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第54節
齊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丁龍沒那么壞,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br> “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你是想選他么?”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br> “說?!?/br> “你把丁龍弄出國,究竟是怕他像吸血鬼一樣地吸附、糾纏、拖累我,還是你嫉妒他、憎恨他、想要報復他,故意引誘他將自己置于危險的環境中,期寄著他真的出點什么事?” “你可以自行猜測?” “這對我的選擇很重要?!?/br> “無所謂你是什么選擇,”我看著齊康,居高臨下、近乎冷漠,“大不了就……” “我選擇你?!饼R康打斷了我的話,他松開了我的手,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腰,“我選擇和你在一起,老公?!?/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3-03-25 22:27:05~2023-03-26 01:05: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kita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華卿、零零六 3瓶;40109874、鳶寶寶gh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7章 我以為他齊康做出了我期待的選擇, 但我卻出乎意料的,并沒有多少快樂的情緒。 就好像我想吃這個蘋果,但旁人都告訴我不能吃, 我最后用盡手段、折騰了很久, 終于拿到了這個蘋果, 它屬于我了, 但我對它,已經提不起什么興趣了。 更甚者,我一看到這個蘋果, 就會想到當時旁人紛紛阻攔我的模樣,也會想到我為了得到它而費盡心機的過程, 于是更不想吃了。 我雖然感覺差強人意, 但這個結果, 總歸比齊康扯著脖子對我說“我選擇和你離婚”來得要好一些。 我“哦”了一聲,又對他說:“晚上我還有工作,你自己先睡吧?!?/br> 齊康恍若未聞, 只是抱著我。 “你還要抱多久?”我冷淡地對他說。 “你要做什么工作?!彼堑珱]有松手, 反倒是抱緊了我。 “怎么, 害怕我會和你離婚,要一直這么抱著我?” 會反駁, 但他在遲疑片刻后,卻點了點頭,說:“我害怕極了?!?/br> “你是喜歡當我太太的生活, 喜歡上學的時光,喜歡去俱樂部工作么?”我的雙手自然地垂落在身側, 并不給他任何回應,話語中滿是嘲諷, “這一點你倒不用擔心,如果我們離婚了,這房子甚至可以轉給你,你依舊能享受到高質量的生活,還不用被我管著,稱得上自由自在了?!?/br> “不是這樣的?” “怎么,不喜歡住豪宅,不喜歡現在的生活?” “我喜歡的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br> 齊康的口中說出了我最期待的話語,我卻分不清,他是在撒謊,還是多少有那么幾分真心實意。 “如果真的這么喜歡,那為什么要為旁人求情,要來惹怒我?” “我沒想過,你會這么憎恨丁龍?!?/br> “我不該恨他么?” 我伸手覆蓋住了齊康的手,并不驚訝地發現他的眼睛亮起了一瞬,他或許以為我要把玩著他的手指,與他親密調.情。 但我想做的并不是這個。 我一根根掰開了他扣住我腰身的手指,然后毫不留念地捏著他的手腕甩到一邊。 我再次后退了一步,離開了他觸手可及的、很輕易就能抱住的位置。 “如果你真的從未對丁曉君產生過喜歡的感情,那為什么會愛屋及烏,對丁龍如此照顧?” “你敢說這十幾年的時光里,你未曾有一瞬間,認為丁家父子值得托付,這么過下去也不錯?” 我等著齊康騙我,等來的卻是齊康再次伸過來的手,他低聲說:“你別難過?!?/br> “啪——” 我打落了他的手,我的掌心有點疼,想來,他的手背也是一樣的。 齊康所回了手,他茫然無措地看向我,或許是他也弄不明白,我為什么會變得如此尖銳而冷漠。 他不是已經答應了我么? 他不是已經極力想哄好我么? 但他答應的是如今的我,哄好的也是如今的我。 他無法穿越時光,去答應當年的我,去哄好當年的我。 -- 很多年前,我和齊康一起邁進高考的考場,很幸運的是,我們在同一個考場。 我的考號尾號是23,他的考號尾號是32,考號是從靠墻的那一列桌子蛇形排布的。 最后一門考試是理科綜合,我檢查完了最后一道題,抬起頭,眼角的余光剛好看到齊康也停下了手中的筆——他坐得筆直,僅僅看一個背影,也能感受到他內心的自信和喜悅。 他是高中當之無愧的校草,是重點班中數一數二的學霸,在每一次模擬考中名列前茅。 誰也沒想過他會高考失誤,包括他自己在內。 我還記得,那天最后一門考試結束后,我和齊康一起并肩出了考場。 考場門口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學生家長。 齊康的父母去了外地、忙于工作,齊康的meimei與他關系淡薄,我則是父母雙亡,我們都沒有人在考場外等候。 但這絲毫影響不到我們的喜悅,我們初始是并肩走的,但涌出門口后,就被四面八方的學生家長包圍住了。 我急促地扭過頭尋找齊康的身影,然后發現他剛好就在我的身后。 他的臉上滲出了一絲汗水,同樣焦急地看著我。 他說:“我們牽著手走?!?/br> 我們的手磕磕絆絆,越過了好幾個人的身后和身側,死死地握在了一起。 同樣的薄繭緊密相貼,那是我們一起熬夜奮斗過的日日夜夜。 烈日當空,人聲鼎沸,我們手拉著手沖過人群,去了學校門口的牛rou面館——或許是因為高考已經結束,家長們要么把考生們接回了家中,要么在相對好一些的館子里安排了席面,牛rou館的生意并不太好。 服務員很快把牛rou面堆上來了,除了牛rou面,還有一小碗蔥花。 我伸出筷子,想去夾蔥花,卻被齊康攔住了。 他說:“綠色的,好像不大吉利?!?/br> “那就算了?!?/br> 齊康“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他又看了那碗蔥花一眼,說:“浪費好像也不太好?!?/br> “不用那么迷信吧?!?/br> 我伸手去抓碗,齊康卻先我一步端起了它,然后將蔥花全都倒到了自己的碗里。 “不是說……”我止住了嘴。 “不能浪費啊?!?/br> -- 我們吃完了熱氣騰騰的湯面,一起在夕陽中壓馬路。 我說:“不知道宿管阿姨好不好商量,我想和你住在一個宿舍里?!?/br> “最好住上下鋪?!饼R康比我還‘過分’。 “你還要住上面?” “當然,你睡覺不老實?!?/br> “可是,我聽說,大學里都是上床下桌的?!?/br> “那我們就挨著睡?” “好啊?!?/br> -- 考試結束后,齊康沒有什么特殊的,他和我一樣期待著未來的大學生活。 然而,那一屆的高考,我們的母校遭遇了滑鐵盧。 我們是有史以來,考得最差勁的一屆。 ——這其實是有所預示的。 校園霸凌的問題屢禁不止,學生不得不在學習以外的地方耗費極大的精力。 市里取消了多縣聯考,寧縣又只有一個高中,無法通過聯考讓學生們判斷出自己在市里的真實排名。 在臨近高考的那個學期,教育局發布了“減負”通知,取消了寧縣盛行多年的強制晚自習制度,六點就放了學,之后的自習全憑自愿。 學生們考不好,是很自然的。 更何況,寧縣高中的教學水平,本來也算不上多一流。 那年的高考,只有寥寥幾個學生上了本科線。 我是其中之一,我考得很好,是唯二過了重本線的。 然而另一個人,并不是齊康,而是我們班級一個家境良好、平時成績也不錯的男生。 齊康非但沒有過重本線,連本科線都沒過。 成績出的那一天,他臉色發白,嘴唇不停地蠕動著,反反復復地重復著一句話:“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么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