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怪物以后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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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歸疑惑扭頭:“怎么了?” 朋友驚訝大喊,邊著急招呼其他人:“你們都過來看看,知歸,你這脖子后面怎么紅成這樣了!是被蟲子咬了嗎?!” 第7章 聞言,其他人也紛紛探頭看過來,無一不驚訝。 “臥槽!什么蟲子這么狠!怎么給你咬成這樣了?” “你疼不疼?癢不癢?睡覺的時候沒有感覺嗎?” “別不是什么毒蟲子,到時候皮膚潰爛發炎感染可就麻煩了!” 朋友連忙指揮一個同伴:“鄭皓哪里有消炎藥,挺管用的,你快去拿一管過來!” “哦哦哦,馬上!” 沒一會,去拿藥的同伴急匆匆帶著藥回來了。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鄭皓,臭著個臉,手里拿著一瓶罐裝啤酒,一身濃郁的酒味,透著頹喪的氣質,和謝知歸對視那一下愣了片刻,又冷漠地轉過頭,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酒。 謝知歸沒理他,鄭皓頹靡還是暴怒和他無關,安靜坐著等朋友給自己上完藥。 可朋友不知道他打了鄭皓的事,好死不死地去問鄭皓:“鄭公子你來看看,他后背被蟲子咬成這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朋友等了半天沒等到鄭皓出聲,抬頭一看被他陰狠扭曲的憤怒表情嚇的差點手抖,把藥掉到地上。 鄭皓死死盯著謝知歸傷口處看,那恐怖駭人的眼神,怒極了,就像要把謝知歸撕了生吞! “你,你怎么了?” “滾?。?!” 他一聲怒吼,手中的罐子直接被他用力捏成一團,憤憤砸在地上,砰的撞出一個坑。 他惡狠狠瞪了謝知歸一眼,牙關咬的嘎嘎做響,像在屈辱忍耐,隨后怒氣沖沖轉身離去,嚇得眾人目瞪口呆,不敢吱聲。 誰又惹這位鄭大少爺了?! 可還能有誰呢?這里只有謝知歸有這能耐。 他們將求解的眼神投向謝知歸,謝知歸假裝沒看到,一言不發,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鄭皓怒火攻心,沒注意看路,撞到了一個人,沒理,也沒道歉,繼續走。 “滾開,別擋老子的道?!?/br> 而被他撞到的明匪玉垂下眸,眼神冷了一瞬,不過很快被不屑取代。 看到鄭皓這幅用憤怒掩飾無能的樣子,和謝知歸那邊沉默的氣氛,便知道,這兩人絕不是一路人,也不可能成。 他還是不懂謝知歸。 明匪玉扯了扯嘴角,似嘲弄似輕蔑,接著氣定神閑地朝謝知歸那邊走去。 朋友見明匪玉過來,連忙打招呼:“明寨主好?!?/br> “那個,知歸他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咬了,您可以幫忙看看他嚴重嗎?” 明匪玉頷首同意了,來到謝知歸身后,朋友推開把位置讓出來。 明匪玉拿來遮擋的長發,冰涼的指尖觸碰上堪稱慘烈的傷口處,明明在同伴們看來只是簡單的查看傷口,但謝知歸心中卻騰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那股香味又來了!這次他清晰地嗅出,是明匪玉身上的味道。 這香味來勢洶洶,不一會就霸道地將周圍的酒味排斥了個干干凈凈,連他吐息間都是他的味道。 他恍惚覺得自己被關進了一間籠子,明明有風吹進來,但就是像被人堵住了嘴唇,擭取了口腔和胸膛中的空氣,快呼吸不過來了。 頭又開始暈眩發熱,雙腿發軟,他低頭一看,指尖也難以抑制地顫抖。 是害怕?還是渴望靠近?他已然分不清了。 他怕當眾失態,便起身想走,“不用看了,我沒事?!?/br> 但明匪玉按住他肩頭,把他壓回去坐好,不容他抗拒。 “別動,再讓我看看?!?/br> 謝知歸心中有火無處發——看什么!看我等會失去理智丟人現眼嗎?! “不必了!” 他壓抑著怒火:“應該是被蟲子咬了,回去涂點藥就好了?!?/br> “是嗎?” 明匪玉輕笑:“看了才知道?!?/br> 明匪玉的指尖很涼,滑過傷處時,謝知歸緊繃著身體,他總覺得明匪玉故意的。 故意放慢了動作,故意折磨他,拖延時間,然后興趣盎然地等著看他失態狼狽的模樣。 冰冷的指腹溫柔而緩慢地摩挲白玉后頸,像情人之間親呢的安撫,耳邊溫熱的低語,一遍又一遍,一句又一句。 但前提是他們得是情人,而不是陌生人,否則這對謝知歸來說,就是受刑,而且是慢慢地、溫柔地殺他! 這么多人在,他不好發作。 謝知歸拳頭緊握又松開又握緊,忍耐早已到了極限,他問了句:“好了嗎?” 明匪玉聲音似是有點啞,染上了謝知歸聽不懂的味道,“你被毒蟲咬了,很嚴重?!?/br> 謝知歸追問道:“那怎么辦?” “別緊張,我檢查下咬的有多深?!?/br> 其他人注意力都在他強勢上了,于是沒人看到明匪玉微不可覺地勾了勾唇角,狀似無意地在咬最深的地方使力摁了下去,謝知歸全身立刻疼的劇烈顫抖了一下,硬扛著咬住唇rou沒出聲,隨后雙肩微微抖動著,低著頭像是在掩面哭泣。 真可憐,明匪玉心情不錯。 “疼嗎?” “疼?!?/br> “是嗎?” “那我輕點?!?/br> 明匪玉嘴上是溫柔地說著,卻報復性地在他傷口上又按了一下,這回力道加重了,謝知歸像是被人迎頭打了一棒。 明匪玉如愿聽到謝知歸牙間難以控制而溢出的痛苦□□,眼底露出滿足的笑。 “嘶……唔啊……” “對不起啊,不小心手重了?!泵鞣擞裉搨蔚?。 謝知歸還是一如既往地怕疼啊。 他就喜歡看謝知歸受不了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目的達到,明匪玉僅存的仁慈又或者說是想繼續和他玩下去的心思,讓他放過了他,謝知歸緩了口氣。 謝知歸很難受,出了滿頭的汗,頭發也濕了,回過神,正要質問明匪玉為什么故意摁著他傷口,那雙骨節細長且蒼白的手又搭回了他的肩膀上,收起力。 謝知歸的身體像是被身后的人定住了,動彈不得。 和方才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就好似被一只滑膩的蛇纏上了,蛇身一圈圈爬上來,絞緊了他,蛇信子貪婪舔過。 “你要怎么辦才好,蟲子咬的很深,毒入骨里了?!?/br> 森寒的氣息吐在他敏感耳垂,像蓄意挑逗、像故意使壞。 低沉暗啞嗓音如夜晚里從茫茫霧中飄出的鬼魅,用好聽且具有迷惑性的嗓音誘哄他,走上墮落的歧途。 謝知歸喃喃:“到底什么蟲子?” “負心蟲,喜歡咬騙子,說的謊越多,咬的越狠?!?/br> 咬騙子……在場的人不止他一個人說過謊。 “可它為什么只咬我?” “那得問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勾引了誰?又欺騙了誰?” 第8章 按照明匪玉說的,這種毒蟲毒的很,需要進山里采對應的草藥才能解。 謝知歸一行人商量了一下,好不容易進的霧山,現在出去看醫生顯然不劃算,而且這種詭異少見的蟲毒醫院未必能治,也不知道會不會在到達醫院前就惡化。 采藥的路上會路過寨里祠堂,那里記載了這個村子的歷史以及所有的鬼怪傳說,正是他們一開始要找的地方。 所以幾個人一合計下來,還是得去一趟。 謝知歸不想和明匪玉同行,想找其他人帶帶路,但是其余寨民搖頭表示不知道。 但作為在霧山隱居多年的人,他們怎么會不認識路?就是閉著眼睛都能精準找到回家的路。 只是不想帶他們去。 問他們原因,一個個都閉而不言,最后拿零食賄賂了一個小孩,小孩才告訴他們:“你們要去的萬花崖是寨主和夫人的地方?!?/br> “夫人?”謝知歸聽到這個詞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指明匪玉的母親。 畢竟明匪玉看著那么年輕,而且他一直獨來獨往,身邊沒出現過熟稔的女性,不像是已經成家的人。 但小孩告訴他,明匪玉沒有母親,只有一個愛人,已經離開這里多年了。 “你現在住的那里,就是夫人剛來這里的時候住的地方?!?/br> “什么?” 謝知歸詫異非常,他住的竟然是明匪玉亡妻的屋子,怪不得總覺得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孩子單純,多給點零食什么話都套出來了,謝知歸大概了解了一些情況,他們口中的這位“夫人”脾氣不是很好,也不怎么和他們打交道,看著冷冷淡淡,但很會哄人,就是能把明匪玉哄得五迷三道,對他極盡縱容,因此在寨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