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是我爹[三國] 第9節
“怎么了?”曹欣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剛想描補兩句,但是看到稚嫩的小手,就開始裝傻,然后伸手要曹cao抱抱。 “欣兒看到自己被金龍環繞?”曹cao不覺得這么小的孩子在說謊,將其他人都壓下去控制之后,低頭看著女兒,開口問。 他也做過…… 這讓自己怎么說呢?曹欣伸手直接抓住曹cao的胡子,發出傻笑。 “金龍長什么樣?”丁氏有些慌亂的坐到他們父女旁邊,突然問。別人不知道阿瞞的夢,她確是知道的。 曹欣還想蒙混過去,卻看到阿母眼中一閃而過的歡喜,于是閉著眼睛繼續胡扯:“我夢到……看到自己跟阿父在全是水的地方玩,阿父原本還是紅色的大魚,有很多的風暴,還有電閃雷鳴,我好害怕!但是阿父一直都在保護我,然后帶著我一直往前走,走呀走呀,就看到一個好高好高的門,阿父就開始往上跳?!?/br> “然后呢?”曹cao喘著粗氣,屏住呼吸問。 曹欣閉著眼睛翻了白眼,繼續編:“一次又一次,失敗了無數回,阿父胡子都白了,就在我感覺好累的時候,阿父就跳過去了。然后跳躍大門的一瞬間滿目都是金光,恍的人眼睛疼。等我再睜開眼睛,阿父就變身大金龍了。很長很長,頭很大,胡子也很長,渾身有很多鱗片,爪子也很鋒利。他呼嘯一聲,山海動蕩。見到我害怕,阿父他就吐出一顆珠子給我,我就變成小龍渾身輕松的跟阿父繼續在天上玩,還有阿母,阿母一直在笑?!?/br> 曹欣說完之后,就閉眼睛開始醞釀睡意,真的是再也編不下去了。 曹cao跟丁氏二人卻跟木樁一樣,久久沒有動彈。 對于鬼神之說,曹cao自然是信的,龍代表的意義是什么,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此時心中卻又說不出的復雜。 他渴望建功立業,渴望大權在握,但是龍……他是真的一次都沒想過。 他不想信的,可是……又說不出辯駁的話。 因為他也曾做過一個夢,夢中一條飛龍在天遨游,一條蛟蟒水中游,原想著日后有機會讓人幫著解夢,如今女兒也夢到了龍。 這是……吉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曹欣:阿父喜怒無常,簡直比生理期的女人還善變,好氣好氣,就算明知他是曹孟德,也還是好氣! 丁氏:阿瞞旺欣兒? 曹欣:阿母好像信了我的鬼扯,她好激動,是不是應該給她一個希望,告訴她我一定會好?然后一起抱大腿? 曹cao:我不想信的,但是……好心動。 ps:《三國演義》原著第七十八回 講了曹cao做夢的事,他做過三馬同槽的夢,寓意三國鼎立。 歷史上傳聞也有曹cao做過一條飛龍在天,一條蛟蟒水中游,只是這個夢好像是他大權在握的時候做的夢,文里我給提前了一下,表示他之前就做過,只是還未讓人解夢。 第9章 白嫩英氣曹小昂 曹欣:好一個眉清目秀…… 曹cao從前做的夢是跟丁氏在一起的時候。除了丁氏他從未告訴過其他人,丁氏嘴緊,也不會將此事說出去。 不過私下的時候,兩人曾經討論過。 但不管是曹cao跟丁氏都覺得里面的蛟蟒是曹cao,寓意日后他位極人臣,必將有一番大作為。 可是如今…… 女兒的夢中,自己是龍。 經歷萬難,克服阻礙波折,從魚變龍,是金光璀璨的真龍! 這讓曹cao如何不激動? 兩人面對面坐在一起,好一會兒丁氏站起來,朝著曹cao行了一禮,然后握著他的手道:“阿瞞,阿姊求你,如果可以,多抱抱陪陪我們的孩子?!?/br> 丁氏則是覺得這是女兒能健康的預兆,一樣激動。 曹cao重重的點點頭,不管女兒說的話是否吉兆,日后自己是否會…… 但是如果跟自己在一起孩子身體會好,他自是愿意的。 “阿姊,欣兒也是我的女兒?!睂⒍∈戏銎饋?,扭頭看著不遠處睡的香甜的女兒,心中滿是說不出的豪氣。 曹cao跟丁氏兩人聯合,將府中好生整頓一番,原本的姜醫師直接帶著家人徒弟進府成了府醫。 好在之前看病時伺候的人不多,加上曹欣身邊的人都是丁氏能徹底掌控之人,悄無聲息的,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等曹欣傍晚醒來,回味著夢里夢到的煎蛋茶葉蛋,沖著丁氏說餓了。才恍然發現,身邊人竟然都變了,心中瞬間很自責。 “月跟古她們歸家嫁人了?!倍∈显缇蜏蕚淞苏f說辭,這孩子心善,她自然不會讓孩子難過。 “我能去參加婚禮嗎?”曹欣好奇問。 丁氏點點頭,伺候女兒的人本都是自己的心腹,如今將她們送去莊子里嫁人,只是為了更好的看管,卻也不會傷她們性命。 曹欣聞言就不在多問,她的飯早早就準備的,這會兒剛好有做好的雞湯,很快一份雞湯煮的豆腐青菜蝦仁湯就被送了過來。 今天的雞湯煮的時間較長,味道還不錯,豆腐也是一個怎么做都不會出錯的食物,曹欣瞬間就眉開眼笑了。 只是剛吃了兩口,突然發現不對勁。曹欣看著欲言又止的曹cao,扭過身子,護著自己的小碗,道:“阿父不要看欣兒,欣兒能吃的完?!?/br> 這種恨不能吃了自己的表情,真的讓人怪害怕的。 曹cao深吸一口氣,坐到他身邊,小聲問:“你做夢的龍……” “阿父,你說什么呀?”曹欣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曹cao。說著還拿著小勺,給自己挖了一個蝦,長大嘴巴塞進去。 睡覺之前因為生氣,加上當時看到阿母的歡喜表情,頭腦發熱她就胡亂瞎說了一番。但是睡一覺起來,看到身邊的變動,她就清醒了過來,有些牛不能瞎吹的。 可是能怎么辦了?說出口的話也不能收回。 在這個時代,可沒有封建迷信之說,于是就……只能忘記了。 自幼福利院的阿姨就跟她們說,不要跟人耍心眼子,不要以為自己聰明,世界上不缺聰明人,你永遠不是最特別的那一位。 曹欣深以為然,跟曹cao耍心眼?哪怕是自己的阿父,對自己有天然的濾鏡,論智商,那也是吊打自己的水平。謊話自然是越說漏洞越大,自然不能繼續瞎說。 不過好在,她臉皮夠厚,假裝不知道就好了。 曹cao看著女兒,見她護著自己的小碗,吃的很是香甜,小眼神帶著懷疑看著自己,好似在害怕自己搶食,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問了。 小孩子能懂什么?今天做的夢,明天就忘了,也不奇怪。 只是自己是搶孩子吃食的阿父嗎?曹cao看著努力側過身體,然后飛快的往嘴里塞吃的女兒,嘴角抽了抽,然后閉上眼睛。 從會說話開始,哪怕嘴上說不喜歡,但是一頓也沒少的女兒,丁氏是知道她對食物的執著的,于是連連勸孩子吃慢點兒,隨后漫不經心的問:“你做的夢,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辈苄劳χ毖?,這不是假話,昨天夢里確實夢到吃蛋了,因此好不心虛的得意道:“我夢到有好多的蛋蛋,都好好吃。把水燒開,給里面打一個蛋,然后關火蓋上蓋子?!?/br> 如今的食物,不出錯的除了豆腐就屬雞蛋了,但是豆腐制作太復雜,看著府上那些面黃肌瘦的仆人,曹欣也不想太折騰,于是雞蛋就成了曹欣最喜歡的食物。 說完曹欣還抬頭問:“阿母,晚上能吃蝦仁蒸蛋嗎?但是要把這個黑線都挑出去,這個臟臟,不喜歡?!?/br> “好!給你做?!倍∈宵c點頭,摸著女兒柔軟的頭發,看到已經吃空的小碗,笑道:“你跟你阿父一樣,喜歡吃rou吃卵?!?/br> “阿母,不要叫雞卵,叫雞蛋?!辈苄涝俅翁嵝?,每次聽到卵都覺得雞蛋口味不那么可口了。 丁氏忙笑道:“好,阿母又說錯了,不過這次是真的記住了?!?/br> 曹cao想說叫卵跟蛋又有什么關系,但是看到小家伙擦了嘴,興奮的沖到她阿母的,渾身扭呀扭,一看就好興奮。 曹欣絕口不提,曹cao跟丁氏也都沒有多問,不過還是叮囑她,以后再做什么夢,不要告訴其他人,只能給阿父阿母說。 曹欣扭過頭,不吭聲。小孩子哪里能講道理?就算長大了,曹欣也會經?;馗@簬兔Ш⒆?,所以對于各個階段的孩子都有所了解。自然不能一口就答應下來。 曹cao真的很擔心,小孩子不能很好的保密,這件事真的不能說出去。 “這是欣兒跟阿父阿母的秘密?!倍∈贤蝗婚_口說。 然后就在曹cao疑惑的眼神下,就看到曹欣很興奮地問:“欣兒跟阿父阿母的秘密?只有我們能知道的秘密?” “對!”丁氏笑著點頭,還朝著女兒伸了手,這是她們的習慣。 曹欣雙眼興奮,卻懶洋洋的伸手,用小指頭跟阿母勾了勾,保證不告訴別人他們的小秘密。 “這樣就好了?”曹cao看著丁氏,好奇問。 丁氏點點頭道:“欣兒是個懂事的好孩子,說好了,就不會反悔?!?/br> 曹cao有些不相信,所以在加下來兩天,親信試探的疑問,卻一無所獲。 曹欣真的很煩被這么試探,加上因為看到自己精神不錯,阿父竟然異想天開,打算現在就給自己開蒙,還決定了第一本教材《詩經》。 《詩經》??! 曹欣看著滿屋子的竹簡,直接的一陣惡寒。 雖然記憶力不錯,但是曹欣真的沒有什么想象力。所以這才女的路線,不管幾輩子,也是走不成的。 所以天真的問:“阿父,荇菜是什么?能吃嗎?好吃嗎?咱們嘗嘗好不好?” “阿父,阿母說好女娘不去水邊。在水邊的就不是阿母的好女娘了?!?/br> “阿父,為什么君子看到一個女娘,就睡不著覺,是不是生病了?世上這么多的女娘,見到一個就睡不著,多見幾個,是不是不用睡覺了?” “阿父,阿母說隨便就被男人用花言巧語跟小禮物引走的不是好女娘,好女娘只能接受家人或者夫君的禮物?!?/br> “阿父,你是阿母的夫君,你給阿母送過什么禮物?” “阿父,他們說你給杜夫人送了……給卞夫人送了……給……可是為什么沒有阿母的?” “阿父,阿父,欣兒也要禮物……” …… 曹cao怎么也想不到,不過一首詩而已,為什么會引發這么多疑問? “阿父,你明明很年輕,為什么要留長胡子?是為了顯老嗎?” “阿父,為什么明明你很黑,我卻這么白?這是不是一代更比一代強?” “阿父……” …… 除此以外,這孩子這兩日精神越發好了,話也越發多了。很多時候,曹cao都有些招架不出。但是卻意外發現女兒確實守信的好秉性。 “你今天不曬太陽嗎?”曹cao在女兒的連環追問下,開口道。 曹欣見不用讀書,自然立馬就要下地,然后跑出去拔草曬太陽。 “欣兒雖小,但是也是很是個很守承諾的?!碑敳躢ao把這個疑問朝過來書房送東西的丁氏問出來之后,丁氏直接自豪道。 曹cao扭頭看向攤在大石頭曬太陽的女兒,小家伙嘴里還叼了一根草,一點兒都沒有女娘的嫻靜,雙腳還舉在空中不知在干什么?可是小丫頭突然的活潑,卻讓他不忍責備跟糾正。 “一屋子的書呀!不愧是才華橫溢的曹孟德?!辈苄篱]著眼睛,忍不住嘟囔道。 一想想他竟然當眾夸獎自己聰慧,并且打算親自,就忙搖頭,深感可怕。