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6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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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軒正在拍戲,剛演完一場戲下來吃飯并休息,就看到蕭遙的報道,伴隨著這條報道,還有被頂上了熱搜第一位的匿名者爆料。 看到爆料人說承包商的老總要與蕭遙同歸于盡,他嚇了一跳,想到自己父親一直說要看在蕭遙母親的粉上照顧蕭遙,王伯也說蕭遙好,自己也曾說過好幾次蕭遙不好心懷愧疚,便拿出手機給梅若兮打電話——他記得,封喬三個好像也去了s市。 電話接通了,高逸軒問:“若兮,你去了s市嗎?” 梅若兮很快回答:“是啊,怎么啦?” “那個,你知道蕭遙的報道嗎?”高逸軒遲疑了片刻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梅若兮聲音復雜地回道:“知道,我們還看到她了?!?/br> 她從來沒有想過,蕭遙居然為了報道親自進建筑工地干活,扛60斤的大包,在工地做小工……那樣炎熱的天氣,她站在戶外就差點受不住了,蕭遙居然還干活! 雖然討厭蕭遙,可是梅若兮卻還是被蕭遙這cao作給震驚到了,而且從心底里,涌起一股佩服之意。 高逸軒忙道:“那她現在呢?是什么情況?安全嗎?網上有人爆料,說施工方還是承包方,打算和她同歸于盡?!?/br> 梅若兮哪里聽不出高逸軒聲音里的焦急和擔心,她抿了抿唇,道: “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不過她和容辭一起走了,應該還是安全的。這里的很多公路設置了路障,可能在搜查蕭遙。不過,這只是我們的猜測?!?/br> 高逸軒倒抽一口氣:“居然這么嚴重了嗎?你們當時看到蕭遙,為什么不讓她跟你們走?” 梅若兮苦笑:“容辭是巡察組的人,躲避搜查的手段比我們多得多,蕭遙跟著他,應該不會有事的,你不要著急?!?/br> 高逸軒聽到梅若兮說“不用著急”,才想起自己過于激動了,忙咳了咳,說道:“蕭遙最近報道的都是真實的新聞消息,看來是洗心革面了,這樣挺好的?!?/br> 梅若兮輕聲道:“是啊?!毙睦飬s十分不舒服。 許多人提起蕭遙洗心革面,首先提到的,不是于女士搞垮公務員丈夫,而是她父親入獄一事。 可以說,蕭遙的崛起,是踏在她父親10年的鐵窗淚上的。 或許別人可以大義滅親,說蕭遙做得好,她卻不能,她的父親年輕時吃過不少苦,身體不是很好,有多年的風濕,進了監獄那樣的環境,痛苦可想而知。 她去探望過父親,看到父親顯得比之前蒼老的面容心如刀割,再得知他犯了兩次風濕都只能硬扛,更是潸然淚下。 而造成這一切的,是蕭遙! 梅若兮自認自己是個普通的凡人,即使有幾分才氣,也沒辦法超凡脫俗,認為蕭遙做得對,并心無芥蒂。 掛了電話,梅若兮又看了看網絡上的消息,忽然見夏侯站了起來,粗聲說道:“我們也出去轉轉吧,看能不能看見蕭遙和容辭。就算看不見,也可以擾亂那些人的視線?!?/br> 梅若兮抿著唇問道:“這樣有用嗎?如果不僅幫不上忙,反而還連累了蕭遙呢?” 她是不想出去的,可是她也知道,夏侯是個熱心人,真想管一件事,是一定會管的。 當初知道蕭遙居然因為怨恨她而偷偷收集她爸爸非法出版的證據,夏侯就憤怒得動手了,她從高逸軒那里知道,夏侯還掐蕭遙的脖子了。 夏侯道:“事在人為,我們應該能幫得上忙的,不過我先出去準備一下?!?/br> 說完看向一直沒有說話,再低頭看手機的封喬,問:“你去不去?” 封喬抬起頭:“去?!庇挚聪蛎啡糍?,“若兮你留下吧?!?/br> 梅若兮著實不想去找蕭遙,她一點都不關心蕭遙發生了什么事,當下點點頭,說道:“那好,我一個女人也幫不上忙,就在這里等著你們吧?!?/br> 夏侯和封喬點點頭,覺得這話沒毛病。 蕭遙和封喬訂的是標間,里頭有兩張大床。 本來她還擔心會尷尬,不想容辭大部分時間在忙碌,即使不忙了,和她吃飯說話,也十分自然。 慢慢地,蕭遙就忘了尷尬這回事。 一天很快過去,蕭遙看了一下網上的消息,見中央那里行動很快,已經派來了調查小組,目前調查小組和巡查小組已經匯合查當地政府了。 當地政府要員人人自危,雖然沒被雙規,但手上一些權利都暫時被停止了,需要經過審查才能復職。 看到這報道,蕭遙忍不住問容辭:“我覺得,接下來或許有一場好戲?!?/br> 官被查,扛不住了,有可能出賣那些商人。 商人擔心自己做了棄子,也會圖謀戴罪立功,供出和自己勾結的官員以期輕判。 容辭笑看著在分析的蕭遙,說道:“這是一種可能,另一種可能是,他們誰也不開口,死扛,聽證據說話。然后,加緊步伐找我和你的麻煩,希望將你這個證人滅口?!?/br> 蕭遙想了想,就明白了。 少說一點,或許就能少一個罪名,所以那些人都抱著僥幸心理。 晚上吃完飯,又洗完澡,蕭遙拿燒水壺燒水,剛裝了水,燒水壺就跌落在地上。 容辭剛在外面聽蕭遙洗澡,本來正浮想聯翩的,驟然聽到這聲巨響,什么旖念都沒有了,忙沖了進去,嘴上急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沒事吧?” 蕭遙看著自己正在控制不住發抖的手,意識到定是前幾天又是扛東西又是扎鐵,最后沒休息繼續提水泥,拉傷了。 容辭也看到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擔心地問:“你的手在發抖,是不是很痛?我們先出去,你呆在這里,我出去給你買藥酒回來搽?!?/br> 蕭遙道:“我包里有藥酒,等會兒我去搽上就行?!?/br> 她這兩天怕被追蹤到,根本不敢搽藥酒。 可是手已經這樣了,她和容辭又打算躲著不出門,所以搽藥酒應該沒事。 容辭和蕭遙相對坐在床上,一只手握住蕭遙顯得粗糙了許多的手,一只手用力揉。 曾經,他希望有資格幫她揉藥酒,可是此可正在做這件事,他并不覺得好受,相反,他心里十分難受。 她居然在受這樣的苦,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知道,她是阻止不了她這么做的。 可是,他應該早點察覺她的手和身上其他地方都受傷了的。 容辭握住蕭遙的手,覺得那只手帶著的去不掉的水泥細刺和破皮的毛刺一直戳進自己心里去。 蕭遙見容辭緊緊地抿著薄唇,似是有些苦大仇深,心中有些不解,便問:“你在想我們怎么逃出去嗎?” 容辭回神,看到蕭遙明亮的眼睛就在自己眼前,心跳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他趕緊移開視線,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會逃不出去,他們支撐不了幾天的?!?/br> 說著垂眸,看著被自己握在手掌心的玉手,說道:“枉我自認為觀察力十分細致,卻看不出你的手不舒服?!?/br> 蕭遙看著容辭的臉,心中忽然涌上一個念頭。 容辭緊抿著薄唇,是因為看不出她的手受傷嗎? 她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手,又看了一眼容辭,說道:“我這個人,比較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br> 不然,她暗訪時,早就被拆穿了。 容辭抬起頭,正好看見蕭遙的眸光。 仿佛過了許久,兩人都呼吸有些不穩地移開目光。 蕭遙低下頭,看到容辭一手我住自己的手,一手在揉藥酒,忙移開,斜斜看向一邊。 這時,忽聽容辭低低地叫:“蕭遙——” 蕭遙應了一聲。 容辭又叫了一聲。 蕭遙再次應了一聲,還是沒有抬頭。 容辭道:“你躺下來伸出手給我揉,這樣我好用力?!?/br> 蕭遙覺得躺下不好意思,只得將四個枕頭放在自己的身后,然后斜斜倚著,任由容辭幫她將藥酒揉進雙手的肌rou里。 她的耳朵和腦海里,似乎一直在響起容辭叫“蕭遙”的嗓音,手上感受著適中的力道,慢慢地,就睡了過去。 又過了一天,容辭提出換一個酒店住。 蕭遙沒有任何意見,馬上準備收拾東西出發,四處看了看才發現,自己的東西都被容辭收拾好了,她只需要跟著出發就行了。 容辭道:“走吧,你跟著我就行了,其他的我會解決的?!?/br> 蕭遙跟在容辭的身后,感覺跟著他走,自己的確不需要cao心什么。 容辭又征用了一輛私家車,開上了馬路。 他七拐八拐之后下車,又帶著蕭遙走了一段路,之后入住了街角的小旅館。 只是剛放好東西,容辭看了看手機,馬上提起行李叫蕭遙走人。 蕭遙一聲不吭,馬上跟著容辭離開旅館。 兩人進入旅館旁邊窄小的街道里,快速地走著。 走出不遠,身后忽然有人加快了腳步跟上來。 蕭遙一直假裝不知道,感覺到來人的手就要拍上自己了,身體往后一扭,一把揪住來人的肩膀來了個過肩摔。 夏侯被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嗷”的一聲慘叫。 蕭遙回頭,看到目瞪口呆的封喬,忙回頭,看向地上。 被容辭捂住嘴巴,正趴在地上的,正是性格比較沖動的夏侯。 讓夏侯起來,蕭遙皺了皺眉:“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打聽到一些消息,很多人在找你們,擔心你們有事,所以就出來找你們?!毕暮钊嘀凰ぶ牡胤秸f道。 他一句都不敢喊痛,他一個超過一米八的壯漢被蕭遙摔在地上,實在太丟臉了。 封喬在旁點頭,將一份資料遞給蕭遙,說道:“這是我們打聽到的消息,包括設路障的路口以及重點排查的街道。上面來了調查組,體制內的人不敢動,但涉及的一些黑社會,還是行動起來了?!?/br> 蕭遙接了過來,道:“謝謝?!?/br> 容辭則道:“謝謝了,你們趕緊走吧?!?/br> 夏侯剛想說什么,蕭遙就道:“對,你們趕緊走吧,我們也要走了?!?/br> 夏侯聽了,看了一眼容辭,想起他的身份,知道他的專業知識才是有用的,便閉上了嘴。 容辭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急道:“又有人追過來了,我們趕緊走吧?!闭f完看了夏侯和封喬一眼,“你們和我們分開走,不然目標太大了?!?/br> 封喬和夏侯都知道,這次跟上來不僅沒能幫上忙,反而暴露了蕭遙和容辭,因此忙點點頭,打算從另一條小巷離開。 臨走前,封喬看向蕭遙,問道:“你的手,沒事了吧?” 蕭遙愣了愣,才想起自己身上有藥酒的味道,便搖了搖頭,說道:“沒事?!?/br> 說完沖兩人揮揮手,急匆匆地跟上容辭,拐進另一條小巷子里。 封喬看到蕭遙頭也不回地離開的背影,眼神暗了暗,沒有說話,和夏侯從小巷子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