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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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她哀傷過度暈倒? 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太皇太后駕到”的通傳聲。 蕭遙連忙放下碗筷,站起身來。 太皇太后走了進來,讓所有宮女都出去了,這才神色哀傷地看向蕭遙:“遙遙,哀家來,是有要事與你說?!彼f到這里移開了目光,將蕭遙中毒一事說出來。 蕭遙萬分驚愕:“藕斷絲連?中毒者兩年內虛弱而死?世間難尋解藥?” 命運這是在與她開玩笑么? 她成了女帝,正躊躇滿志準備大干一場,為老百姓謀福祉之際,居然中毒了?而且只有兩年的性命?! 太皇太后看著蕭遙年輕的臉龐,點點頭,苦澀地道:“我們蕭家一直子嗣單薄,便是因為這藕斷絲連。按理不該與你說的,可你是皇帝,須掌控一切?!?/br> 蕭遙心情復雜地點點頭,知道此消息,她并不是太難過,只是有很多東西放心不下。 第一反應便是若自己死了,這天下該當如何? 宮中的皇弟、太皇太后與那些太妃們又該如何? 見蕭遙怔怔地不說話,太皇太后以后她憂慮壽命不長,就安慰道:“皇上,我們會盡快找解藥的。還有兩年時間,也不必擔心太過?!?/br> 她知道,讓才十六歲的蕭遙知道頭上懸掛著一把奪命的長刀,對蕭遙來說很難受,可蕭遙是皇帝,這是必須知道的,因為皇帝需要縱覽全局與部署,得對自己的身體情況了如指掌。 蕭遙回過神來,看向太皇太后,看得出她的言不由衷,就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珍惜剩下來的兩年性命的。希望,在這兩年內,我能盡量多地做點什么?!?/br> 太皇太后見蕭遙臉上沒有絲毫難過,不由得吃驚,很快又笑了起來,目光卻泛紅,說道:“遙遙是個好皇帝?!?/br> 在得知自己只有兩年好活的情況下,蕭遙不僅沒有自怨自艾,反而滿心都是天下百姓。 雖是女子,但比歷朝許多皇帝都要好。 紅雀與枕心在一旁抹眼淚。 好皇帝又如何,卻不能長命,苦了主子了。 袁征看著蕭遙,俊臉上一片柔和,眼神卻異常堅定。 不管需要付出什么,他一定得救下她。 即使不是為了自己的心,而是為了她的抱負。 蕭遙用完早膳,便去御書房見眾大臣。 先皇駕崩,新皇罷朝七日,是蕭國的傳統,但也不能對國家大事不管不顧的,故此,新皇一般在御書房召見大臣并處理一切事務。 她這次帶的是先皇的大太監,而袁征,則跟著大太監,學怎么做個御前太監。 端坐在御書房的椅子上,看著本朝的肱骨之臣對自己跪拜并聽著他們高呼萬歲,蕭遙很是感慨。 這些人不管心里在想什么,表面上對她的臣服,于她而言,便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壓力——她看到的不是至高無上的權力,而是數不清的重擔。 所以不管如何,她還能活多少天,她務必得盡自己所能,管好天下。 黃河沿岸一帶災情剛過,朝中并無大事,只有一些不大的問題需要處理。 吏部尚書上前奏,大意是先前一名被派往某聲的太守由于丁憂,職位空缺下來,先擬另派官員前往擔任太守,而人選,目前有三位,請皇帝定奪。 蕭遙聽了便說道:“你以為如何?” 吏部尚書道:“這三位中,有一位是臣故人,臣認為臣須回避?!?/br> 蕭遙道:“回避可以,不過作為吏部尚書,你亦可以發表毫無感情偏向的意見。說罷?!?/br> 吏部尚書一怔,抬頭看了一眼蕭遙。 往常,遇上這種事,皇帝都不會再叫他開口了,怎地新皇卻還是要聽他的意見? 然心中雖然不解,卻還是得回答的,他在心中略微斟酌一番,便根據幾人的政績以及三年內的考評進行分析,最終選出整體成績最高那個。 蕭遙聽了,頷首道:“你看,你亦能摒棄感情進行分析的?!毙纯聪蜇┫?,“丞相以為哪個合適?” 兵部尚書一聽,難道要讓丞相選人么? 這可不成! 丞相略一猶豫便點了其中一個,不是吏部尚書贊許那個,而是以仁治理當地的一名地方官,他的理由是當地百姓剛經歷水災,亟需行事溫和且有仁義的官員。 蕭遙聽完,點點頭,同樣沒有發表意見,又看向兵部尚書一派,問道,“卿以為呢?” 兵部尚書自然是推自己的人的,當即選出不曾被提名的一位,且理由十分正當——那位官員行事雖然過于嚴苛,然他許多年前曾經治理過一個遭受旱災的縣城,政績不錯,所以比較適合。 蕭遙讓三派人充分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這才道:“眾卿都有理,然只能選一位,便選馬大人罷。馬大人有過經驗,或許會更適合些?!?/br> 兵部尚書馬上上前高呼皇上英明。 之后又下一個議程。 蕭遙充分利用學會的制衡辦法,夸完這個夸哪個,重用完這個的人再重用那個的人,不偏不倚,維持了平衡。 議事完畢,蕭遙道:“以后再行議事,眾卿須好似今日這般,將具體情況一一道來并點出本人之意,而不是朕問一句答一句?!?/br> 百官連忙應是。 蕭遙又道:“你們是肱骨之臣,能身居高位,能力自然是卓越的。所以,朕希望你們管理以下,而朕管理爾等?!?/br> 不然,一件小事便拿到朝堂上來說,太浪費時間了。 百官又是齊聲應和,臨散了時,丞相上前一步,說道:“皇上,先皇駕崩,皇上難受是人之常情,只是臣懇請皇上保重龍體,避免再次哀傷過度而吐血?!?/br> 兵部尚書一派聽了,暗罵一聲老狐貍,連忙上前跟著附和,并安慰蕭遙。 蕭遙點點頭,領了百官的好意,便去給先皇守靈。 百官并誥命夫人都來了,跪了濟濟一堂哭靈。 安公子與藍時遷同樣來了,雖是外男,還是托了安貴妃與房淑妃的關系,特地來拜見蕭遙。 看著蕭遙略顯蒼白的臉,安公子心里很是難受。 不過蕭遙眼睛里的生氣與剛毅,又讓他將喉嚨的難受咽了回去。 公主是如此與眾不同的女子,何須他宛如婦人一般的憂傷呢? 房止善上前一拜,說道:“還請皇上保重龍體?!?/br> 蕭遙點點頭,謝過兩人關心,很快便召見臨時有事找來的丞相,再沒空管他們。 兩人遠遠看著蕭遙端坐在椅上聽丞相匯報,并于丞相討論,忽然有種感覺——他們與蕭遙的距離,已經如同鴻溝一般了。 她是女帝,而他們是未有上朝資格的臣子,她日理萬機,而他們只能忙于眼前公務。 不管身份地位,亦或是管理事務,都不再相干了。 次日,蕭遙同樣是一般的起居與工作。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體不復從前強壯的孱弱感。 從前她從公主殿到御書房,腳步輕快,因此感覺路程也短,可是此時再走,卻雙腳沉重,感覺到了疲憊,因此覺得路格外漫長。 紅雀緊跟著蕭遙,聽到她的喘息聲,眼眶一下子紅了,上前勸道:“皇上,如今天熱,不若用御輦罷?!?/br> 這兩天,她于事事處處,發現了蕭遙與往日的不同,便忍不住紅了眼眶。 蕭遙搖搖頭:“不必。正是因為身體不好,才需要多走走?!?/br> 若她不走,總坐在御攆上叫人抬,只怕身體會越來越差。 紅雀見苦勸未果,便知皇上已做了決定,是不肯更改的,當下只得緊緊地跟著。 當夜,宮主來到星月宮據點,見到了風塵仆仆趕來的大護法。 大護法急問:“宮主急召下屬趕來,可是有要事?” 他除了施展輕功,還跑死了一匹馬,才堪堪趕到此處,如今還未來得及用膳呢。 宮主目光里帶著一抹焦急,看向大護法:“藕斷絲連可有解藥?” 大護法聞言,搖搖頭:“沒有。老朽正在研究,然一直未有進展。此藥用足三百種有毒藥材,按照不同的順序與比例調制而成,老朽雖然嘗試解毒,然而總遇上藥材相防,無法成藥?!?/br> 宮主道:“盡快研制解藥?!?/br> 大護法一邊點頭一邊問:“可是宮主中了毒?” 宮主搖了搖頭,又森然問道:“你曾將此藥賣給過何人?” 他得知道,到底是誰對公主下毒的。 大護法搖搖頭:“老朽不曾賣出過一顆藥,因為知道此藥歹毒,禍害數代,很是損陰騭?!?/br> 宮主一怔,卻忽然好似松了口氣,但很快又被其他事給壓住了一般,問:“這世上,還有人能研制此毒?” 大護法說道:“當年有三顆藥流落在外。一顆被下在文德帝身上,我手上得了一顆,余下一顆,據說去年曾重現江湖,但到底在何人手中,老朽一直不知?!?/br> 宮主聽了,眉頭緊緊地攏了起來。 忽然,他想起曾經企圖行刺蕭遙的青衣,便問道:“你制作出來的藕斷絲連,可曾贈與他人?青衣是否拿過?” 大護法板著臉搖頭:“宮主當老朽是什么人了?此藥損陰騭,故老朽不曾賣亦不曾送人,一直隨身帶著?!?/br> 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瓶來,嘴上道:“老朽制作出藕斷絲連之后,只留下一顆備用,余者親手毀去,可保證不曾流到外頭!” 宮主聽了,皺眉沉思起來。 這時他吸了吸鼻子,忽然眉頭一皺,身手將大護法手上的藥瓶拿了過來,并馬上拔掉瓶塞,湊到鼻子下聞了聞。 聞到那藥味,他如遭雷擊,俊臉瞬間變得慘白。 大護法見狀大驚,忙問:“宮主,可是有事?” 宮主抬起頭,身手揪住大護法,聲音干澀、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確定,這便是藕斷絲連?” 大護法看到臉色刷白的宮主,再看到宮主向來清冷的眸子里狂風驟雨,心中一跳,忙點了點頭:“這正是藕斷絲連?!?/br> 一邊說,一邊掙扎。 然而他基本不用掙扎,因為下一刻,他便被宮主松開了。 大護法后退一步,看向宮主,見宮主素來清冷的俊臉上流露出無盡的悔恨與痛苦,驚道:“宮主,你這是……” 宮主由于修習功法之故,素來冷心冷情,何曾有過如此劇烈的感情? 宮主踉蹌倒退一步,一句話也沒說,飛身消失了。 大護法茫然不解,見宮主已經離開了,便去找葉子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