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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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喜歡那個一無是處的安公子么? 被家里保護得好好的,毫無魅力的男子,她應該不會喜歡罷? 正想著,耳旁忽然響起葉子小心翼翼的聲音:“或許,皇上是居于安家的權勢才同意的……畢竟皇上那樣的奇女子,不會看上普通男子?!?/br> 袁征聽畢,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他倒是忘了,兩家接親,除了兩情相悅,更多的是為了權力與好處而聯姻。 蕭遙她,也是這般么? 在袁征的緊迫盯人中,大護法很快制作出了緩解的藥。 將藥交給袁征時,他鄭重地道:“此藥只能緩解,無法根治,因為當日三顆藥是按照不同的用藥順序制作的,中毒癥狀一樣,所以老夫無法根據皇上中毒的癥狀猜出她中的毒是按什么順序制作的,也就無法制造出解藥?!?/br> 袁征點頭,再次確認:“此藥真能緩解,延長壽命,是也不是?” 大護法點頭道:“沒錯。只能延長中毒者的壽命,但是毒發時的難受感,始終存在,將伴隨她一生?!?/br> 袁征怔怔地說道:“對她來說,這便夠了?!?/br> 她想必不在乎毒發時的難受的,她要的,是時間,能讓她多治理與改變蕭國的時間。 這時,忽然有人在外頭敲門。 葉子叫道:“進來?!?/br> 來人進來之后,見了袁征,忙道:“屬下收到眼線來報,說有一個女子如同瘋狂了一般,在街上抓著人便說要找星月宮的袁征。經查證,這女子正是皇帝身邊的大宮女之一,叫枕心的?!?/br> 正想離開的袁征一怔,道:“她還說了些什么?” “沒有說,只是說要找星月宮的袁征?!眮砣嗣Φ?。 袁征聽了點頭,心中焦急起來,道:“你去罷,再繼續留意?!闭f完腳下一點,很快離開了。 枕心如此瘋狂尋自己,一定是因為蕭遙的情況很不好了。 希望,他還來得及。 葉子看著袁征消失的背影,愕然看向大護法:“去見心上人,不是都得沐浴更衣,好生打扮自己的么?宮主那一身,跟乞丐差不多,還有味道……” 大護法眼皮一搭:“這不是特殊情況么?擔心心上人快撐不住了,哪里還顧得許多?” 葉子一想也是,便點點頭。 蕭遙這次醒來之后,還是熟悉的情況——太皇太后與安太貴妃都在,不過多了她的皇弟。 皇弟的眼睛也是紅紅的,見蕭遙睜開雙眼,就撲上來問:“jiejie,你不會像父皇那般離開我罷?” 蕭遙想了想,說道:“jiejie努力不離開你?!?/br> 這時太醫院院正來稟告,說道: “據臣等查閱醫書并根據經驗,天下所有的毒藥,皇上都服得,只是這么一來,皇上能延長壽命,但是遭受的痛苦,只怕比如今更甚。且最多,以毒攻毒也就只能壓制不超過十年?!?/br> 蕭遙聽到十年,當即點點頭:“十年夠了?!?/br> 她所圖的,就是時間。 這時太皇太后道:“一開始服食時,須小劑量用藥,避免以毒攻毒不成功?!?/br> 太醫院院正點點頭:“臣遵旨?!闭f完便出去稱藥了。 很快,他與幾個太醫便帶了熬好的藥進來。 紅雀將藥盛起來,有些擔心地看向蕭遙:“皇上,你真的要喝么?”喝下不僅要忍受藕斷絲連毒發時的痛苦,還得忍受其他毒藥的痛苦,值得么? 蕭遙語氣堅定:“自然值得?!闭f完命紅雀將藥遞給自己。 紅雀見蕭遙堅持,抿了抿薄唇,還是將藥雙手奉上。 蕭遙接過藥,馬上放到嘴邊,就要一飲而盡。 正在這時,她手中的碗忽然砰的一聲,然后碎裂了,湯藥隨即灑下來,而此時,一道略有些急促的嗓音響起:“別喝——” 蕭遙被撒了一身湯水,聽到這話,就抬頭去看來人。 紅雀大驚:“可是這藥有問題?” 袁征快步走了過來,一邊拿過帕子給蕭遙擦身上的湯水,一邊說道:“藥沒有問題,但是以毒攻毒,并非最好的解決辦法。我這里,有緩解的藥物?!?/br> 太皇太后認出這是蕭遙從前的太監,再想到據說已經得了急病暴斃,不由得好奇他怎么還在,而且出現得如此神出鬼沒,但此時也顧不上這些事了,問出自己目前最為關心的問題:“當真是緩解之藥?” 袁征將手上的藥遞給蕭遙,凝視著蕭遙的臉:“遙遙,你還敢再信我一次么?” 蕭遙看著他手上的白色瓷瓶,想了想,伸手接過來,遞給太醫:“拿去檢查一下,確定成分?!?/br> 袁征眸中閃過一絲苦澀。 她果然不再信任自己了。 只是,想到正是自己眼睜睜看著她喝下毒藥的,他又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袁征的自怨自艾也只是一瞬間,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蕭遙身上。 她虛弱得叫人心疼,臉色既蒼白又瘦削,就連那雙素來神采奕奕的眸子,居然也有了日薄西山之人那種死氣…… 袁征的心臟痙攣了幾下,他忍不住走前幾步,下意識伸出手撫向蕭遙的臉。 蕭遙將臉微微一偏,躲開他的手,對紅雀說道:“扶我去更衣?!?/br> 太皇太后忙道:“在此更衣,無需走來走去?!闭f完起身,并命眾人隨自己一起出去。 袁征也知道自己是不能留下的,只得也跟著出去了,而且直直跟著太醫院院正走。 太皇太后身邊的宮女叫他,他卻不肯停,嘴上道:“我要去看著太醫?!?/br> 太皇太后一聽,知道他擔心太醫換藥活著下毒,想了想便跟著前去。 到了臨時的藥房,太皇太后問盯著太醫院院正動作的袁征:“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袁征道:“江湖人?!闭f完,眼睛還是緊緊地盯著太醫院院正。 太皇太后聽畢,又道:“遙遙是個好皇帝,哀家相信,她能讓天下的百姓過上好日子。不管你是江湖人亦或是普通老百姓,希望你以天下為重,幫助遙遙活下去?!?/br> 袁征認同地點點頭,又道:“我會的。我拿來這藥,會幫遙遙延長壽命,與普通人無異,且毒發時,只有藕斷絲連的癥狀,虛弱個幾天,想來,不至于太過痛苦的?!?/br> 若痛苦,他到時便來用內力幫她緩解,這倒也算是一個留在她身邊的借口。 太皇太后大喜:“當真?” 袁征點了點頭,見太醫取了一小部分藥出來,便將其余的藥收了。 太皇太后在、安太貴妃在,曾經的袁公公也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因此幾個太醫壓力山大,所幸為皇室治病一向是高危職業,他們已經習慣,所以還是認真工作。 過了不知多久,太皇太后都有些站不住了,才從太醫那里知道,此藥里頭沒有毒藥,亦沒有相克的藥,都是滋補之藥,且研制精妙,或許的確能緩解蕭遙身上所中的藕斷絲連。 太皇太后長出一口氣,臉上帶上了笑容,馬上說道:“那趕緊呈以皇上,讓皇上服下此藥?!?/br> 袁征點頭,快步走向蕭遙的寢宮。 太皇太后見他一個外男,竟如此不客氣,有些不高興,但想到他帶來的是緩解的藥物,便按下這點不高興,命人扶著自己,跟著進去。 蕭遙聽完太醫院院正的分析,知道藥沒有毒,便馬上服下。 剛服下,無甚感覺,只是困得厲害,她雖勉力撐著,但還是打著哈欠睡了過去。 這一睡便誤了晚膳,夜里也不曾醒過來。 太皇太后、紅雀與趕回來的枕心見蕭遙仍舊昏睡不醒,俱是又驚又怒,一邊叫太醫一邊問厚著臉皮不肯走的袁征:“皇上怎地仍然昏迷不醒?” 袁征也不知道,眉頭皺了皺,目光中有掩不住的擔心與焦急,當即道:“我回去問問?!?/br> 這時見幾個太醫來了,便按捺著心中的焦急,站住,聽太醫的診斷。 太醫給蕭遙望聞問切了之后,又低聲商量了一番,才由袁征一臉喜意地宣布:“皇上呼吸相對平穩,且比先前有力,脈象也不像原先那般無力,這是正常的睡眠?!?/br> 又解釋道,“皇上先前是昏迷,又時常休息不好,身體虧空得厲害,服下緩解之藥,便開始正常睡眠修復身體了?!?/br> 太皇太后幾個頓時大喜,看袁征也不至于像原先那么不順眼了。 雖然臉皮厚,雖然一身臟兮兮的,而且還散發出難聞的氣味,但到底是來送藥的——且看他風塵仆仆,想必是為了送藥才沒有空收拾自己的。 蕭遙醒來之后,覺得身體舒服了些,再不像原先那么無力了,又名太醫診斷,得知果然在好轉,一直高懸的心,終于落地了。 真好,她又有時間做一個好皇帝了。 蕭遙服下緩解的藥后,便迎來了一眾謀反的逆賊及其家人問斬的日子。 何細君滿眼血絲地前來,咬了咬下唇:“可以大赦天下么?” 蕭遙道:“便是大赦天下,也不會赦及謀反之人的?!?/br> 何細君愴然苦笑:“看來是無可更改了……我……”她低下了頭,“我已盡了力了……” 當天傍晚,便來與蕭遙辭行。 蕭遙知道,她是有了心結,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解,只能親自挑了些禮物,給何細君帶走。 何細君臨走前,對蕭遙說道:“我發現,政治,是最難懂,最可怕的。我很慶幸,我當年便沒有入京受封?!?/br> 蕭遙道:“若有一天,女子亦能做官,你會來么?來與我一道改變這個世界?” 何細君搖了搖頭:“我不知道?!?/br> 若是從前,她一定會滿口答應,可是如今,她實在沒有再入京城的打算。 蕭遙只得跟她道珍重,然后親自起身將她送出去。 何細君騎在馬上,即將策馬揚鞭之際,忽然回頭看向蕭遙:“對不起,其實是我的問題。只是,我沒有辦法放下?!?/br> 說完不等蕭遙回答,便一抽馬鞭,策馬離去。 蕭遙看著何細君遠走的背影,什么也沒說。 她知道,何細君對房止善除了知己之情之外,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所以才無法放下。 親手斷送一個信任自己之人的大業,本就叫人難受,而何細君對這個人,還有著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所以,這是一道跨不過的坎。 何細君離開的第二日,菜市場口那里,有數不清的人被問斬,人頭滾滾,極其可怖。 因監斬官在宣布問斬之前,歷數這些人對皇上下毒,與貪官污吏合作,從貪官沈長生等人處搜刮民脂民膏行造反大業,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該問斬,所以老百姓們對著被斬之人指指點點,都沒怎么提蕭遙。 房止善隱于人群中,手上與額頭上青筋畢現。 若非有人緊緊地看著他,他在看到自己家里人的那一刻,便要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