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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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那也只能日復一日重復同樣的靈魂——同樣的東西,很快會讓人厭棄的。 再說,植物科學畫,實在太限制人的思想了! 湯暖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 金先生看著她明媚的笑顏,一把將人抱起扔在沙發上,壓了上去,“來吧,我再給你靈感?!?/br> 蔣石頭開車回去的路上,發現楊閱自從打了一拳之后就再也沒有動靜了,便試探著問,“楊閱,你沒事吧?天下何處無芳草,你也不要想太多?!?/br> “沒事?!睏铋嗩j然的聲音低低地響起,“是我錯了,是我咎由自取?!?/br> 他以為她是個單純天真的女孩,他以為她最多只是有些作,為此他還冤枉了另外一個女孩,說了不少難聽話。 今天的羞辱,或許就是報應。 雖然安慰自己這是報應,但楊閱還是很難受。 如果不想在一起,為什么不說清楚呢? 蔣石頭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好,楊閱今晚見到的聽到的,委實有些傷自尊。 高原地區的天氣已經開始冷下來了,樹林被染成了斑斕瑰麗的色彩。 蕭遙仍舊早出晚歸,抓緊一切時間把結果的植物畫下來。 周槐跟著蕭遙,看看蕭遙,看看四周斑斕的山色,心中無限喜悅。 金烏西墜,四周的一切都被染上了金色。 蕭遙再這樣的光線下,不好再畫,便停下筆。 周槐側著臉看她,看著夕陽在她白玉一樣的臉上染上金色,染出沸騰而溫暖的生命力,忽然開口,“那時,你看到的是什么花?” 蕭遙愣了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輕輕地說道,“是多刺綠絨蒿?!彼p輕笑了起來,腦海里閃過那株怒放的多刺綠絨蒿,“多刺綠絨蒿花瓣的顏色很藍,很亮,仿佛要與天空比試誰更藍一些?!?/br> 周槐深深地看著她在夕陽中的笑容,輕聲道,“你現在就是那株多刺綠絨蒿?!?/br> 美得他想把這樣的她畫下來,一輩子珍藏。 蕭遙一下子笑了起來,“謝謝你,我很喜歡你這個比喻?!?/br> 周槐看著她明亮的笑容,也笑了起來, “或許那些多刺綠絨蒿在幾百萬年前,也是嬌小瘦弱的花兒,后來地殼變動,它們的生長地變成了高山流石灘,又或者是鳥兒銜來的較弱品種,落地流石灘之后,逐漸變成如今根莖葉粗壯,莖葉上長滿刺的模樣?!?/br> 蕭遙聽了,心中一動,漸漸收起笑容,沉思了起來。 周槐也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說道,“我想學油畫?!?/br> 蕭遙回過神來,看了看他畫板上的植物畫,笑著點頭,“也好,你在植物科學畫上看著沒多少天賦?!?/br> 周槐笑看著蕭遙,沒有在說話。 他想畫油畫,不是因為在植物科學畫上沒有天賦,而是因為想畫她。 之后,蕭遙一直在思考周槐那番話,那些話未必有科學依據,可卻給了她啟發。 綠絨蒿身上,不僅帶著美,帶著不懼風雨嚴寒侵蝕的頑強不屈,還有歲月變遷帶來的厚重,甚至,它本身就體現了歲月的變遷。 最關鍵的是,這些綠絨蒿為了活下去,不斷進化,讓自己適應高寒環境。 植物科學繪畫,不正是初到高寒地帶的綠絨蒿嗎? 它只有不斷地進化,才能活下去,才能對著陽光怒放,不懼風沙苦寒! 這天起,她一邊畫畫,一邊思考這個問題,并思索著,該怎么把這些體現在一幅被鐐銬鎖死的植物科學畫里。 植物科學畫,對藝術的限制實在太大了! 在堅守科學的前提下,有沒有什么辦法或者畫法,讓藝術性的比重提高呢? 蕭遙將結果期的植物畫下來之后,氣溫已經變得異常寒冷。 再留在這里已經沒什么用了,她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和周槐離開。 周槐看了看她,仿佛無意一般問,“你打算繼續到溫暖的南方繼續畫植物嗎?” 他從珠峰下來再次見她,她就是在南方城市畫熱帶的鮮花的。 蕭遙搖搖頭,“不,我打算重新畫夏天畫過的高山植物?!?/br> 周槐聽了這話心中一喜,“你打算去哪里?”問完又不著痕跡地提議,“京城挺好的,有很多畫家在那里,我覺得你可以去京城?!?/br> 蕭遙皺起眉頭,“京城的物價太高了,房租也很貴?!?/br> 周槐忙道,“我在學油畫,也需要學素描的,你的素描功底很好,正好可以教我。這么一來,我覺得你可以住在我家里,你看怎么樣?至于報酬方面——” 蕭遙連忙打斷他的話,“報酬就不用提了。只是,一來,我以前沒有教過人,不知能不能教好你。二來,住在你家里,會不會不方便?” 周槐連連搖頭,“不會不方便,我這個夏天和秋天都出來玩了,家里堆積了不少工作,就算請畫家來教我,也是請到家里來,你住我家里正好合適。另外,我家只有我和我爺爺,冷清得很,你住進來還能多幾分人氣?!?/br> 蕭遙聽了這理由,便答應下來,決定跟周槐去京城。 周槐見她答應下來,心中大為高興,又想起她要重新畫高山植物,不由得好奇,“你之前不是畫過高山植物了嗎?怎么打算重新畫?” 蕭遙笑道,“我有一些新想法,打算嘗試一下?!?/br> 經過這些日子的思索,她已經明白,單靠她的臉蛋,植物科學畫會被人認識,但就業前景實在太差,付出和收入不成比例,到底是沒有辦法讓植物科學畫重生煥發生機的。 她只能多做嘗試,在植物科學畫上下功夫,讓它們在堅守科學性之余,有足夠的藝術性被藝術界所接受! 和周槐回到京城之后,蕭遙除了一開始被周老爺子的熱情嚇到,很快淡定下來,一邊重新嘗試著畫植物科學畫,一邊在周槐有空的時候指點他怎么畫素描,偶爾,也會和周老爺子聊聊天。 接連半個月,她畫了很多廢稿,不斷嘗試,終于在一個月后,畫出了自己較為滿意的一幅作品。 還是多刺綠絨蒿,植物的莖、葉、刺和花瓣都忠實反映了植物的特征,就連花瓣上的皺褶也一絲不茍,科學性完全沒問題。 而藝術性,她在構圖上上做到了極致,而在植物的線條和色彩中,盡情地加入了自己對這株植物的認識和認同,加入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周槐跟蕭遙學了這么一段時間,自己又不斷看書,對畫已經有了初步的鑒賞能力,看到這株多刺綠絨蒿時,又驚又喜,“你是怎么做到的?比《蔥綠》更成熟了!仔細看起來還是植物科學畫,可是又宛如一幅技術品!” 他能看懂,可是卻還不足以精準地描述出這幅畫好在哪里。 蕭遙笑著說道,“我融合了一些新技法,包括國畫的運筆技法和油畫的涂畫法,不過還不成熟,我還需要多琢磨琢磨,有空還得去請教國畫和油畫的一些大師。另外,我構圖上也斟酌了很久,才把這株多刺綠絨蒿畫出來的?!?/br> 周槐看著她,贊道,“你進步這么快,以后一定會越來越厲害的?!?/br> 蕭遙笑著說道,“謝謝,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br> 當天晚上,她就給馬憫山打電話,問能不能請教他一些問題。 馬憫山還記得她,再想起那幅《蔥蓮》,自是滿口答應,當即就約了她明天到他家一聚。 蕭遙得了馬老先生的答復,當晚就認真把自己想問的問題一一記錄下來,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出門去拜訪馬憫山老先生了。 到了馬老先生門口,她報上名,就馬老先生的一個弟子引進去了。 剛走進小花園,就聽一人道,“二師兄,這位就是蕭遙嗎?” 二師兄轉身,看向來人,笑了笑,“四師弟,這位的確就是蕭遙?!?/br> 四師弟看了看蕭遙,點了點頭,“果然長得很好看,難怪老師把給我們上課的時間給調換了,就為了接待她呢?!?/br> 蕭遙聽到這對話,看了那四師弟一眼,見他面上雖然沒表現出什么,但眸子里卻帶著惡意,顯然很看不順眼自己,當下道,“原來馬老先生早有安排的嗎?我倒是不知,等會兒進去,我一定跟馬老先生好好致歉?!?/br> 那四師弟沒料到蕭遙竟然會這么說,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好,忙道,“不用了,我就說說,開個玩笑?!?/br> 蕭遙沒理他,看向帶自己進去的二師兄。 這位已經年過四十的二師兄沖蕭遙點了點頭,仍舊在前面帶路,走出不遠,輕聲說道,“我那個四師弟的堂弟和蕭瑜是好朋友,所以可能對你有些偏見。請你不要見怪?!?/br> 蕭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憑什么對她有偏見就可以為所欲為,而她就不能見怪? 再說,這個所謂的二師兄,聽到師弟那樣說卻沒有勸阻半句,想來也是對她有意見的。 可是怎么會?她和他們都沒有交集。 蕭遙心里想不透就不想了,跟著二師兄進去見馬憫山馬老先生。 見了人,寒暄完畢,蕭遙拿出自己的問題,挨個請教起來。 馬憫山老先生聽了她的問題有些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失望什么,作為一個覺得植物科學畫不算藝術畫的人,他對植物科學畫并無什么感情,可是想到蕭遙竟然真的轉行,卻又覺得惋惜。 當下問,“你打算轉行畫國畫了?” 蕭遙搖了搖頭,“不,我還是畫植物科學畫。不過我想進行有些改進,所以想多了解一些國畫技法?!?/br> 她作為美術專業的,一些國畫的基礎和要點其實都懂,但卻了解不深,所以才來請教大師。 馬憫山先生聽了她這話,心中贊賞非常,“你有這個想法很好?!碑斚戮妥约旱慕涷灺獯鹌饋?。 蕭遙一邊聽一邊記錄,遇到不懂的做了筆記,等他回答完,再提出來。 如是這般,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蕭遙一看時間,竟然這么久了,而自己拉著這么大年紀的馬憫山老先生聊了這么久,很不好意思,“抱歉,我們中間應該消息一會兒的?!?/br> 馬憫山老先生笑著搖搖頭,“不客氣,老頭子很多年沒有講得這么痛快了,你很有天賦,如果改行學國畫,肯定也可以出人頭地的?!?/br> 蕭遙笑著說道,“我還是更喜歡畫植物科學畫?!?/br> 馬憫山老先生笑著點頭,又感慨,“我收的幾個弟子啊,年輕時天賦都很不錯,可是年紀大了,被商業化的社會腐蝕了,思維僵化,這些年來進步緩慢,我都不耐煩教他們了。你有天賦,希望能夠始終堅守本心?!?/br> “我會的,謝謝馬老先生教誨?!笔掃b忙道。心里則忍不住猜測,二師兄對她有意見,難不成是得不到馬老先生的指點,而她一個外人卻得到? 這時馬老先生嘆了口氣,“我那些弟子,心思最繁雜的就是第二個弟子。所以,我把他叫回來,讓他先幫我招待客人,好好磨練一番,盼望他能懂我的一番苦心啊?!?/br> 蕭遙聽到這里,心里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看向馬老先生,想了想說道,“馬老先生,按理說我是不該多話的,但我也算見過很多人的人心。我覺得世界觀已經形成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改過來的?!?/br> 她不好直接說二師兄的壞話,但是又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因此盡量說得委婉。 馬憫山老先生一把年紀了,吃過的鹽比蕭遙吃過的米還多,聽了她的話,就知道她剛才進來時,或許遇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當下點點頭,暗中思量。 蕭遙看出馬老先生臉上的疲憊之色,連忙告辭。 之后幾天,她每天去請教的時間都減少,變成一兩個鐘,就算時間有點長,也在中間注意休息。 到第五天的時候,她再去,是被傭人帶進去的,不見了原先那個二師兄。 第六天,蕭遙請教得差不多了,便鄭重謝過馬憫山先生,表示自己已經大概有些了解了,需要回去實踐,以后就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