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閑的日子過得久了,難免讓人覺得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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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行之在樓道的拐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互動。 真是恨不得撕碎了席星洲那張裝模作樣的臉。 “周月,上課了?!?/br> 他出聲打斷。 陸周月回頭看了一眼,朝著席星洲說道:“我知道了?!?/br> 席星洲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那我等你?!?/br> 靳行之的臉已經徹底黑了。 摸人腦袋這種事情實在太親密了,像是在無盡包容寵溺著眼前的人。 陸周月不這么覺得。 席星洲總也是做這個動作,那些交際場合里的人也會摸她的腦袋,客套的夸贊著,長高了,變漂亮了。 做的人多了,這件事情就沒了特殊的含義。 靳行之跟席星洲隔著好遠對視,席星洲的笑意揚了揚,朝他點頭問好。 可他覺得,這就是炫耀。 靳行之也咬著牙跟他笑了笑,維持了兩秒就垮了臉。 他這惡心的樣子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他從鼻腔里哼了一聲,桀驁地跟陸周月一同進了教室。 陸周月怎么也沒想到,她還沒去找傅溫文,倒是傅溫文主動找過來了。 傅溫文長了一副欺騙世人的臉,再加上那副金絲邊的眼鏡,時不時咳嗽一聲,給人營造出來一種瘦弱不堪,風吹就能刮倒無害的樣子。 “陸周月?!?/br> 傅溫文在吃飯的時候等在了樓道。 有些人看過來,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說道:“學生會有事情找你?!?/br> 靳行之一看到他就戒備起來。 陸周月有點后悔,當初進學生會是為了接近他,更好的達到她想要的目的。 有了喬甜,學生會就沒了意義。 她也懶得再搭理。 如今倒是給了傅溫文一個不錯的話頭。 她跟人目光交接。 傅溫文在等她,垂眸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向上推了推:“借一步說話吧?!?/br> 陸周月倒是要看看,他想說什么。 靳行之拉住她的手腕,警惕地看著傅溫文說道:“我跟你一起去?!?/br> “不用?!?/br> “傅會長,你找周月說的話應該能見人吧,我還在等她吃飯,一起去沒關系吧?” 靳行之這一頓夾槍帶棒的,傅溫文挑了挑眉,笑道:“當然?!?/br> 可陸周月不讓。 這是她的事情,靳行之還是少摻和的好。 畢竟傅溫文可是一條瘋狗。 “我說了,不用?!?/br> 陸周月扯著他松開手,眼神沒離開過傅溫文,吩咐靳行之說道:“我想吃蝦,你幫我買?!?/br> 靳行之咬了咬唇。 他不知道陸周月跟傅溫文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著急、擔心,但無可奈何。 他肩膀垮了下來,甕聲甕氣:“我這就去?!?/br> “那你要快點回來?!?/br> “嗯。會的?!?/br> 靳行之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傅溫文朝樓上走,陸周月就跟在他身后,兩人一前一后的消失在了樓梯口。 這學校里空教室很多,畢竟學生都是精益求精,沒那么好找。 有些空教室就拿來給各個學生小團體組織掛牌當場地。 傅溫文倒是正式,真把她帶到學生會的教室里。 上次他們在這里開過會的。 此時教室里只有他們兩個。 隨著教室門關上,陸周月問道:“到底是學生會找我,還是學生會長傅溫文找我?” 果然跟傳聞中一樣喜歡直來直往。 傅溫文坐在了講臺前的椅子上,示意她也找個地方坐:“別那么緊張,我又不是什么壞人?!?/br> 比起來陸周月這莫名其妙的敵意,以及做出來的事情,他可真是大好人。 “剛剛那是你男朋友嗎?看起來跟你很般配?!?/br> 傅溫文隨口夸著。 陸周月眼中的戾氣驟起,傅溫文隔著沒度數的鏡片,彎了唇角。在她發飆之前,他先是出示了一份文件。 “你的學生會實習期考核沒過,實在不好意思?!?/br> “畢竟在學校里打架斗毆可是很惡劣的事情,雖然我知道你是有理由的?!?/br> 陸周月不接,傅溫文又將文件收了回去,他雙手交叉,撐在桌面上,笑意不斂:“學生會的事情說完了,哪再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吧?!?/br> “你有逼迫過喬甜嗎?” 傅溫文這第一句,還是最關心meimei。 陸周月跟喬甜也沒認識多久,幫著她去拍自己哥哥裸體視頻,怎么聽怎么覺得荒謬。 如果是被威脅的,那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當初的事情是喬甜自愿做的,陸周月卻不肯跟他解釋,這就像是對他低頭一樣。 雖然是問句,但這話里分明就是篤定吧。 她順著傅溫文的話,問道:“逼迫了又怎么樣?沒逼迫又怎么樣?你要來報復我嗎?!?/br> 傅溫文清了清嗓子:“我meimei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很珍惜你?!?/br> 陸周月冷笑了一聲。 “誰跟她是最好的朋友?!?/br> 傅溫文觀察著陸周月,他頷首點著頭:“你拍了我的視頻?!?/br> “然后?” “如果你把它交出來的話,我會考慮放你一馬?!?/br> 傅溫文說道,他低頭揉著自己常帶扳指的手指關節:“既然不是好朋友,那我們就把話明說了吧。想必當時你也看到了,我并非表面那么良善?!?/br> 如果是個大善人,就不可能jiba里鑲珠子,背后兩條龍了。 陸家跟周家的本事沒人會質疑。 他是不相信陸周月沒查過他的身份。 陸周月沒想到他只要視頻,她歪了歪頭,笑道:“你很在乎這個?” “你覺得呢?” 傅溫文反問道。 “那真是太好了?!?/br> 陸周月根本不掩飾她對傅溫文的惡意,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演下去可太沒必要了。 視頻一旦暴露,他這些年在這些同齡人面前的偽裝就會被撕碎,性器會被所有人看到,品頭論足。 陸周月以為這些對他而言無傷大雅,只是抱著一點希望,是要留在學校里呢,還是把它暴露在該出現的地方。 傅溫文越在意,那視頻就更有價值。 “你圖什么呢?” 這也是傅溫文想不明白的地方。 少女出身高貴,長得漂亮。順風順水的日子過得久了,再怎么找刺激也沒必要找到他身上來。 傅溫文覺得他就像是路過,連看都沒看別人一眼就被踹了兩腳那么無辜。 陸周月淺笑吟吟:“很簡單啊?!?/br> “我不想讓你好過?!?/br> 傅溫文瞬間就明白了,他也朝著陸周月笑,笑里藏刀。 “啊,這樣嗎。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正義,陸周月。發現我是個壞蛋,所以希望我過得慘一點?也有不少人在背后是這么咒我的。不過他們只敢背后說說,你是第一個為之行動的人?!?/br> 陸周月被扣上了正義的帽子。 她倒也沒這么高尚。 傅溫文已經有了了解,他站起來低頭整理著桌面上的文件,說道:“學校清閑的日子過得是有些久了,難免讓人覺得無聊。臨近畢業,希望你能帶給我的樂趣多一點,別讓我失望?!?/br> 他抱著文件走到陸周月面前,面上還是帶著笑,伸手右手。 “要握個手嗎?小正義使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