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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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囑完,蕭遙從云吞店中踱步而出。 她手里帶了一份云吞,坐上了歸家的馬車。 她離開后,一個丫鬟遠遠地閃身出來,看著蕭遙消失的背影,低聲道:“這不是大小姐么?怎地還在京中?” 蕭韻從丫鬟口中知道,蕭遙居然還在京中,很是吃驚,問道:“莫不是已經被哪個富貴人家金屋藏嬌了?” 丫鬟搖搖頭:“大姑娘還是待字閨中的打扮,梳的并非婦人發髻?!?/br> 蕭韻聽了,便又問:“她身上穿得如何?” “穿的還是從前的舊衣裳,身上也沒有什么首飾,坐的馬車也不夠氣派,想必日子很是落魄了?!?/br> 蕭韻聽到這里,頓時大為高興:“哈哈哈,她竟如此慘了么?你命人多留意,查查她如今住在何處,等我找一日去探望探望她,好叫她自慚形穢?!?/br> 丫鬟忙點點頭,想起一事,忙道:“姑娘,先前奴婢進來時聽到有人說蘇姨娘的小廚房撤了,可是真的?” 蕭韻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道:“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嫁入我們家便耀武揚威,要不是有個好爹,我早叫她好看了!” 再想到蕭遙當日說的,府里要辦喜事,心中更不高興了,對蕭遙又看不順眼了幾分。 此時,邱太太也從下人口中知道,蕭遙回到京中了,且還特地來尚書府門口,似乎打量了一會兒才離開。 她頓時冷冷地笑了:“好個死丫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想起自己十分杰出卻英年早逝的嫡長子,心中恨得不行,當即在心中想了一萬種法子叫蕭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六皇子趙陵,她是奈何不得的,可是背后沒有了將軍府支持的蕭遙,她一只手便能碾死她! 蕭遙并不怕被故人發現自己在京城,所以只是普通低調,并不刻意隱瞞身份。 這日,她在京中逛街,順便看看還有沒有適合的店鋪。 走得累了,便進了運來客棧坐下吃茶。 剛坐下沒一會兒,便聽到一道熟悉的嗓音叫道:“咦,這不是蕭遙姑娘么?你怎地在此處?” 蕭遙抬眸,便看到了蕭韻,她淡淡地道:“你是要來與我認親的么?” 蕭韻聽了頓時氣了個倒仰,她想起那日蕭遙離開,自己去諷刺她時她說的話,覺得臉被打腫了,當即口不擇言地道:“根本沒有親,何來認親一說,蕭遙姑娘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罷?!?/br> 話音剛落,忽聽旁邊一個書生斥責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一父所出的血脈姐妹,竟說沒有親,還百般諷刺,這蕭家的家教,我可算是領教過了!” 蕭韻聽到這話,心中大叫不妙,扭頭看到幾個書生正憤怒且不屑地看著自己,頓時氣血上涌,一張臉瞬間紅透了。 她馬上結結巴巴地解釋:“不、不是這般,是她,先說與我沒有親,我這才反駁她的?!?/br> 幾個書生頓時更生氣,喝道:“好你個冷酷的蕭家二姑娘,竟還企圖撒謊,你當我們先前不曾聽到你們這對話么?蕭大姑娘問你是否來認親,你直接就諷刺沒有親……” 蕭韻頓時羞憤欲死,臉紅得可以滴血了,她忙捂住臉,飛快地跑了出去。 上了馬車,她還是渾身發抖,既是被氣得,也是因為心中的恐慌。 今日這事若傳出去,她還有名聲可言么? 那些書生的嘴歷來就刁鉆,又愛寫文諷刺且互相傳閱,一旦將她寫進去…… 蕭韻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想起蘇姨娘平時說她萬事沖動,絲毫不過腦子,這下是真真切切地知道蘇姨娘說得對了。 因此一回到家中,馬上便去找蘇姨娘哭訴今日遇到的事。 蘇姨娘聽了臉色也是劇變,良久嘆道:“我平日里叫你遇事冷靜,你偏不聽,如今可吃到苦頭了罷?此事我著實沒有什么法子,只能等風聲過去大家淡忘此事了?!?/br> 蕭韻哭道:“娘,難道真的沒有法子了么?” “讀書人的事,娘還能有什么法子?”蘇姨娘說著,心里的憋屈涌上來,說道,“這新太太可不比先頭那位仁慈軟和,是個最厲害不過的,娘的小廚房叫她拆了,老爺還尋不出她的錯處來……” 蕭韻道:“娘,我在與你說我這事,你又說太太做什么?既一時彈壓不過她,便且暫時忍一忍罷,等爹爹對她新鮮勁兒過去了,你再好好哄哄爹爹便罷。如今,還是先緊著我這事罷?!?/br> 蘇姨娘道:“你的事……”忽然想到一事,“你回來之后,可曾去太太那里請安了?” 蕭韻搖了搖頭:“我沒去,我心里委屈,哪里想得到請安這事?” “你先去請安罷,不然又要挨你爹爹的訓斥了?!碧K姨娘看著自己生了個榆木腦袋的女兒,氣得已然無力了。 明知道新太太正等著揪他們母女的錯處,她還這般不懂事,這可如何是好? 蕭韻聽畢,忙去請安,可已經遲了,叫新太太綿里藏針地好一番斥責。 她以為這已經夠委屈了,不想第二日到蕭老太太處請安,又叫蕭老太太禁足了,因為外頭已經傳起了她昨日在運來客棧針對蕭遙說的話。 蕭韻接連倒霉,心理恨極了蕭遙,覺得若不是她,自己必不會如此倒霉。 蕭遙不怕蕭韻記恨,她知道,蕭韻此人小氣,不管她做什么不做什么,總要記恨于她的。 她從運來客棧離開之后,便再次到街上閑逛去。 走了兩條街,她終于遇上了那天來云吞鋪子鬧事的幾個,見他們越發落魄起來,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悄悄跟著他們,記下了他們的落腳之所。 第二日,蕭遙便給幾人投了一封信,里頭放了五兩銀子。 幾人看到信倒還不覺得什么,見了五兩銀子,頓時欣喜若狂,馬上拿了銀子,然后去找了個書生讀信。 當得知信中人讓他們揭發叫他們鬧事之人,頓時有些怵了。 一人卻道:“橫豎在京中也混不下去了,不如干了這一票便離開京城?” “若叫人知道來追殺,那該如何是好?”一人害怕地問。 說要干這一票離開京城之人就道:“我們揭發的,不過是個小管事,又不是什么大官,怕什么?便是背后有大官,等他們追查到我們身上,我們早便跑遠了……這人許諾五十兩銀子呢,可足足五十兩??!” 其他幾人聽了,面面相覷。 相決不下,便抓鬮決定干不干。 很快抓鬮結果出現了,那就是干這一票。 于是,幾人便湊在一塊密謀起來。 沒過幾日,便有人說,邱尚書府上企圖謀奪京中負有盛名的云吞鋪子。 第359章 邱尚書有政敵,因此這事剛傳出,邱尚書在下了朝會時,就被一個死對頭一臉擔憂地問:“邱兄家中可是一時周轉不開,若是盡管開口,同朝為官多年,老夫若能幫忙,必定幫的?!?/br> 邱尚書聽到死對頭這般說,幾乎稱得上是驚恐的,這死老頭會借錢給他,那太陽必定打西邊升起了,及至看到死對頭眸子里的揶揄,更覺得有問題,當下就道: “謝過趙兄了,老夫雖說不上家有恒產,但已經夠吃夠住,無須勞煩趙兄?!?/br> 趙兄頓時一臉吃驚:“是么?老夫還以為邱兄家里一時周轉不過來呢,連一個小小的云吞鋪子都使起了勁兒?!闭f到最后,再也沒有遮掩自己的嘲諷了。 邱尚書最近忙于政事,并不清楚京城的流言,聞言心中吃驚,老臉板起來:“什么云吞鋪子?老夫聞所未聞,這必是有人誣陷,其內情老夫定會查清楚。還請趙兄莫要以訛傳訛,散布流言?!?/br> 說是這么說,可是回去之后,怒氣沖沖地找來自己的兒子,問起這事。 這的確是邱大太太所做,傳言傳出來后,邱大老爺便從邱大太太口中知道了,此時聽到邱尚書問起,支支吾吾地說了。 邱尚書勃然大怒,狠狠地罵了一頓邱大老爺。 邱大老爺道:“爹,這云吞鋪子是蕭遙那個死丫頭的,我們家閑之,便是被她克死的,如何不能謀奪她的鋪子?” “蠢貨,想謀奪別人的東西,便做好看些,做不好看便不要做,省得留下話柄?!鼻裆袝f著想到被趙尚書嘲諷,氣得直抽抽。 不過他也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此事不是兒子做的,應該是兒媳婦做的。 因此即使此時的規矩是家翁對兒媳婦有意見也絕不說,而是通過兒子敲打,邱尚書在晚間用飯時,還是親自給了邱大太太難看。 邱大太太謀奪云吞店不成,還首次被家翁給了難看,一張臉頓時變成了醬紫色。 第二日,更厲害的來了,邱尚書隨便找了個借口,讓二兒子媳婦幫忙管家,弄得邱大太太當即下不來臺,回去之后砸了不少東西,并跟邱大老爺哭訴。 邱大老爺也煩,說道: “你好意思跟我哭,爹方才又訓斥了我一頓,我也還沒委屈呢。你說你要搶云吞鋪子,便放聰明些,一氣搶了來,如今這般,云吞鋪子沒搶成,倒叫人發現了,傳得到處都是,這都是什么事?爹今天上朝時便被御史彈劾了!若明天還有御史彈劾,你還得委屈著?!?/br> 邱尚書也是有幾下子的,第二日便沒有人彈劾他了,可是皇帝卻記住了這件事——皇帝很愛吃云吞鋪子的云吞,特地命御膳坊要了方子回來做著吃。 也不知是哪個皇子的手段,當天皇帝便吃云吞做早膳的,這一吃,可不就記起這是民間的方子了么,自然就想起邱尚書的所作所為。 人家就一個云吞鋪子,邱尚書家居然也貪婪得想吞下,實在太不是東西了。 邱尚書很不快,他不快,回來就對邱大老爺撒氣,邱大老爺被罵多了,也開始對邱大太太撒氣。 邱大太太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被妯娌暗地里笑話,沒過兩天,生生氣得病倒了。 蕭遙知道這些后續,很是高興。 她就知道,如今幾個皇子正處于拉攏朝臣打壓兄弟及兄弟勢力的關鍵時刻,她只要給點火星子,就有人將之彌漫成大火,燒得邱尚書煩不勝煩。 讓邱大太太再沒空謀奪云吞鋪子之后,蕭遙繼續參悟老嫗留給她的功法以及物色店鋪繼續擴大生意。 這天,她與穆氏一塊出門。 路過一家銀樓時,穆氏看了看蕭遙頭上的銀簪子,一陣心酸,便道:“遙遙,我們進去看看首飾?!?/br> 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家,頭上只戴了一根銀簪,著實委屈了她。 蕭遙因為穆氏要買,便點點頭,跟著進去了。 進了去,穆氏開始看首飾,極力挑選便宜又好看的。 蕭遙看著各種飾品,頗有眼花繚亂之感。 看了一陣,見價格都還挺高,不是她現階段能買得起的,便沒再看,而是坐在一旁等穆氏。 等著穆氏時,蕭遙聽到旁邊一個年輕姑娘低聲道:“阿婉,我怕是不能常出門了。我娘這些日子忽地便不許我出門了,讓我學這個學哪個?!?/br> “那也沒什么,等過幾天宜春侯府舉辦宴會,我們便能見面了?!卑⑼竦吐暤?。 先前說話的姑娘點點頭,猶豫片刻,忽然壓低了嗓音:“阿婉啊,問你件事,你會不會覺得自己親娘忽然間跟變了個人似的?” 蕭遙本來已經不想再聽別人的談話了,聽到這里,頓時精神一震,忙凝神聽起來。 阿婉搖搖頭:“怎么會呢?我娘從來不曾變過。嫻姐兒,你是不是因為你娘不許你出門,才胡思亂想覺得她變了?” 嫻姐兒的眉頭微蹙,半晌搖搖頭:“不是這原因……我也不知怎么與你說。我就是感覺到,我娘跟以前不一樣了,盡管她的一些行為和以往一樣?!?/br> 阿婉還待再說,她的丫鬟便過來催,她便握了握嫻姐兒的手:“莫要胡思亂想,宜春侯府宴會那日,咱們再見面?!?/br> 嫻姐兒擠出笑容,在阿婉走后,眉頭始終微微皺著,顯然還是擔心自己親娘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