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7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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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侯怒得臉都漲紅了,叫道:“丞相何必落井下石?并侮辱于我藍家?” 丞相嘆息一聲,用一副我也不想說,但是實在太憤怒了不得不說的表情說道: “老夫以理服人,何來落井下石一說?至于侮辱藍家,難不成不是令郎么?今日乃令郎與公主大婚之日,普天同慶,皇上率百官出席,可見重視程度,可是令郎卻膽大包天,大逆不道,私設喜堂,與另一女子洞房,并口口聲聲說那女子才是他的發妻。老夫以為,但凡有點體統的人家,也做不出如此荒唐之事!” 丞相能當上丞相,戰斗力自然是杠杠的,說到這里不等藍侯再說,繼續口若懸河, “當日金鑾殿前,令郎求娶公主,言辭懇切,深情款款,云一定愛護公主一生一世,老夫與百官親耳聽見,可如今令郎卻另承認發妻,這豈不是欺君之罪?藍侯家教欺君,說一句沒有體統,并不為過!” 百官已經看出來了,丞相這是要搞死藍家,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不怕公主之后原諒藍時遷回頭找茬,但老大都沖鋒陷陣了,他們如何能不上,當即紛紛附和: “丞相所言甚是!駙馬爺便是要納妾,大可與公主成婚一年半載之后,再稟明公主,納一妾室??善x在與公主大婚當日,暗中私設喜堂,與另一女子洞房,這種藐視皇權的行為,著實令人大開眼界?!?/br> “特地選在今天行事,有侮辱公主與皇上之嫌?;噬?,臣認為,須重重責罰才是,不然皇家威嚴蕩然無存?!?/br> 蕭遙知道,搞政治的都有對手,一旦出事,都不用她親自上,就有對手上前使勁攀咬,此時看到丞相一派攀咬得如此給力,心中很是滿意,遂一邊嚶嚶哭泣一邊暗中看戲。 藍侯能讓丞相記恨,可卻奈何不得,也是有派別的,當即,兵部尚書站出來為其說話: “皇上,臣以為,丞相所說雖不無道理,可也得證實這一切,乃駙馬心智清醒時所做所說,才能問責。駙馬爺為人如何,滿京城都是有口皆碑的,公主與皇上選中駙馬,定也是因為了解駙馬?;噬险J為,駙馬此舉與平常,不是大相徑庭么?” 禮部尚書上前一步,點點頭說道:“臣附議。駙馬為人謙虛重諾,才華橫溢,卻突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著實不對勁,所以臣以為,須等駙馬出來,親口述說,方能以作定奪?!?/br> 皇帝看向兵部尚書和禮部尚書,目光冰冷如刀:“兩位卿家倒是巧舌如簧?!?/br> 兵部尚書和禮部尚書能爬到這個位置,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臉上馬上露出惶恐之色,彎腰行禮:“臣惶恐?!?/br> 蕭遙繼續嚶嚶,目光卻暗中打量兵部尚書和禮部尚書。 原主對朝堂之事一竅不通,因此也不知道兵部尚書與禮部尚書跟藍家的關系,她想了解情況,只能一點一滴地靠自己了解了。 這時藍時遷與席幻景凌亂著衣衫被帶了出來。 鑒于藍時遷是駙馬,侍衛沒敢太過分,所以動作還算輕,但對席幻景就沒那么好的涵養了,直接匠人推搡著跪在地上。 藍時遷看著心愛的女子面容慘白,渾身發抖,好似一朵在風雨中瑟瑟發抖的花兒,頓時心如刀割,卻不敢去扶,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表現出對幻景的喜愛,公主必會弄死幻景。 他在距離席幻景兩步距離的地方跪下來,對皇帝磕頭,說道:“臣有罪,辜負了皇上的厚愛?!?/br> 皇帝沒看他,而是看向席幻景,他想知道,讓藍時遷舍下自己的女兒,珍而重之寵愛的女子到底何等樣貌,等看到席幻景的面容,頓時覺得,或許藍時遷真的是被算計了。 不然,哪個男人會為了席幻景而撇下國色天香的公主? 又想到女兒和藍時遷已經拜堂了,不大可能和離,所以怎么也得給駙馬留幾分面子,當即冷哼一聲,“你的確有罪?!?/br> 丞相看到這里,如何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目光頓時閃了閃,下意識看向蕭遙。 見蕭遙只是掩面嚶嚶,心中不免也有些失望。 不過想起蕭遙之前那決絕的眼神,卻并不太過擔心。 依附他那一派百官見了,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朝為官的,沒有哪個是蠢笨的,每一句話,他們都能在頃刻之間進行各種解讀,然后根據現有情況分析是哪種,所以他們此事也看出,皇帝是打算為了公主,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藍侯夫婦與兵部尚書禮部尚書聽到皇帝的話,都松了口氣。 皇帝為了公主,已經打算輕輕放下了,如今就看公主的意思了。 想到藍時遷傳遍京城的美名,想到許多女子思之若狂,瘋狂想嫁給藍時遷,有的甚至還豁出臉面去與藍時遷偶遇,幾人覺得,公主必定也舍不得藍時遷的。 藍時遷聽了皇帝的話,馬上跪著,又是一拜,然后才轉向蕭遙,趴在地上行了個大禮,這才道:“時遷愧對公主,時遷該死?!?/br> 他看著公主,等著她心軟。 為此,他先前在整理衣服儀容的時候,特地讓自己的俊臉白一些,讓公主看著心疼。 他素來知道,公主對他,很是心軟,有一次他因為連日來休息得不大好,臉色略有些差,就這,公主就看出來了,并且日日洗手作羹湯派人送與他喝。 藍侯夫婦也知道,一顆惶恐得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回了遠處。 皇帝的意思,是看公主。 只要兒子搞定公主,那么今天的一切,就不是個事兒。 雖然說,公主受委屈了,但他們之后對她好一點,說些好話,這些事,應該很快過去。 蕭遙拿下捂住臉的手,看向一臉情意綿綿地看著自己的藍時遷,感覺到四周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緩緩開口:“那你就去死好了?!?/br> 四周頓時一片死寂。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目瞪口呆地看著蕭遙。 其中,最為吃驚的是藍時遷。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知道公主對自己的深情,正因為知道,所以才有恃無恐,因為他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公主都放不下自己的,這種難以割舍的感情,他在另一個女子身上深深地感受著,所以很了解。 今天的事,雖然荒唐了些,但是只要他認錯,再找個被人暗算了的理由,想必公主一定會原諒,畢竟她那么愛他。 可是,結果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藍時遷迷茫地看向蕭遙:“公主,你在說什么?” 若是平時,他一定不會問出如此蠢笨的話,可是此刻由于太過吃驚,他忍不住犯渾了。 蕭遙沒有理會他,而是轉向皇帝:“父皇,駙馬說他該死,那么顯然今天這一切,就是他主動做的。故意羞惡于我,故意蔑視皇權,著實該死。所幸他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一心求死,我們就成全他們吧?!?/br> 說到這里,看向跪在地上的席幻景,繼續說道,“還有,既然他年紀輕輕就去了,那就讓他心愛的女子陪葬吧,省得黃泉路上寂寞?!?/br> 藍時遷發現自己沒有聽錯,他覺得魔幻,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磕頭道: “讓公主如此難過,且掃了皇家的顏面,時遷著實該死。時遷死不足惜,但不希望公主難過,也不想皇家顏面為此受損,所以時遷須解釋清楚,此事時遷被人算計了?!?/br> 他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公主,為了皇家顏面,十足的好二郎,愛護公主的深情男子。 丞相聽到蕭遙的話,再看到她堅定決絕的眼神,確定她絕對不會回頭,當即上前一步,用一副講道理的語氣說道: “藍公子,老夫有一事不解。即使藍公子被算計了,行動上無法自控,那么說的話呢?深情款款的語氣,極具呵護的話語,此外,還有這偌大的喜堂。在侯府風景最佳的地方成就好事,居然也是被設計的?當真滑天下之大稽!” 丞相一派紛紛附和起來。 蕭遙繼續作壁上觀,如今兩派借著藍時遷這事斗起來,她正好可以多了解兩派人士,包括他們的行為習慣。 藍侯以為公主對自己兒子癡心一片,是絕對不會翻臉的,所以聽到蕭遙讓藍時遷去死,頓時緊張起來,此時聽了這話,忙道: “那些話,自然是受到蠱惑才說出來的。這個女子,本侯從未見過,卻多次聽犬子用滿是愛慕的口吻提起公主,那樣深情的語氣,如何做的假?” 戶部尚書反駁:“在人前,可以偽裝。在人后,尤其是洞房花燭夜這樣的私密事后,卻不會偽裝。所以藍公子所說是真是假,我相信公主心中自有判斷?!?/br> 吏部尚書也上前說道:“藍侯說此事一概不知,且令郎是被人設計的。試問,何人有能力在藍侯府中私設喜堂?且命小廝丫鬟看守,并能瞞得滴水不漏?” 蕭遙看出來了,禮部尚書和兵部尚書都和藍家一個派別,而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則是丞相派別的。 至于刑部尚書和工部尚書,一直作壁上觀,暫時看不出派別。 兩派開始唇槍舌劍起來。 丞相一派一口咬定,私設喜堂,除卻藍時遷以及藍侯府眾人,沒有人能做到,所以此事,藍侯一家定是知情的,此外就是,藍時遷說的話,就算被蠱惑,說出愛語,那喊的名字,也應該是公主,而不是別的女人,因為按照人之常情,人在糊涂的時候,會下意識喊自己放在心里那個最重要的人。 對這兩點,藍侯一派無法反駁,他們各種狡辯,可是在鐵一樣的事實面前,卻始終不堪一擊。 而藍時遷對此的解釋,等于沒有解釋,因為他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然后滿臉悔恨地對蕭遙道歉,說對不起蕭遙。 蕭遙聽了這么一會兒,大致上知道各個派別以及各個人的性格了,再也不想跟藍時遷這樣的人浪費時間,當下說道:“既然覺得對不起我,那你就去死吧?!?/br> 又看向皇帝:“父皇,藍家犯了欺君之罪,請父皇處置!” 皇帝的身體不好,又被氣了一場,有些心力交瘁,因此一直聽著眾人唇槍舌劍不出聲,此時聽到蕭遙這話,有些擔心,怕她思慮不周,將和藍家的關系徹底弄僵,以后不好過——他雖然是皇帝,但是畢竟遠在深宮中,并不能時時看顧蕭遙。 若藍家記恨蕭遙,到時弄死了蕭遙,隨便找個病弱的理由,他還能怎么辦? 畢竟蕭家的皇室中人身體不好,可是天下聞名的。 所以,他看著蕭遙,欲言又止地道:“遙遙——” 藍家一派處于劣勢當中,見皇帝有意緩和,連忙各種說藍時遷對公主的好,說他如何才華橫溢,年紀輕輕就冠蓋滿京華,是房止善以下第一人。 他們越說,皇帝越意動,滿目慈祥地看向蕭遙。 女兒已經和藍時遷拜堂了,屬于藍家的人了,他并不想她以后過得不好。 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有很多,有時候,看開一點,日子會好過一些。 蕭遙知道皇帝的一片苦心,但沒打算忍氣吞聲,也不好駁斥皇帝的一番好意,當下看向藍時遷:“既然你說愛我,自己又是被設計的,那么,你得答應我一件事?!?/br> 藍家一派聽了,頓時精神振奮起來,忙都看向藍時遷。 丞相一派,一顆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唯獨丞相大人,不動聲色地看了蕭遙一眼,然后目光落在藍時遷身上。 藍時遷沒有像藍派人想的那樣,馬上答應下來。 他在想,這個變得有些陌生的公主,到底會提什么樣的要求。 蕭遙沒打算讓他思考太久,見他沒有馬上說話,就看向身旁的皇帝,滿目凄然: “父皇,就這樣,你還認為,他會善待我么?他嘴上說得好聽,可是實際行動上,從來沒有顧及我一絲一毫。從前我傻,看不透,可是今天這事發生之后,我回想從前,就什么都明白了?!?/br> 藍侯聽到公主又開始跟皇帝敲邊鼓,心中急得不行,很想錘藍時遷一頓。 都這個關鍵時刻了,怎么還在猶豫不決? 說幾句好話而已,對他美玉藍公子而言,不是張口就來的么? 藍時遷沒料到蕭遙連一點時間都不肯給他,知道再拖下去,鐵定惹怒皇帝了,因為皇帝臉上的怒意又起來了,因此忙道:“只要不違背良心的,不管公主提什么要求,時遷絕不違背?!?/br> 蕭遙看向藍時遷。 不愧是能將公主騙得團團轉的人,果然有兩下子的。 當下說道:“你犯了欺君之罪,無論如何,總有人付出代價的。你們藍家不愿意,那么,就讓這名女子替代吧?!闭f到這里看向丞相,“丞相大人,欺君之罪,斬首可否?” 丞相一捋胡須,點點頭說道:“依老夫之見,可。不過,此乃刑部尚書的管轄范圍,最好還需刑部尚書的意見?!?/br> 蕭遙便看向刑部尚書。 刑部尚書當即一步站出,對蕭遙微微一拱手,答曰:“回公主,斬首并不為過?!?/br> 對藍家一派而言,這是最好的結局,因此也馬上就要點頭附和——他們要保下的是藍時遷,可不會理會一個差點讓藍家成為眾矢之的的女子。這個女子死了,對藍時遷來說,絕對是好事。 藍時遷如何不知,當即心急如焚,趕在己方派別的官員附和之前開口: “若是別的女子,處死也并不為過,但此女子已然委身于時遷,時遷無法眼睜睜看她去死,這有違良心。此外,時遷的錯,不該由女子承擔,時遷愿意領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