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折青梅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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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釗找到關押葉家的牢房,目光在一個個人身上穿梭。 卻沒見到他想見的身影。 齊管家反應最快,大喊:“首輔大人,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啊?!?/br> 青陽釗微微側頭,眼神帶著萬鈞之力, 駭人而壓迫。 “她在哪兒?” 這讓司理的脖子仿佛被人掐住,嚇得兩股戰戰,撲通一下跪地。 “水水水……水牢?!?/br> 第五十五章 與他相認 “你找死!” 青陽塵璧大怒,一腳踢翻司理。 司理汗如雨下,抖成了篩糠,趕緊爬起來帶路。 水牢開。 青陽塵璧走在前頭。 他望著被關在森冷鐵欄之下的那張臉,陌生、蒼白,嘴唇凍成了妖冶的紫。 似乎聽到動靜,那雙眼眸慢慢睜開。 目光從上往下,漸漸游走到他的身上,她的眼里在觸及到他時涌上晶瑩的淚水,隨著睫毛輕顫—— 決堤。 從淚眼婆娑里,他讀出了入骨相思。 是她! 青陽塵璧蹚進冰冷的池水,朝前伸出手,他的手指撫上葉可卿的臉,顫抖得劇烈。 眷戀的目光在她的臉龐寸寸輾轉。 多少個寒來暑往,多少個斗轉星移。 情之一字,直叫人魂斷愁腸。 他常在佛前問,她是否還在黃泉路上等。 卻從未奢望,今生夙愿能聊。 面前的女子張了張嘴,無聲喚:青陽…… 霎那間,青陽塵璧仿佛聽見遙遠的,鐫刻進靈魂的呼喚。 他潸然淚下。 “我在……我在……” 都說首輔大人不近女色,司理也是第一次見他為一個女子怒發沖冠,心中惶惶不安,墜在后面低聲問:“小壽大人,那女子什么門路?” “管她什么門路,邪性得很,白日里她才與大人見過一面,跟陌生人一樣,寫了一封什么也沒說的信,就讓我家大人昏厥過去,醒來就到這兒了?!毙巯氲酱笕岁幊量刹赖哪樕?,打了個寒顫,怒罵司理道,“我還沒問你呢,你怎么能讓她進水牢呢?我真是要被你害慘了?!?/br> 司理覺得冤枉,低眉順眼地辯駁:“還不是周小姐下的令,若不是她說她擔著,我也不敢啊?!?/br> “她?她一個閨閣小姐懂什么?什么人入水牢?那是犯了叛國之罪的人?!?/br> “周小姐說她是jian細……” 小壽皺眉訓斥:“簡直胡鬧,不經過五聽察省,如何能斷案?再說,她身無官職,能使喚你?” 說完,他就想起白日里首輔大人罰他之事,總算明白下人被外人所使喚而壞事的煩躁。 對此,他明悟了一個道理,首輔大人一直把周小姐當外人。 這樣想著,青陽釗已經親自把人抱起,小壽趕緊上去幫忙,“不如讓小的來吧?!?/br> “不必?!?/br> 被大人拒絕,小壽心里不好受,暗嘆口氣,越發后悔沒有阻止周妙玉。 青陽釗斜睨他,命令道:“此案本官等不了七日,明日天亮前給我結果?!?/br> 得了,那是擺明了讓他通宵達旦查案。 就算首輔大人不吩咐,小壽心中不安,也要如此做以求將功補過。 司理悄悄拉著小壽的衣袍,苦著臉問:“那我呢?我怎么辦?” 小壽扯回衣袖,瞪他一眼:“自求多福?!?/br> 他走了幾步,又退回來,語氣嘲諷地揶揄:“既然周妙玉說給你擔著,你去找她啊?!?/br> 司理一噎,險些哭了出來。 周妙玉屏退青陽府里的人,拿出絹帕抽噎,哭得頗傷心。 如今青陽釗一句話不留就往大理寺跑,她自然知道是去救那商戶女。 吱吱勸說道:“大人最講規矩,恐怕是案件另有內情,是去查案了,小姐你也知道,首輔大人多拼命?!?/br> 周妙玉半信不信地問:“那……那大人會不會怪我擅作主張把她押入水牢?” 吱吱哽了一下,垂眸思索片刻道:“小姐, 要不您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就說您只是讓我去警告一番,是我自作主張?!?/br> 周妙玉一愣,也不哭了,絞著手里的絹帕,咬唇不言。 丫鬟背鍋,在高門大宅里是最常見的事情,又是吱吱主動開口,周妙玉的心理負擔并沒有多大,甚至認為就該如此,也不枉她平日里給足了吱吱臉面。 只是面子上還過不太去。 吱吱表忠心道:“小姐宅心仁厚,吱吱知足,這不過是吱吱的本分,您就別猶豫了?!?/br> 周妙玉問她:“你可是自愿的?” 吱吱臉色一僵,她有什么辦法?這本來就是身為丫鬟應做的,她沒得選,就是再不愿意,都要迎頭上。 更何況,與其讓小姐被首輔厭棄,回家把氣撒她身上,不如賣一個好。 “吱吱是自愿的?!?/br> “好吧?!敝苊钣衩銥槠潆y道,“我想著首輔大人跟我爹是師兄弟關系,總不能把周府的人怎樣。你放心,大人對我們向來寬厚,或許就是口頭責罰幾句,頂多可能是一頓皮rou之苦?!?/br> 吱吱應下。 周妙玉想著自己主動推卸責任恐怕給人印象不好,又道:“待會兒還得你主動去說,坦白從寬?!?/br> 吱吱依然應“是”。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家家戶戶點上了燈籠。 自從青陽塵璧見到葉可卿,就一直抱著,再也沒松手。 葉可卿很輕,橫坐在青陽塵璧的手臂,皓腕柔柔環住男人的脖子,由著他用另一只手扶在她的后頸,迫使她伏在他的肩頭。 姿勢很是親密。 只是懷里的姑娘一直打著寒顫,一刻也不停。 虛弱得令人心疼。 青陽塵璧大步進府,輕輕捏了捏葉可卿的后頸,柔聲安撫:“馬上到了?!?/br> 隨后他喚來爐子、熱水,又叫人去熬姜茶,事無巨細。 周妙玉見到青陽塵璧把那商戶女親自抱了回來,心里免不了一陣難受,幾乎是僵硬著臉上去,說道:“我……我這就叫人收拾出廂房?!?/br> “不必?!鼻嚓枆m璧連個眼風都沒給她,把人抱進了自己的房間。 周妙玉咬著唇,險些看哭了,壓低了聲音同吱吱抱怨:“他這是要納了那個商戶女做妾不成?” 吱吱還沉浸在首輔大人沒有找她算賬的慶幸中,望著那方向順口應了聲“嗯”,得來周妙玉一個不悅的怒視,趕緊改口:“怎么會?她哪配?” 不過心中卻想著,只要首輔大人喜歡,身份低不算什么。 青陽塵璧始終是男子,不便留在房里,等熱水一上來,他就退出屋子。 目光觸及到周妙玉,冷了下來。 他簡直不敢想象,若是他去晚了,葉可卿會怎樣? “周妙玉,天色已晚,就不送客了?!?/br> 這是在下逐客令,一般來說,姑娘家面皮薄,青陽塵璧從沒有對她這樣不留情面過,下人那些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面龐,火辣辣地燒灼。 她被羞辱得說不出話來,都是她上趕著來青陽府,都是她自取其辱。 啪嗒——眼淚掉得飛快,她哽咽著說:“大人可是怪我罰了她?可我是為了大人???” 青陽釗沒有耐心與她掰扯,呵斥道:“看到你爹的份上,我不與你這個后輩計較,滾回去?!?/br> 周妙玉卻執拗地扯了扯吱吱,示意她站出來背鍋。 剛剛還慶幸此事不了了之的吱吱,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匍匐到首輔大人跟前。 “大人誤會我家小姐了,小姐只是讓奴婢去責備兩句,是奴婢自作主張,假傳小姐的命令,請首輔大人責罰?!?/br> 周妙玉哭得更委屈了,好似自己也覺得事情就是這樣的。 青陽釗似笑非笑道:“這么說,我還錯怪你家小姐了?” 吱吱忙甩頭,“不敢不敢?!?/br> 隨后,青陽釗沉了聲:“念在你是我師兄府里的下人,我不便越俎代庖?!?/br> 吱吱剛松了口氣,又聽見男人用極冷漠的嗓音說:“不過,本官平生只此逆鱗,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來人,此人假傳刑令,脊丈打死?!?/br> 吱吱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急急搖頭,眼淚慌亂了一臉。 “大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您饒命,饒命啊大人……” 見男人無動于衷,只居高臨下地垂眸看她,毫無憐憫之心,她又轉頭去喊周妙玉,“小姐救我,小姐,我不想死啊,小姐,求您幫我求求大人,小姐……” 周妙玉反應過來,上前一步道:“大……大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