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是我爹[三國] 第66節
正在這個時候,屬下稟告他太師召他入府覲見。 “義父,您這是怎么了?”呂布進來的時候,正看著董卓煩躁的揉頭,于是關切道:“又是哪個蠢貨不長眼?” “你今日去哪兒了?”董卓抬頭看著呂布問。 呂布一頓,隨即笑道:“御史擾龍宗家有個絕色的女兒,兒子過去瞧瞧?!?/br> “如何?”董卓開口問。 呂布搖搖頭,回道:“美則美,卻是俗物一個?!?/br> 董卓隨意點點頭,然后就給呂布道:“袁本初紳士張狂,竟然……” 說到這里,董卓眼中生了恨意。雖然曾經他受過袁家扶持,但是他能走到如今,都是自己的本事,袁本初不過就是有一個好出身,實則草包……竟然張狂到寫信辱罵自己…… “義父意欲何為?兒領命!”呂布直接跪在地上道。 董卓深吸一口氣,突然就又覺得頭痛,使勁兒揉了揉,不知為何,自一個月前自己得了風寒之后,就時不時頭痛,尋盡名醫卻只能緩解,讓他格外煩躁。 呂布見董卓頭疼,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方才從擾龍宗家中得來的花茶。 “義父,兒恰巧得了這罐花茶,您讓太醫令給瞧瞧,您可用得?”呂布將花茶拿過來送到董卓手里,然后道:“擾龍宗的女兒研制的?!?/br> 董卓點點頭,并不在意,給呂布下了幾條命令之后,就讓他走了,傍晚,當董卓頭又有不適的時候,他看到這罐花茶,于是就叫了太醫令。 太醫令仔細檢查,并且品嘗之后,表示這就是普通的蓮花茶,里面加了天麻,有活血化瘀之功效,緩解頭疼的效果也是有的。 董卓讓好幾個人都查了之后,確定無誤,就自己泡了一壺,喝了一杯,大約兩刻之后頭痛果然緩解。 董卓此時對呂布很重視,呂布雖說了擾龍宗家的女兒無趣,但是也說了她貌美,董卓不缺美人伺候,于是就讓呂布再給他送幾罐花茶過來。 接到命令呂布就給擾龍宗傳了話。 “呂布這般謹慎,茗兒你……”華佗嘆口氣道:“董賊頭疼最多不過月余,便會消散?!?/br> “師祖,不著急?!避弥t術看著上面記錄的xue位圖,揚唇道:“袁太仆既然做了如此安排,不管是呂布還是董賊,必有其一我會見到。跟我相比,無人會選御史之女?!?/br> 呂布如今又不需要擾龍宗任何幫助,跟他的女兒相比,呂布只要眼瞎,絕對會選自己。太仆都能教唆擾龍宗獻女,自己見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華佗還想說什么,茗卻抬頭看著他道:“師祖,如今曹公已經起義,您不若去陳留如何?” 華佗搖搖頭,自己如今怎么走得開?這孩子好似一團烈火,讓他牽掛的同時就有些放不下心來。 “洛陽到處是死人,師祖在這里練習醫術不突兀?!比A佗說完,就伸手給曹茗把脈,然后給她解釋現在的脈象,重新給她換了養身的湯藥。 曹茗點點頭,心中卻有些踏實,有師祖在她身邊,她只覺得心中不那么孤單。 不關此事成與否,她都希望小主……師傅能夠此生康安,折了自己這條命,她也不后悔,只愿她臉上長掛笑容,愿她永遠陽光快樂。 曹欣在陳留,也讓人關注華佗跟曹茗的消息,卻始終沒有他們的消息。心中就一只有些牽掛,不知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她不光給譙縣的師弟們傳信,還給張仲景張先生傳信,甚至還讓曹cao幫她打聽…… “生命祈愿,贈送玉米種子一袋?!?/br> 曹欣猛地坐起來,然后看著自己的背包,這個玉米種子是茗給自己的。 所有用生命祈愿的人曹欣都能看到他們的身體情況,她不知道曹茗現在在哪里,身體什么情況,唯一知道的是她的身體還算健康,各項體征都很好。 玉米種子呀! 看著一麻袋的玉米種子,曹欣并未放下對華佗與曹明明的牽掛,但卻有些坐不住了。 去書房給曹cao寫了一封只有他們父女能看懂的信,她需要大片的土地跟人手。 “衛家兄長,此信務必速速送到阿父手中?!辈苄缹⑿沤唤o衛覬,鄭重道:“務必務必!” 等衛覬走后,陳宮好奇道:“寫了什么?是女娘你又想阿父了?” “陳叔父,我想要盡快結束這亂世,我不想百姓流離失所,不想家中只剩婦孺老弱……”曹欣看著田間帶著孩子勞作的婦人,開口道。 陳宮輕聲道:“我也想?!?/br> 誰能不想呢? 洛陽城內,袁基一臉悲傷的給‘愛子’的失身蓋上白布,然后口吐鮮血暈倒。 與此同時,因為花茶對頭痛又用,呂布見擾龍宗家中真的拿不出花茶,直接踹開了隔壁劉家大門。 “你是何人?”只見一絕美婦人正在給一少年臉上動刀子,突然出了意外,她將滿臉是血的少年拉到身后,手持小刀指著呂布,呵斥道:“私闖民宅,不管你是誰,請速速離開!” 少婦未沾粉黛就美的驚人,手上鮮紅的血跡配上她蒼白的膚色,顯得分外妖嬈。 呂布殺了許多人,第一次發現鮮血其實是這般的好看。 “這是怎么了?”呂布眉毛一挑,一點兒都不將她的威脅看在眼中,余光注意到少女背后的少年臉上有字,突然開口呵斥道:“窩藏要犯,你可知罪?” “大人容稟,民婦家中幼弟并非要犯,靈帝以赦免我劉氏全族之罪?!辈苘鴵渫ㄒ幌?,便跪在地上,抬頭堅定道:“民婦有圣旨!” 呂布嘴一咧,他不過是找個理由拿捏這個小婦人,怎會在意她說的有沒有罪? 剛準備開口假意訓斥,突然就聽到有人對呂布拱手道:“袁太仆父子逆謀,已經被當場誅殺,太師下令要將軍去抓袁家二十房人,就地處決!” “???”曹茗身后的少年發出震驚,曹茗忙扭頭緊緊抱住他,低聲道:“阿弟莫怕,不是抓咱們的人,莫怕!有阿姊在,有阿姊在,莫怕!” 呂布看了這嚇破膽的弟弟還有故作堅強的jiejie,揚唇笑了笑,然后道:“劉家女娘,我瞧上你的花茶,改日我讓人來拿,你記得準備?!?/br> 知道董卓拿自己當刀,自己卻不能不聽,呂布的心情也是不好的厲害。 呂布走后,還派兵站在劉家門口,曹茗忙讓人關了大門,然后將少年帶回房。 “阿父他……”少年臉上的淚水跟血水混在一起,他現在終于明白阿父為何要在自己臉上給自己刻字偽裝曾經的犯人。是因為自己這張臉太多人認識了,只有毀了,才能活下來。 “日后你只是你,不是袁家嫡長孫,只是你自己。你的兩個叔父……你若喜歡,便去投靠,不喜歡就去找曹孟德,此人雖狡詐,但尚有良知。切記!” “你就是你,只為你自己而活,袁家嫡長孫已經沒了?!?/br> 回想阿父送自己走時的話語,袁鑒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淌著。 自從記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是袁家嫡子,未來的袁家的掌舵者,他日日苦學,就是為了不墮袁家子的風范。 可如今,本該跟隨阿父一同殉葬的自己還活著,是阿父費盡心機我自己謀得的一份生機。 “門外有人把手,你到夜里再哭吧!”曹茗等他哭了一會兒突然道:“現在先忍忍,我得把你臉上的字挑開割除?!?/br> 袁鑒閉上眼睛緩了很久,然后才示意她繼續。 曹茗臉色平靜,繼續下手,用烈酒幫他清洗傷口之后,就開始處理。 麻沸散的藥效漸漸淡去,袁鑒沒有吭聲,臉上刺骨的疼痛,讓他心里能好受一點兒,他現在根本不敢想呂布已經殺到哪里了? 阿父讓自己茍且于世,他必是不會輕易死去。 原是近乎滿門被屠,此事不光令整個洛陽城的官員心中懼怕不已,穿到曹cao耳中,得知是袁本初給董卓寫了罵他的信才讓他報復到袁家兄長身上,曹cao都快要氣死了,帶著十二個護衛,直接連夜回道盟軍聚集地,沖進去對著袁紹就是一頓暴揍。 “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董賊心思狹隘,他對你自然是鞭長莫及,所以必會發泄在兄長身上。袁本初,你害死了兄長,你是兇手!”曹cao邊打邊罵。 一開始袁紹還還手,可是聽到曹cao的漫罵突然就xiele氣,嚎啕大哭道:“我沒想到,我兄長是治世之才,我想不到董卓殺他的理由!” “你怎么可能想不到?” “你就是想借董賊之手殺了兄長?!?/br> “你是庶子,就是懼怕嫡子存活?!?/br> “袁本初,我最羨慕你的就是,自幼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有兄長為你善后??扇缃?,你的兄長被你害死了!” …… 曹cao一句句的怒吼,讓袁紹趴在地上,哭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他真的沒想到兄長會死。 兄長怎么會死? 是董賊! 是董賊心思歹毒! 絕不是自己的錯,絕對不是! 他不能承受自己害死兄長這個惡果。 想到這里,袁紹開始回毆曹cao,兩人滾作一團,你一拳我一腳,直到力竭才被人分開。 袁氏近乎全族被滅,全天下震驚。董卓根本就沒有給眾人反應的時候,就已經殺光了。 整個洛陽城人心惶惶,之前收到曹cao警示的人如今再次回憶信中的內容,都不得不承認,曹cao說的對,董賊是個瘋子。 曹cao讓他們想法子留后的事情也再次被重視了起來。 洛陽城內很快又有了新流言,不過這回流言不是罵曹cao,而是罵袁紹袁術兄弟。 因為遷怒,他們覺得袁氏之禍,如今洛陽之禍,天下之禍,都是因為袁紹跟何進召四方豪杰入京造成的,所以罵的格外真情實感。 曹欣是在找尋適合種植玉米的土地的時候,聽到了袁氏之禍,看著已經開始學走路,會叫阿姊的小圓弧,曹欣見他抱住,低聲道:“你先改姓丁吧!大名丁瑚,小名圓葫蘆?!?/br> 這個時候姓袁,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知道小圓弧身份的人不多,曹欣問過丁氏之后,就讓陳宮幫忙善后。 陳宮是知道小袁瑚被照顧的多好,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丁氏休養了幾個月,身體如今好些了,就找人刻了自己記憶中袁家諸人的排位,帶著小袁瑚祭拜之后,對外公布他姓丁。 “欣兒,你當記得你阿父危難之時,也未將我們拋下?!倍∈峡粗畠喝崧暤溃骸叭蘸笥浀眯㈨標??!?/br> 對比之下,丁氏就有些看不上袁紹。 這次袁氏被殺之人就有袁紹跟高氏的孩子,哪怕高氏如今有兄長庇護還活著,可是又能有多好?日后袁紹也不可能再接受她,生不如死。 有了對比,丁氏便覺得曹阿瞞這個夫婿還算湊活,到底是自己的表弟,跟自己情分還是有的。 曹欣用力點點頭,肯定道:“我便是負了天下人,也不會負了阿父?!?/br> 負了曹孟德……曹欣想都不敢想。 丁氏知道女兒要種地的事情,便親自召了幾百名農婦幫她。 一麻袋玉米種子大約有二百斤,曹欣開了二百畝荒地。 開墾了一大片荒地,將玉米種下之后,曹欣還讓衛覬帶兵cao練的時候,日日過來看顧。 衛覬得了曹cao密令,知道這是如同山藥一樣的神物,自是不敢懈怠。 他不知道女娘是從何得來的,但是卻從曹cao的傳信中得知,這并非人間之物。如今看曹欣的眼神都帶著敬畏。 曹cao跟袁紹互毆之后,討伐董卓的十八路諸侯終于開始向洛陽開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