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了。 快意先生收回脫韁的思維,對老酸儒嘆息道:“丁兄今日的所作所為,著實叫人吃驚?!?/br> 說完,看了祁公子一眼。 他只能說到這種地步了,若老酸儒還是無法理解,他也愛莫能助了。 老酸儒嘆息一聲,一臉心酸地道:“快意先生有所不知——” 快意先生一點也不快意,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這時香草在旁道:“快意先生倒也不必吃驚,這老酸儒說到底,就是心思惡毒。再加上受人指使么,可不就惡毒得沒有下限了么?!?/br> 老酸儒聽到“受人指使”四個字,目光不由得亮了亮,心里,也快速盤算開來了。 今日,他被蕭遙指控與一樁滅門案有關,又被馬先生與快意先生這樣的當時名士一再指責品德不佳,未來應該是沒有機會再開書塾授課了。 可是,如果他是被人指使的呢? 例如有人暗中威脅于他…… 想到這里,老酸儒馬上做了決定,轉向縣令: “縣尊大人,此事學生的確有錯,可是,學生也是迫于無奈啊。學生只是秀才出身,這些年因為年長,積下了一些面子,可哪里比得上那些有名的大儒?袁先生與蕭大夫母子交惡,懷恨在心,便要挾學生,讓學生找蕭大夫母子的麻煩,若不然,便讓學生的書塾辦不下去。學生實在是無法可想啊……” 在場的老百姓頓時嘩然。 “竟是袁先生指使的?” “該不會他想脫罪,隨便扯了個人做替罪羔羊吧?” “袁先生為人有禮謙遜,學富五車,絕不會做這樣的事!” 很多人選擇不信老酸儒說的話,畢竟比起被馬先生、快意先生接連說不好的老酸儒,袁先生的名聲,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老酸儒既然選擇說,心里是打定主意和袁先生決裂的了,為了避免回頭袁先生找他麻煩,他此時最想做的,就是咬死袁先生,讓袁先生也跟著聲名盡毀,失去所有依仗,無法對自己進行報復,因此,老酸儒連忙說出袁先生是派了何人找到他的,又要求他如何做等等,說得聲淚俱下,就差賭咒發誓了。 老百姓們聽他說得頭頭是道,細節也很清楚,中間人又是誰也點明,不由得有幾分信了。 可袁先生的名聲實在經營得太好了,還是有許多人選擇不信。 蕭遙卻不管這么多,看向縣令:“縣令大人,既然他交代了這些事,還請大人派人查清楚,還民婦清白,并將陷害民婦之人繩之以法?!?/br> 縣令大人此時如何還敢徇私? 他很明白,若欽差快意先生不滿意了,自己有可能烏紗帽不保,因此連忙點頭:“蕭大夫請放心,本官定會查清楚,還蕭大夫清白的?!?/br> 這態度,和一開始無視蕭遙的態度可謂天淵之別。 至此,今日的鬧劇,終于告一段落了。 季姑娘坐著秦家的馬車,在兩個微服獄卒的看守下,一路順著進城的道路,直奔城中。 老酸儒以及他帶來搖旗吶喊的幾個人,則被獄卒押著回城關大牢里。 范老三一行人,作為當年害原主跛腳的兇手,也被帶進城關起來。 蕭遙看著官府押著人遠去,慢慢收回目光。 原主跛腳的事,真相大白了,季姑娘也被繩之以法,她也是時候,想辦法治好跛掉的左腳了。 雖然她自己不介意,可是她不希望蕭平因此而被同窗恥笑,雖然從某一方面來說這可以磨練蕭平的心智,但是太殘忍了,蕭遙不希望以這種方式來磨練。 蕭平以為蕭遙心里在難過,連忙握緊了蕭遙的手,道:“娘,我們家去罷?!?/br> 蕭遙回神,笑著點點頭:“好,我們家去?!闭f完看向馬先生與快意先生,笑道,“馬先生作為平兒的先生,費心教平兒讀書,快意先生一見面便送了名畫給平兒,我們沒什么好報答的,今日,便由我親手做幾道小菜,聊表謝意。另外,馬夫人與我交情非同一般,也是一定要請的?!?/br> 有馬夫人在場,她倒不怕有人嚼舌根詆毀她。 祁公子聽了,眉頭皺了皺,但看到蕭遙俏臉含笑,神色一派愉悅,便將眉頭舒展開。 既然她不怕人言可畏,那么,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若真有人說什么,他到時在想辦法處理就是。 馬先生聽到蕭遙大大方方地進行邀請,便點頭,含笑說道:“既如此,我這便著人回去請夫人前來?!?/br> 蕭遙含笑點點頭,又看向祁公子、鄭公子以及趙娘子,說道:“祁公子、鄭公子與趙娘子也幫了我的大忙,也一并前往罷?!?/br> 趙娘子、祁公子和鄭公子連忙含笑答應。 韓半闕在旁聽著,見蕭遙點了各人的名字,卻并不包括自己,心里不知怎么,有幾分不舒服。 回去的路上,蓬山也很是不忿,在后面低聲和多路咬耳朵:“蕭娘子也著實過分,請了那么多人,卻不請我們大人。我們大人今兒不管怎么說,也算幫過她了?!?/br> 多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興許蕭娘子想起當年親手熬煮的湯被倒掉,所以永不想做東西給我們大爺吃?” 蓬山一怔,道:“倒也有這個可能……”一頓,又道,“不對,蕭娘子如何知道那些湯被倒掉了?我們都是在她走后,悄悄地倒掉的,從來不曾說過,她根本不可能知道?!?/br> 多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也是,倒是我記混了?!?/br> 韓半闕沉默地騎在高頭大馬生,聽到這里,一抽馬鞭,策馬跑了起來。 蕭遙是知道的。 他那時,聽到她去而復回的腳步聲,并不想給她哪怕一丁點的奢望,因此特地命蓬山和多路將那些湯倒掉的。 那樣寒冷的冬夜,她頂著寒冷親手作羹湯,又頂著夜風與府里眾人看笑話的目光,來給她送湯,最終只能在夜風中,眼睜睜的看著他命人將湯倒掉。 也不知道,那一刻,她心里有多難過,又有多絕望。 只是,往事不可追。 蕭遙買了豐富的食材,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出來,又將自己釀的酒拿出來,請大家痛飲。 這次酒席,吃了足足一個時辰才散。 馬先生特地給了蕭平一日假,讓蕭平留在家里陪蕭遙,便告辭了。 等人走了,蕭遙拉著蕭平到一旁坐下,含笑問:“今兒的飯菜好吃不?” 蕭平馬上點點頭:“很好吃?!鳖D了頓又道,“不過,娘可以請個會做飯的大娘回來,由娘親自教她廚藝,以后娘便不用親自做了?!?/br> 他不想看到自己娘親在廚房忙得滿頭大汗。 蕭遙聽了,笑著點頭:“這是個好主意,回頭我便聘請好廚娘,再教她做菜?!?/br> 蕭平見蕭遙接納自己的意見,高興地笑了起來。 晚間,蕭平在燈下讀書,蕭遙則在燈下整理各類醫理知識。 蕭平忽然開口說道:“娘,以后我見了韓大人,可以無視他么?” 蕭遙一怔,忽然想起蕭平白天似乎誤會了,連忙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走到蕭平身邊:“平兒,他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br> 蕭平馬上點頭:“嗯,他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便是他想有關系,我也不愿與他有任何關系?!?/br> 蕭遙聽了,知道蕭平心里有怨,怨韓半闕拋棄她與他,不由得有些頭疼。 她揉著腦袋想了想,最終還是做了決定,當下在蕭平身邊坐下,低聲說道:“平兒,我說的沒有關系,是真的沒關系?!?/br> 蕭平有點不解,看向蕭遙。 蕭遙首次覺著了為難以及難為情,她揉了揉自己的臉蛋,最終還是決定說清楚,當下繼續低聲道:“你并不是韓大人的孩子。當時,我出了點事,嗯,和另一個倒霉鬼在一起,便有了你。那個人,唔,似乎也中了藥物?!?/br> 蕭平瞠目結舌,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娘,我白日里問過香草姑姑了,你是在尚書府里就有了我的。這沒錯吧?” 蕭遙點頭。 蕭平沉默了,過了半晌才笑著說道:“娘親,干得好!當時韓大人知道么?氣死他最好了!” 蕭遙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闭f完戳戳蕭平帶笑的臉蛋,“這種事,沒什么好報復的,說什么氣死呢。當年娘也有不好,所以離開尚書府之后,大家兩清,是最好的?!?/br> 蕭平抓住蕭遙戳自己的手指不住地扭,笑著說道:“可是我覺得,娘親這樣好,一定都是別人的錯?!?/br> 蕭遙笑了起來:“在你心中,娘親自然是千好萬好的?!?/br> 蕭平馬上道:“在先生與夫人心中,娘也是千好萬好的,就連二師兄,再看了娘親的畫之后,也對娘贊不絕口,還有祁公子,他今日上山找先生,提起娘,也說娘好?!?/br> 說到最后,語氣帶著不容忽視的自豪。 蕭遙看著他滿臉的自豪,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過了一陣,蕭平又問:“娘,你說中了藥是什么意思?” “就是兩件巧合的事?!笔掃b說道,“由此可以證明,老天爺一定要讓平兒來到我身邊?!?/br> 蕭平認真想了想,忽然覺得這件事很奇妙,當下連連點頭:“對,證明我和娘親是天生應該在一起的?!?/br> 蕭遙點頭,想了想又說道:“雖然是巧合,但是這并不代表娘不期待平兒的到來,所以,平兒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 蕭平認真地點頭:“好,我不胡思亂想?!?/br> 季姑娘在牢里過了一夜,便覺得比一輩子還要漫長。 第二日一早,她哀哀哭泣地請求獄卒給秦峰帶話,讓秦峰來看她。 秦峰來了,季姑娘馬上抓住他的手:“夫君,你救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待在這里,我不想……” 秦峰看著哭泣的季姑娘,暗暗嘆了口氣,幫她擦去淚水,說道:“我昨兒問過縣令大人了,他說明兒才升堂審理。我也查過律例了,你便是有過,也只是關一段日子,你且忍耐?!?/br> 季姑娘聽了這話,目光一亮:“關一段日子,我便可以出去了么?我便可以回家,去見三哥兒了么?” 秦峰垂下眼瞼,點了點頭。 其實,昨天這事傳回府里之后,老太太與母親便找了他去,話里話外,都是休掉季念歌,等過幾年了再幫他續娶一房。 他其實也知道,季念歌那樣的名聲,又吃過牢飯,是不能幫自己應酬的了。 可是想到三哥兒,想到季氏嫁給自己之后,服侍自己,教養孩兒,做得還不錯,他沒有答應。 老太太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當即就表示,若他不愿意,那么季氏的事,府里絕不會插手幫忙,在季氏將來出來之后,府里也絕對不會接納她。 老太太還分析,就是族里,也會施加壓力讓他休棄季氏免得連累了秦氏一族的名聲,否則就要將季氏幽禁——這是族里一貫處理犯錯的婦人的方法。 秦峰知道,有些時候,宗族強大不可改變,因此含糊答應了。 只是雖然答應了,此時看到季氏這么個樣子,他如何能與他說府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