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021節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沒有辣椒的世界后、咸魚小結巴他又浪又慫[穿書]、在年代文里吃瓜、六零之囤貨強手、科技強國,向秦始皇直播四大發明、重回1979、貴妃嬌寵日常、末世兄妹流放種田、八零后重生日常、世人為我塑金身[快穿]
祁公子從走進堆放雜物的房子里,將幾只碗拿了出來,俊臉上帶著幾分邀功之意,卻用十分平和的語氣說道:“我把這幾只發霉的碗刷干凈了?!?/br> 他在家,侍候的人成群結隊,連廚房都沒有近過,更不要說洗碗了。 如今將發霉的碗洗干凈了,蕭娘子應該會認為他能干吧? 蕭遙的俏臉瞬間黑了,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問:“你為什么要刷這幾個碗?”她明明將之放到夾子上的了! 祁公子看到蕭遙黑沉的俏臉,正在走向蕭遙的腳步停了,而且還微微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蕭遙的神色,試探著說:“我搞清潔,看到他們都發霉了,所以才洗。怎么,難道不用洗么?” 蕭遙磨牙:“當然不用洗,因為,那是我特地添加了東西放碗里發霉的。我在研究一種藥!” 她前兩天觀察時,發現發霉效果很不錯,想著這兩天就可以收獲了! 萬萬沒想到! 祁公子再次后退一步,抿了抿薄唇,硬著頭皮道:“我不是故意的?!彼皇窍氤运H手做的菜,所以想表現表現。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那些手下拍馬屁拍到馬腿上被他斥責是什么心情了。 蕭遙扶著額頭,擺擺手:“去,你們馬上消失在我面前,今天之內都不要出現在我跟前?!?/br> 祁公子異常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委屈,旋即板著臉,將碗“啪”的一下放在一邊,大步走向門口,直直地走了。 蕭遙氣得頭疼:“你還敢摔碗!”說完看向鄭公子,“你還在這做什么?” 鄭公子眨了眨眼睛:“我并沒有做錯什么?!彼€有功勞呢。 蕭遙道:“我看到你就想起祁公子!所以你也給我出去!” 鄭公子也覺得委屈,這是遷怒! 他也生氣了,一拂衣袖,轉身出去了。 寶生小心翼翼地看向蕭遙:“是我沒有看好他們?!?/br> 蕭遙擺擺手。 香草也道:“娘子,他們只是想吃你做的菜,所以才想主動干活。見不用處理藥材了,就來幫我們打掃衛生?!?/br> 蕭遙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半晌才道:“我知道??赡苁且驗楹推絻悍珠_,我心里不習慣,總有幾分焦躁吧?!?/br> 另外就是,那幾只碗的東西,是她費心培養起來的,先前失敗了好多次,這次眼看就成功了,卻被洗掉,所以她驟然一看,實在無法忍受。 不過不管如何,她這樣,的確是不該。 蕭遙深吸一口氣,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過了一陣,怒氣徹底消失之后,蕭遙覺著有了幾分愧疚,因此忙碌了一陣,見天色不早了,便親自下廚做了東坡rou、辣子雞、麻婆豆腐以及一盤酸菜魚,又炒了一碟綠油油的油菜。 祁公子在外頭晃了大半圈,原本是不想回去的,但是不知不覺走到小醫館跟前。 他看了看醫館的門,想到自己從來不曾干過活,這次自告奮勇做了,不僅落不著好還被斥責,心里頭的委屈更深,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鼻端忽然聞到真真濃香。 他吸吸鼻子,停下了腳步。 他這樣的出身,注定是虛懷若谷的,原諒蕭娘子的冒犯也算不得什么。 想到這里,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鄭公子在后面,也聞到醫館里的濃香了,又見祁公子進去了,心想連他都進去了,我進去也不算什么,于是也抬腳走進醫館。 兩人走到用飯處,見蕭遙笑語盈盈:“今日是我不對,沖你們發火了,這一桌就算是我賠罪的,吃了便不許再將此事放在心中,好不好?” 祁公子別扭道:“好吃才算?!?/br> 蕭遙看出他的別扭,當下微微一笑:“好,就依你說的?!?/br> 祁公子沒料到她會這樣說,一怔,旋即看向她的笑臉,卻不想又被這笑臉晃花了眼。 鄭公子看著滿面笑容的蕭遙,說道:“今日的事,我已忘了。蕭娘子也不必放在心上?!?/br> 祁公子聽到這話,眸光頓時一冷,飛快地瞥了鄭公子一眼。 好一個不在意,不就是暗示他小雞肚腸么? 他哼了哼,坐下來吃飯。 一吃,就將白日里所受的委屈全都拋到腦后了。 吃完之后,他甚至想對蕭遙說,只要還給他做美食,多罵幾頓也沒什么。 鄭公子也對飯菜贊不絕口。 次日,蕭遙剛要出門去青山書院,就聽到外頭有人敲門。 香草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起身出去開門,口中問:“是誰呀?” 蕭遙以為一大早便找來的,極有可能是病人,例如嚴家的人,便凝神聽外頭的動靜。 這時如月的聲音響了起來:“香草,是我與我家奶奶。特地來拜訪蕭娘子,還請開門——” 香草打開門,沒好氣道:“你們來做什么?” 如月笑道:“我們昨兒便來過一次,只是等了半日不見你們在家,又怕今兒你們早早出門了,所以才一早前來,希望不曾叨擾了蕭娘子?!?/br> 香草道:“這個點兒來,打擾我們娘子了?!?/br> 這時馬車簾子掀開,季姑娘探出臉來,含笑說道:“香草,我找你家娘子的確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還請你放我進去?!?/br> 香草聽了,怕是真有什么事,只得點點頭,讓她們進來。 蕭遙坐在桌旁,問坐在對面的季姑娘:“說吧,來找我有何要事?” 季姑娘聲音溫柔地道:“是這樣的,自從知道遙遙得罪了袁先生,我便日日想著如何消除你們之間的誤會,并讓你姐夫跟袁先生說了些好話……” 如月在旁接口道:“三爺為這這件事,可是舍下了溫書,特地前去跟袁先生說情呢?;侍觳回摽嘈娜?,袁先生總算松口了,說蕭娘子備齊束脩與小少爺到書院走一趟,他便收下小少爺?!?/br> 季姑娘笑吟吟地看向蕭遙。 她相信,別的事,蕭遙或許還會跟她繼續別苗頭,可是事關兒子,蕭遙肯定得偃旗息鼓,跟她服軟。 她作為一個母親,自然懂得一個母親最為擔心的是什么事。 卻不想,蕭遙淡淡地道:“不必了,我已為平兒另請了先生?!?/br> 季姑娘有些吃驚,連忙問道:“已經找到先生了么?” 如月也忙道:“蕭娘子你可要想清楚,這先生可不是能隨便選的,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若是選錯了先生,對令公子很是不好?!?/br> 蕭遙道:“平兒的先生很好?!闭f完站起身送客,“我今兒有事要出門,便不招待了,請罷?!?/br> 季姑娘之前幾日不來,甚至奚落于她,在她救下嚴老爺之后才上門,又說和袁先生溝通好了,真當她是傻子么? 不就是為了和她打好關系,將來若秦老太太病發,好來請她治病么? 自作聰明就算了,還在她跟前裝,她可沒空看著拙劣的表演。 季姑娘忙站了起來:“且慢——”叫完放緩了語氣,“遙遙,像如月說的那樣,選先生一定得慎重,你萬不可為了與我置氣而隨便給平兒選先生,省得害了平兒?!?/br> 蕭遙道:“謝謝,我知道怎么做?!闭f完招呼香草準備出門。 她就不信,季姑娘的臉皮能厚到主人出門了還不肯走。 季姑娘的確沒有那么厚的臉皮,因此只得告辭。 坐馬車回去時,她的俏臉黑沉黑沉的,緊緊地擰著手里的帕子。 因為篤定蕭遙很關心兒子拜師的事,又知道蕭遙與袁先生起了爭執,以及親眼見袁先生看到蕭遙的醫術之后有心要緩和,所以她認為,自己從中牽線,一定能討好雙方。 因著這個,大嫂讓她來蕭遙這里,她很爽快地答應了。 可是,蕭遙她就是個傻子,和從前一樣傻,為了和她別苗頭,不惜兩敗俱傷,不,應該是自傷一千,傷敵八百。 季姑娘越想越氣,捏著帕子的手扭得更厲害了,心里發狠,決定在蕭遙回過味來想給她兒子拜袁先生為師,特地來求她說和時,一定要狠狠地奚落蕭遙一頓! 這時外頭傳來如月的聲音,“娘子,外頭好像出事了?!?/br> 季姑娘心煩氣躁,道:“繞過去?!比思页鍪铝?,和她有什么相干? 如月應了一聲,吩咐車夫繞道而行。 這時忽然有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那可是如月jiejie?” 季姑娘聽到這聲音,忙壓下心里頭的怒意,問道:“聽起來是蓬山的聲音,停車——” 如月也聽到了,同時讓車夫停車,然后馬上踩著腳踏下車,再伸手去扶季姑娘。 季姑娘扶著如月的手下車,見果然是蓬山,而且韓半闕以及多路也都在,便迎了上去,微微福了福身:“韓大哥,這廂有禮了?!?/br> 此時雖然也有禮教大防,但大庭廣眾之下見面,倒也沒什么的,因此她敢下車來打招呼。 韓半闕見了她,凝重的俊臉緩和了幾分,點了點頭,道:“這有個農戶受傷了,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但大夫只怕還不曾開門?!闭f到這里,似乎有些為難,但還是開口,“你可能幫他看一看?” 季姑娘覺得有些為難,但是韓半闕開口,她是不可能拒絕的,當即點點頭:“我這便去看看?!?/br> 她已經嫁入秦家,并不想再做個大夫,叫人瞧不起,但是答應韓半闕,好處多多。 不說別的,便是回頭婆家里知道這件事,看在韓半闕的份上,不僅不會責難于她,反而會認為,她這樣和韓半闕打好關系是好事,從而看重她幾分。 季姑娘想著,讓如月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藥箱,走向躺在一片門板上的一個農家婦人。 走近了一看,她的臉色驀地變了,身體也有些發軟,若非年少時經常走動,見慣了傷患,她此刻非暈倒不可。 這婦人,竟被一根尖利的竹子斜斜地從胸口處插入又從脊背處傳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浸透了,臉色白得像紙一般,呼吸微弱得幾近不可見。 這樣可怕,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難怪韓半闕只是說讓她看一看,沒提能不能看好。 這人,分明是不能救活了,只能讓大夫看看,給家屬一點安慰罷了。 季姑娘即使想屏住呼吸,可還是無法摒棄撲鼻而來的血腥味。 這時一個農家漢子帶著幾個孩子,噗通一聲跪在她跟前:“這位大夫,請你救救我婆娘!她跟我一輩子,吃了一輩子苦,還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不能就這么去了啊……” 季姑娘連忙伸手扶起幾個孩子,又示意那漢子起來,這才說道:“我這便看看。只是你家娘子流了這許多血,我并無幾分把握?!?/br> 她素來知道取舍,知道面子與名聲重要,但是更知道,若夸下??趨s沒法子將人救回來,失去的會更多。 那漢子卻不肯起來,只是不住地磕頭。 季姑娘柔聲道:“你先起來罷?!?/br> 韓半闕在旁看著,眉頭皺了起來,對季姑娘道:“先去看看傷患罷?!?/br> 季姑娘忙點頭,在傷患跟前蹲下來,伸手給傷患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