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夜并無別事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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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沈恩知喜歡被她命令,他覺得這種口吻讓她回到小時候,是別樣的靠近和親昵。 盛凌薇近些年脾性收斂了許多,偶爾流露驕縱的意態,只是在他面前。 他感到一種享有特權和偏愛的滿足。 被熟悉的床被包裹,周身環繞著鼻腔所習慣的溫暖熏香。盛凌薇感到無比安心,放松地沉入許久未曾有過的深度睡眠里。 眼睛闔上就睡了一天一夜,期間盛凌薇只迷迷糊糊醒來兩次,是沈恩知安排家里的阿姨煮粥燉湯,他端到床邊,吹成常溫再喂給她喝。 她全憑本能吃完,又一頭栽倒進枕間,睡息酣然香甜。沈恩知靠在床頭,安靜凝望著。 如今想來,她睡著的時候,嘴里很久沒再出現另一個人的名字了。 入夜時分,他抱著熟睡的盛凌薇,嗅她的頭發縫隙里沁出的幽幽香氣,手指捏玩著圓潤的耳垂,嘴唇又湊過去親她纖瘦的手臂,親吻細密而迷戀,沒有放過一處肌理和骨骼。 以往每次做最親密的事,他總是固執地要戴上眼鏡。 沈恩知想看清她的臉,看清多年心念的美夢正在被他占有著,也想讓她記住,他和葉恩彌有多么不同。 現在,他終于不必再這樣做。 可是他仍無法全然肯定,她會就這樣徹底遺忘葉恩彌。 沈恩知這次回國,工作格外忙碌。陪不了她太久,就又要出差。 盛凌薇正從長久的睡眠中恢復元氣,一雙手從熱騰騰的被窩里探出來,guntang地把他摟住,問他:“恩知哥,干嘛去?” “杭州亞運招商,我得去那邊跟進一下?!?/br> 杭州,亞運…… 她輕輕翕動眼瞼,眨掉一瞬間的走神:“那,什么時候回來?” 沈恩知撫摸她散在枕邊的長發:“很快了。薇薇,我走之前,要不要……” 他的手意味深長,觸在軟被之外的肌膚上。 盛凌薇馬上搖頭:“不要。不是說好了?你別得寸進尺?!?/br> “真的?” 他邊說,邊解開手腕處襯衫一枚紐扣。腕骨凜冽明晰,薄皮膚下血管鼓脹如山巒,隱沒在純白的袖管之中。 漂亮的手,克制又迷人的襯衫,讓人忍不住去肖想他的身體。 沈恩知的身體和臉一樣耐看。盛凌薇是真切地觀察過、碰動過、感受過的。 她雙唇內莫名有點發干,勉強說:“……真的?!?/br> 始終堅守著底線,將頭全縮進被子。 沈恩知眸中盡是溫潤笑意,把她從軟被里面挖出來,扶住她下頜,捧在手心:“那要不要親?” 她眉開眼笑:“這個可以?!?/br> 沈恩知出門時,嘴唇深紅靡艷。 他下了電梯,走向停車的位置,正要拉開門,手機傳進一條短信: 哥,上次跟你說的酒,怎么樣了? 賀思承早些時候也回了北京,此前拜托他找一瓶稀有的名家自釀。沈恩知門路廣,手腕強,對于這樣的請求自然不在話下。賀思承苦覓不得的那瓶酒,此時正放在他的車載恒溫箱里。 他垂眼淡瞥腕表。賀思承在北京除去夜場,還經營一家綜合型娛樂酒吧,名叫“人間”,離高鐵站不算遠。 臨行前繞路過去一趟,也來得及。 -- 聯賽第一階段持續四周,以葉恩彌在北京奪冠告一段落。 陳霜一張臉興奮地漲紅,擠過簇擁而來的粉絲,在葉恩彌耳邊說:“聽說北京有個特別有名的場子,新開沒多久,叫人間。咱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這次完滿收官,帶大伙兒慶祝一下?” 四周的歡呼聲此起彼伏,葉恩彌只聽清了一半,揮揮手點頭:“行,安排吧,刷我的卡?!?/br> 陳霜馬上向隊員們宣布好消息,然后打電話去預約包廂。時間太近,最終只訂到二樓卡座。葉恩彌完成官方規定的賽后互動,帶人擦著預定時間過去。 天色還沒到最夜,樓下舞池里已經人頭攢動,一眼望去幾乎是面目模糊的,只能看見混沌暗彩的影子里,裝滿凌亂的發絲和腿腳。 葉恩彌規矩定得嚴,平時也禁止飲酒。陳霜興致勃勃給隊員們點了無酒精飲料,自己開了瓶冰啤酒炫耀地喝。 隔壁卡座傳來一陣交談聲,是酒吧老板帶人來和誰打招呼,葉恩彌漫不經心地沒理,自己揣著心事,也很難融入快活的氛圍。手里掂了杯無酒精莫吉托,也沒喝,兀自深思。 直到有誰停在面前。 抬頭的同時,聽見那人說:“哥,怎么這么快,飛過來的啊?!?/br> 葉恩彌眉心微擰,正要出聲糾正說認錯了人,沒想到對方下一句問話已經脫口而出:“薇薇姐沒一起來?” 葉恩彌短暫凝神,忽然笑了。 他重新展開雙肩,懶懶往椅背上一靠,隨意答:“嗯,她有工作要忙。沒事兒,跟我聊聊吧?!?/br> 【??作者有話說】 弟弟的20分鐘只是全套流程的三分之一,有人聽不下去掛斷了啦。 分享一下20x3頂級體驗原則:20分鐘foreplay,20分鐘主菜,20分鐘aftercare - 感謝在2023-09-01 04:08:27~2023-09-02 07:00: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愛芙塔莉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有一有二、飛升上仙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喜歡美人 9瓶;臟黃瓜沒有擇偶權 5瓶;老頑固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成癮性 ◎一粒一粒扭開前襟的扣子◎ 賀思承視線逡巡一周, 發現這卡座上全是眼生的年輕男人面孔,一個也不認識。于是跟“沈恩知”耳語幾句,將人請到三樓單聊。 三樓盡頭有間小包, 是賀思承常年留給自己的私密空間,跟外頭一樣冷硬的科技感, 連沙發背弧都線條筆直。 他心癢難耐, 一關門就忙不迭問:“那個……沒忘帶吧, 哥?” 葉恩彌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卻也不慌亂, 從容坐在一把高椅上,氣定神閑地說: “放車里了,待會兒給你?!?/br> 信口胡謅,他最擅長。 賀思承果然大喜過望。薄薄兩面單眼皮彎成新月:“謝謝恩知哥。我就知道沒有你辦不成的事兒!這支酒太難得了, 那么多年的時間, 只流入市場三次……我必須得供起來, 當作鎮店之寶?!?/br> 相識沒幾年, 在賀思承的印象里,沈恩知向來是不動聲色卻又精明多智的。 只消翻覆手的工夫,就將一切齟齬巧妙化解,再復雜繚亂的纏思,也總能被他料理停當。 沈家家風持清守正,沈恩知也不喜玩弄權術, 一路仕途走得含蓄低調。他對家世諱莫如深, 掩瞞得分外嚴密。 沈恩知為人也清淡隨和, 時日須臾即逝, 朝夕相處的前后同僚, 大都對他的身份背景一無所知。 賀思承他們一撥狐朋狗友, 相互都清楚底細。平日里再敢造次,一到沈恩知面前,被他那雙鏡片后冷靜的眼睛淡淡一壓,全都下意識噤聲緘口,行事規矩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沈恩知取下眼鏡。 很少有人光看神態就顯得驕傲自我,面前這位是其中之一。 他依然英俊得確鑿無疑,一身淺色常服穿得挺拔而熨帖。眼目純黑,清晰又明亮。明明是跟平時一樣眉目疏朗,定睛細看,卻又好像完全不同了。 倒像是很多事都漠不關心的模樣。唇邊松松牽住了一抹笑,眼梢不安分地飛挑著,目光也不夠扎實,虛泛地往人臉上一眺,又像是透過焦點看向更遠的地方。 “你找薇薇有事兒么?!彼f。聲音質感如砂,比平時的沈恩知低啞一點。 賀思承回過神來:“噢,也沒什么。就是想說薇薇姐要是有空,可以來店里坐坐,我這兒經常接待她們圈內那些人,都挺熟。沒空的話就算啦——之前在巴黎還挺輕松的,怎么回北京更忙了?!?/br> “在巴黎玩膩了。你這兒沒什么新花樣?” 葉恩彌摸索著順他話往下講,心底也清楚這樣不對。 可他實在太惦念她,哪怕能撬出點有關她近況的信息,多少也算作安慰。 “巴黎的店確實……那邊場子開得太倉促了,很多設施沒弄好。確實是我招待不周,只能陪你們喝喝酒。不過恩知哥,你不是喝了挺多?借酒親了薇薇姐那么多次?!?/br> “嗯。親得挺開心?!比~恩彌指節在下頜骨蹭一下,無端地有些煩亂,“就是在巴黎,睡眠不好?!?/br> 賀思承一臉了然:“我就說,薇薇姐那個舊公寓太老了,又在三區,肯定隔音差,應該住酒店的。對了,她身體好些了沒?” 該是指她的胃病。 葉恩彌說:“好多了。慢性病,根治不了,只能好好養著?!?/br> “怪不得你要請假回去陪她。哥,你和薇薇姐真是我見過最恩愛的夫妻了?!?/br> 一個字一個字,累加堆堵在耳膜上,相互來回搓磨,嗡嗡響成一片。 葉恩彌勁眉發緊,眉峰處窄窄小疤,似乎此刻也被激起陳舊的疼痛。他低聲說:“還沒結婚呢,說不準?!?/br> 可是又覺得自己這番作態,到底不體面、無意義。 沈恩知應該把她照顧得很好吧。 葉恩彌面上浮現笑意,只是在抵達眼睛之前就已經消卻了,起身說:“我去給你拿酒?;匾??!?/br> 賀思承等了半天,不見人回來,到二樓卡座去找,發現一整桌的年輕男生都已經離開了。他正摸不著頭腦,經理來匯報說沈恩知正在樓上等他。 賀思承腦袋發懵,敲了敲太陽xue,折身上樓,一推門就看見西裝革履的沈恩知,不由惶惑地問: “哥,怎么換衣服了?” “說什么胡話?!?/br> “不是,剛才我還見過你呢,沒戴眼鏡,穿那種松露白的衣服……” 隨著賀思承細碎的描述,沈恩知眼前逐漸清晰起一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