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第93節
“的確?!?/br> 我從善如流,齊康看起來有些生氣,但或許又沒有那么生氣,他只是說:“我該回去了?!?/br> “回去之后,你會和丁曉君上.床么?” “什么?” “我說,你會和丁曉君上.床么?” “這和你沒什么關系?!?/br> “我怕你會染上病?!?/br> “你真是瘋得不輕?!?/br> 我笑了笑,并不否認。 齊康站了起來,他說:“我該走了?!?/br> 我“哦”了一聲,說:“我可以收留你一晚的?!?/br> “沒那個必要?!?/br> “那丁曉君離開了么?” “我不知道?!?/br> “萬一你回家再碰到他怎么辦?你們再打一架?” “……” 我當著齊康的面,撥通了一個號碼,言簡意賅地說:“幫丁曉君安排一個客人,讓他今天晚上不用回去了?!?/br> 說完這句話,我掛斷了電話,對齊康說:“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就可以走了?!?/br> “什么問題?”齊康近乎冷靜地問。 “在床上的時候,你是丁曉君的丈夫,還是丁曉君是你的丈夫?!?/br> “有區別么?” “其實沒什么區別,都是被弄臟了?!蔽倚α似饋?,感覺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一貫是在上面的,總要和你對一對型號?!?/br> “我也是上面的,我們型號不對?!?/br> “是么?”我閉上了雙眼,感覺整個人都愉悅起來了,“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3-05-05 16:51:45~2023-05-06 10:35: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itay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ucy 4瓶;華卿、25534600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1章 當年重逢番外 “……” 齊康很想反駁, 但或許是因為他剛剛吃過我一頓火鍋,又或許是他認為我這種胡言亂語不值得他反駁,最后他張了張嘴, 還是選擇了沉默。 我聽到了包間的門開啟又合攏的聲音, 這才睜開了雙眼, 看著滿桌子的殘羹冷盤, 生出了一點難過的情緒。 吃完了熱騰騰的火鍋,不應該是分道揚鑣的。 ——應該是我們手牽著手,壓過馬路, 然后回到家中。 家。 我咀嚼著這一個字,生出了絲絲執念。 它仿佛唾手可得, 又仿佛遠在天邊。 我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氣, 等出了包廂的房門, 自然有下屬湊過來,低聲匯報一二,又小心翼翼地詢問我, 計劃什么時候返程。 “必要的工作直接傳過來, 我遠程處理, 不必要的工作,讓他們商量著來?!?/br> “是?!?/br> “我有私事, 暫時定不下來回去的日子?!?/br> “是?!?/br> “寧縣好像沒有什么知名的鞋店?!?/br> 下屬愣住了,過了十幾秒鐘才回答:“我去調研?!?/br> “不用調研,寧縣最繁華的一條街上沒有, 那就應該是沒有的,”我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 “去聯絡幾個潮牌鞋的pr,在寧縣租個文化宮, 辦上半個月的展銷會?!?/br> “展銷會?” “是很老舊的說法了,不過他們應該能聽得懂,找一些價格不高的限量款鞋,提前也不用做什么預告,一應費用,從我的私賬走?!?/br> “是?!?/br> -- 我去逛了逛寧縣的花店,寧縣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僻,整個縣城只開了兩家花店,里面的品類差不多、價格也差不多,嬌艷的紅玫瑰因為長途跋涉,呈現出的狀態也算不上好。 我兩家都去看過了,但實在是下不去手,于是委托下屬幫忙采購。 下屬詢問數目,他問我是預定520朵還是999朵。 我從記憶的深處翻出來,我倒是也和情人玩過送紅玫瑰的游戲,一送就還都是大手筆,算不上什么新鮮的花樣了。 “要11朵?!?/br> “11朵?” “對,11朵白玫瑰?!?/br> 白玫瑰的花語是“唯有我配得上你,唯有我配得上你的愛”,我從來都沒有送過任何人白玫瑰——或許是因為我待他們,不過是金錢游戲、感官交際,從來都沒生出過什么占有欲。 下屬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準備好了新鮮而漂亮的白玫瑰花束,我這次當了個不速之客,一大早就敲響了齊康家里的大門。 齊康的警惕心很強,他透過門鏡看到了門外的我,壓低嗓音說:“你怎么來了?!?/br> “開門?!?/br> “我不方便開門?!?/br> “你一個人在家,哪里不方便了,”我輕笑出聲,“還是你想讓我就這么隔著門和你說話?我是不怕,你不怕鄰居聽到什么么?” “你……” 我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心里甚至數起來了數字。 十、九、八、七、六、五…… “吱啞——” 房門不情不愿地被打開了,我進了門,反手關上了門,上了鎖,這才將左手的白玫瑰遞給了他。 我說:“送你的花,看看喜不喜歡?” 齊康的表情很難看,似乎想把這束花連同我一起扔出門外似的。 我卻大搖大擺地越過了他,進了房間里。 這處房子不算大,只有六十平,小兩室一廳顯得很局促,十多年前,齊康丁曉君是住在大院子里的,后來大院子拆遷了,按理說,兩人應該有一處很大的房子和一筆不菲的拆遷款,但如今的情況,很明顯,錢大半都被丁曉君揮霍一空了,小半應該是用在了丁龍的學業上,總之,齊康自個是沒有錢的,非但沒錢,還要打多份工供養他的丈夫和便宜兒子。 房子里的家具很陳舊,但被擦拭得很干凈,墻壁上懸掛著丁曉君和齊康的結婚照,美中不足的是,上面的玻璃中間有一道長長的裂痕,恰好將兩個人分割來開。 我盯著那照片看了一會兒,忽然笑著問:“齊康,老天爺都想勸你離婚?!?/br> 齊康沒接這一句話,他只是彎下腰,把一雙拖鞋放在了我的腳下。 我看著那明顯有些舊的藍色拖鞋,問齊康:“穿過的?” “洗干凈了?!?/br> “誰穿過的?” “……” “我的尺碼比你大兩號,總歸不是你的吧?!?/br> “……” “花樣又這么老,也不會是你便宜兒子的?!?/br> “……” “齊康,你讓我穿你老公的拖鞋啊,”我彎起了嘴角,仿佛在笑,“你是在……引.誘我么?” “不是?!饼R康終于開了口,仿佛一塊沒有情感的木頭,“我只是剛剛沒有想到?!?/br> “你能接過這束花么,我拿著有點累?!蔽胰鰦伤频恼f。 齊康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我,他拒絕了:“我不要你的花,你自己拿走?!?/br> “不要?” “不要?!?/br> 我手腕一揚,直接把花扔進了客廳的垃圾桶。 “那就扔了好了?!?/br> 齊康像是被氣得不輕,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說:“你找我有什么事?” “想見你,所以就過來了?!?/br> “我已經結婚了,許皓然?!?/br> 我聽了這話,卻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發的正中間,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也坐,又說:“齊康,這話你也就堵一堵年輕的我,你以為,現在我真想要做什么,你結婚能攔得???” 齊康沒有坐下來,而是直挺挺地站著,他說:“許皓然,做人要有底線,破壞他人的家庭是很不道德的行為?!?/br> 我沒去看他,反倒是拿起了果盤子里僅剩的一個干癟的蘋果,轉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