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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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發燒友都激動地扯著頭發發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看到那彎美麗的月牙兒,我給跪了!” 甚至有人問,“會不會壓根就不是建盞,而是別的什么東西造假?或許是氧化燒?彎月形,分明是故意加在繁星盞上的,要是真的,蕭大師對建盞的掌控,絕對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不可能是假的,當時好幾個大師在場,都斷定就是建盞!而且從質感來判斷,是還原燒!” “我就說郁詩沒辦法和蕭遙相提并論的吧?上次你們不愿意承認,這次彎月一出,都跪了吧?” “郁詩燒盞的工藝的確不及蕭遙,但也很不錯的,我看到朋友圈的圖了,真人太美了!希望不要捧一踩一,而是建盞雙姝共同閃耀!” “樓上說起這個,我很好奇,為什么節目組不拍蕭遙的彎月繁星盞,而拍郁詩的金油滴盞?雖然金油滴盞也美,但也不是多么的出類拔萃,怎么就拍金油滴了呢?就是沒有彎月的繁星盞,也比金油滴盞好??!” 有個在療養院養身體的老領導對建盞很感興趣,正癡迷地看著彎月繁星盞,在身邊人的一再催促下,也舍不得放下手機,仍舊就著老花鏡欣賞這叫人驚艷的作品。 看了照片無數次,他開始看評論,當看到說節目組拍的是金油滴,而不是彎月繁星盞,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叫身邊的小同志, “小李啊,你明天提醒我給節目組打電話,讓他們拍彎月繁星盞,不拍金油滴。國家要推建盞,就該推最好最驚艷的,彎月繁星盞出現之后,任何建盞都沒辦法和它媲美!” 小同志馬上應了。 第二天一早,導演起來之后,就去找制片,將彎月繁星盞仔細說了一遍,然后詢問是否可以改拍彎月繁星盞。 制片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情況我也知道了,昨晚回來,聽到酒店的人都在討論彎月繁星盞,我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墒俏覀兊慕涃M有限,素材又已經拍好,再更改,似乎不大好?!?/br> 這也是導演昨夜擔心的問題,經費不算多,而素材又已經拍好了,實在不比重新拍。 只是,想到那件彎月繁星盞帶給自己的驚艷,導演還是道,“也就多一天功夫,在其他地方挪一挪,應該也可以吧?” “我昨夜計算過了,難啊……”制片遞了張單子給導演,“你看,這是我們的經費。目前已經超支了,重拍的話,更要超支,我都不知往哪兒報了?!?/br> 郁詩昨晚晚飯后再上建盞論壇,見很多發燒友發了彎月繁星盞的照片,被驚艷得回不過神來,心里的喜悅跟放了氣的氣球似的癟了,當晚一晚都沒怎么睡。 第二天見了顧時年,連忙拉住人問,“你看到彎月繁星盞了嗎?你說節目組會不會換了我們的金油滴?” “鎮定點?!鳖檿r年說完,見郁詩還是一副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暗中搖了搖頭,走到一旁坐下,“我昨晚和制片打過電話了,不會換的,還是用我們金油滴的素材?!?/br> 不過那彎月繁星盞的確美,美得他也為之動容。否則他不會因為擔心而給制片人打電話確定的。 “那就好?!庇粼娕牧伺男目?。 顧時年看向她,“郁詩,這種手段終究不長久的,你得好好想想,怎么燒建盞,才能燒出真正的珍品和瑰寶。在建盞界,手藝和技術是最重要的?!?/br> 他不介意用手段,但是如果一直要他用手段,還要郁詩做什么? “嗯,我知道,我會努力鉆研的?!庇粼婞c頭。有過上輩子,她對這一點的認識很深刻,她也愿意為之而努力。 導演看到那張預算單子,就放棄了說服制片的打算,雖然心中還是覺得非常遺憾。 他和制片分別,心情郁郁地出了門,打算去看看那個叫人驚艷的彎月繁星盞。 制片人收起那張單子,心道這只是小菜一碟。不過還是覺得,郁詩建盞最好還是提高技術,不然他推也推得尷尬啊。 這時手機響了,制片人看了看,見是顧時年打來的,就點了接聽,笑吟吟地道,“顧先生,我知道你為什么打來,不過你放心,拍都拍了,但是經費一項就讓所有人不敢提出更改?!?/br> “謝謝王先生了,現在有空嗎?不如我做東,請你吃個飯?”顧時年笑著道。 制片人忙道,“不用客氣,在這平陽市,我們還是避避嫌的好?!?/br> 掛了電話,他哼著小調回房間,打算補個眠再坐車。 但剛回到房間,他又接到了電話。 這次,是臺長打來的。 制片人忙點了接聽,電話一通,對面就傳來臺長的話,“建盞拍的是什么?” “是郁窯的一件金油滴盞,工藝很好,釉色很美,鏡面反射也是一絕?!敝破嗣Φ?。 臺長道,“換了,換成蕭窯那個彎月繁星盞?!?/br> 制片人一驚,“可是已經拍好了,經費也不是很夠……” 臺長打斷了他的話,“臺里會再撥經費,重新拍,就拍那個什么彎月繁星盞?!?/br> 制片人十分不解,“臺長,如果換成彎月繁星盞,顧總那邊……” 臺長嘆了口氣,壓低聲音,“我到時會給他打電話說明的。剛才文化部那邊直接打了電話過來的,說是提議在節目中加建盞宣傳的老領導在網絡上看到彎月繁星盞,親自打過來指定要這彎月繁星盞上鏡的?!?/br> 說完聲音回到正常的音量上,“我們拍這個節目,是為了推現代的國寶,所以有更佳的建盞出現,更利于推廣建盞,那就拍最佳的。之前你們踩點時,彎月繁星盞還沒燒出來,所以你們選了另一家沒什么,既然已經燒出來……” 制片人也不是傻的,早就明白了,聽到這里,忙笑道,“確實確實,我們明天就開始拍攝彎月繁星盞?!?/br> 臺長很滿意,“你去吧,早點通知彎月繁星盞那邊,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爭取拍出最美的建盞?!?/br> 蕭遙今天不想到店里,只想在工作室研究釉料和燒建盞的問題,可是蕭二伯叫她過去坐坐,招待了大師們就回來。 不得已,她給蕭遠留了任務,就跟著過去了。 她看到了笑吟吟、容光煥發的郁詩。 郁詩迎上來,“師姐,我看到那件彎月繁星盞了,不得不說,真的太美了!” 蕭遙看出她眸中的嫉妒,不由得好笑,心中這么嫉妒,臉上還笑得跟花似的,難道不累嗎?不過郁詩要裝,由著她裝好了,只要不踩自己,不把蕭老爺子抬出來給自己臉上貼金,自己就看著她裝好了,就當看戲了。 郁詩見蕭遙臉上不為所動,心里很不爽,暗道她在人后肯定高興瘋了,在人前才這樣裝模作樣,當即眼波一轉,用十分惋惜的口吻說道, “唉,如果你的彎月繁星盞早點燒出來,國家節目要展示的,肯定就是你這彎月繁星盞了!真是可惜了……我的金油滴盞其實不如彎月繁星盞?!?/br> 蕭遙笑笑,“沒關系,是金子總是要發光的?!?/br> 能夠幫助推廣建盞自然好,如果不能,也不必太在意,未來還很長,總有一天會被傳出去的。 她對自己的手藝有自信。 這時蕭二伯走了過來,滿面紅光,“蕭遙,很多收藏家問你,這彎月繁星盞賣不賣啊,說價錢好商量!” 蕭遙搖頭,“不賣。我們當時和繁星盞的客人說好,只能燒制放在店中,不能再賣了的?!?/br> 幾個有意要買的客戶連忙圍了過來,“蕭大師,那是繁星盞,不是彎月繁星盞??!這有了彎月,就是另一種工藝了,不能再算繁星盞的!不然1500萬就包圓了一個種類,這往哪兒說都沒這個道理的?!?/br> 另一人也點頭,“對啊,好比金油滴,只是金油滴不能燒制,但別的油滴盞,都可以繼續賣啊?!?/br> 蕭遙聽了,看向市場部負責人,“先和原先的客戶聯系一下,溝通好。沒問題的話,就弄個小拍賣場,把這彎月繁星盞拍賣了吧。不過拍賣會之前,這彎月繁星盞還是放在店里?!?/br> 市場部負責人也是這么想的,當下連連點頭。 郁詩被擠出了圈子,見所有大客戶都圍著蕭遙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她的兩件金油滴盞雖然也有人來問價,但質量最好那件,出價最高也只有200萬,遠遠不如蕭遙那件。 不過一想到自己還是自己那件價值200萬的金油滴上節目,蕭遙的上不了,她的心氣又平了。 只要上了節目,她的郁詩建盞就出名了,到時她也將隨同節目而名揚四海,蕭遙完全沒辦法和她比! 而那件金油滴盞,也一定會漲價的! 想到這里,郁詩再次嫉妒地看了蕭遙一眼,就準備走人。 她得好好回去鉆研釉料釉色,爭取燒出更好的建盞。 卻見蕭二伯的手機響了,他聽了幾句,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是是是,我們這里是蕭氏建盞……” 郁詩停下腳步,難道又有大賣家來搶彎月繁星盞了? 這時蕭二伯握著手機看向蕭遙,激動得臉都紅了,“蕭遙,是《現代國寶》節目組的電話,說要拍我們的彎月繁星盞,希望我們提前做一下準備!” 郁詩如遭雷擊,臉色大變。 這怎么可能,明明昨天已經拍了她的金油滴盞! 蕭遙皺了皺眉,接過手機,“你好,請問你確實是節目組的嗎?有什么憑證嗎?如果我沒記錯,節目組昨天已經拍過節目了?!?/br> 郁詩聽了這問話,一下子舒出一口氣。 對啊,節目組昨天已經拍了,也和顧時年說過了,不可能更改的。一定是有什么人冒充節目組,找蕭氏建盞的樂子來了。 旁邊幾個大客戶也是由興奮和激動變成平淡,的確,很有可能是騙子。 郁詩看了一眼他們的臉色,心里暗道,又不是你們的建盞,這么真情實感做什么? 不過她更關心的是蕭遙那個電話,所以走近蕭遙,認真看著蕭遙的表情,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之處。 只見蕭遙的臉色漸漸緩和,“是的,你們帶上證件來一趟吧,麻煩了,我們也是小本生意,所以不得不防備一些,讓你見笑了?!?/br> 郁詩臉色再度一變,竟然要帶上證件來一趟? 難道昨天的才是假的? 郁詩心急如焚,舍不得走,就找了由頭繼續呆在店中。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見是顧時年打來的,連忙點了接聽。 顧時年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在蕭氏?剛才為什么不接電話?節目組給我打電話,上面有人看上了彎月繁星盞,指定要彎月繁星盞出鏡,主推彎月繁星盞?!?/br> 郁詩仿佛挨了個焦雷,神魂似乎都要散了,怔怔地問,“怎么會這樣?怎么會?不是拍了嗎?怎么還會改變?明明是先拍我們的?!?/br> 那她接連兩次在蕭遙面前的炫耀,成什么了? 還有她在朋友圈的炫耀……那不成大型翻車現場了嗎? “彎月繁星盞創意和工藝都很棒,其中彎月還代表著新藝術的出現,吸引人不是應當的嗎?郁詩,我和你說過,在建盞這一行,唯有手藝能立于不敗之地,永垂不朽?!鳖檿r年說完,不等郁詩在說什么,就掛了電話。 他接到電話也非常不爽! 投資了這么多,使了這么大的力氣,可卻是這樣的結果! 可是郁詩那個蠢貨,竟然還跑上門去炫耀! 自取其辱了吧?! 郁詩掛了電話,覺得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帶著嘲弄,所有人的笑容都是在嘲笑自己。 她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仿佛被烈火猛烤,被巴掌打腫。 郁詩舉目四顧,看到蕭遙往后宅走去,心中氣恨,連忙跟了上去。 蕭遙是回后面收拾一下準備迎客的,感覺身后有人跟來,回頭一看,見是郁詩,就問,“你來做什么?”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在昨天公開彎月繁星盞,故意讓節目組拍了我的金油滴盞之后再來拍你的彎月繁星盞,故意打我的臉,是不是?”郁詩再也維持不了自己的風度,惡狠狠地問。 節目組在拍攝的當天轉而去拍彎月繁星盞,也不會讓她這么氣憤痛苦,偏偏是等拍完她的金油滴盞,又增加經費重新去拍彎月繁星盞,寧愿多出錢也不推她拍好的金油滴,實在太折辱人了! 蕭遙看向面目猙獰的郁詩,淡淡地道, “雖然不想跟你廢話,但是為了不背鍋,我還是跟你解釋一下。第一,我根本不知道節目組哪天去你哪里拍攝。第二,我的彎月繁星盞在你給我打電話那天就燒出來了,因為要投保,才沒有第一時間公開。前天投保正式通過了,昨天我們就公開。所以,結論是,我不是故意針對你的?!?/br> 她真的沒有故意針對郁詩,日期是隨便挑的,碰在一起,只是巧合。 郁詩惡狠狠地瞪著蕭遙,“你騙人,你就是故意的。你恨我打電話跟你炫耀,所以你開窯之后,發現了彎月繁星盞,就故意選在昨天公開,目的就是狠狠地打我的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