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很快就結束了，楚序起身的時候在江妤的小臉上掐了一把，“說點吉利話?！?/br>
    哪用她說什么吉利話，他的實力本就碾壓眾人。

    可還是想了想，“祝你開心?！?/br>
    “什么爛話？”他嘴上嫌棄，但卻因為這話笑開了。

    祝你開心，而不是祝你勝利。

    輸贏都無所謂，他的開心至上。

    江妤皺著小鼻子，不滿：“就是祝你開心！”

    “好，祝我開心，在這兒乖乖等我回來?！?/br>
    “等你回來?！?/br>
    “走了?！?/br>
    “走了?！?/br>
    “學人精?！?/br>
    “……哼?！?/br>
    楚序又笑了。

    可愛。

    楚序接連進球。

    葉湛聽著旁邊人對楚序的議論聲，手指越收越緊。

    “楚序好帥??！”

    “誰能拒絕這樣一個家世好，長得帥，還運動天賦這么絕的人??！”

    “是啊，而且你不覺得他講話聲音特別好聽嗎？”

    “因為太帥了，其它各方面都太閃光了，所以在江妤說他聲音好聽硬拉著他去學校廣播站之前，我都沒注意到他聲音好聽。但有一說一，確實好聽?！?/br>
    “而且整個人都給人感覺很陽光啊?！?/br>
    “好羨慕江妤，他們是在談吧？”

    “不知道，但感覺楚序對江妤的態度確實挺特殊的。不過江妤挺普的啊，普女憑什么？不理解?！?/br>
    “我倒覺得江妤挺好看的，不過也還是覺得她配不上楚序……”

    家境好，運動天賦強，聲音好聽，陽光……

    葉湛垂下目光，又忍不住看向江妤。

    她的眼神始終繞在楚序的身上，眼神里是帶著光的。

    楚序身上的都是他沒有的。

    原來，她喜歡這樣的人嗎？

    上課鈴聲敲響，葉湛匆匆離開。

    他沒有家教額外補習，只能珍惜老師在課堂上講的每一分每一秒。

    瞥見葉湛的身影消失，楚序才眼神淡淡的收回來。

    阿南氣喘吁吁：“太猛了，你這半場打雞血了吧？”

    “你懂個屁?！?/br>
    楚序說完，看向江妤。

    她的目光就該只停在他的身上。

    比賽結束，這一下午的課也只剩下最后一堂了。

    江妤和楚序一起回到教室里，她能感受到她一進教室，葉湛就向她看了過來。

    但并沒有持續太久，就移開了，此后再也沒多看她一眼。

    江妤不免松了一口氣。

    她坐在座位上，把楚序的書還回去，看見桌面上已經發了新的教材，正準備寫自己的名字，面前就被壓了一本新的下來。

    楚序道：“給我寫名字?！?/br>
    “你自己寫?！?/br>
    “你寫我名字好看?！?/br>
    “我寫誰名字都好看?！?/br>
    “只有寫我名字好看?！?/br>
    楚序說著，把江妤的那本抽到上面來，“這本，寫我名字?！?/br>
    “這是我的?！?/br>
    “反正都是新發的?！?/br>
    “那為什么不寫你自己拿過來的那本，反正都是新發的?！?/br>
    楚序把筆打開塞進她手里，“寫快點?！?/br>
    “幼稚死了?！?/br>
    江妤說著，寫好楚序的班級和名字，再在楚序拿來的那本上面寫好自己的名字，不免咕噥：“你又不寫不看，干嘛要我多寫這幾個字?！?/br>
    “管我用不用，都是我的?！?/br>
    得，這發言果然很霸總。

    “是是是，都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苯吨f完，把新的教材塞進抽屜里，伸了個懶腰。

    葉湛在做題。

    但眼神卻落在了自己面前的教材上。

    新教材要額外花錢購買，他面前的是從畢業了的學長手里買回來的二手的。學長雖然沒在里面寫幾個字，教材看起來還和新的一樣，可卷起的書角，和劃掉的名字，似乎都在彰顯著他和他們的差距。

    他和江妤，和楚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